太子無奈地笑了笑,“真是個好問題!我們也不想得罪妖族、魔界和幽冥,但是,現(xiàn)在有一個不利的情況,就是我們的敵人遍布在三界六道的每一個角落,尤其是在妖族、魔界和幽冥,我們的力量相對比較薄弱?!?p> 豆非道,“我猜一定有什么理由!”
太子道,“不錯!繼暗黑梵天之后,又有一些關在神獄里的妖魔鬼怪逃了出去。這幫家伙不僅神通廣大、法力強悍,而且在本族內部的影響力都不小,所以,敵人的勢力在一天天坐大!”
豆非道,“真是一手好棋!”
太子道,“當然是好布局!”
豆非道,“如此看來,形勢確是很嚴峻!”
太子道,“還有更嚴峻的!還有一個情況,你不太了解。隨著完美容器預言即將成真的傳言,無上神界中有一部分神祗悄然離開了無上神界,潛伏到了三界,這些神眾有的是不想在戰(zhàn)火中遭殃,有的是不想夾在兩派爭斗的勢力中被迫選邊站隊。不管是出于何種考慮,都在客觀上削弱了神皇的力量?!?p> 豆非道,“這部分神眾,當然不能簡單地鎮(zhèn)壓,而是要爭取,這難道也是我圣教的職責?教化之意,難道就是指向的這些神民?”
太子道,“正確極了,我千葉圣教的擔子,可是不輕啊!”
豆非道,“我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圣教為什么要我做教主?”
太子道,“當然有道理。其一,你是皇族,皇子,當今神皇的親兒子。由你做教主,代表了圣教的立場,表明圣教是神皇這邊的。這樣,無論是征伐還是爭取中間派,都師出有名。這就是叫名正言順。其二,你是完美容器,皇位的事情不談,你是最具有潛力修成至強功法,攀登不滅境界的!只有達成不滅境界,才有可能戰(zhàn)勝暗黑梵天、普難殊大尊!歸根結底,在將來的無上神界戰(zhàn)場上,需要的是絕對的實力!而你,正是我們的希望所系!”
豆非道,“我們有十萬之眾!還怕誰來?”
太子苦澀地笑了一下,“由于無上神界的禁制無比強大,只有修行到了大菩薩境界以上,才能登臨無上神界。普難殊大尊不用和你打,只要看著你們連飛升都做不到,連天庭的界限都無法打破,在那里微微笑就好了!”
豆非道,“我們神之棄民可都是來自無上神界,回去是不是會方便些?”
太子道,“神之棄民,從離開無上神界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失去了所有!不僅無上神界回不去,而且功法盡失,壽元歸零,一切都要從頭再來!”
豆非道,“神之棄民如此,那么那些潛伏在三界的來自無上神界的神眾呢?”
太子道,“他們當然是例外,他們不是棄民,沒有被廢除神界功法,自然還擁有神力,能自由穿越神界禁制的,本身就證明了自身法力的強大。因為法力平庸之輩,哪怕是無上神界的神眾,也無法下到三界,因為禁制原本就是雙向的,既防止下界的人隨隨便便地竄上去,也防止神界的人有事沒事下界去閑逛。”
豆非道,“這些神眾和從神獄里逃下來怪物,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咱們教眾都被削去了法力,還如何與他們對抗?”
太子道,“我當初設立圣教,當然是得到了上面支持,否則,我用十萬只鴨子去征戰(zhàn)眾神和妖魔,豈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豆非道,“是神皇讓你開宗立派的,自然也給了你恢復棄民們功力的法寶,是不是?”
太子道,“不錯!所以我才有底氣把千葉仙門叫做圣教,在劍派、氣宗林立的環(huán)境下,敢做出頭的椽子,沒有點實力怎么行!”
豆非道,“我想起一個問題,《混元神功》是怎么回事?”
太子道,“我求證過上面,這不是神皇的意思,也沒有查到這功法的來源,也就是說,不知道這套神功到底是由哪位大神所傳播。”
豆非道,“有人傳授我《混元神功》,掌教使可知其中的原由?我是應該繼續(xù)修練,還是從頭開始?我的功法修練,應該何去何從?”
太子道,“神皇的旨意,你的功法修練只能自我參悟,不是我等可以過問的,所以關于功法修練方面的問題,教主還要自已解決。這是神皇留給教主的修練秘籍。”說著太子將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一卷書,遞給了豆非。
豆非接過來看了一眼,只見封面上寫了四個字,《萬神天書》,心下不禁一驚,但臉上裝作很鎮(zhèn)定,小心仔細地翻到第一頁,上面什么字都沒有,當然也沒有圖畫,就是一頁白紙。豆非盯著白紙頁看了半晌,又翻到下一頁,還是白紙。豆非仔細地翻看著,就好像上面有很好看的東西一般。
豆非從頭到尾,將這本空白的《萬神天書》“看”完,向太子說道,“你能看懂嗎?”
太子笑瞇瞇地道,“剛才說過,神皇的旨意,關于修練之事,都得教主自行解決。所以我什么忙都幫不上!抱歉?!?p> 豆非道,“我看你笑得很開心,沒有半點兒抱歉的樣子!”
太子道,“我開心的同時,也確實很抱歉!”
豆非道,“眼下我能為圣教做些什么?”
太子道,“當然是修練,除了修練,教主什么事情都不用管!”
豆非道,“我把十二長老分了工,有十個人變成了護法,因為我覺得他們還年輕,不應該叫長老?!?p> 太子道,“這是教主的職權,你說怎樣就怎樣?!?p> 豆非道,“副教主是怎么回事?”
太子道,“不知教主指的是哪一個方面?”
豆非道,“副教主是誰?”
太子道,“他的名字暫時保密,”
豆非瞟了太子一眼道,“這又是神皇的旨意?是不是我問掌教使的名字,掌教使也不肯告訴我呢?也要說是神皇的旨意?”
太子笑道,“教主還真是體恤屬下的苦衷。不過,我的名字,你總應該聽說過?!?p> 豆非有點尷尬地苦笑了下,“我可以說沒聽說過嗎?”
太子嘿嘿冷笑道,“你竊據我兒子的肉身這么久,居然都沒想過要問一問這具肉身的來歷!圣教有你這樣的教主,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豆非道,“太子世子很不幸,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然而,太子世子有我這樣的元神,也算是太子世子之幸,否則,現(xiàn)在與你說話的人換作是天魔之子的話,你豈不是更得氣死?”
太子道,“你這話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實際上卻是強盜邏輯,圣教有你這樣的教主,我就放心了!”
豆非道,“掌教使眼光不錯,佩服佩服!請問掌教使名諱上下是?”
太子道,“李破青?!?p> 豆非道,“這是太子的名諱吧,那掌教使在神界的名諱是?”
太子道,“般顏?!?p> 豆非對這個名字,沒什么印象,但是為了禮貌,仍然說道,“久仰久仰!”
般顏道,“如果你真的知道這個名字,反應就不會如此平淡了?!?p> 豆非心想,不平淡又如何,難道還要讓我一蹦八丈高來表示震驚?于是云淡風清地說道,“我的反應是不是缺乏誠意?”
般顏道,“簡直是毫無誠意!”
豆非想,看來般顏一定是個大人物,好在我的記憶被封印,想不起來也不算失禮。再者說了,我是教主,你是掌教使,你再了不起又如何,還不一樣是我的部下!
“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我的記憶為什么會被封???是誰封印了我?”
般顏目光深邃,似乎在回憶遙遠的往事,“我也不知道,這是一個極其霸道的封印,不能解封,否則后果很嚴重!”
豆非道,“很嚴重?是多嚴重?”
般顏道,“身死道消,十二年后,元神才能重聚!”
豆非驚懼道,“我在藥王溝的十二年,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般顏道,“不錯,十二年前,我與另外三人合力,想解開你的元神封印,但是,發(fā)生了意外,你的肉身被毀,元神差一點飛散!”
豆非有點目瞪口呆,原來自己在藥王溝的十二年,竟有這樣的因果。是什么人這么痛恨自己,這是要把自己置于死地?或者是自己的記憶中,藏著什么不敢讓人知道的驚天秘密?那個下封印的人是誰?到底是誰?
豆非抬頭看了看那幅聽濤圖,思忖著,我是山上的那一棵樹,還是那河里或者海里的一朵浪花?我是要木秀于林呢,還是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依掌教使看來,那人封印我的目的是什么?”
般顏道,“當然是不讓你泄露你所知道的秘密。那個秘密一定很重大,重大到那人或你都承受不起?!?p> 豆非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般顏道,“這個時間真是太巧了,就是在暗黑梵天從神獄中逃脫之后。當時你被發(fā)現(xiàn)昏死在神獄中,等你醒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因此,當時有人懷疑是你放走了暗黑梵天!認為你只是裝作失憶,來避開神界對你的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