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骷島:
于婉仍在睡夢中追憶著往事:
被官兵捕入大牢后,只關(guān)了一天,司寇晨(即于婉)便被官兵帶走,單獨押往司隸,閹黨以為是青翼派救走了陳逸父子,所以想從她那兒撬出消息,本次押送,除了明面上的官兵保護外,暗處,還安排了一隊江湖人馬——赤影幫。
大批官兵押送司寇晨,大牢防衛(wèi)自然空虛,夜里,白俠展平與朱姬杜菱潛入大牢將青翼派教眾悉數(shù)救出,接著,人馬集結(jié),喬裝出城,欲救出司寇晨。
豫州邊界、某處崖頂:
鬼俈等人尋著蹤跡來到崖邊。
三長老滿臉不解:“腳印消失在懸崖邊,莫非真跳下去了?”
鬼俈向下看了看,深不見底,搖了搖頭,絲毫不相信他們會真的跳下去。接著,他笑了笑:“如今青菱師太失蹤,豫蛇教群龍無首,不如趁機滅了豫蛇教。”
三長老:“何必多此一舉,如今,青菱師太和赤影幫的韋凌峰一起消失,我們正好可以借此生事,使豫蛇教和赤影幫兩派互相猜忌,互相攻伐,豈不美哉?!?p> “玄木堂分兩隊,一隊埋伏在出口,一隊埋伏在入口。”
“白波堂隨我仔細搜查這片林子,絕不可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三長老,你帶些人,看看能不能找到通往崖底的路?!?p> 山崖之下,韋凌峰正用鳥語和鳥朋友們交流著。
“如何?出得去嗎?”師太在一旁急切的問道,此時師太困于崖下,豫蛇教眾弟子群龍無首,若再遇到剛才的魅影教,后果不堪設(shè)想。
“打聽清楚了,這崖底被群山包圍著,只有一條地下河與外界相通,要想出去,只能潛進那條河,不過,那河十分長,要想安全通過,只能等它退潮后,水淺時通過。”
師太點點頭,再問道:“那它什么時候才會退潮?”
韋凌峰尷尬的笑了笑:“正常來說,一年會退個十幾次,大概一個月一次吧。”
“一個月?不行不行,我弟子還在外面呢,我得馬上出去才行?!睅熖辜钡恼f道。
“你別急啊,眼下只有這一條路能出去,你著急也沒用啊,只能看運氣了,或者,你從這爬上去也行啊?!表f凌峰指著懸崖說道。
“正有此意,明天在爬,現(xiàn)在他們估計還在外面埋伏著呢。”師太一臉認真。
韋凌峰聽了滿臉震驚,瞳孔大張。
看到韋凌峰驚奇的表情,師太冷言道:“不然你以為,十六年前我是怎么活著出來的?”
韋凌峰尷尬不已,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剛才看了看,這附近有許多水果,你餓了沒,我去給你摘些來吧?!?p> 師太點點頭,盤地坐下,打坐休息。
青菱師太者,正是十六年前青翼派五散人之一:朱姬杜菱。
十六年前,杜菱與展平帶著青翼派眾追了三天三夜,終于在一處峽谷攔住官兵:
押送司寇晨的官兵行至一峽谷處,突然傳來一陣轟隆聲響,四下一看,兩邊無數(shù)落石朝官兵滾來。官兵亂作一團,這時,一群黑衣人從四周冒出,與官兵打斗起來,其中兩人輕功非凡,越過官兵,直奔司寇晨關(guān)押處。兩刀下去,木門便被劈開了。
為首官兵大喊道:“攔住他們?!?p> 一群官兵殺散“劫匪”,朝司寇晨處圍來。
展平對杜菱說道:“你帶小姐先走,我拖住他們?!?p> “好?!倍帕恻c點頭,帶著司寇晨離開了,展平則帶殘余的教眾與官兵們纏斗起來。
路上,司寇晨問道:“菱姨,我爹呢?他為什么不來救我?!?p> “你爹,他,他有事耽誤了?!敝旒н煅实溃参恐究艹?,并沒讓她知道司寇簫已死的事。
朱姬與司寇晨沒走多遠,行至一村,便聽見四周都傳來陣陣馬蹄聲,見況不妙,朱姬將司寇晨藏在村里一間不起眼的房屋里,自己出去引敵。
果然,整個村子都被人圍了起來。這些人不像官兵,倒像些土匪。
“你們既然不是官兵,為何苦苦相逼我們青翼派?”
“我并不想逼你們,只要你們交出陳逸,我可以饒你們小姐一命?!闭f話的正是赤影幫二把手——韋凌峰。
“陳逸???我想你們搞錯了。我們并不認識什么陳逸?!倍帕獠]裝傻,她是真的不知道什么陳逸。
“哼,嘴硬,把她給我抓起來!”韋凌峰朝手下發(fā)令道。剎那間,赤影幫眾人拍馬奔向杜菱。
杜菱刷刷兩鞭,將一馬腳絆住,往后一拉,馬失前蹄,人馬皆倒。后面的馬匪立馬補上,端槍直取杜菱,杜菱絲毫不慌,右手一揮將鞭收回,同時,左手也往兜里一掏,取出三柄飛刀,往前一扔,三名馬匪中刀倒地。接著,她向旁一跳,躍到旁邊屋頂上,回首對赤影幫眾人說道:“想要知道陳逸的消息,就隨我來。”話罷,杜菱使輕功離去。
“二哥,怎么辦?”赤影幫三把手屠岸冥。
“調(diào)虎離山之計耳,我去會會她,你們留下來,包住這個村子,挖地三尺也要把司寇晨給我找出來?!表f凌峰冷笑著,朝杜菱追去。
杜菱自以為輕功高深,完全不把追來的赤影幫放在眼里,她只想著趕快甩掉追兵,再繞回去帶走小姐。哪知追來的不是別人,乃是江湖人稱“飛燕”的韋凌峰。
當下,韋凌峰與杜菱的距離越來越近,杜菱大驚,拿出飛刀直取韋凌峰。
韋凌峰絲毫不慌,輕輕一偏頭便巧妙的躲開了飛刀。杜菱見距離越來越近,索性拿出鞭子,與韋凌峰打一場。說來也巧,韋凌峰使用的也是中長距離的武器——血滴子。
顯然,光論武器的話,韋凌峰更勝一籌,但杜菱現(xiàn)已無退路,只能放手一搏,一鞭過去,直指韋凌峰頭部,韋凌峰向左急閃,巧秒躲過,杜菱絲毫不給對手喘息的機會,又朝左揮了一鞭。眼看躲閃不過,韋凌峰也揮出血滴子,與杜菱的鞭身攪在一起。
正焦灼時,韋凌峰突然向上揮了揮血滴子,血滴子中竟彈出暗針來,杜菱大驚,只聽嗖的一聲,杜菱左手捂著右臂,似乎,毒針射中了杜菱右臂,同時黑色面罩從臉上脫落,但并未露出真容,只見黑色面罩之下還遮了張朱紅薄紗。
韋凌峰大笑起來?!肮谜鎳缹嵃?,你右臂中了我的毒針,劇痛無比吧,不出半個時辰,劇毒便會蔓延至全身,直至完全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