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頭的朱砂痣
許靖然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回去。
許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如此聽話,不免欣慰!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一定會知道真相,傷口被別人撕開,總比自己親自撕強。
他這也是一種保護孩子的方式!
勇敢的面對赤裸裸的現(xiàn)實!
“然然,天下何處無芳草,你會遇到值得的那個人!”
許堯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許靖然的臉色瞬間變得憂傷起來。
王嫣然是他的白月光,心頭的朱砂痣,他不甘心!
但不甘心又能怎么樣呢?
她已經(jīng)變成了齊王的女人,齊王不是他可以惹的起的人。
許靖然暗暗下定決心,早晚有一天,他要將王嫣然給搶回來!
“爹,你放心,我沒事!”
許堯漸漸放下心來,兒子長大了。
許靖然想起謝辭,于是問道:“爹,朝中有叫謝辭的人嗎?”
“沒有!”許堯思索片刻說道。
許靖然心中犯起了狐疑,“爹,那個王守之找的假新娘叫謝辭,他知道咱們家的事情,就連朝中的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氣度不凡,我看不像是個普通人?!?p> “謝辭、謝辭?!痹S堯來回踱步,確認朝中沒有謝辭這個人。
“朝中確無此人!”
“爹,是不是化名!”
“不太確定!”隨即許堯欣慰的說道:“然然,你長大了,知道審時度勢,這很好,這段時間,咱們要避其鋒芒,修身養(yǎng)性!”
許靖然意識到似乎是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以往他父親可不是這么說話的。
“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許靖然試探性的問道。
許堯微微點頭,“前段時間,皇上不是來永州祭天嗎?祭天之后,行宮出事了,說是丟了一樣東西,滿城找小偷。
封城找了許久,最后也不了了之?!?p> “爹,這事我也聽說了,永州的官府抓了許多好看的男子回去?!痹S靖然撇撇嘴,“我看??!不是丟東西了,就是為皇上的個人癖好找借口!最后不還是將那些男子都帶回京城了嗎?”
許靖然噗之以鼻,原來皇上也有虛偽的一面,之前沒見過皇帝的時候,外界總是再傳,皇帝八歲登基,十六歲親政,如何如何的勤勉,有謀略。
原來都是假的,騙人的。
“休要胡言!”許堯呵斥道:“怎可談?wù)摶噬??!?p> 許靖然吐了吐舌頭!
許堯一直覺得很奇怪,那天他可是聽說齊王帶人包圍了行宮,包圍行宮,那與造反有何分別!
但萬萬想不到的事,齊王卻受到了嘉獎,原因是行宮出了小偷,齊王救駕有功。
齊王一下子變成了皇上身邊的得力重臣。
這事才是最奇怪的,齊王的野心昭然若揭,皇上怎么會糊涂到養(yǎng)虎為患。
以前明明是針鋒相對的兩個人,此刻卻親如一家,絕對有貓膩!
但各中原由許堯一時半會想不明白,也查不到!
現(xiàn)在祭天結(jié)束了,皇上也已回京,一切的一切看似結(jié)束,其實暗藏玄機。
許堯有種預感,天下似乎要亂了。
“然然,以后不許在與歸云寨大動干戈,眼看要變天了,我們許家也許要建功立業(yè)了!”
許靖然不是很明白自己父親的意思,只是點頭稱是。
這時管家來報,說翠云軒的吳掌柜的來了。
許堯一陣納悶之后,召見了此人。
翠云軒是許堯在余州的產(chǎn)業(yè),基本上都是吳掌柜在打理,他很少過問。
每個月吳掌柜都會來一次許家,與管家對賬,此刻來見他必是有事情。
吳掌柜拎著包袱,微微施禮說道:“許大人,今天小人收了個東西,感覺挺奇怪的,似乎是宮里的東西,拿來給您瞧瞧!”
說著將東西拿了出來,遞到許堯的跟前。
許堯搭眼一瞧,頓時內(nèi)心大駭。
一步上前,接過吳掌柜手里的東西,仔細打量。
竟然是真的!
“這東西,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吳掌柜如實說道:“今天有個人來當這東西,我看是純金的就收了,我瞧著這人不像是個有錢人,于是派人跟蹤,此人拿著錢去了彩云閣,之后回了歸云寨?!?p> “事情辦的不錯,下去領(lǐng)賞吧!”
吳掌柜內(nèi)心大喜的離開了。
這時許靖然走了過來,看了看東西,并沒有看出什么名堂,于是問道:“爹,這是什么,你至于這個樣子嗎?”
許堯走到書桌前,在紙上印出上面的字,“你看看!”
許靖然照著念道:“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隨后猛然一震,說話中帶著幾分顫抖,“爹,這是……!”
許靖然知道是什么了,但由于驚駭,話卻卡在喉嚨說不出來。
許堯替他說道:“這是傳國玉璽!”
……
謝辭又被軟禁了,這回軟禁活動范圍比較大,可以在歸云寨自由活動,但就是不可以出寨子。
謝辭一度懷疑商允峫腦袋有病,但他沒證據(jù)。
今天歸云寨將生活的物資拿了回來,頓時歡樂一片。
晚上打算開個慶功宴,慶祝新生。
謝辭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不讓他走,他一點都不開心!
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謝辭不必在穿女裝。
商允峫拿了兩件衣服讓謝辭挑喜歡的穿,很大方的樣子。
謝辭左看看又看看,兩件衣服一個款式,兩種顏色,一種暗紅色,一種玄黑色。
紅色謝辭算是穿夠了,于是拿了件玄黑色換上。
商允峫比謝辭高出了一個頭,身上套在謝辭的身上有點大,勉強能穿。
晚上慶功宴,謝辭不想去,卻被田翠拉著不讓走。
走至半路上的時候,見到一個偷偷摸摸的人。
田翠急忙叫住了他說道:“李四,你干什么去了,你不知道今天大家很忙嗎?就你一個人會躲懶。”
李四先是一驚,看到謝辭的時候,不自覺的有些心虛,“那個,我娘生病了,我下山去抓藥!”
聽到李四的娘生病了,張牙舞爪的田翠才放過他。
晚上慶功宴上,一個個歡聲笑語,熱鬧非凡,只有功臣謝辭拉著一張臉,要多臭,有多臭。
只有他開心不起來,他只想拿回自己的東西去云州。
這時微醺的商允峫慵懶的坐到了謝辭的身旁,“喝酒嗎?”
“不喝!”
見謝辭不喝,商允峫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謝辭撇撇嘴,喝個酒都這么囂張,也是沒誰了。
“商允峫,你跟我說實話,我的東西是不是被你當了換酒錢了!”
商允峫頹廢憂郁的臉龐盡然有一絲紅潤,薄唇微開,“我沒當,而是丟了!”
“什么?丟了!”謝辭瞬間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