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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糜他

第二十四章 剝蝦殼的某人

至死糜他 年華如末 2100 2020-12-21 21:44:55

  凌晨找來創(chuàng)可貼替他貼在傷口上。

  “謝謝?!?p>  “你這全身負(fù)傷真是時候,洗衣服的任務(wù)就免了吧,你明天可以不用來?!?p>  凌晨拍了一下夏末的肩,一副理解萬歲的語氣。

  夏末裝出感激涕零,雙手合十:“謝謝債主大大體諒。”

  瞿影和劉允才望著他倆,猜測他倆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好的。

  “你做的飯真的超好吃?!毕哪┛邶X不清的繼續(xù)干飯?zhí)疃亲印?p>  一聽夸獎凌晨很是得意。

  不過這大少爺早上吃相還斯斯文文的,現(xiàn)在完全懷疑他被瞿影那個干飯王給帶跑了偏。

  “喏。好吃你就多吃點?!?p>  忽地想起廣告上趙薇說的那句臺詞,意外的貼近生活。

  一只剝了殼的蝦肉就這么放進(jìn)了夏末的碗里。

  凌晨這一舉動讓他備感意外,忘了他慣會照顧人。

  見夏末沒法吃蝦,就想也不想的替他剝好。

  “不,不用,呵呵?!毕哪擂斡植皇ФY貌的拒絕。

  凌晨沒什么表情低著頭,手上繼續(xù)剝蝦殼:“你釣?zāi)敲淳?,沒理由一只也不吃?!?p>  夏末不好意思,可也不能把碗里的蝦給扔掉吧,只能夾起放進(jìn)嘴里。

  吃起來沒看起來那么辣,可能是味道都在殼里的原故。

  瞿影咬著筷子一臉的不可置信,這老大啥時候和這小白臉關(guān)系這么好,這么照顧他沒理由啊。

  他開啟了大老爺們兒撒嬌賣萌模式:“老大,我也要剝好的蝦蝦啦”

  凌晨抬頭瞪了他一眼,被他扭扭捏捏裝女人的說話方式惡心到:“要個屁,你手?jǐn)嗔耍俊?p>  劉允才喝著酒看戲,和尷尬的夏末對視了一眼。

  他倆都跟著笑了。

  凌晨將一個盤子遞給劉允才,上面都是剝好殼的蝦肉。

  他當(dāng)然沒那么好心只給夏末剝蝦殼,不過是借這個由頭,給同樣覺得剝蝦麻煩,愛吃卻懶得剝殼的允才哥。

  見他這樣一視同仁,夏末暗自松了口氣。

  要是他只給自己剝蝦,顯得也太奇怪了點。

  反正他是沒見過除了情侶之間,誰會這么溫柔體貼的。

  劉允才笑著接過:“別光顧著照顧別人,你也吃啊?!?p>  他回夾了一個進(jìn)凌晨碗里。

  凌晨眼光里有些奇怪的情緒一閃而過,他杵著筷子愣了一下。

  夏末還以為看錯了。

  “那個,我不愛吃蝦,哥自己多吃點?!?p>  夏末見他慢吞吞的夾起碗里的蝦放進(jìn)嘴里。

  某人捂著嘴細(xì)嚼慢咽,感覺就他跟吃的是毒藥一樣。

  整張臉皺在一起,一副食難下咽的表情。

  劉允才又夾了一只蝦過去:“這個蛋白質(zhì)含量很高,不要挑食。”

  聽到蛋白質(zhì)三個字,夏末想起早上凌晨說過他蛋白質(zhì)過敏來著。

  現(xiàn)在見他將劉允才夾的蝦,都吃掉后,嚴(yán)重懷疑他是不是說謊。

  看來他,真是那種有好的都會給別人的人。

  外表冷酷,內(nèi)心善良。

  夏末對他又改了觀。

  一頓午飯吃得那叫一個香,吃完后凌晨并沒有要求夏末洗碗,他自己收拾好了一切,真是一個合格的居家好男人。

  因為下午有兩節(jié)補習(xí)課,夏末便拉著核桃早早的離開了凌晨家。

  瞿影玩了一會兒,接了他第N個女朋友來的電話不好意思的也跟著走了。

  劉允才一直陪奶奶嘮嗑,還幫凌晨重新安裝,家里的線路。

  要知道電線老化會很危險,買這么多的家電,先前的電線全部換掉比較保險。

  吃過晚飯,劉允才還沒有要回旅館的意思。

  凌晨坐在喜歡的秋千上抽著煙。

  劉允才走過來說:“我明天9:00多的飛機(jī)回A城。”

  他坐到凌晨旁邊,和他一起擠在輪胎秋千上。

  “哦!”凌晨輕輕應(yīng)了一聲,臉上沒有多余表情,眼睛還是那副痞酷的冷漠。

  “哥這次回去應(yīng)該不會再回來了吧?!彼b做漫不經(jīng)心的問。

  劉允才偏頭:“為什么這么說?這里還有你們,我會經(jīng)?;貋砜纯窗?,不過今年公司很忙,可能要工作到過年。”

  凌晨吐著煙圈,一個一個的玩著。

  從明天開始到過年的這幾個月時間,又要見不到面了,好難過。

  “哥有女朋友了嗎?”他想知道,特別想。

  等答案的這幾秒,超級難熬。

  劉允才也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他吐出幾個煙圈,比凌晨吐得要圓很多。

  “我現(xiàn)在以事業(yè)為重,趁年輕要打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出來,我還不想談戀愛。你呢?有喜歡的人沒?”

  得到想要的答案,凌晨稍稍放了一點心,他笑著說:“我啊,天天照顧奶奶還要打工,哪有那閑工夫?!?p>  劉允才摟著他肩膀,玩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別太累,不管有什么事記得給我打電話,知道嗎弟弟?!?p>  他一直都是一個溫暖大哥哥的形象,劉允才對凌晨來說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只蠟燭。

  雖然不是特別熱,但卻能溫暖他的整個世界。

  他壞笑著伸手朝劉允才的胳肢窩撓去。

  “嘿,還敢反抗,要造反不成?!?p>  “哥~哥,別玩了,哈哈哈哈。”

  仲夏的這個夜晚,天空又是繁星點點。

  蟈蟈的叫聲好像也異常動聽,就好像也在為什么事在開心歌唱。

  互相撓胳肢窩的兩人,直到笑出眼淚才停止。

  劉允才推了推眼鏡:“我今晚就不回旅館住了,晚上我倆聊聊天吧?!?p>  凌晨整理了一下衣服說:“好啊,不過房間沒風(fēng)很熱,哥要去天臺睡嗎?”

  劉允才標(biāo)志性的笑出一口白牙“我無所謂?!?p>  天臺上,兩個人天南地北的聊了很多,直到眼皮打架,劉允才才率先睡去。

  凌晨想起他問自己,以后有什么打算時,真的根本答不上來。

  是啊,自己以后要干什么?

  他不停問自己,在這樣狗屎一樣的衰敗的人生里,還能爬得起來嗎?

  自己和允才哥現(xiàn)在離得這么近,怎么好像又隔著汪洋大海。

  對生活的迷茫,對喜歡對象的暗戀,都無時無刻像深淵巨手將自己往地獄拖去。

  看著睡在一邊呼吸平穩(wěn)的男人,凌晨感覺自己快要發(fā)瘋了。

  他想起在溪邊的人工呼吸。

  雖然人工呼吸不算親吻,但畢竟是他第一次和其他人有那么近距離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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