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臺上的這段路,僅有二十幾米而已,可他卻感覺像是攀爬萬丈高山一樣艱難,明明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邁步了,可步子的距離卻越來越。
當(dāng)裁判宣布比賽開始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了擂臺之上,望著一臉陰冷的云輕笑,他的心突然顫抖了一下,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
‘你已經(jīng)敗了!’云輕笑平靜的開口道。
‘???’
‘啊!’
兩聲‘啊’之后,這人便迷迷糊糊的朝臺下而去,他的心里很亂,根本提不起任何打斗的想法。
他就好比一個風(fēng)中的殘燭一般,忽明忽暗,那漂浮的步伐像是會隨時摔倒一樣。
最后他默默的坐在了場地的邊緣,一臉思索,眼神雖然直視著前方,但卻沒有聚焦在任何事物上,任外界如何喧囂,也無法吸引他的注意。
云輕笑安靜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自始至終他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這是一場很奇怪的比斗,兩人未曾交手,便有一人退卻,若是以最開始那兩名女孩兒的比斗來看的話,裁判應(yīng)該是要逼迫他們戰(zhàn)斗的??芍钡阶詈蟛门幸矝]有發(fā)表任何見解,就這樣任由兩人自行解決。
場中一片安靜,直到這場戰(zhàn)斗結(jié)束了好一會兒,臺下才有人聲兒議論了起來。
‘怎么回事兒?’
‘還能是怎么回事,鄉(xiāng)巴佬認輸了唄!’
‘那…這就完事兒了?’
‘那還要怎么樣!難道非得弄死一個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嗯…’這人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反駁的話,對方說的也沒有錯,一方認輸,另一方自然贏了。
這場比賽確實詭異了一些,兩人未曾交手,僅憑一方說了一句‘你已經(jīng)輸了!’就結(jié)束了比賽,這著實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這場比賽大多數(shù)的人都不理解,但想必裁判應(yīng)該是看出了端倪,他這是對自己的不信任,而陷入的一種心魔之中。
若是無法擺脫這心魔,那也就不要暢談什么理想了,平庸就是他的未來。
可若是能夠順利的通過這段心路歷程,不說縱橫天下,但至少名動一方不是問題。
究竟會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這種事沒人能夠幫的了他。
眾孩子也只是在他下場的時候關(guān)注了一下這個人,隨后便不再理會,沒有人會過多的關(guān)注一個失敗者。
淘汰賽第一輪已經(jīng)結(jié)束,接下來是短暫的休息,隨后進入第二輪的淘汰賽。
第一輪的比賽實力差距略微明顯一些,所以大家的消耗并不是很大,況且還給了一些休息的時間,所以并不會影響接下來的戰(zhàn)斗。
實力較弱的人都被第一輪的比賽中被淘汰,剩下的都是實力更強的人,所以就算大家的消耗都不大,但他們依舊在調(diào)整著自己的狀態(tài),不想給對手留下任何可乘之機。
很快裁判便宣布‘淘汰賽的第二場比賽正式開始’。
第二場比賽之后,大家都沉默了許多,再不像剛開始那樣吵鬧。沒用裁判多說什么,第一組的兩人就直接登上了擂臺。
因為第一場的兩個女生都被淘汰了,所以這一輪的第一場就是上一場第一組和第三組的兩個勝者,一開場兩人便各自施展著屬于自己的手段。
‘轟!’的一聲,劍盾相交,巨大的沖擊力讓兩人各退一步,一人驅(qū)劍前刺,不給對方任何反應(yīng)的機會。
‘呼~’的一聲,只見那人靈力涌動,其中一人手中的盾牌迎風(fēng)暴漲,從一面僅有二十公分左右的盾牌化為一面比他還要高的巨盾,這面巨盾的寬約兩米、高能有近三米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樣的一面盾牌單從表面上來看確實是拉風(fēng)無比,事實也證明了確實如此,這盾牌一出頓時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目光。
這面巨大的盾牌猶如一道空間壁障般將兩人的世界完全的分開,那人一劍無果,便繼續(xù)攻擊。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一連串的清脆聲響起,可無論對方如何施為,都不能傷對方分毫。
多次攻擊無果,他不得不停下來,若再這樣進攻下去,自己就會像他之前的對手那樣,被耗盡靈力而無奈落敗的。
他可清楚的記得,這人的上一場比賽就憑借這一招將對手靈力耗到一定程度后,將其擊敗的,所以他覺得對方只是防御力驚人而已,實際上并沒有什么攻擊力。
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既然如此,那他可就得想辦法化解這局面了,否則落敗的一定會是他。
‘既然無法破開對方的防具,那便言語激怒對方,讓他正面與自己一戰(zhàn)?!@孩子如此的想著。
‘怎么你是準備一直躲在龜殼下面不出來了么’
‘你的手段已經(jīng)用盡了吧!’
‘嗯?’沒想到對方一下子就猜中了,慌亂的感覺頓時涌上了心頭,雖然心中慌亂,但他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微微一笑道。
‘我的手段多的是,只不過看你總像個烏龜一樣蜷縮著,感覺有些好笑而已!’
‘本來還想給你點表現(xiàn)的機會呢?既然你這么急著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吧!’
一股強大的靈力自那個持盾的孩子體內(nèi)涌出,這股靈力十分精純,單從這精純的靈力來看,這人就絕不是用靈藥催上來的草包。
他雙腿微微曲,兩只手掌抵住盾牌,而后雙腳猛的一登,那巨大的盾牌猶如一個堡壘一樣‘砸’向?qū)κ帧?p> 那孩子完全沒想到對方還有這么強的靈力,受對方靈力威勢影響,這人身子一僵,而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只見一面巨大的盾牌攜萬鈞之力撞向自己‘轟~’他只是血肉之軀,哪里能與盾牌相抗,這一撞直接將他的身體撞到了擂臺之外。
按照比賽規(guī)則,先掉下擂臺的一方為負,如此,這個手持巨盾的孩子輕松的贏得了這輪的第一場比賽。
下一場比賽的兩人是一男一女,從武器和穿著上來看,兩人都應(yīng)該是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