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雖然力行社上海區(qū)沒有得到直接表彰,但也算是長臉不少。
要知道,國防圖紙能夠如此快速的找回,可都虧了丁遠森啊。
翁光輝雖然沒有得到任何獎勵,但戴笠卻直接給他打了電話,說他發(fā)現(xiàn)人才有功云云。
這就夠了。
對于戴笠,翁光輝可是一直都有塊心病的。
他曾經(jīng)出賣過戴笠,以戴笠的為人,是絕對不會再對翁光輝信任了。
翁光輝無時無刻不在想的,就是怎么重新得到戴笠的信任。
雖然很難,但憑借著一點一點的功勞,將來戴笠就算再想要動自己,至少也會多考慮考慮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心態(tài),丁遠森一回到上海,立刻得到了翁光輝親自接見。
一通表揚自然是不可少的,翁光輝還特別批了一千塊錢的獎金給丁遠森和機動中隊。
機動中隊勞苦功高,回到上海,好好休整,暫時不要參加任何行動。
這也算是另外一種獎賞吧……
……
“你……還沒夠啊……”
被窩里,姜冬妮“吃吃”笑著:“你怎么都吃不飽,小心身子?!?p> 姜冬妮變了,開始有笑聲了。
丁遠森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她的身子。
是啊,面對姜冬妮這樣的尤物,真的是怎么都吃不飽。
“小心身子。”姜冬妮依偎在自己男人的身上,手指輕輕的從他的胸前劃過:“日子……還長著呢?!?p> 丁遠森拿過煙,點上一根:“公司里的事怎么樣了?”
“有葉經(jīng)理和梁經(jīng)理在,一切都好?!苯萁涌谡f道:“梁經(jīng)理回香港去了,還要置辦貨。對了,斯特羅皮先生,已經(jīng)向我們提供了第一批的軍火,這批軍火的利潤很大,不過葉經(jīng)理說,咱們利升公司剛剛成立,不要讓目標(biāo)太大,讓人猜出利升商行和福鑫公司之間的關(guān)系,要不然對你不利,所以他準(zhǔn)備慢慢的出手?!?p> 丁遠森點了點頭。
葉簡文做事還是非常周到的。
利升商行其實就是建立在福鑫公司的基礎(chǔ)上開的。
一旦被人盯上,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
一個沒后臺的公司,忽然之間有那么多貨,這不正常。
“葉經(jīng)理這人做事特別小心?!苯萁又f道:“他把所有的賬都交給了我,自己根本就不過問,商行里招人,他有個親戚,是他的外甥吧,他為了避嫌,也都不讓別人進來。”
“他有自己的苦衷。”丁遠森笑了笑說道:“他過去是高樂田的人,換了老板,自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他要是用了自己的外甥,或許會被我猜測他結(jié)黨營私,大肆啟用自己人,企圖控制利升商行啊?!?p> “你不是這樣的人?!苯菹攵疾幌氡阏f道。
丁遠森在呢沉吟了一下:“你知道葉簡文的外甥住在哪嗎?”
“知道。”
“明天,你親自去他外甥那里一趟,讓他來商行上班,而且還要給他安排一個比較重要的位置?!?p> “知道了?!?p> 就目前來看,葉簡文還是值得信任的。
既然這樣,丁遠森就需要讓葉簡文知道,自己同樣的信任他,他的那些擔(dān)心都是多余的。
“還有那個郝尚也來上班了?!苯萦掷^續(xù)說道:“郝尚一來,就千恩萬謝的,說一定要當(dāng)面感謝丁老板。他的一條腿雖然瘸了,但辦事能力很強,對商行的運轉(zhuǎn)也很清楚。葉簡文想讓他當(dāng)副經(jīng)理,但你不在上海,他也不敢自作主張?!?p> “什么時候我得和葉簡文好好談一下?!?p> 丁遠森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葉簡文小心的過頭了。自己不懂經(jīng)營,將來肯定得依靠他來幫自己管理公司,如果葉簡文還像現(xiàn)在束手束腳,處處顧慮,公司的運營肯定是要受到很大影響的。
得讓他放開手腳去做。
上海有葉簡文和郝尚,香港有梁桂兵,公司大有可為。
再加上還有一個姜冬妮幫自己看著呢。
一支煙抽罷,丁遠森忽然又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很快,姜冬妮一聲驚呼:
“這么快你怎么又要了……”
……
上午起來,丁遠森神清氣爽。
可再看看姜冬妮,下床的時候似乎都有一些困難。
丁遠森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才好,年輕力壯,氣血盛,這也是難免的是不?
他自我安慰了一會:“對了,那塊表呢?”
姜冬妮立刻找出了那塊表。
丁遠森看了看嗎,戴到了手腕上,欣賞了一會:“我戴著怎么樣?”
“好看?!?p> 在姜冬妮的眼里,丁遠森不管穿什么戴什么都好看。
“這塊表不一般。”
丁遠森笑了笑說道:“沒準(zhǔn),用它還能釣出一條大魚來!”
……
“哎喲,丁中隊,這塊表可以啊?!?p> 一到辦公室,丁遠森立刻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手表,還報了一下是假,就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戴了一塊名牌手表一般。
“可以吧?”丁遠森笑著說道:“昨天我看到有人在賣,就買了,舊表,不值錢?!?p> “還不值錢?”詹良識貨嗎,一眼便認了出來:“正經(jīng)的歐米茄,外國貨,這塊表可值不少錢呢?!?p> “可以啊,老詹?!?p> 丁遠森夸了一聲:“哎,你說,我一個小特務(wù),戴這么塊表會不會太張揚了?”
“您就別嘚瑟了?!闭擦计擦似沧欤骸霸蹅兞π猩缟虾^(qū)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戴。”
這句話立刻讓丁遠森留神起來:“還有誰戴?”
“咱們康大書記啊?!闭擦疾幌舅妓髅摽诙觯骸拔矣浀每禃浺郧坝羞@么一塊表,后來也不知道怎么就不戴了?!?p> 康華貴!
現(xiàn)在看起來,逐漸能夠?qū)Φ蒙咸柫恕?p> 康華貴過去有這么一塊表,但后來不戴了。
陶承西家里藏著一張當(dāng)票,當(dāng)?shù)木褪沁@塊表!
康華貴把自己的歐米茄給了陶承西?
就算對部下好,也沒有好到這個地步吧?
陶承西握住了康華貴的把柄,以此來要挾他,所以康華貴不得不用自己的手表來堵住他的嘴?
康華貴到底有什么秘密被陶承西知道了?
是那個逃跑的三枝時加嗎?
丁遠森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沒錯。
自己已經(jīng)觸摸到了很多的東西!
或許,隱藏在力行社上海區(qū)里一個天大的秘密正在被自己悄悄的解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