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喬渝推開門坐下,也不管徐菀尋在這里,伸腿就架在茶幾上,說:“最近課程比較多,久等了?!?p> 祁靂珩一腳就把他的腿踹下去,“注意點兒。”
季喬渝摸摸鼻子,跟徐菀尋說:“別介意,我上課太久了,回到辦公室就放松放松?!?p> 徐菀尋有點雷,季教授跟想像中的不一樣?。?p> 剛才他們經(jīng)過學校禮堂,她看到季喬渝給十幾個學生上課,那玉樹臨風恍若古代貴公子的季教授,竟然這么不拘小節(jié)呢?
她裝出一副生氣又不屑的樣子來,開門見山的說:“季教授,今天來這里打擾你,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做人也太不厚道了,就算沒有感情,也不能那么絕情吧!”
今天她是替時堇討公道的,祁靂珩也在這里替她撐腰,她不用太客氣。
季喬渝摸不著頭腦,一雙桃花眼滿是茫然,“我怎么絕情了?”
徐菀尋說:“你和時堇離婚了,讓她凈身出戶,這樣還不是絕情?現(xiàn)在付家根本不管她,她什么都沒有搬到小公寓去住,你說她一個千金大小姐,怎么能……”
“等等?!?p> 季喬渝抹了一把臉,問:“我什么時候離婚了?還讓她凈身出戶?”
徐菀尋氣死了,還不承認!
她急上心頭,對祁靂珩說:“你看看他!”
祁靂珩安撫的拍拍她的小手,轉(zhuǎn)頭就拎起季喬渝的領(lǐng)子,“你做過什么都忘了?”
季喬渝舉雙手投降,“我真沒印象離過婚。”
徐菀尋:……
真是好一個渣男??!
祁靂珩哪見得小妻子受氣,想動手教訓這不著調(diào)的季喬渝,外面有人敲門。
季喬渝忙從祁靂珩手里掙脫出來,“放手,放手,我還要不要面子?”
祁靂珩松了手,季喬渝理了理西裝,擺出一副清風明月的俊朗模樣,說:“進來?!?p> 徐菀尋看得撇嘴,好一個大藝術(shù)家,以前真是看錯了人。
助手拿著一沓曲譜進來,說:“季教授,您給我的曲譜里,有一份您的……離婚協(xié)議書?!?p> 季喬渝的頭上冒出幾個問號,他拿過來看,說:“嗯,出去吧?!?p> 助手一出去,徐菀尋就把他的協(xié)議搶了,“你都簽字了,別說這不是你簽的啊,你還不承認?”
季喬渝默默的坐下,說:“我記起來了,她好像是跟我提過離婚。”
徐菀尋真是服了他,離婚這么大的事,還說好像?
她說:“你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是夢游的時候簽的名字嗎?”
季喬渝說:“嫂子真愛開玩笑。”
祁靂珩作勢踹他,季喬渝趕緊躲了躲,腿疼!
祁靂珩冷道:“好好說話。”
“行行行,”季喬渝說,“我差點忘記了,她前幾天跟我說離婚,我說最近忙沒時間離,她說讓我簽離婚協(xié)議,我隨手就簽了……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怎么上面寫著凈身出戶?”
季喬渝拿著協(xié)議認真研究,說:“我當時也沒留意,隨手簽的,我肯定不會那么絕情讓她凈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