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籟般嗓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襲藍白衣裙,宛若謫仙的木錦鳶。
“屬下遵命!”
對于木錦鳶的話,二人根本不敢有其他的回答。
但這天籟般的嗓音,又似乎有著法力,讓二人慌亂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片刻后,凌辰正欲折返回蜀醴,卻突然被三個白面黑衣人攔住去路。
“你們可算出現(xiàn)了!我說你們就不能執(zhí)著點嗎?我找你們半天了都!”
看著眼前攔住自己去路的人,凌辰是又喜又怨。
喜的是,這一趟沒有白跑。
在凌辰想來,護送任務要是沒人劫貨,那就不是護送,而是成跑腿的了。
怨的是,自己找了這么久,對方才現(xiàn)身。
但凌辰的話,卻讓面前三人面面相覷,摸不著頭腦。
但他們誰也沒有回答凌辰,只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便悍然出手。
三柄飛劍轉(zhuǎn)眼而至。
“喂!三打一還搞偷襲,講不講武德?”
險之又險躲開飛劍,凌辰以氣凝劍,保持飛行。
腳下流墨,帶著滅生之力瞬間飛出。
“目標實力不尋常,結(jié)陣!”
這三人雖然接到命令,不取凌辰性命,但出手的時候,也并未過多留手。
可凌辰不僅躲開了他們?nèi)说墓?,甚至還有還手的余力。
而凌辰的修為,卻只有凝氣境。
這讓他們震驚不已,再不敢大意,直接全力出手。
三人分別掐訣,青、橙、紫,三道光華構(gòu)成三邊,連接在一起。
光邊剛連接上,一面三角光鏡頓時浮現(xiàn)。
光鏡浮現(xiàn)的同時,凌辰馭使的流墨劍,也瞬息間飛至。
嗡。
如琴撥弦的聲音響起,流墨被攝在光鏡中央,動彈不得。
但那光華,也被滅生之力不斷湮滅,在光鏡表面,不斷形成一圈圈激蕩的漣漪。
“你們不是凝氣境?”
見對方擋住自己的流墨,凌辰也有些驚疑。
按情報,對方應該只是凝氣境,而凌辰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具體實力到底有多強。
但他知道凝氣境中,不會有自己的對手,這也是奚范和東方玉風都說過的。
“目標實力遠超預期!一起出手!”
比起凌辰的驚疑,三個黑衣男子則是不敢置信,卻又不得不接受。
沒有多的時間,給他們弄明白凌辰實力的問題,只能呼喚支援。
唰!唰!唰!
呼喚聲剛出,十余道黑衣白面人呼吸間出現(xiàn),或馭劍,或施術。
一齊攻向凌辰。
“你們這個,過分了!小爺不陪你們玩了!告辭!”
見到從四面八方,跳出來十來個,與之前三人實力相差不多黑衣白面人。
來不及發(fā)愣,凌辰就被十余道攻擊,逼得狼狽至極。
“流墨,回來!”
這些攻擊中,甚至還有更強的存在,凌辰自知不敵,爆喝一聲,就欲撤退。
流墨劍身上,附著的所有滅生之力同時爆發(fā),光鏡瞬間被湮滅大半,來不及恢復流墨就已飛出。
掙脫出來后,流墨化作一道黑光,第一時間回到凌辰腳下。
“按計劃行事,殿下有令,攻而不拿,將他逼到營地去!”
凌辰踏著流墨離去,黑衣白面人緊追不舍。
同時,一道聲音,在所有黑衣白面人的腦海中響起。
“踏空而行!神游境!”
凌辰回頭看了眼追兵,卻發(fā)現(xiàn)有大概三四人,是踏空而來。
“夏皓然,小爺掘你家祖墳了?你這么坑小爺!”
認為又是夏皓然的情報失誤,導致的結(jié)果,凌辰氣急敗壞的罵道。
不過雖然追殺自己的人,有神游境的高手,但卻不知為何,他們的攻擊,都被自己閃避開來。
“再這樣下去,小爺?shù)媒淮谶@……”
再次躲避開數(shù)道攻擊,凌辰開始思索沉吟。
他不知道的是,一旦自己偏離方向,那群黑衣白面人,就會以猛烈的攻擊,逼迫他轉(zhuǎn)向。
“看來要么躲進琥珀,要么……只能嘗試用人王印了?!?p> 略一思索,凌辰已經(jīng)有了對策。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躲入琥珀,不然也只會把自己困死在琥珀里,不能出來?!?p> 只是第一個對策,只能是絕境中的下下之策,一旦躲入琥珀,基本也是把自己完全交給了對方掌控。
“但人王印也只有三枚……得想辦法確定他們的首領……”
眼下似乎只有用人王印,控制對方的領頭人,算是上選。
只是修煉人王印,有昏迷七天的副作用,因此凌辰一直沒有多修煉,導致現(xiàn)在只有三枚。
“所有人注意,目標已經(jīng)接近營地,將他逼進去!”
就在凌辰奔逃思索時,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被這群黑衣白面人引導到營寨之外。
“怎么感覺他們,故意在把我往此地引?”
見到眼前的營地,凌辰也反應了過來。
“看這營地樣式,像是有大人物居住,應該可以嘗試人王印……”
凌辰自言自語著,雖然明知眼前的營地,可能是個陷阱。
但他此刻也沒有多的辦法,可以脫身,因此只能選擇順勢入內(nèi),再圖退路。
“目標已經(jīng)進入營地,所有人原地戒備!”
凌辰進入營地后,黑衣白面人就停止了追擊。
分散在營地周圍,警戒待命。
“這里最大最奢華,應該是他們首腦的居所……罷了,賭一把!”
進入營地后,凌辰并未遇到阻攔,但緊迫感還是讓他循著本能,找到了木錦鳶所在的營帳。
“這熟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么……親切?”
凌辰進入營帳,躲在一旁的木錦鳶,疑惑的看著凌辰暗想道。
之前在自己的靈識感知中,就覺得凌辰有些熟悉,此刻對方近在咫尺,這感覺更加濃郁。
但她并未選擇現(xiàn)身,而是繼續(xù)隱去身形,暗中觀察著凌辰。
“為什么這里,又有莫名其妙的親切熟悉感……這種感覺,和月月給我的感覺幾乎一樣……”
而此時的凌辰,與木錦鳶有著同樣的疑惑,但他見四下無人,誤以為熟悉感來自這個地方。
‘黑衣黑面,行事隱秘,目的不知……’
‘多驅(qū)使外人辦事,被馭使者,對其信息目的,全數(shù)不知……’
‘行事詭異,幾乎不留蹤跡,偶有捉拿,盡皆自盡化作飛灰,至今無一活口……’
來到上首桌案,凌辰翻看著眼前的卷宗,上面有不少批注。
“這個描述……怎么感覺自己有過接觸?”
自言自語一句,凌辰摩挲著琥珀,開始細細回想。
不多長的時間,對應著卷宗上的幾個特點批注,凌辰的雙眼逐漸明亮
“宋知!”
根據(jù)卷宗的描述,凌辰想到了宋知,他之前就在為一個神秘組織辦事。
“這個神秘組織居然做了這么多事,他們到底想干嘛……”
繼續(xù)翻看著桌案上的卷宗,越看越驚疑。
“辛虧當時留了宋知一命,說不定會有大用……”
同時他也很慶幸,當時沒有擊殺宋知。
作為蜀州牧之子,加上凌辰極強的憐憫心,他對關乎百姓安危的事,都有著不少的責任感。
當初凌辰從宋知處察覺到,這個神秘組織所做的事,可能是對寒蒼武院圖謀不軌時,就已經(jīng)留了一個心眼。
如今從桌案上的卷宗里,看到這個神秘組織做的其他事,更讓凌辰警惕這個神秘組織。
“這里的主人,似乎在調(diào)查這個組織,不知道又是什么人……”
“而且我都進來這么久了,也沒有任何動靜,這絕對不正常!”
哪怕眼前的卷宗吸引了凌辰的注意,也沒讓凌辰忘記,自己被人引到此地的事。
但這么久,也沒有任何動靜,讓凌辰疑惑不已。
他可不相信這里的人,對自己進入此地,一無所知。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大不了小爺躲琥珀不出來了!”
雖然才十幾歲,但凌辰此刻也不再慌張,反而平靜了下來,看得很開。
“這里的主人,倒還挺有雅興?!?p> 凌辰看著側(cè)墻上,掛著的一排琴、笛、書畫等,自言自語道。
他不再糾結(jié)卷宗,也沒打算出去,反而像是一個受邀而來的客人,開始四下打量起周圍的陳設。
“看這陳設,住在這的人,還是個女的……”
就像在參觀一般,凌辰看著一旁隔出來的小間,捏著下巴繼續(xù)自語著。
“大堂莊嚴,這隔間卻如此秀氣……”
凌辰仿佛來到了自己家,直接推開隔間的門,點評著內(nèi)里的裝潢。
接著,凌辰看到了疊放在一角的衣物,也沒什么顧忌,直接上前翻看。
“這是……肚兜?”
唰。
凌辰疑惑的自問剛出口,一轉(zhuǎn)眼,手中的大號肚兜便消失不見。
“你怎么如此……無禮!”
伴隨天籟般的嗓音,木錦鳶再也躲不住,轉(zhuǎn)瞬間出現(xiàn)在隔間里。
手中拿著肚兜藏在身后,清冷美極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縷紅暈。
木錦鳶本想呵斥一聲‘放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不自覺的改成了‘無禮’。
“惶惶吾道,敕令人臣!”
但木錦鳶的瞬間出現(xiàn),卻讓凌辰受到了驚嚇,根本沒等木錦鳶再多說話,早已準備好的人王印瞬息出手!
凌辰人王印飛出的同時,木錦鳶也同時揮手阻攔,凝氣境的攻擊,她根本不在意。
但人王印卻猶如虛無一般,直接無視了木錦鳶的阻攔。
在木錦鳶剛剛產(chǎn)生驚訝的時候,便遁入了木錦鳶的眉心。

吃書人子夜
不要問為什么人王印能無視阻攔,也不要問人王印能不能越級控制木錦鳶,子夜怕自己忍不住劇透emm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