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靂珩聲音清冷的說:“那天心情不好,影響食欲。”
徐菀尋真誠的問:“為什么心情不好?”
靳瀟接話:“被某人氣的?!?p> 若有所指瞟一眼過去,看得徐菀尋糊糊涂涂。
她問:“被誰氣的?”
靳瀟無語搖頭,那天她總在提“袁大哥”,還搶走了一罐姜糖拿給那個姓袁的,敢問總裁哪里還有胃口吃東西?不滅了那個袁維梵都算他幸運的了!
徐奶奶拿著小菜回來,見桌子上氣氛怪怪的,“你們在說什么?”
徐菀尋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繼續(xù)吃飯,“沒什么啦。”
徐奶奶笑著跟祁靂珩說:“靂珩,我們平常吃飯就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沒那么多規(guī)規(guī)矩矩,你別介意,當自己家就行,靳瀟,你也多吃點,千萬別客氣?!?p> 靳瀟的筷子就沒停過,“奶奶,您這手藝不得了,我能不能常來?”
徐奶奶樂道:“當然可以了?!?p> 徐菀尋說:“奶奶,我明天想吃鹽焗雞。”
“行,給你做,你可要多吃點,太瘦了?!?p> 祖孫倆不時說著話,餐桌的氣氛愉快輕松,祁靂珩看著女孩臉上明凈靈動的笑容,薄唇泛起笑意。
原來這才是和家人在一起的樣子,在他過往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過。
徐奶奶問孫女:“小尋,你見過祁家的長輩沒有?靂珩,你家里人……”
徐奶奶沒有直接往下問,不知道大家族都有什么忌諱。
靳瀟聽到這里,心思清明的放下筷子,“我吃飽了,總裁,我出去打個電話?!?p> 他跟老人家客套說了一句話就出去,留下三個人在廳里。
徐菀尋心里咯噔一下,想隨意用兩句話帶過這個問題,祁靂珩卻沒有任何避諱的認真道:“奶奶,不知道您是否介意,我是祁家的私生子。”
徐菀尋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她的手指握緊筷子,看著祁靂珩表情平靜的說出這句話,似乎只是在說什么毫不在意的事。
其實祁靂珩不必這樣跟她家人說自己的身世,反正只是協(xié)議婚姻而已,何必去揭開這樣的傷疤。
她忍不住拉他的袖子,讓他不要再說了,“這有什么關系,我家里也沒有那么多講究?!?p> 祁靂珩握著她的手,誠摯的跟老人說:“我父母都不在了,回國接管祁呈集團只是為了完成父親的遺愿,祁家的人不算好相與,但是我不會讓小尋受委屈的?!?p> 徐奶奶聽到這里,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很快就平和下來。
她對祁家沒有了解,也知道上流圈子都極度注重出身,不過靂珩怎么看也不像是私生子啊。
老人家一擺手,說:“我就是隨口問一句,倒不會太擔心,我家丫頭可不是容易欺負的。”
就這么輕輕松松的帶過,祁靂珩意外之余,更多了幾分敬重。
在他眼里,徐奶奶其實是具有大格局和智慧的長輩,不會拘泥于任何世俗的看法。
這一點,他在九歲那年就知道。
徐菀尋被他握著手,手心熱熱的,臉上熱得像是在發(fā)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