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空青,忘憂萱草,翠玉閑淡梳妝。時(shí)光荏苒,轉(zhuǎn)眼又五年。難忘處,良辰美景,襟袖有余香。
????????南槿已成為風(fēng)頭正盛的鳳都國師,眾人都言她的才華,卻也對她的某些手段頗有微詞。
????????然而不管史書將怎么記載她,坊間又怎么流傳她,驚才艷艷的南槿,溫潤如玉的南槿,都是懷辰見過最好的人,終其一生,再不會(huì)遇到,比她更好的人。
????????當(dāng)然,也再不會(huì)遇到……比她最狠的人。
????????那個(gè)三品官員滅門的案子發(fā)生時(shí),懷辰并不知情。只因他染了風(fēng)寒,整日在家中修養(yǎng)。南槿有意隱瞞,也不讓下人照顧,自己整天守著,只盼他早日康復(fù)。
????????那天懷辰睜開眼,見南槿正坐在屋中窗邊,正朝著院里的木槿花發(fā)呆。
????????“阿辰?!彼龝缘盟蚜?,沒有回頭,只是開口,“我想看看江南的木槿花開的是什么樣子,等你痊愈,一起去吧?!?p> ????????南槿,江南的木槿。懷辰了然,她是想圓自己名字的寓愿。
????????他笑著應(yīng)下,卻突然咳嗽起來。南槿慌忙拿出手帕輕拍他的肩背,一臉擔(dān)憂。
????????懷辰伸出手拂過她發(fā)白的嘴唇,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美得驚艷。
????????“小槿,我們成親吧?!?p> ????????她一愣,看著他眼底的歡喜,知道這并非兒時(shí)玩笑。
????????“我臥床幾日都已經(jīng)想好了,要用樓蘭的絲綢,新羅的繡工,暹羅的寶石,給你做獨(dú)一無二的嫁衣……”他下了床,往柜中摸索著什么,“我們在鳳都最高的凰山上舉辦酒席,我陪你看山下的良辰美景,給你彈那首《鳳求凰》?!?p> ????????他看著她一臉錯(cuò)愕,卻是笑盈盈地將一半玉佩塞到她手中。
????????“都說要拿最寶貴的東西當(dāng)信物,可我最寶貴的就是你了?!彼麑⑺W間幾縷碎發(fā)挽至腦后,“這玉佩是我父親的,他一直隨身佩戴,卻不知為何突然碎成兩半。即使如此他也不扔,反而叫我?guī)退煤谜洳?,這么看來,它也算個(gè)寶貝。我把它放你這,也算我父親的心意?!?p> ????????南槿輕輕地抱住他,眼角有些濕潤。
????????然而她剛看了一眼玉佩,卻突然變了臉色,有些焦急地問:“這玉佩,你父親是何時(shí)交于你的?”
????????懷辰不解,卻也如實(shí)回答:“我染傷寒前不久?!?p> ????????南槿握著玉佩的手微微顫抖,欲言又止。
????????“我先去宮中處理一些事?!毖粤T她匆匆離開,沒再多說一字。
????????懷辰想,或許她還沒有準(zhǔn)備好,那自己等便是了。
????????然而,他等來的,卻是滔天的火光。
????????他聽說,那枚玉佩上有匈奴文字,南槿將它作為證物上交,坐實(shí)了他父親謀反的罪名。
????????“究竟為什么這么做?!睉殉娇粗吣晡匆姷哪祥?,聲音有些顫抖。
????????“為了一個(gè)女人?!蹦祥刃α似饋?,“阿辰年少,或許已經(jīng)不知道這個(gè)人了——云燭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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