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弈揉了揉發(fā)疼的眉心,許久之后才道:“高公公,去請皇叔來?!?p> 國確實不可一日無君。
但父皇肯定是一時半會回不來的。
為今之計,或許……那個辦法可以冒險一試。
高公公錯愕的抬頭,他是知道陛下的行蹤的,那太子殿下請攝政王是……何意?
不過錯愕歸錯愕,高公公還是信任太子殿下的,所以還是去寺廟請回了攝政王洛辭南。
“高公公,你去外面守著,誰都不許進來?!?p> 高公公猜到了什么,可是他不敢說,也不敢問,出去時頭愈發(fā)的低了。
“皇叔,你看看這個?!?p> 洛辭南接過洛梓弈手中的折子,眸中帶著一絲絲錯愕。
片刻后,洛辭南怒摔折子:“景國猖狂!”
洛梓弈也生氣,也憤怒,可如今不是生氣的時間,他們要找到一個解決方法:“皇叔,現(xiàn)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洛辭南當然也明白,可明白有什么用?
明白,就能現(xiàn)在變出一個陛下來嗎?
洛梓弈見洛辭南漸漸冷靜了下來,才開口道:“皇叔,父皇一時半會回不來,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國家危難之際若帝王不曾出現(xiàn),恐動搖國祚?!?p> 頓了一下,洛梓弈才又道:“梓弈希望皇叔能暫代父皇,保全璃國?!?p> 洛辭南猶豫了,他是皇室雙生子,本是不祥,可洛家本系將門之后,不太在意這些。
父皇又用著鐵腕般的手段,壓下了流言,當機立斷送他去了佛門,他和皇兄才能都好好活著。
后來,父皇駕崩,承蒙皇兄不棄,洛辭南才又回了皇城。
可是洛辭南一直都知道,朝堂對于他不是沒有怨言的。
他沒有奪位的想法,皇兄做的很好,這是他做不到的。
所以他遠離了朝堂的風詭云譎,去了邊疆,用赫赫戰(zhàn)功壓下了所有流言蜚語。
可他也知道,這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那一群朝臣誰不認為他有奪位之心?
看出皇叔的猶豫,洛梓弈走了下去,恭恭敬敬行以跪拜大禮:“梓弈知皇叔為難,但梓弈與父皇都信皇叔,還請皇叔為百姓著想?!?p> 洛辭南輕嘆了口氣,洛家刻進骨子里的保境安民,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
良久之后,洛辭南才點頭應下。
洛梓弈笑了,再次行以大禮:“梓弈代天下百姓謝過皇叔?!?p> 他知道皇叔的為難,可他……沒有選擇。
洛辭南扶起了洛梓弈,問:“梓弈可還有別的事?”
不然不可能只為朝堂上的幾句話,就冒這樣的險的。
洛梓弈點了點頭,一字一句道:“御駕親征。”
這一刻,洛辭南的眼睛亮了,他已經(jīng)后悔沒有阻攔陛下去北冥了,不只是國不可一日無君,還有他不可以攝政王的身份領(lǐng)兵出征。
如今卻是都解決了,雖然此法冒險,但縱觀如今局勢,卻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反正他又沒有奪位之心。
洛梓弈又道:“雖然我知道父皇回來必然會千難萬阻,但我也知道阻攔不了父皇,也不可阻攔,我已經(jīng)傳信去北冥,讓父皇以攝政王的身份直接函谷關(guān),屆時皇叔再與父皇換回身份即可?!?p> 洛辭南點了點頭,小侄兒把一切都想好了,他怎么能辜負了小侄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