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找來創(chuàng)可貼替他貼在傷口上。
“謝謝?!?p> “你這全身負(fù)傷真是時候,洗衣服的任務(wù)就免了吧,你明天可以不用來?!?p> 凌晨拍了一下夏末的肩,一副理解萬歲的語氣。
夏末裝出感激涕零,雙手合十:“謝謝債主大大體諒。”
瞿影和劉允才望著他倆,猜測他倆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好的。
“你做的飯真的超好吃?!毕哪┛邶X不清的繼續(xù)干飯?zhí)疃亲印?p> 一聽夸獎凌晨很是得意。
不過這大少爺早上吃相還斯斯文文的,現(xiàn)在完全懷疑他被瞿影那個干飯王給帶跑了偏。
“喏。好吃你就多吃點?!?p> 忽地想起廣告上趙薇說的那句臺詞,意外的貼近生活。
一只剝了殼的蝦肉就這么放進(jìn)了夏末的碗里。
凌晨這一舉動讓他備感意外,忘了他慣會照顧人。
見夏末沒法吃蝦,就想也不想的替他剝好。
“不,不用,呵呵?!毕哪擂斡植皇ФY貌的拒絕。
凌晨沒什么表情低著頭,手上繼續(xù)剝蝦殼:“你釣?zāi)敲淳?,沒理由一只也不吃?!?p> 夏末不好意思,可也不能把碗里的蝦給扔掉吧,只能夾起放進(jìn)嘴里。
吃起來沒看起來那么辣,可能是味道都在殼里的原故。
瞿影咬著筷子一臉的不可置信,這老大啥時候和這小白臉關(guān)系這么好,這么照顧他沒理由啊。
他開啟了大老爺們兒撒嬌賣萌模式:“老大,我也要剝好的蝦蝦啦”
凌晨抬頭瞪了他一眼,被他扭扭捏捏裝女人的說話方式惡心到:“要個屁,你手?jǐn)嗔耍俊?p> 劉允才喝著酒看戲,和尷尬的夏末對視了一眼。
他倆都跟著笑了。
凌晨將一個盤子遞給劉允才,上面都是剝好殼的蝦肉。
他當(dāng)然沒那么好心只給夏末剝蝦殼,不過是借這個由頭,給同樣覺得剝蝦麻煩,愛吃卻懶得剝殼的允才哥。
見他這樣一視同仁,夏末暗自松了口氣。
要是他只給自己剝蝦,顯得也太奇怪了點。
反正他是沒見過除了情侶之間,誰會這么溫柔體貼的。
劉允才笑著接過:“別光顧著照顧別人,你也吃啊?!?p> 他回夾了一個進(jìn)凌晨碗里。
凌晨眼光里有些奇怪的情緒一閃而過,他杵著筷子愣了一下。
夏末還以為看錯了。
“那個,我不愛吃蝦,哥自己多吃點?!?p> 夏末見他慢吞吞的夾起碗里的蝦放進(jìn)嘴里。
某人捂著嘴細(xì)嚼慢咽,感覺就他跟吃的是毒藥一樣。
整張臉皺在一起,一副食難下咽的表情。
劉允才又夾了一只蝦過去:“這個蛋白質(zhì)含量很高,不要挑食。”
聽到蛋白質(zhì)三個字,夏末想起早上凌晨說過他蛋白質(zhì)過敏來著。
現(xiàn)在見他將劉允才夾的蝦,都吃掉后,嚴(yán)重懷疑他是不是說謊。
看來他,真是那種有好的都會給別人的人。
外表冷酷,內(nèi)心善良。
夏末對他又改了觀。
一頓午飯吃得那叫一個香,吃完后凌晨并沒有要求夏末洗碗,他自己收拾好了一切,真是一個合格的居家好男人。
因為下午有兩節(jié)補習(xí)課,夏末便拉著核桃早早的離開了凌晨家。
瞿影玩了一會兒,接了他第N個女朋友來的電話不好意思的也跟著走了。
劉允才一直陪奶奶嘮嗑,還幫凌晨重新安裝,家里的線路。
要知道電線老化會很危險,買這么多的家電,先前的電線全部換掉比較保險。
吃過晚飯,劉允才還沒有要回旅館的意思。
凌晨坐在喜歡的秋千上抽著煙。
劉允才走過來說:“我明天9:00多的飛機(jī)回A城。”
他坐到凌晨旁邊,和他一起擠在輪胎秋千上。
“哦!”凌晨輕輕應(yīng)了一聲,臉上沒有多余表情,眼睛還是那副痞酷的冷漠。
“哥這次回去應(yīng)該不會再回來了吧?!彼b做漫不經(jīng)心的問。
劉允才偏頭:“為什么這么說?這里還有你們,我會經(jīng)?;貋砜纯窗?,不過今年公司很忙,可能要工作到過年。”
凌晨吐著煙圈,一個一個的玩著。
從明天開始到過年的這幾個月時間,又要見不到面了,好難過。
“哥有女朋友了嗎?”他想知道,特別想。
等答案的這幾秒,超級難熬。
劉允才也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他吐出幾個煙圈,比凌晨吐得要圓很多。
“我現(xiàn)在以事業(yè)為重,趁年輕要打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出來,我還不想談戀愛。你呢?有喜歡的人沒?”
得到想要的答案,凌晨稍稍放了一點心,他笑著說:“我啊,天天照顧奶奶還要打工,哪有那閑工夫?!?p> 劉允才摟著他肩膀,玩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別太累,不管有什么事記得給我打電話,知道嗎弟弟?!?p> 他一直都是一個溫暖大哥哥的形象,劉允才對凌晨來說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只蠟燭。
雖然不是特別熱,但卻能溫暖他的整個世界。
他壞笑著伸手朝劉允才的胳肢窩撓去。
“嘿,還敢反抗,要造反不成?!?p> “哥~哥,別玩了,哈哈哈哈。”
仲夏的這個夜晚,天空又是繁星點點。
蟈蟈的叫聲好像也異常動聽,就好像也在為什么事在開心歌唱。
互相撓胳肢窩的兩人,直到笑出眼淚才停止。
劉允才推了推眼鏡:“我今晚就不回旅館住了,晚上我倆聊聊天吧?!?p> 凌晨整理了一下衣服說:“好啊,不過房間沒風(fēng)很熱,哥要去天臺睡嗎?”
劉允才標(biāo)志性的笑出一口白牙“我無所謂?!?p> 天臺上,兩個人天南地北的聊了很多,直到眼皮打架,劉允才才率先睡去。
凌晨想起他問自己,以后有什么打算時,真的根本答不上來。
是啊,自己以后要干什么?
他不停問自己,在這樣狗屎一樣的衰敗的人生里,還能爬得起來嗎?
自己和允才哥現(xiàn)在離得這么近,怎么好像又隔著汪洋大海。
對生活的迷茫,對喜歡對象的暗戀,都無時無刻像深淵巨手將自己往地獄拖去。
看著睡在一邊呼吸平穩(wěn)的男人,凌晨感覺自己快要發(fā)瘋了。
他想起在溪邊的人工呼吸。
雖然人工呼吸不算親吻,但畢竟是他第一次和其他人有那么近距離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