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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策

第六回 青峰邈兮 風(fēng)雪在望(20)

相思策 菁苿 1329 2025-01-23 10:00:00

  皇后大驚,知事已敗露,不免心下惶恐??蓜椎鄄懖惑@的處置又使她心存僥幸,其旁敲側(cè)擊半晌也只在為那越女在后宮謀一位置,絲毫未議及她私接越女入宮之罪過,想是無關(guān)大礙。

  “所以,自東越而來的青門女子,現(xiàn)在何處?”勛帝終是自我平息了胸中怒氣,仍專注于大勢。

  皇后略顯窘迫,免不了要為我自己申說幾句,“臣妾確是接了青女入宮,只是臣妾之用意,是為憂心那女子出身將門,平日多與兵士為伍,恐禮儀有失、舉止無狀,故私擬心意,先接來宮中,欲教以宮廷之禮,熏以琴樂之雅,如此調(diào)教數(shù)日,待修成真正的靜姝之美,再擇良辰吉日呈獻陛下,豈非更得陛下歡喜!臣妾之用心不過是求宮闈和順,陛下開懷。”

  “皇后賢德?!眲椎壅Z意寡淡,又問,“所以皇后費心調(diào)教的靜姝之美現(xiàn)在何處?可否呈獻給朕?”

  皇后舉頭看向勛帝,知其神容平靜之下必有暗涌攻心,也知若在此時容那越地女子再進讒言,則她夫妻必將嫌隙難消,于是繼續(xù)低眉順目,仍以賢良示君,“妾身愿引陛下前往,呈獻靜姝?!?p>  勛帝終是忍耐不得,驟然立目,沉聲斥問,“朕問你她人在何處?你只須實言,何敢搪塞!”

  皇后驀地一驚,身子微顫,終知懼怕,怔怔道,“熏月廬。”

  勛帝終露一絲訝疑,“熏月廬?區(qū)區(qū)草堂?此是我皇家待客之道?皇后未免荒謬!”說罷拂袖而去?;屎筮€想追隨,勛帝頭也不回,沉聲喝令,“都候在這里,待朕旨意!”聲未了人已出大殿。

  皇后怔怔立在原地,未料會是這樣一番結(jié)果。誰人露了風(fēng)聲,莫非真是太子壞事?還是那午夜簫聲別有居心?原還當(dāng)她是柔順之人,想著日后相處也極好擺弄,未承想竟也有此等籌謀!

  伏白印見勛帝領(lǐng)宮人們?nèi)チ?,這才自地上起身,又湊到皇后近前,低聲進言,“合該在那女子得寵之前盡快除之。若被她寵冠六宮,青門子弟入帝都便是遲早的事!后宮易姓也未可知!”

  皇后聞聽,忽抬手一掌掀在伏白印臉上,怒聲喝問,“你的嬋妹妹哈?你六叔許了你多少好處!敢叫你冒死舉薦!本宮有疾,非是病入膏肓!你等就這樣急著使后宮易主?誰的盤算?”

  伏白印捂著半邊脹痛的面頰,怏怏道,“愚侄豈算得出這樣宏圖!是父親與祖父一直在商議,說姑母與陛下年紀(jì)相當(dāng),難免色衰而愛弛,況乎姑母在太子之后再無所出,而皇室看重子嗣,若被旁人得了,不若使伏白家女子盡為皇嗣之母,如此方可保伏白家累世尊榮,權(quán)勢不衰。”

  “陛下尚未及而立之年,本宮如何就色衰而愛弛?所謂愛弛,倒是父親與兄長待我之親情!凡我伏白女子,皆做了爾等謀權(quán)貪利的棋子!使本宮與侄女共侍一夫,你們可還要些臉面!”

  “總好過讓那青門女子占了副后之位罷?姑母可讀史書?皇權(quán)本歸我伏白一族,禪于玉姓,虧得玉室倒也待我等不薄!可玉姓之后還有青門!青門女子若得子嗣,威脅的可也不只是姑母中宮之位,還有曦兒的東宮之位!皇權(quán)三世而易,易換帶有青門血脈的儲君亦不失為良策!”

  皇后大驚,“你哪里聽來這些?我只說你言辭放蕩,竟已放蕩到敢非議皇權(quán)更替、儲君易換……”

  “姑母倒底是女子!莫以為伏白家的榮耀是一個皇后便可以撐??!你知祖父與父親要在朝堂上費多少心力方能保我家族不衰!權(quán)位之爭自古勝則生,敗則死!姑母只想曦兒若是不做太子還能做甚么?這天下可還有他容身之地?帝王家的殺伐更是云泥之往!姑母所爭不過是夫君之愛,是纏綿情事!伏白家男兒爭的可是立足存身之地,是萬古丹青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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