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水想了想他和陳揚受到的處分,無聲的笑了笑,他們兩個雖然在這次任務中把花彼岸成功救了下來,但也是因為他們沒有部署好,謹慎性不強,才讓花彼岸遭到綁架,上面對他們倆是批評的態(tài)度。
就算上面同意要換人保護她,估計陳揚也不會同意。
所以,等到花彼岸回醫(yī)院的時候,陳揚依然跟在她的身邊。
因為早上去公安局的原因,讓今早原本就有預約的一位客人稍微等了會,所以她一到醫(yī)院就進入工作狀態(tài),跟秋水也沒說上幾句話。
他想問昨天晚上他們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嚴重到需要陳揚在她家睡的地步了?
陳揚呢,冷臉嚴肅地坐在他工位旁,讓他也不敢問他。
中午的時候,花彼岸忙完,準備聯(lián)系下賀安娜的,她工作的時候手機不在身邊,那時她卻是給自己打了好幾個電話。
誰知道她剛拿起手機,就聽到秋水邊咚咚咚地敲門邊喊自己:
“彼岸姐……”
“進來吧。”
她放下手機,看著推門進來,面露急色的秋水,接著問:
“出什么事了?”
秋水回著:“康業(yè)來了,我已經(jīng)把他帶到接待室了?!?p> 花彼岸納悶:“他怎么出門了,警察不是讓他待在家里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鼻锼畱曌龀羁酄睢?p> “行,我知道了,你先過去,我馬上過去。”
“好的,彼岸姐?!?p> 花彼岸吩咐完秋水,他就退出去了。
怕賀安娜找自己有急事,她先撥打電話過去。
電話嘟嘟兩聲響起,就被接起:“喂……”
“岸岸,你可算回我電話了!”
賀安娜急切地搶先開口。
“怎么了?這么急著找我?!?p> “聽說你昨晚出事了,你現(xiàn)在在哪呢?”
“你怎么知道的?”
昨晚她被綁架的這件事情,警方已經(jīng)封鎖消息,賀安娜是怎么知道的?
“賀安林告訴我的?!?p> 花彼岸詫異:“賀律師?”
“嗯,是他說的?!?p> 花彼岸覺得自己瞬間不懂賀安林在這件事情里的走向了,她被綁架這件事情,八竿子和他都打不著,他怎么知道的?
且他知道了,還告訴了賀安娜。
想了想,花彼岸便說:“娜娜,今晚我們一起吃飯吧?等定好了地方我發(fā)定位給你,到時候我們再說,我這會有點事。
況且這件事情,在電話里三言兩語也說不清。”
賀安娜回:“好,那我們晚上見?!?p> 臨了,花彼岸不放心的囑咐了句:
“你自己來就行了,別帶賀律師一起來?!?p> “嗯,知道了?!?p> 和賀安娜掛掉電話,她就去接待室見了康業(yè)。
他的精神狀態(tài),好像比之前看起來好了許多,不是那么萎靡了。
“秋水,你先去外面吧,有什么事再過來叫我?!?p> 花彼岸把秋水喊了出去,才在康業(yè)的對面坐下。
“花醫(yī)生……”康業(yè)怯生生地喊了她一句。
“康先生你好,你怎么過來了?警察不是說,為了你的安全,你最近最好待在家里嗎?
你出來,保護你的警察同意了沒?”
康業(yè)點點頭:“同意了,我來你這里,也是警察護送過來的。
不過他沒上來,他在外面等我呢?!?p> “那你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我過來,是找你做心理咨詢的。我最近,精神很不好,我很不安,很焦躁……總之,我整個人感覺很亂,總感覺渾身酸酸的,軟軟的,很沒勁……我……”
說到后面,康業(yè)還急了起來。
花彼岸隨即安撫他:“別擔心,也別急,慢慢說,我一直都在……”
秋水的工位上,秋水看了看外面暫時沒人進來,他便鼓起勇氣問陳揚:
“陳揚,你還要跟在彼岸姐身邊多久啊?”
“不知道?!?p> 陳揚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哦,那你今晚,還去彼岸姐家嗎?”
“嗯?!?p> 秋水:“哦”
……
“你不喜歡我去花醫(yī)生家里?”
兩人安靜了好一會,陳揚突然出聲,把秋水給嚇了一跳,在反應過來陳揚說的是什么后,他連忙擺手:
“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單純好奇的問一下?!?p> 一向沉默寡言的陳揚,突然神情中透露出一種八卦的色彩。
他問秋水:“其實我挺好奇一件事情的?!?p> 秋水不知道他要問什么,他嘟了嘟嘴表示疑惑:
“什么事?”
“你女朋友是怎么看上你的,你看起來,很清瘦?!?p> 秋水:“……”
秋水很懷疑,陳揚真是個人民警察嗎?怎么能這么損他呢!這不就是變相的說他不man嘛!
“難道你不知道,姐姐都是喜歡奶油小生嗎?我女朋友剛好喜歡我這一款的。
你看起來,比我還要小吧,難道你在學校讀書的時候,都不知道陽光大男孩很受歡迎嗎?
你要是實在羨慕我談了個姐弟戀,那你也去找個姐姐談不就好了。”
陳揚聽他在這吧啦吧啦了一大堆,然后就閉嘴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只是單純的問一下秋水而已,貌似好像有些傷到了他的自尊心。
花彼岸不知道他們兩個說了什么,只知道她送康業(yè)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秋水對著陳揚擺副臭臉,陳揚則是淡然的坐在一旁,一副不與他計較的模樣。
她送康業(yè)出心理咨詢室,等到保護他的警察把他接走,她才返回。
經(jīng)過秋水工作的時候,她喊他道:“秋水,把午餐定了吧,我餓了?!?p> “好的,彼岸姐?!?p> 秋水乖巧地點了點頭。
晚上,花彼岸定好的飯館,賀安娜姍姍來遲。
她和陳揚已經(jīng)在位置上坐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賀安娜才到的。
“哦喲!岸岸不好意思,我今天忙了點,讓你們久等了?!?p> 賀安娜一來就急忙給花彼岸解釋,生怕她覺得自己故意來晚的。
花彼岸拿起餐桌上的涼白開給她倒了一杯,柔著聲說:
“喝杯水緩緩,別急。
我又不催你,你慌什么,實在忙得緊,你就給我打個電話,說不來了就行,又沒有什么?!?p> 賀安娜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喝完了那杯水,花彼岸接著又給她把水添上。
“從我回國后,我忙你也忙,我們姐妹倆本來就不怎么有時間見面,我怎么能爽約呢!”
陳揚依然當個工具人坐在一旁,看著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保鏢跟班。為了別人不過多的關注自己的容貌,他還戴了一頂黑色鴨舌帽,遮住了自己的大半俊顏。
“餓了吧,我們先吃飯?!被ū税墩f。
賀安娜看著鍋里的菜,下意識地吞咽口水:
“行,我們先吃飯,我也餓了。”
在他們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花彼岸才問賀安娜:
“你給我說說,賀律師怎么知道我昨晚的事的?”
“一說到這個我就來氣,我問了,他不說,就說因為我和你是好朋友,知道我關心你,才跟我說的。”
賀安娜是真的氣得往后背靠著哼唧。
陳揚正安靜地坐在一旁,就聽花彼岸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陳警官,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他沒想到他們姐妹之間的話題,她會問到自己的身上。
“花醫(yī)生,你怎么會問我?”
花彼岸解釋說:“畢竟昨晚的事,你們警察那邊是封鎖消息了的?!?p> 主要是賀安林跟這件事情真的八竿子打不著?。∷降资窃趺粗赖?。
賀安娜有些擔憂地問:“他不會是干什么壞事了吧?”
花彼岸寬慰她道:“別瞎想,他可能是因為什么契機知道的,或者說,他剛好看到什么的……”
只是她覺得自己這個理由站不住腳,晚上光線那么暗,她又被一群警察一群劫匪圍著,他去哪里剛好看到。
“這件事情我會上報給我們隊長,讓他調(diào)查一下?!标悡P非常嚴肅的開口,但把賀安娜嚇了一跳。
她沒想把賀安林抓進去?。?p> 看她那懊惱的神色,花彼岸心下的擔憂更甚,但面色不顯,她說軟話安慰她:
“別擔心,只要他行得端,坐得正,就不怕警察查他?!?p> 賀安娜接著嘆氣:“這個世界上,沒哪個人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總能查出點瑕疵的。
比如我上次瀏覽網(wǎng)頁,網(wǎng)警都把電話打到我這里來了呢!”
啊……這……這是可以當著陳揚的面前說的話嗎?
花彼岸難得尷尬地在桌下用腳踢了踢她。
她這才反應過來,尷尬的看向陳揚。
倒是陳揚微低著頭,鴨舌帽遮住了大半張臉,賀安娜看不出他的反應怎么樣。
“咳……嗯…你過來吃飯的事,和賀律師說了嗎?他今晚還來接你嗎?”
花彼岸清了清嗓子問賀安娜。
“我今晚沒見著他,他不知道我來找你吃飯了。”
“那你開車來的嗎?沒有的話,待會我送你。”
“不用,我開車來的。”
于是,今天她們倆吃飯難得的,賀安林沒有過來接賀安娜。
吃飯的地方離花彼岸的住處不算太遠,大概才三公里的樣子。只是車才開到一半,花彼岸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陳揚改道了。
“我們要去哪?”她的這話問得非常嚴肅。
陳揚則是眼神堅定,雙手緊握方向盤,用平穩(wěn)的口吻陳述一件事情:
“花醫(yī)生,你的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剎車壞了,車速也降不下來了,而且,后面有幾輛車在追我們。
我剛才已經(jīng)按了我和隊長綁定的危險感應警報,相信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鎖定我們的位置,很快就能趕上來救我們。”
怪不得,她就覺得車速怎么越來越快,她看了眼后視鏡,再轉身朝后面看,果然就看到有幾輛車緊追在他們車后,而且還存在包抄的架勢,所以陳揚把車是開得越來越快。
“能甩開他們嗎?能甩開的話,待會我們就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