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德當(dāng)然不會告訴廖杰自己是在套路他。開玩笑,剛才那些話從誰口里說出來誰就要減分,想跟個主子,但又能分分鐘看穿主子的想法,請問,這種奴才誰敢要?
而廖杰本來是要按部就班地說出這些話,但李牧東跟他說的話的確觸動了他,再加上他的半真半假的演技,才有了剛才那場面。
王有德昨晚仔細(xì)回想了從圍攻陳伊副食一直到昨晚被救的這段時間,對李牧東揣摩分析了一次又一次,他從李牧東身上隱隱看到一絲王者的氣息,這種感覺是很微妙的,他的直覺告訴他,李牧東以后絕對會成就一番霸業(yè)。
現(xiàn)如今自己這伙人走投無路,而李牧東又剛剛發(fā)家,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來得好不如來的巧,雪中送炭遠(yuǎn)比錦上添花的好,如果能早點(diǎn)加入李牧東的麾下,還能撈個元老的身份,何樂而不為。
哎,被李牧東看穿也是個好事,雙方心照不宣,以后忠心耿耿便是,這總比李牧東看穿而不點(diǎn)破要好得多。
王有德摸了摸自己的胡渣,居然暗自得意起來。
李牧東是誰,之前世界的將軍也不是白當(dāng)?shù)?,稍作試探便知一二,對自己來說,這些人暫時也就這種水平,自己也能駕馭,既然這樣,就給他們個試用期邊走邊看吧。
李牧東出了醫(yī)院,直接駕車去了聯(lián)盟執(zhí)法分委,他想著,既然收編了這些老板,干脆連他們手下一起收編得了。
聯(lián)盟執(zhí)法分委
一個制服大漢來到大開間,隔著鐵門,對著一個鍋蓋頭猛男招手道:“喂,你來一下?!?p> 鍋蓋頭左右看了看,然后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制服大漢不耐煩道:“對,就是你?!?p> 鍋蓋頭猛男懶散地慢慢踱步上前。
制服大漢拿起一個記事本,說道:“姓名!”
鍋蓋頭傲慢地抬起頭,漫不經(jīng)心地瞟著天花板,說道:“覃虎。”
制服大漢聽完在記事本上隨便翻找了一下后說:“張開嘴,抬起手,例行檢查?!?p> 那個叫覃虎的鍋蓋頭吊兒郎當(dāng)?shù)貜堥_口,抬起手,玩味地看著這個制服大漢。
制服大漢將腦袋探過來,伸手捏住覃虎的嘴看了看,然后又在記事本上開始寫著什么,一邊寫一邊說:“你們都給我老實(shí)點(diǎn),等下我們都要去開周會,沒人看著你們,希望你們自覺點(diǎn)?!?p> 覃虎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個制服大漢:這貨跟我說些作什么。
制服大漢寫完后合上記事本,轉(zhuǎn)身就走了。但是覃虎眼很尖,發(fā)現(xiàn)了這個制服大漢居然把鑰匙掉在了地上。
那個制服大漢走遠(yuǎn)后,覃虎將手伸出金屬欄桿,奮力把鑰匙撈了過來,沒辦法,這個特殊合金的欄桿以這些人的實(shí)力是沒辦法弄斷的。
這時,覃虎身后那幾十人都圍了上來,都爭相看著他手里的鑰匙。
這覃虎正是廖杰手下的那個碳基中階源修者,此時,他在眾人里最有威望。
“虎哥,你試試這鑰匙能打開門嗎?”一個小個子源修者建議道。
覃虎想都沒想,拿著鑰匙伸過鐵欄桿,插入鑰匙孔反手一擰,“嘿!”門居然開了。
眾人看到后都不淡定了,“虎哥,好機(jī)會啊,我們跑吧。”
“對,他們不是說要去開會,沒人看著我們嗎?”
“是啊,虎哥,這是機(jī)會呀,不然,我們就要被充軍了?!?p> 在現(xiàn)如今的這個世界,像他們這種底層源修者,犯事被抓進(jìn)來了,要是沒有人保他們出去,八成都要被充軍當(dāng)苦役,這一輩子就搭進(jìn)去了。
如今那八位老板自身難保,誰還管得著他們。
覃虎將腦袋伸出去前后仔細(xì)看了看,偌大的監(jiān)牢沒有一個執(zhí)法者,監(jiān)控探頭不知為何也不左右擺動巡視了,他們這兒正是攝像頭的死解。
覃虎又將頭縮了回來,思前想后,一咬呀:“媽的,富貴險(xiǎn)中求,不怕死的和我一起跑!”
“好!”
“對,拼了!”
眾人看到覃虎決定要跑了,都很興奮,有覃虎在,他們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底氣。
話不多說,眾人在做最后一次試探后,發(fā)現(xiàn)沒什么異常,于是不再猶豫,跟在覃虎后面浩浩蕩蕩地奔出牢門。
果然,就像之前的制服大漢說的一樣,整個監(jiān)牢硬是一個人都沒有,大家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放下了點(diǎn),慢慢地,大家看到了后門出口,眾人的心情猶如撥云見日一般欣喜,防備之心漸漸褪去。
“使把勁,我們馬上要成功了!”覃虎回頭鼓勵眾人。
突然,刺耳的警報(bào)聲響徹整個監(jiān)牢,一群制服大漢成群結(jié)隊(duì)地從四面八方涌上前來將覃虎他們包圍。
“???”覃虎傻眼了,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其它的源修者也是驚慌失措,腦袋嗡嗡地變大了,一群人驚恐萬分,焦躁不安。
不一會兒,王雨明拔開制服大漢走上前來,大笑道:“哈哈哈,你們怎么這么蠢啊,隨便一忽悠就中計(jì)了吧?”
覃虎憤怒無比:“王雨明,你這是唱得哪一出戲?”
王雨明挺著大肚子,露出人畜無害的彌勒佛笑容:“不好意思,我今天早上突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年中了,我還沒辦什么大案,而我這人嘛,又比較懶,不想出門辦案,所以今個兒拿你們沖沖業(yè)績了。”
越獄在他們執(zhí)法委員會的案件級別中算是大案了。
覃虎原地炸毛了:“我艸,王雨明,你居然釣魚執(zhí)法?”
王雨明依然笑道:“不錯,腦袋還算靈光,這么快就看出來了?!?p> 覃虎上前兩步:“王雨明,你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我們這些人你也算計(jì),你這TM是得有多無聊才會做出這種事?”
覃虎又氣又悔,氣的是王雨明太TM無恥了,悔的是自己太愚忠了,自已真是吃飽了撐著,幫一個過氣的老板打打殺殺的,害得自己進(jìn)了監(jiān)牢,然后又點(diǎn)背剛好趕上這種事。
王雨明也沒再啰嗦了,直接下了命令:“逮捕、治罪、充軍!”
話音剛落,那群制服大漢像瘋了一樣沖向覃虎他們,在他們眼里,這些源修者不是人,而是錢,逮捕大案的案犯,錢老多了。
覃虎萬念俱灰,將身上的囚衣一扯,露出結(jié)實(shí)的肌肉,大喊一聲:“橫豎都是死,和他們拼了!”
說完率先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