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春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住了,還是五花大綁的綁在一張靠椅上。她費(fèi)力的扭動身體,雙手雙腳也使勁的掙開繩子,但是除了越來越痛以外,沒有別的什么卵用。
她開始自暴自棄,這樣的念頭一閃現(xiàn),于小春才注意到了旁邊還有個人。
咽了咽口水,額頭開始冒冷汗,于小春掙扎的更厲害了。
白衣公子慕言初臉上是如沐春風(fēng)的笑意,不同于于小春見過的冷笑。他墨色的眸子是充滿著暖意,舉手投足無不溫柔,可是他說的話卻令于小春毛骨悚然:“你動啊,動啊,你動的越厲害,那血也流的越多?!?p> 于小春害怕,也因這句話掙扎的更厲害了。隨著她的掙扎,繩子不斷勒緊,于小春越來越感覺痛,血液不斷從黑色夜行衣留出來,椅子也慢慢變紅。
于小春好像整個人泡過血水里,沒有一處是不染血的。死亡的恐懼感充斥著于小春的大腦,皮膚粘稠感令她發(fā)抖,她是想哭卻哭不出來,想喊也喊不了。
“唉,這樣子最適合做藥人了?!?,慕言初惋惜道,隨后又是一笑,慢慢靠近于小春。
待走到于小春跟前就拿出一個小瓷瓶來,用帕子包住手,抬起于小春的下巴,要往她嘴里到。
于小春咬住牙齒,誓死不開嘴,還是慕言初一個使勁將藥灌到她嘴里。
“你……你變態(tài)??!”,于小春驚恐的喊道。
慕言初笑的溫柔,笑的無害,周身好似發(fā)著光,絲毫不介意于小春的話,貼著她的耳朵溫和道:“是啊,我是變態(tài)。”
慕言初說話的語氣,像是情人間的低語,可是于小春渾身抖個不停,她更在乎變態(tài)倆字。
沒過多久,于小春就覺得臉漲漲的,然后綁著自己的繩子突然松了,她慢慢站起雙手摸向自己的臉,迎面便出現(xiàn)個鏡子。
她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從腳底開始:一雙黑鞋,黑衣服,黑……
鏡子中的黑衣人赫然頂著個“豬頭”,還是綠色的!
恐懼害怕和無助,充斥著于小春的內(nèi)心,她連忙后退不斷搖頭,淚水從豬頭綠臉上滑下。那張鏡子卻不放過于小春,一步一步貼近于小春,告訴她自己就是成了個綠色“豬頭”腦袋的藥人。
于小春一邊不斷后退,一邊喃喃自語,而后開始大喊大叫:“不是!不是,這不是我!我不是藥人!”
“不是藥人!不是藥人!救命,救命啊!”
“啊啊啊啊~”
于小春大喊,汗液濕了她的里衣,趴在床上喘氣。
“于姑娘?于姑娘?沒事吧,是做惡夢了?”
輕柔的聲音讓于小春經(jīng)恐懼變的毫無焦距的眼睛開始有了光,但是身上的汗水浸透衣服帶來的粘稠感讓她覺得冷,恍惚閉眼,于小春心道原來是夢。
“姑娘?姑娘?”
那柔柔的聲音又叫了幾聲,于小春含糊應(yīng)了:
“嗯。”
于小春慢慢回神后,才開始打量起面前說話的人:站在她面前是個身穿綠色長裙的少女,約莫只有十五六歲,粉黛秀眉,很是好看。
“姑娘不要怕?!?,面前的姑娘由她打量,始終帶笑。
看著綠衣少女的笑,于小春也慢慢放下心來,問道:“這是哪里?”
“姑娘只管安心住著,將臉上的傷養(yǎng)好?!?p> 傷?于小春想起自己扇自己的那幾下耳光,雙手就要摸她的臉,一只玉手?jǐn)r住了她。
少女制止了于小春要摸臉的手,道:“姑娘,才抹了藥……”
“藥?我變成藥人!”,于小春驚道。情緒因這“藥”字激動,她慌張著要下床。
“什么藥人,綠蘿不明白。”
綠蘿攔住她,平復(fù)好于小春情緒,再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汗,動作輕柔,于小春要不是看著她擦,幾乎感覺不到。
“姑娘這里沒有什么藥人,不要怕。綠蘿給姑娘倒些水潤潤嗓子,再拿面鏡子?!?p> 于小春閉上眼睛,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綠蘿離開后,于小春才虛脫的躺下。
休息的差不多了,她坐在床上,開始打量起了周圍的一切。于小春現(xiàn)在是在一間裝飾很是華麗房間里,華麗到她沒法子用腦子里的詞來形容。
于小春腦子里一時半會兒只有漂亮和有錢,這詞是過于庸俗了。
“姑娘,鏡子?!?p> 綠蘿先將鏡子拿來,端起朝向于小春,讓她安心。
于小春在看見自己的臉只是稍微的腫脹沒有其他異狀,松了口氣。再一細(xì)看這面鏡子非常奇特——照人面貌很是清晰。她所見過的銅鏡是沒有這效果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
見于小春放心后,綠蘿遞給她一杯白水:“姑娘先喝些白水,茶水會緩解藥性,還請姑娘諒解。”
“諒解諒解!”
于小春忙回答,接過水就要喝。
“你醒了?!?p> 于小春僵住了,連帶著嘴里的水也吐了出來。
“少主?!?p> 一旁綠蘿行禮道,順著聲音于小春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的脖子,見到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白衣公子哥兒。
咽了咽自己的口水,于小春不敢想這是真的!她惡狠狠的掐了自己胳膊上的肉。
“你在做什么?”
慕言初眉頭一皺,聯(lián)想到于小春之前自扇耳光以證“真情”,又見了現(xiàn)在的狠狠一掐,很是不解。
于小春感覺到痛,知道不是做夢,這真是那狗剩的變態(tài)。
臉上是有紅有白,心里是波浪滾滾,于小春驚喊:“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p> 慕言初剛要開口回答,于小春便扯著嗓子喊:“救命!救命!來人??!有人要謀殺良家少女??!”
慕言初呵了一聲,眼神森冷的直勾勾盯著于小春叫喊。
這眼神看的于小春瘆得慌,她想起了剛開始做的夢,僵直身子,低頭咬牙想著脫身的法子。
那會兒什么綠蘿的叫這變態(tài)少主,于小春估計(jì)這里是他的老窩!
慕言初見于小春老實(shí)了,便笑道:“我是不是也該喊喊什么欺負(fù)良家少年???”
于小春抓緊手中被褥,扯出笑臉道:“這說的哪里話,嘿嘿~”
慕言初冷哼,道:“你的意思……你說我的年紀(jì)大嗯?”
“啊不!”,于小春搖頭晃腦,眼神四處張望:“我的意思是您……您怎么能用什么少年這詞!要知道這是說那什么毛頭小子的雅稱!啊,毛頭小子再怎么叫也還是毛頭小子啊,您怎么能叫這個呢!”
“哦,是么?”
“是啊是?。≡趺匆苍摻惺裁磁e世無雙,什么第一美男的!”,于小春馬屁開始拍,簡直是手到擒來。
慕言初勾唇,沒忍住笑出聲音。
于小春大喜,又道:“我就從來沒有見過您這樣的人!簡直是仙人下凡,心里是善良的活神仙!啊!我不是說您是騙子,真的是您太厲害了……”
慕言初咳了一聲,微微瞥了于小春一眼,將她剛要冒出的話又送到肚子里去了。
“想不到你這么想我,這么看我?。 ?p> 于小春點(diǎn)頭:“說的都是真話!”
慕言初眼神示意綠蘿下去,然后將視線掃向于小春,笑道:“你是不是想對我說別的話?”
于小春笑笑:“小女子不才,只是想到自己還沒有娶老……呸沒有嫁人,沒有談戀愛,還沒有走上人生巔峰,想想就有些可悲??!”
“哦?”
“您說那什么藥人……我這”
“哦,無所謂?!?p> 喂!我有所謂?。∮谛〈喝滔虑榫w,道:“我身子骨不好恐怕……”
“沒事啊,我可以給你治好。”,慕言初微笑。
于小春又道:“這哪好意??!”
“沒事的,我覺得很好。”
于小春身子抽了抽,隨即在床上磕頭大哭:“小女子沒啥見識,您老繞我一命吧!”
慕言初墨色眸子劃過一絲情緒,但是很快被他隱藏住了:“什么命不命的說的我好像要?dú)⒛阋粯?。我只是說藥人而已。”
于小春白著臉,顫抖著:“可是……”
慕言初微笑:“哦,你這是想現(xiàn)在去看看,到底有沒有閻王爺么?”
于小春:“……”
慕言初靠近于小春,笑著:“這沒有什么好怕的,只是藥人而已!”
于小春徹底躺尸,眼神是對未來自己要完?duì)僮拥慕^望。

無糖月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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