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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恐云霞未似君

第一百五十九章 蹊蹺

卻恐云霞未似君 勤小漾 2046 2021-06-19 18:33:58

  盛京城沒有誰不知道當(dāng)朝四殿下溫和謙遜有禮,這么些年宛若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一樣低調(diào)的活著,也誰人皆知他的有禮雖是對所有人,卻也不是那么容易和人熟絡(luò)起來的,這京中皇子公子們皆有自己親近的好友,可唯獨他,這么多年若是無人主動走近你便只能見著他獨身一人行。

  此次眾人得知他入了天牢時一個個都是不可置信,一個個都覺得其中必有極大的冤屈,后來再得知他毫發(fā)無損的被放了出來,一個個又都一副“果真如我所料”的模樣,這情形真讓人懷疑有一天若是華沅漓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錯事他們都不會信。

  一個人太干凈了便是兩個極端,要么就是真純粹,要么就是裝的入了骨髓,以前戚容珩和司徒衡都覺得他是前者,所以對其并沒有什么防備之心,但如今司徒衡見到了華沅漓這樣一面,便不可能再向從前一般對待。

  他們走的這條路兇險萬分,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差錯。

  戚容珩離京之后思南閣的人也被帶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便聽從司徒衡和顏阾的吩咐協(xié)助京中事物,現(xiàn)下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司徒衡便顧不得先傳信給戚容珩再作安排,直接遣了人去四皇子府盯著。

  畢竟這信一來一回也要些時日,萬一這些時日出了什么差錯誰也負(fù)不起這個責(zé)任,所以他寧愿來一個先斬后奏也不去冒那個風(fēng)險。

  思南閣派出去的暗線至今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過的先例,如皇城中那般森嚴(yán)的地方都能來去自如,司徒衡有自信的很,哪怕華沅漓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也不懼能逃出他們的視線。

  可事實上這廂思南閣的人才到四皇子府兩日,上次華沅漓身邊那在茗云館出現(xiàn)過的侍從便進(jìn)了書房行了個并非盛朝的禮,沉言道,“清主,有暗線入府。”

  在書案后執(zhí)筆作畫的華沅漓看似和往常并沒有什么差別,但筆下的畫風(fēng)卻是全然不同于之前了,帶了些凌厲,和肅殺。

  聽了那人的話他只笑了笑道,“比我想象中要快一些?!?p>  沒有錯愕,沒有警惕,只有喟嘆和毫不在意,卻不是無能為力的不在意,而是真的毫不放在眼里。

  “清主可要做什么布置?”那稟話的人好奇的問道。

  華沅漓的筆頓了下來,隨后看著這人道,“易城,這兒不是盛域,瀾兒到此已經(jīng)是亂了這兒的一些生數(shù),我們來此也是將她帶回去就好,不可管旁的事,另外以后盡量喚殿下,這兒沒有清主。”

  說完華沅漓又低下頭去繼續(xù)作畫,被喚作易城的男子低下頭去諾諾應(yīng)下后退出了書房。

  好半晌華沅漓才停下手中的筆,看了看畫后又看了看窗外被日光照耀著的白蘭后嘆了一口氣。

  “有心栽花花不發(fā),無心插柳柳成蔭,或許當(dāng)初我就不該讓人激你,不然也不至于吃了那么多的苦……”

  雖不知曉他口中的“你”是誰,但卻能看出他眼中的無奈,但又好似有些慶幸,慶幸還能挽救。

  這些話也就在今日說說了,怕是到了明日連書房都還有人盯著不放,不過現(xiàn)在倒也不急,等到她回來了就一切迎刃而解了……

  京中這一切在趕路的遲紜和戚容珩都暫且還不知曉,一個不知自己那謎一般的來處之解又多了一個,一個不知自己承諾要娶的人早已經(jīng)被人虎視眈眈的盯上,兩人都不知,但那空閑的時候兩人心間都會浮上一個人影來,或是望著前路之時,或是望著天上明月之時。

  遲紜隨著老夫人已經(jīng)趕了七日路,行了有將近三百里,遲紜大概算了算,最快六月中旬最慢下旬便能抵達(dá)暄州,時間倒是富余得很,后頭還有一段水路要走,應(yīng)該中旬便能到,就是不知行水路的時候會不會碰到定永軍,若是恰巧碰到了怕是就得耽擱住,或者還是走陸路,那樣便得到下旬去了。

  這般行軍機(jī)密自然不是誰都能告訴的,戚容珩離京前也未同她講過,這是她自己推測出來的,雖是推測卻也篤定得很,但左右碰不碰得到都耽誤不了多久,便也沒所謂了。

  其實若是戚容珩在水路的隊伍中她倒是能去要個面子不耽擱住腳步,但戚容珩絕不會在,便想也未曾想過。

  而事實如她所想,戚容珩會領(lǐng)著先鋒軍和主力部隊走陸路,剩下的便由孫承緒帶著走水路,但讓人意外的是他特意私下囑咐了孫承緒,說若是在行軍途中遇見遲紜便將其帶著順路護(hù)送到暄州。

  孫承緒聽得遲紜出自尚書府后先是詫異了一番,隨后看著戚容珩那極為認(rèn)真托付的模樣心下便明白了幾分,他倒是未去想自己這個未來要喚的將軍夫人,而是想著戚容珩竟然能輕而易舉將最難拉攏的戶部拿下,心中敬佩便又多了一些。

  時間就這么一步步在流逝,一日,兩日,三日……有人急迫,有人忐忑,有人興奮,有人擔(dān)憂,也有人糾結(jié)萬分,京城里的,路上的,邊疆的。

  這盛朝帝王上朝時朝臣們?nèi)庋劭梢娝奸g憂緒不斷,不知曉的以為他是在擔(dān)心邊疆戰(zhàn)事,知曉的卻知道這其中還藏著許多惡心人的東西。

  不管如何都還要些日子才能得出結(jié)論,而現(xiàn)在國依舊是國,該辦的事也要接著辦,比如朝中因為華沅駿和華沅然二人處置了那么多個官員,如今各戶各部都有些心力交瘁,新人入朝是迫在眉睫。

  此事是提了又提,奏折是被壓了又壓,終于在御案上的奏折快擠到硯臺那兒時帝王給出了答復(fù)。

  將本該明年才舉行的大考提前至今年九月中旬,大考過后再統(tǒng)一升任新歷官員,大考一應(yīng)事宜交由禮部,吏部從旁協(xié)助。

  這旨意一下此事算是暫告一段落,禮部吏部雖有的忙,但也比一直拖著的好。

  大考提前有利無害,對那些做夢都想著入仕寒窗苦讀多年的學(xué)子來說可謂是個大好的消息,其中當(dāng)然也不乏一直在等著這個機(jī)會的人,例如沈辰昭,例如袁沛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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