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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賦

第五章林雨!

易安賦 畢叁更 2579 2021-02-24 23:06:02

  蓑衣客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小覷周易安。

  “可惜了!”蓑衣客突然搖搖頭,有些婉惜。

  周易安冷笑回應,“可惜?是可惜自己幾十年的武功今夜便要在這破廟之間永遠沉埋了?”

  “小子,我這一雙鐵掌之下不知多少武林高手殞命,剛才那一掌不過使了七分功力,接下來我要用全力了!”蓑衣客先前那一掌只是試探。

  但他卻不知周易安亦有試探之意,聽了蓑衣客的話,周易安微微挑眉,淡淡道:“是嗎?”

  “剛才我不過是用了五成力,既然你這么一心求死,那我便成全你!”

  周易安此言一出,蓑衣客神情立變,斷不相信,“不可能!”

  他不相信周易安如此年輕就有深厚功力。

  來而不往非禮也!

  周易安不再多言,腳下一蹬,身子向前射出,同樣一掌拍向蓑衣客,掌風呼嘯,威勢之凜冽,比之蓑衣客甚強三分。

  “什么?”蓑衣客眸子緊縮,露出駭色,覺出周易安一掌之力,不敢怠慢,內(nèi)力運轉(zhuǎn),抬起暗紅鐵掌,全出拍出。

  砰~

  兩掌相擊,更加沉悶聲響徹大殿,二人衣袍獵獵鼓動。

  相觸即分,蓑衣客的身子向后連倒三步,臉色變白,氣血翻涌,手臂輕顫。

  反觀周易安,面色輕淡,保持出掌姿勢,只步未移,只有衣角尚搖。

  噗~

  蓑衣客一口老血噴出,略顯萎靡,表情復雜,想他一雙鐵掌,在滾熱鐵砂之中擊打四十幾年,今日卻是敗在一個毛頭小子掌下。

  其實不是他的鐵砂掌不夠厲害,實是周易安內(nèi)力深厚、功力了得,但蓑衣客又怎能知道周易安習得一身能耐所受折難。

  “怎樣?”周易安收掌,有些意興闌珊,“拿出你的全部本事兒吧!”

  能成為皇帝鷹犬,必有兩把刷子!

  “該死!”蓑衣客一把抹掉嘴角鮮血。

  “嗯~”稻草之上的白衣公子突然呻吟一聲,動了動唇,卻是未醒。

  周易安余光瞥了眼。

  “嗯?”蓑衣客瞥了眼白衣公子,露出狠色,探掌撲向白衣公子。

  “找死!”周易安早有預料,眸中厲色一閃,身子一轉(zhuǎn),掠出,踏地而起,一記鞭腿破空掃向撲向白衣公子的蓑衣客。

  竟然敢動他!

  啪!

  周易安速度很快,蓑衣客提臂格檔,被一腿掃退,身子倒滑而出。

  周易安剛一觸地。

  咻!

  蓑衣客用力一踏,止住退勢,鐵掌半屈,指彈出一物。

  周易安提扇以扇骨一挑,一根細長銀針偏飛,打在石佛像上,落于地上。

  銀針一指之長,半毫之粗,其色偏烏黑,一看就是淬了劇毒。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周易安掃了眼地側(cè)毒針,有些不屑道。

  咻!

  咻!

  兩枚毒針自蓑衣客手中彈出,一枚向周易安,一枚向熟睡白衣公子。

  周易安折扇兩挑,兩枚毒針皆是被其輕松接下。

  蓑衣客變幻掌勢,欺身上來,周易安抬掌迎上,單掌勢回轉(zhuǎn),以四兩撥千斤之勢輕輕卸掉鐵掌力道。

  “不和你玩兒了!”

  蓑衣客鐵掌連綿不絕,周易安單掌翻繞,瞅準時機,手腕一翻,指間傾力撥開蓑衣客鐵掌,右手折扇各自在蓑衣客手腕上一點,使得其手臂勁力盡失,垂落下去,動彈不得。

  “該死!”蓑衣客面色劇變,沒有猶豫,立刻后撤。

  “想走?晚了!”周易安嘴角上揚,自是不會讓蓑衣客退走,在其駭然失色之下,左手化爪,閃電般掐住蓑衣客脖頸,稍稍用力便是以單身之力將其壯碩身軀提起。

  “呃……”蓑衣客喘不過氣來,瞳孔驟張,身子掙扎搖晃,雙臂輕垂著,只有雙腿在低空中劇烈晃動。

  片刻之后,蓑衣客臉頰鐵青發(fā)紫,眼眸充血。

  “啊~”

  就在此時,稻草堆上的白衣公子悠悠醒來,剛睜眼是巨大石佛像,接著便是周易安背對著他,單手掐住蓑衣客脖頸提在空中的畫面入眼,驚的一個激靈起身,瞪大了秀氣雙眸。

  咔!

  周易安見白衣公子醒了,指間發(fā)力,向側(cè)一扭,一聲清晰骨斷之聲響起,蓑衣客眼白一翻,身子軟下去,沒了聲息。

  此刻蓑衣客就像吊死鬼一般。

  “啊~”白衣公子單薄身子一抖,低叫一聲,連忙拿起一旁青朝劍,拔出,劍指背對他的周易安,余光打量這個陌生、昏暗的地方,臉色不是很好看。

  我不是在萬花樓嗎,怎么到了這里……

  砰!

  啪啪!

  周易安古井無波的將蓑衣客軟趴趴的尸體扔在一旁,事后拍拍雙手,轉(zhuǎn)身看著白衣公子,玩味輕笑:“怎么,想殺我?”

  白衣公子持劍之手抖了抖,戒備的看著周易安,動了動唇,咬了咬牙,緊措問道:“你是誰,這是哪里?”

  周易安對白衣公子手中利劍視之無物,走近劍尖一指之地,輕言:“這里是上陽城外一處破廟,別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若是要殺你在醉花樓便殺了你了,何須大費周折將你帶到此處,再行動手??!”

  “再者,我將你從醉花樓中帶出,否則你此刻早在衙門問罪了!”

  “你是醉花樓中那人,可你……”白衣公子劍晃了晃,花眸上下打量著周易安,衣服確實一樣,這樣貌確有相似。

  這么一看,醉花樓中那莫名的熟悉感又生了出來,白衣公子已是信了幾分,劍尖壓了壓,對眼前這個剛剛殺了一人的男子竟不是害怕。

  “易容之術而已,不過是讓自己變丑了幾分罷!”周易安謙虛道,同時抬手伸扇又將面前劍尖向下壓了壓。

  “…………”白衣公子看向蓑衣客尸體,質(zhì)問:“那你為何殺他,又為何在醉花樓殺了陵陽候薛重八?”

  “他要殺我,我為何不能殺他!”周易安撇撇嘴,“至于薛重八……”

  周易安微頓,白衣公子放下青朝劍,追問道:“為什么?”

  周易安挑挑眉,往前挪了挪,臉龐湊近,“那你又為何去醉花樓,薛重八于你何干?”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白衣公子臉色微燙,心中想到醉花樓中周易安拔出青朝劍的場景,生出異樣情緒……

  周易安感出白衣公子異樣,笑笑,用折扇撥了撥耳畔青絲,不去管白衣公子,轉(zhuǎn)身走到火堆旁,蹲下,提起酒壇,拔去酒封,顧自仰頭灌了一口灼心,瞬間五臟六腑皆如火灼。

  一番動手,灼心下肚,甚是痛快。

  廟外雨勢又復,連綿不絕。

  許是夜晚,再加上春雨交加,白衣公子生出冷意,顫了顫,青朝劍歸鞘,猶豫片刻,提劍走到火堆旁,如周易安一般蹲下,劍放手側(cè),伸出白凈玉手烤火,余光瞥了幾眼周易安,卻是未見其反應。

  “你喝的是灼心吧!”白衣公子動了動鼻翼,突然道。

  “嗯!”周易安點點頭,將酒壇遞過,示意,“來一口?”

  白衣公子擺手拒絕,“我不喜歡喝酒,但我以前有一個朋友喜歡喝灼心。”

  “噢!”周易安神色微動。

  “我叫林雨,你叫什么名字???”白衣公子似乎對周易安很感興趣,告之名姓,詢其姓名。

  “周易安!”周易安不假思索的道出。

  “什么?”林雨驚訝的看著周易安,旋即有些落寞,“你叫周易安,我說的那個喜歡喝灼心的朋友也叫周易安,只可惜他不在了!”

  “我覺周兄十分熟悉,你我是否見過?”林雨疑惑問道。

  “我自幼隨師父在山野學藝,近日方才出山,行走江湖?!敝芤装搽S意道。

  “噢!”林雨噢了聲。

  周姓之人不計其數(shù),同名之人又何其之多。

  周易安眸光閃爍,有些恍惚,心中千言,卻是隨著一口灼心咽下,沉入肚腹。

  她依然是她,三分欣慰,三分歡喜,四分惆悵啊……

  提及舊人,林雨落寞了好一會兒,周易安也不出聲,只是一個勁兒的喝酒,然后與林雨一起盯著火焰出神。

  殿角蓑衣客的尸體橫放,殿外大雨滂沱,殿內(nèi)兩人心思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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