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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糜他

第八章 雙面鏡

至死糜他 年華如末 2024 2020-12-05 21:59:38

  吸了吸鼻子,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感到絕望,對未來的迷茫以及無奈真的要將自己徹底擊垮。

  在劉允才面前真的裝不下去:“我走不了,哥。你覺得我能拋下奶奶這樣走嗎?!?p>  頓了頓,他強壓下卡在喉頭的哽咽站起來走了出去,不能哭出聲,被奶奶聽見又不知道會擔(dān)心成什么樣子。

  仲夏的夜晚很顯然沒有白天那么炎熱,風(fēng)吹來還有一絲絲的涼意。

  凌晨坐在葡萄架下的輪胎秋千上,點起一根煙吞云吐霧起來。

  看著一個個煙圈發(fā)呆,真想能吐出煙圈的時候,煩惱也能像擴(kuò)散的煙霧一并散去。

  “真不該教你抽煙,你還是少抽點的好,才十幾歲就已經(jīng)是個老煙民像什么樣子?!?p>  跟著走出來的劉允才輕輕搖了搖頭,走到他身后搖了搖秋千繩索。

  秋千慢悠悠地蕩了起來,這個秋千就是他搭的。

  用鋼筋條焊得很結(jié)實,當(dāng)初焊完眼睛紅了好幾天,因為弟弟想要當(dāng)哥的沒有拒絕的理由。

  這么個玩意兒承載了不少記憶。

  “呵呵呵,哥~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偷偷抽煙的事情?!?p>  憶起往事,凌晨笑著,和劉允才的美好回憶就像走馬燈一樣閃了出來。

  “記得,你干過的蠢事可不少。”

  劉允才也坐在了輪胎秋千上笑著看他,四目相對時總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兩個大男人靠得很緊,坐在一起顯得特別擁擠,好在焊接牢實。

  凌晨很喜歡這種感覺,身心靠得很近,那種好像能依靠的感覺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即。

  不由自主的將頭靠在對方的肩膀上,真就跟想像中的一樣可靠有安全感,可惜只能靠一下。

  凌晨準(zhǔn)備抬起頭,被一只右手將頭又壓了下去“想靠就靠吧,你還是個孩子,別太累?!?p>  “哥。。?!?p>  有好多話想說,卻又不能說,凌晨在想自己會不會憋成內(nèi)傷,想了想還是算了吧,有些東西就是要藏起來的,一旦說出口恐怕連這種機會也會被風(fēng)吹走。

  聞著對方身上的薰衣草味道有些愰忽,驚訝他怎么還在用這個牌子、這個味道的沐浴露洗澡。

  驚訝他喜歡一樣?xùn)|西就會一直喜歡這個東西。

  凌晨好想說,哥我也和你一樣,喜歡什么就一直喜歡,可看著對方的臉只??酀?p>  劉允才望著院子里昏黃的路燈說:“給我一支煙?!?p>  凌晨從亂七八糟的思緒里回過神,從兜里拿出煙盒,抽了一支遞過去。

  劉允才將煙叼在嘴里,凌晨想給他將煙點燃,按了幾次,打火機都只冒出火星沒有火出來。

  “沒氣了,我去拿?!?p>  準(zhǔn)備起身被一把拽住。

  “不用,你湊過來點?!?p>  凌晨愣住,劉允才輕笑了一下靠了過去。

  兩個人靠得很近,煙湊在了一起,呼吸也混在一起,明明知道他只是在點煙,卻抑制不住狂亂的心跳加快。

  望著近在眼前的面孔,心還是漏掉了幾拍。

  劉允才的長相不算多出眾,但卻有那種難能可貴的書生氣質(zhì),斯文中帶著睿智,溫文儒雅又隨和的長相。

  就是這樣普通的一張臉,卻成為了某人觸不可及的白月光。

  相接的煙連接點隨著劉允才吸的動作忽明忽滅,就好像人生,有時候有點希望又會熄滅。

  凌晨苦笑,自嘲自己怎么跟個五老二一樣,總是喜歡把自己當(dāng)成悲情狗血劇里的男主角,自行帶入角色之中去。

  煙點燃后劉允才坐直了身體,斜著眼看著他,就好像不認(rèn)識一樣細(xì)細(xì)打量。

  他伸手在兩人頭頂比了比驚訝的說:“幾個月不見好像是又長高了?”

  “嗯,長了點,很不幸已經(jīng)趕超哥了?!绷璩磕_尖點在地上,小腿一用力,秋千晃蕩了起來。

  “在怎么高我也是你哥,我還是能管住你?!?p>  肩膀被一只手臂自然的環(huán)住,兩人就跟親哥倆一樣相視一笑。

  這樣挺好的,有人關(guān)心真好。

  有時候人與人的關(guān)系更像是一面鏡子,一旦你想要去靠近鏡子中的另一個人就必定要打破它才行,被玻璃扎破手是必然。

  手受傷不要緊,不能確定的是鏡子里的人會不會逃走。

  “復(fù)讀去吧行嗎?我真不想看你就這么毀了。奶奶我請個護(hù)工每天都來照顧不就…”

  凌晨將環(huán)住自己的手臂拿下來,臉色有些難看,他語氣有些生硬的說:“哥想幫我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一輩子?你根本用不著這樣…真的。我不需要這樣的幫助,不明白的是你?!?p>  空氣好像凝固了一樣,劉允才一臉的不可置信,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從小到大最聽自己話的小屁孩突然變了,變得有些陌生。

  有些尷尬的看著側(cè)顏殺的大男孩,自己好心好意的為他著想出乎意料的被拒絕了?這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簡直是要氣死他。

  劉允才狠吸了一口煙,將其扔在地上蹍了蹍:“隨你吧,是我多管閑事,我走了。你跟奶奶說一聲吧。”

  凌晨只是“嗯”了一聲,望著生氣離開的背影千愁萬緒涌上心頭,又踢了踢腿將秋千蕩高一些,望著路燈上飛來飛去的蛾子苦笑著。

  “一點點的光就想要死命的往里撲嗎?真是可憐。”

  凌晨站起來煩悶的摘了一串頭頂?shù)钠咸?,一邊吃一邊回了屋?p>  夏末回到家就被媽媽一頓數(shù)落,罪魁禍?zhǔn)缀颂艺崎e地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睡大覺。

  “你說說你,從小到大都沒干過這么出格的事情,什么時候?qū)W會和人打架了,這好好的一張臉都沒法見人?!?p>  看見媽媽生氣,夏末撒嬌的搖了搖她的胳膊:“媽,這真不怪我,都是那個人他一上來就罵,我也不能傻站著讓他罵呀對不對。”

  劉梅板著臉拍開兒子的手:“是,我兒子又不是傻子當(dāng)然不能白白讓人罵。那人怎么樣了,不是被核桃咬了嗎,怎么沒鬧起來?”

  額頭被戳了一下,夏末一臉委屈的表情說:“沒事兒,我都解決了。他其實還蠻好說話的?!?p>  不就當(dāng)兩個月奴隸供別人使喚嘛,沒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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