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姚落柔歪著頭陷入了糾結的時候,桃喜也跟著抬眼看了半晌,皺了眉頭,唇瓣開合呢喃,“應該是招式問題的吧,他們現(xiàn)在練的,都是些基礎招式?!?p> “是么?”姚落柔下意識反問。
雖然這么看起來,好像是和他們這些基礎招式有關,可是她怎么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呢?不過話說回來,選暗衛(wèi),有看舞刀弄槍么?
這是選侍衛(wèi)還是選暗衛(wèi)?
再次思考到本質(zhì)的問題,姚落柔的眉頭攏起。這些謐王府的暗衛(wèi)看起來,就是一副很不靠譜的樣子,萬一以后真的遭遇了什么突發(fā)事件,還真不知道是誰救誰。
“桃喜,下次去暗樁,調(diào)幾個天佑守在謐王府門口。”
聞言,桃喜點點頭。
雖然她是天命主,桃歡才是天佑主,但是天命天佑本就是一體,她來調(diào)遣也沒多大的問題。倒是天賜,若沒有宮主的手令,那必須要經(jīng)過天賜主桎梏的同意才行。
還有天問……
桃喜再次想到了那件事,呼吸亂了一瞬。
“桃喜?你覺不覺得有點不對勁?桎梏昨天不是說這謐王府的暗衛(wèi)很強么,隱匿的程度就連他都察覺不出來具體位置,怎么今日這般的……”姚落柔的話還沒說完,便下意識的動了動耳朵,看向了此時呼吸還有一絲紊亂的桃喜。
桃喜這是怎么了?
還不待她問出口,她的眼角余光便瞟到了一個人,詫異的挑了挑眉。
難道……
“王妃。”桃喜努力控制自己,“怎么了?”
“額,沒事?!币β淙嵩俅慰戳搜厶蚁矂倓傄暰€的方向,笑著搖頭,傳音道,“算了,等天佑到了你告訴他們,務必在謐王出門的時候遠遠的跟著,只要不弄丟,其他的不用管?!?p> 畢竟——
小美人身邊還有個護花使者呢!
“喏?!?p> “王妃!”隨著桃喜的這一聲,那遠遠走來的萬黎也跟著喊了起來,聲音很是歡快。
“萬黎?!币β淙崞似^,隱晦的看向了一側(cè)的桃喜。
此時的桃喜恬淡垂眸,呼吸平靜。
姚落柔忍俊不禁。她還是第一次見桃喜這般的慌亂,而且還如此著急的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看來真的是因為看到了萬黎所以才亂了呼吸么?又或者,是亂了心?
如此想著,姚落柔收回了視線,決定任他們自由發(fā)展,“咳,你怎么來了,殿下呢?”
這護花使者怎么這么不靠譜,不護花了?
“殿下?殿下在廚房做......”話說到一半,萬黎的聲音便猛然停頓,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心里罵罵咧咧。他這張口就來的破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
聞言,姚落柔緩緩挑眉。
在廚房?做?
“在,在忙,他一會就過來?!彪S著姚落柔的視線看過來,萬黎竟緊張的不知道到底往哪里看才好,連連開口,“那個,王妃,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嗯?”
如此前后不搭的話,當她傻么?
姚落柔挑了挑眉,心里不禁想起了之前的猜測,還有最近膳食內(nèi)越來越多的胡蘿卜,“殿下在廚房忙什么?”
萬黎背過身的身影絲毫沒有停下,甚至越走越快。
可惜——
“桃喜,給我抓住他?!币β淙岬氖种杆伤傻奈罩鴪F扇,瞬間揮出。
“喏。”
隨著桃喜的應聲,萬黎猛地側(cè)過了身。
隨著“咚”的一聲悶響,萬黎站穩(wěn)身形,看著剛剛他踩過地方,眉頭狂跳,“桃喜,你下死手?。 痹趺磩硬粍泳陀脙?nèi)力打人呢?這萬一沒躲開,他豈不是要受傷了?
不過話說回來——
這桃喜的內(nèi)力又強了?
萬黎看著那原本平整的青巖石上印出的小小凹陷,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這短短的一兩個月,簡直是進步如飛啊!
難不成,是他太懶惰了?
桃喜淡淡了瞟了一眼萬黎驚怒的神情,淡然開口,“如果真的是下死手,你只怕已經(jīng)涼了?!蹦镒拥膬?nèi)力,根本就不是現(xiàn)在的萬黎可以躲開的。
“……”萬黎看著前不久還沒他厲害的桃喜如此夸大其詞,越發(fā)氣的跳腳,“你是以為自己有多厲害么?之前馬車發(fā)狂的時候,你還不是追不上我?!?p> “如果不是你攔著我,我早就追上了!”提起這件事,桃喜怒氣迸發(fā)。
萬黎一臉的不可思議,“如果不是我攔著你,你當初就被那暗箭刺穿了好吧!”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他難不成救了一個白眼狼?
“就算是被刺穿,也用不到你救!”想到當時趕到馬車前看到的場景,桃喜狠狠的捏了拳頭。要不是謐王反應的及時,那娘子怕是要摔落在地了。
即便是她受傷千百次,也好過娘子傷到一根頭發(fā)。
“嘿!”萬黎起的啞口。
“好了好了,別吵了別吵了。”頗愛看戲的姚落柔看著眼前的一幕,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她就是想測試一下萬黎是否真的可以護住她的嬌花,怎么就惹了戰(zhàn)火呢?
罪過罪過——
“萬黎,當日還要謝謝你救了桃喜?!钡搅爽F(xiàn)在,姚落柔才知道,原來那一日這么危險。
“王妃過譽了?!比f黎拱拱手,嘚瑟的瞥了一眼桃喜。
可桃喜此時卻仍在氣頭上,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她現(xiàn)在能強忍著不回嘴,都不過是因為自家娘子在旁邊看著她罷了,不然,她一定要這萬黎知道她的厲害!
“咳?!币β淙嶙笥移沉艘谎蹆扇说男幼鳎滩蛔澚搜劢敲忌?,輕咳一聲,“萬黎,你應該知道我喊住你是想問什么吧?”
她喊住萬黎,可不是要夸他的。
萬黎那得意的樣子瞬間僵住,“屬下……”
還沒等萬黎說完,姚落柔再次開口,“別在這跟我彎彎繞繞了,老實交代?!甭牭饺f黎自稱的屬下二字,她就知道這萬黎要不老實。
“……”萬黎啞口。
半晌,他看著姚落柔輕點石桌的指尖,小心翼翼的附身,“我要是都說了,您能不告訴殿下是我說的么?”這是他最后的倔強。
“當然可以?!币β淙犷h首。
我可以不告訴,別人告不告訴,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