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已接近尾聲,李牧東和手下寥寥無幾的近衛(wèi)軍被叛軍逼到了南疆火山口。
這場叛亂來得也快,結(jié)束得也快。
李牧東的父親是邊境的軍閥,他的家人和心腹大將戰(zhàn)死的戰(zhàn)死,失蹤的失蹤,一切的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的絕望。
李牧東的父親常常教導(dǎo)他,上位者一定要心狠手辣,不然最后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可惜,未經(jīng)險惡的李牧東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諒和縱容自己的手下,從而造成了現(xiàn)在的結(jié)果。
看著眼前尸橫遍野的修羅場,李牧東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他張開手,看著手掌上的“奇點晶體”,嘴角抽了抽,嘆口氣:叛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晶體,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真心和寬容最后還是敗給了欲望和野心。
叛軍首領(lǐng)丁二是李牧東曾經(jīng)的手下,他留著個中分頭,站在不遠處對著李牧東喊道:“李將軍,大勢已去,快把晶體交出來吧,念在之前你我主仆一場的份上,我可以不殺你。”
李牧東抬起頭,故作驚訝道:“哎呀,我去,原來你要晶體呀,你怎么不早說啊,你這么興師動眾攻入首府殺我全家,我還以為你是為了上個月打牌出老千的事呢?!?p> 李牧東說完就張開手掌:“來來來,拿去吧!”
丁二收起槍,慢慢走上前,直勾勾地盯著李牧東笑道:“呵呵,李將軍也有怕死的時候啊?!闭f完就準備伸手去拿晶體。
李牧東突然收手,向后退了一步,說道:“你看你,還是這蠢樣,我說給你你就真的信了?我是在耍你呢!”
丁二嘴角一抽:“你耍我?”
李牧東:“對呀,我就是耍你了,你氣不氣?”
丁二惱羞成怒,又拔出手槍,怒指李牧東:“找死吧!再不給我,我可真就斃了你!”
丁二手下的叛軍見狀也紛紛舉起槍,李牧東的近衛(wèi)軍也不甘示弱,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
李牧東很淡定,他笑了笑,抬頭看了看遮天蔽日的硫化氣體,喃喃說道:“想要晶體?下輩子吧你!”說完一口將晶體吞入肚中。
丁二急了,喊道:“李牧東,你瘋了吧!快給我吐出來!”
李牧東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聲音沙啞道:“你知道嗎,有句話我已經(jīng)忍了很久了,一直想對你說。”
丁二莫名其妙道:“啥?”
李牧東眼角微微張開,眼里若有若無地流溢著精光:“你這發(fā)型真他娘的丑!”
丁二:“......”
沒等丁二反應(yīng)過來,李牧東突然轉(zhuǎn)身奔向火山口,毫不猶豫地縱身跳入。
李牧東手下的近衛(wèi)軍見狀也紛紛隨著李牧東而去。
“完了,這下完啦!”丁二帶著眾叛軍連滾帶爬地向火山口奔去,但只看到一個個悲壯的身影消失在紅紅的巖漿中。
=====正文====
“陳伊副食、歡迎使用,請刷卡!”
打印機發(fā)出清澈的提示音,李牧東把工牌放到打印機的卡槽上一刷,一張張資料便打印了出來。
李牧東熟練地將零散的資料整理好,裝訂成冊,放在一旁,然后繼續(xù)打印下一份。
李牧東跳入巖漿后,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街頭角落,他衣衫襤褸地坐在一堆舊報紙上,儼然一身流浪漢的裝扮。
這是穿越了?重生了?奪舍了?還是平行世界了?
戰(zhàn)爭、丁二、奇點晶體、火山熔巖,李牧東的腦海里充斥著無數(shù)個記憶片段。
李牧東冥思苦想了三天三夜還是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了。饑腸轆轆的他暫時放棄去思考這些問題,沒辦法,人是鐵飯是鋼,先解決生計問題吧。
可是高傲的軍閥之子雖然能征善戰(zhàn),但在沒有背景、沒有資源、沒有地位、沒有實用技能的情況下是很難維持生計的。
不過,幸運的是,正當李牧東走投無路的時候,遇到了他的貴人——陳伊副食的老板陳伊,市里的商業(yè)之花。
陳伊對李牧東的智商和能力進行了基本的考核后,就讓他入職公司的行政部,當了行政專員兼她的司機。
不知為什么,陳伊對李牧東有著莫名其妙的好感,而且這種好是真心的。這讓李牧東感覺到很突兀,同時也“受寵若驚”,他無以回報,只有兢兢業(yè)業(yè)地工作。
這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
直到有一天,李牧東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無敵的。
深夜,鋼刀砍在李牧東的頭上應(yīng)聲而斷,歹徒握著斷刀,不可置信地看著李牧東,另一半刀片斷開后旋轉(zhuǎn)著插入木板上嗡嗡作響,高頻而低沉的振動聲回蕩在夜間的小巷。
李牧東一動不動地看著歹徒,那歹徒的眼里滿是恐懼和絕望,他萬萬沒想到第一次搶劫就踢到了鐵板上,歹徒那神情李牧東永生難忘,也許這就是實力所支配的恐懼吧。
最終李牧東沒有為難那個歹徒,反而給了他五塊錢,讓他好好做人。
......
李牧東拿起新打好的資料,正準備裝訂起來。
一個滿頭白發(fā)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從李牧東身邊躥過,將剛整理好的資料撞得散落一地。
白發(fā)男子也顧不上李牧東,直接對著辦公區(qū)大喊:“外勤部的準備出發(fā),跟我來!”
辦公區(qū)最邊上立刻站起來五個人,隨便收拾了一下就跟上白發(fā)男子往門外跑。
李牧東放下手里另一份資料,連忙拽住一位正往外走的小青年,問道:“米三強,什么情況?”
那個叫米三強的小青年,長著奶油小生的模樣,嘴角還有著絨毛,他對李牧東說道:“東哥,攤上大事了,剛剛收到通知,我們公司的項目成果被人搶了!”
“哦?”李牧東挑了挑眉頭。
“好啦,不說了!”奶油小生米三強隨便應(yīng)付了一下李牧東就急忙追出門去。
李牧東透過毛玻璃看了眼老板辦公室,發(fā)現(xiàn)陳伊正在辦公室里焦慮地打著電話。
李牧東深深地看了一眼陳伊后,不留痕跡地出了辦公區(qū)。
地下停車場。
白發(fā)男等六人急匆匆地上了一輛面包車,車門還沒關(guān),白發(fā)男就打燃了車。
“果然是許龍那個叛徒干的,這幾天天天請假,我早就看他不對勁了!”一個非主流小青年一邊拉著安全帶一邊向眾人抱怨道。
馬上,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狠聲道:“就許龍那小子,吃的米還沒我吃的鹽多,想玩陰的還嫩了點!”
“虧得陳總對他那么好,沒想到他是這種吃里扒外的貨色!看這回哥幾個不弄死他!”另一個人也憤憤不平地放了狠話。
眾人接過非主流的話茬,你一言我一語的,也是氣得不行了。
幾個月前,陳伊冒險投資了一個民間化學(xué)家去研制出一種新型“檀片”,相比市面上的檀片,陳伊的這種對人體有益無害、無副作用,而且給人的爽感更加強烈,更絕的是成本低廉到幾乎不要錢。
就在今天,新型“檀片”終于研制成功了,可是樣品和資料卻被人在第一時間給搶走了,化學(xué)家還被打傷了。
根據(jù)化學(xué)家的描述,搶東西的人很可能陳伊副食的頭號高手——許龍。
這個化學(xué)家也夠聰明,趁許龍不注意時把一個小巧的舊手機塞到了資料包的側(cè)面,并開啟了定位。
陳伊當初可是花了巨資、變賣了資產(chǎn),把一切的一切都都壓在了這個項目上。
然而頭號高手許龍的背叛、研究成果被搶,這兩事隨便挑上一個,對公司可是毀滅性的打擊。
正當面包車駛出園區(qū)的時候,白發(fā)男看到一個人影突然跑到車前,他本能地猛踩剎車,車內(nèi)的眾人立刻撞成一團。
隨后此起彼伏的叫罵聲在車里蔓延開來。
白發(fā)男連忙把腦袋伸出車窗罵道:“想死?。 ?p> 那人看到車停了,就走到駕駛室旁邊說道:“肖大哥,是我啊,讓我上車,我和你們一起去!”
白發(fā)男一看,原來來人是李牧東,于是態(tài)度就好轉(zhuǎn)很多:“原來是東子啊,你知道我們要去干啥?”
李牧東點點頭。
白發(fā)男嘆口氣:“這回太危險了,我們幾個源修者加一起都夠嗆,你這個普通人還是回去打印你的資料吧!你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我怎么跟陳總交代?!?p> 李牧東心想:我擦,什么叫你們怎么跟陳總交代。
沒等李牧東回話,白發(fā)男一腳油門,面包車就快速地駛出園區(qū)。
李牧東看著絕塵而去的面包車無語道:“我要說我無敵了,他們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