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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門喜事

第二十七章:命案真相

庵門喜事 半盞花燈 2789 2020-12-21 00:05:00

  她想見,又不想見。昨天不是說了傍晚時分才來找她嗎?怎一大早就來了,靜慈不知,沈炎天還沒亮就在蓮溪庵外等著了,他昨晚輾轉(zhuǎn)難眠,滿心滿腦都是靜慈,只想著趕緊再見她,這庵門剛開,他便急著上門想求見。

  清蓮師傅看出了靜慈的猶豫,便道:“一大早就來,說不準(zhǔn)有什么要事?!彼o了靜慈一個很好的理由,靜慈心想也許是為了明塵的事情,可能事情有變,她兩之間除了此次命案,也無其他什么原因會有交集吧。靜慈向師傅行了禮之后,向庵門走去,她佯裝走的很慢,表面看上去平淡如流云,內(nèi)心恨不得使個輕功飛過去,到了無人處,她加快步子,見到有人,又放緩腳步,直到來到庵門口。

  大門口,墨綠色長衫的身影背對庵門負(fù)手而立,今日他未束冠,頭發(fā)閑散批落,頭上別了根與衣衫一色的發(fā)簪,只是瞧了個背影,靜慈便能認(rèn)出他,快步上前幾步,再快靠近他時,又慢下腳步,理了理尼姑袍,走到他身后,淡然道:“沈大人?!?p>  心里緊張的不只是靜慈一人,沈炎耳力超凡,早聽到她走來的聲音,他的心跳,他的呼吸隨著她時快時慢的腳步聲改變著,聽到她喊他,沈炎佯裝冷靜,轉(zhuǎn)身看她,“靜慈?!?p>  之前沈炎都是全束發(fā),顯得剛毅,眼前的沈炎半披束發(fā),穿了件大氅常服,看上去沒有官爺?shù)臍馀?,頗有些讀書人的儒雅。靜慈心里哀呼,思了一晚上的道,好不容易思出個頭緒,一見到沈炎,又云里霧里了。

  沈炎被她瞧的不知所措,是今日著裝打扮不妥嗎?他試了好幾身衣裳,換了好幾個發(fā)型。兩人都有些尷尬,靜慈先道:“你來尋我,所謂何事?”

  沈炎內(nèi)心道:想見你了。但又不敢說出口,尋了個理由道:“今日天氣不錯,來山上走走,一人無趣,尋思著你在這山上,想邀你同游。”

  “周護(hù)衛(wèi)呢?”

  “今日他休息?!蹦氖鞘裁葱菹ⅲ巧蜓紫铀K事,讓他哪涼快哪待著去了。

  靜慈點(diǎn)點(diǎn)頭,本想應(yīng)他了,忽然想到陳霄提的西河郡主,本跨了一步的腳又收回來了,沈炎俯首看她,“怎么了?”

  靜慈神色冷淡,“若讓人瞧見你我同游,會讓人誤會的,若傳到西河郡主耳中……”

  西河郡主!沈炎眼神陡然驚變,她怎會知道西河郡主,哪個不知死活的告訴她的,他與西河郡主有婚約,是兩家爺爺定下的婚約,他從來都沒放在心上,顧及兩家顏面,他沒主動提退婚約,打算讓西河郡主等不及了自己退,也算給西河郡主留點(diǎn)面子。如今遇到靜慈,他有心娶她為妻,這婚約自然是要處理好的,本想等案子了結(jié)了再去退婚,不曾想有人告訴她了。

  “陳霄告訴你的?”除了陳霄,他想不到別人。

  靜慈點(diǎn)點(diǎn)頭,“沈大人,你是有婚約的人,行為舉止……”靜慈臉頰火辣辣,“得注意分寸?!?p>  她面若桃花,眼似秋波,沈炎色心又起,故意彎腰低頭,靠在耳邊,對著她耳朵道:”什么行為舉止,讓你覺得我不注意分寸?”

  他的氣息吐納在她的耳朵上,些許飄入耳中,癢癢的,靜慈欲避開,沈炎快速張口輕咬住她的耳垂,舌尖挑逗似地劃過耳垂邊緣,靜慈瞬間石化,自腳底到腦袋升起一股麻意。沒等她回神,沈炎松開她的耳朵,邪笑道:“這樣嗎?”

  靜慈不敢置信看著他,這樣的他痞氣十足,像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風(fēng)流公子,這樣的他……她竟然覺得……心臟撲通撲通,她快喘不過氣了。

  沈炎從后腰處拿出一把扇子,用扇子挑起靜慈的下巴,眼中滿是笑意,“小師傅,你若不陪我同游,我可能真的會不注意分寸。”說完,沈炎緩緩靠近她的唇,眼看他就要親到了,靜慈忙往外面走,沈炎寵溺嘆氣,三步并兩步追上去。

  靜慈陪他游山玩水,還在他的慫恿下?lián)Q了身尋常女子穿的衣衫,因?yàn)樗┲峁梅咴谝黄鹛哿恕?p>  到了傍晚時分,她兩來到南門郊外,這是從南門離開京城的必經(jīng)之地,四周樹木蔥郁,倒也好藏身,沈炎叫來周景瑜和吳清風(fēng)協(xié)助,周景瑜對靜慈的態(tài)度倒是和善,吳清風(fēng)見到靜慈,恨不得撲上去咬死她。

  見吳清風(fēng)不善盯著靜慈,周景瑜在她身邊輕聲道:“吳司直,回頭是岸?!敝芫拌み呎f邊站到吳清風(fēng)身后,吳清風(fēng)回頭瞪了他一眼,周景瑜笑道:“看到岸了吧!”吳清風(fēng)翻了個白眼,一個飛身跳到一顆樹上,周景瑜無所謂聳聳肩,吳清風(fēng)脾氣差性子大,一般男人絕對不敢喜歡她,等她年紀(jì)大了,嫁不出去了,退而求其次,說不準(zhǔn)就考慮自己了。周景瑜也想不通,自己喜歡吳清風(fēng)什么。

  到了午夜時分,小路那頭,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夜色中,霧氣蒙蒙,馬車似踏霧而來,馬車外,一布衣車夫喊著‘駕’揮著馬鞭。靜慈和沈炎躲在同一棵樹上,靜慈低語,“是這輛馬車嗎?”

  沈炎不語,摘下一片樹葉,運(yùn)足內(nèi)力,將樹葉飛射出去,樹葉快速割斷馬夫手里的一根韁繩,馬車慌忙拉住另一根沒斷的韁繩拉住馬兒,車內(nèi)傳出明塵的聲音,“怎么了?”

  車夫道:“馬繩忽然斷了,您稍等會,我給系上?!?p>  靜慈對沈炎道:“是明塵師姐的聲音?!?p>  明塵道:“你快些。”

  “好咧!”車夫道:“這就走。”

  沈炎四人從樹上縱身而下,周景瑜笑道:“怎么辦,好像你走不了了?!?p>  明塵掀開車簾,見是沈炎靜慈一行人,從馬車?yán)锍鰜?,站在馬車外的車板上,“靜慈,你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明塵師姐,我不過是求一個真相?!?p>  “真相?”明塵冷笑,“重要嗎?清蓮安然回到蓮溪庵,這就足夠了,你還想怎樣?非要我死,你才滿意嗎?如今案子已了,殺了我,不過多死一個人而已,改變不了什么?!?p>  “告訴幕后真兇是誰,我放你走?!鄙蜓桌^續(xù)道:“現(xiàn)在你在我們手里,幕后之人救不了你?!?p>  “師姐,只要你告訴我們,我們不會攔你?!?p>  “不說,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處?!鄙蜓淄{道。

  明塵衡量后道:“林文景?!?p>  “過程?!鄙蜓桌渎暤馈?p>  “我前面說的都是真的。歐陽沐之見色起意,確實(shí)答應(yīng)清言要辱你清白,但是歐陽沐之臨時反悔了,至于他為什么反悔,我不知道。那天,因?yàn)樗椿?,清言和他起了爭?zhí),后來,清言給他喂了神仙散,將他打暈拖到你房間,之后清言就走了,清言走后,林文景出現(xiàn)了,他問我這樣報仇真能解我的恨嗎?我說不夠,隨后林文景將歐陽沐之帶走,告訴我不要給觀音閣上鎖?!?p>  “他將歐陽沐之帶到哪里去了?”

  “亂葬崗。我很好奇林文景會做什么,便跟了過去,我看到林文景跪在亂葬崗,歐陽沐之被他點(diǎn)了穴動彈不得,那時的歐陽沐之藥性已發(fā),臉上表情有時猙獰,有時歡愉,林文景對他說,那里有歐陽清欠下的債,父債子償。等歐陽沐之藥性發(fā)揮到極致,卻得不到解藥時,他變死了,隨后他將歐陽沐之的尸體運(yùn)到觀音閣?!?p>  “你們,知道真相了,接下來,是否要捉拿我歸案?”林文景忽然從一暗處走了出來,來到明塵身邊,似笑非笑道:“謝謝你告訴她們,你最后的任務(wù)完成了?!?p>  明塵有不好的預(yù)感,想逃到靜慈那邊去,才剛動身,林文景向她射去一根寒針,針沒如她體內(nèi)的瞬間,明塵化作一灘血水,地上只留她的衣裳和鞋子。

  化骨水!他真狠毒,靜慈怒道:“林文景,你太過分了。”

  他過分嗎?他不覺得。“是這尼姑不守信用在先,哦,對了,她是你害死的?!?p>  “一派胡言。“

  林文景蹲下,捏了些土撒在血水上,“安息吧?!巴蝗?,他又苦惱道:“真是可憐,本來可以離開京城重新開始生活了,偏偏遇到這些人,若非他們攔下你,你早離開了?!傲治木疤ы?,雙眼囧亮,“靜慈小師傅,你是兇手。“

半盞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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