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不為人知的事
斥火侯與花魁獨自入了青鳳閣第九層,斥火侯身邊跟著的兩名侍衛(wèi)自覺跟在身后,關(guān)上房門如同門神戒備著。
房間里,斥火侯放下花魁,剛才的一臉癡笑瞬間收斂,眼神渙散皺著眉頭,饒是他也一陣肉痛,剛才的大須臾玉石可是他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人前打腫臉充胖子,大大折了魏宗的面,此時沒了眾人,他才現(xiàn)出真實面貌,難受啊。
斥火侯雖說不難受,但是王兄若是知曉他為了一個花魁把大須臾玉石給賣了,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他。
“大人!”一聲輕柔細語喚回了他的思緒,鼻子間的香氣縈繞,一看發(fā)現(xiàn)花魁那張單純可極的臉正懟在他臉前,給他嚇了一跳。
斥火侯輕咳一聲,整理了一下,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奴?!?p> “名字不錯,以后你就跟在我身邊吧,羨慕都羨慕死那些道貌岸然的憨憨?!背饣鸷钜桓睈汉莺莸臉幼诱f道。
“嗯,奴家知道了,大人?!鼻嗯p手合十,恭敬回道。
“別叫我大人,叫我侯爺,聽著最順耳?!?p> “奴家知道了,大人?!?p> “嗯?”
“侯爺?!鼻嗯磻?yīng)慢半拍,把自己都逗笑了。
斥火侯也不在意:“躺床上去?!?p> 青奴愣了一下而后照做,脫了鞋后躺在疊放整齊的被褥上。
“大人,不。侯爺,這是……”青奴不解,忙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躺好就行了?!背饣鸷钭谧琅猿灾c心喝著美酒,舒坦說道。
“是?!?p> 如此之后就是長久的沉默,斥火侯如此來也舒坦,打破僵局的是青奴。
“侯爺,奴家……”
“不是說了躺好就行了嗎?”
“奴家看房內(nèi)安穩(wěn),想起之前媽媽教奴家唱過小曲,不知侯爺有意無聽嗎?”青奴試探說道。
“早說嘛,唱吧。”
房間里飄出縹緲溫柔的歌聲,外人聽著妄想著斥火侯與這花魁發(fā)生著的一切,羨慕從眼中堵不住的跑出。
殊不知發(fā)生著的一切遠比想象中純粹。
斥火侯聽著小曲,吃著喝著不知怎的就睡下了,直到青奴的聲音將他叫醒他伸了個懶腰,才發(fā)現(xiàn)自己癱在桌子上睡著了,他已經(jīng)很久沒睡的如此安穩(wěn)了。
醒來后斥火侯愣愣望著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動嘴巴的青奴,越看越喜歡。
“你怕癢嗎?”斥火侯突然打斷青奴,問道。
“怕啊,別人一碰我就覺得癢,尤其是腳。侯爺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沒什么,這就好了?!背饣鸷钫酒鹕韥碜呓嗯?。
“侯爺,不要啊?!鼻嗯珱]想到自己剛剛說起自己怕癢,侯爺就專挑軟,一對肉手直奔她的腳掌,一只手穩(wěn)住腳踝,一只手輕輕騷動。
“別動!”斥火侯看著青奴敏感直接說道,青奴全身都在忍耐,嬌喘和輕吟最終還是從嘴巴里傳出。
斥火侯足足撓了五分鐘,將青奴的一身香汗都撓了個干凈,整個被褥也變得狼狽起來。
看著青奴和床鋪,斥火侯才最終停手。
“侯爺,這是為何?”青奴有氣無力,擠出聲音問道。
“之前沒人告訴過你要少問多做、討人開心的嘛?!?p> “沒有?!鼻嗯珦u頭,繼續(xù)說道:“我天生愚笨憨態(tài),青叔只是說讓我聽客人的話,說什么都照做,就算自己難受也要忍著?!?p> “啊,這……行吧?!背饣鸷钣行o語,敢情這丫頭是真的單純,不是裝出來的,在修羅場的同輩中脫穎而出,真是個奇跡啊。
“真是有趣。”
“侯爺,也覺得奴家愚笨,嫌棄嗎?”
“不,我不喜歡聰明人,笨點好?!背饣鸷钅闷鹁破繉⑹S嗟木埔伙嫸M。
“我睡了多久?”
“小半個時辰。”
“從床上下來吧。”
斥火侯待青奴下來后掀開手臂,不出所料右手腕上有一個朱砂點。
“什么時候滴上的?”
“打奴家剛進這青鳳閣就有了,侯爺要是不問奴家都快忘了?!?p> 斥火侯點點頭,變出一把匕首,劃破了小拇指后滴了幾滴血在床單上,隨后直接撕開青奴的裙子,撕下一塊布料綁在手上止血。
“換身衣服,我在外面等你?!背饣鸷顝慕渲咐锬贸鲆簧碜仙拈L袖裙子,放在椅子上,轉(zhuǎn)身離去。
“奴家明白。”
斥火侯出來后繼續(xù)關(guān)上房門,發(fā)現(xiàn)青鳳正在門外等候。
收拾好心態(tài),將雙手備在身后,淡淡說道:“青鳳閣主,請問還有何事?”
“沒什么大事,就是想與侯爺做個交易?!鼻帏P恭敬說道。
“與大須臾玉石有關(guān)?”斥火侯一猜就是這事。
青鳳點頭,繼而苦笑:“侯爺,你可把我害慘了?!?p> “哦,為何啊,你得了的可是七國都眼饞的寶貝啊,理應(yīng)開心才是?!背饣鸷畲藭r掌握談判主動權(quán),倒也不慌。
“明知故問,我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侯爺,我想用這大須臾玉石換取一些別的利益?!?p> “既然你是個聰明人,就該知道現(xiàn)在的主動權(quán)在我,你是引火燒身,不該是你割取一些利益來換得本侯的庇護嗎?”斥火侯淡淡說道。
“話雖如此,我與侯爺談判,主要是圖在這齊國最為便利,利益也最為穩(wěn)當。若是侯爺再如此,我亦可去尋魏宗公子,那時的利益也是差不了的?!鼻帏P反過來要挾斥火侯,這點確實讓他擔心。
“好了,不開玩笑了。說正事,你想要什么利益?”斥火侯明白和這聰明人聊天討不得便宜,便開門見山說道。
“不夜城城主之位空當多年,在下想……”
“不行,換個條件?!背饣鸷钪苯哟驍啵趺匆蚕氩坏角帏P竟然圖謀如此,齊國除掉都城樂安,另有六座城池,其中以不夜城最為富庶,以往因此城主之位屢屢發(fā)生不見血的戰(zhàn)爭,齊王也是因此才虛置城主位多年,才安穩(wěn)到了如今。
“意料之中的拒絕,但是在下愿意加價?!鼻帏P繼而說道。
“多大的籌碼都比不上不夜城城主之位值錢?!背饣鸷钪苯泳芙^。
“侯爺不聽聽我加注的籌碼?是否太武斷了些?!?p> “你覺得你的籌碼能有不夜城的城主位置來得大?!背饣鸷钹椭员恰?p> “沒錯。除去這價值一城的大須臾玉石外,還有不夜城十分之一的收入以及產(chǎn)業(yè)地段,不知這夠不夠抵一個城主之位?”
“不夜城十分之一的產(chǎn)業(yè)!你竟然把珍饈館、杜康酒樓、青鳳閣、萬貫錢莊都納為了私有!”斥火侯頓時覺悟,對這面前帶笑的男人不禁高看幾分,上位僅僅十年,竟然一統(tǒng)這四大產(chǎn)業(yè),產(chǎn)業(yè)龍頭全握在一人手上,大手腕大本事大后臺少了一樣都不行,還如此悄無聲息,簡直恐怖。
“此事我有空會與王兄商議,成敗與否本侯不敢保障?!背饣鸷钭罱K還是心動了。
“多謝斥火侯了,還望到時候多在王上面前美言幾句了。”青鳳走前還把大須臾玉石又還給了斥火侯,說是這石頭燙手,早還了早好,便離開了。
斥火侯望著這人離去背影,脊背一陣生寒,小心隱忍聰明神秘,簡直是個恐怖的男人。
身邊的侍衛(wèi)也在感嘆:“侯爺,這下難辦了,沒想到這人這么難纏,要不要我們?nèi)グ阉闭f著馬臉侍衛(wèi)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天天就知道打打殺殺,你以為有如此心計的人會如此輕易就中招,省省吧?!卑醉毲嗄晖虏鄣?。
“走吧,這次確實玩大了,把這一切先給王兄說,一切之后再說?!背饣鸷铑I(lǐng)著換完裝的青奴和兩個侍衛(wèi),快速離開了青鳳閣。
一路上幾人耳邊的聲音就沒少過,斥火侯與魏王室競拍出手一座城池換得一個女人的傳奇故事也迅速蔓延開來,這一切都在斥火侯的預(yù)料之中,青鳳的空頭恐嚇效果微乎其微,這等大事瞞不住的。
而讓他沒想到的事比這更大的是另一則風聲:青風閣閣主將大須臾玉石呈與斥火侯,斥火侯感恩,青鳳閣閣主不日將會上任不夜城城主。
這毫無疑問是青鳳灑出的消息,讓斥火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做到這等地步,把他架在風口浪尖,騎虎難下的困境,看風聲的陣仗和傳播速度饒是見過大場面的斥火侯此時也有些慌了,這人在不夜城里不知不覺籠絡(luò)了如此多的人脈,有這種地位。
一則謠言撒出去半時辰內(nèi)整個城都知道,恐怖!
斥火侯這回攤上了不小的麻煩,這兩則炸裂的消息一快一慢,迅速占據(jù)不夜城的風頭,像是有人故意散播開來的,斥火侯緊皺眉頭,心底里對現(xiàn)狀有了深思。
若這兩則消息都是青鳳故意挑起的,為的是不停造勢,讓斥火侯騎虎難下的話,就有些超出人心所想。
斥火侯聽著耳邊嘈雜的流言,祈禱只是巧合。
此刻斥火侯還沒意識到他的這次任性會給他帶來無所言表的后果,也間接改變了他的一生。

xa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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