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yīng)該知道任何種族無特殊情況都不應(yīng)該擅自來到人類世界,打破聯(lián)盟的規(guī)矩?!?p> 忽地,崖祭滑稽的剝碧根果的動作停滯了下來。
剎那間,四下無聲。
……
巷里酒館,通往211包間的過道里。
掛在走廊里的小油燈昏昏沉沉地將自身的光影晃在墻壁上、木質(zhì)地板上,晃出了大塊的明亮與陰影。
它們痛苦地扭動著身子,用二度加工的原材料,照亮了本不該明的走廊。
任何陰暗的過道都有滋生老鼠蟻蟲的嫌疑。
“滋啦——”
其中的一個燈芯突然發(fā)出一聲尖叫,連過路的風(fēng)都跟著這滋啦的燈芯變得燙嘴了起來。
同樣感到燙嘴的還有過道里的一只耗子。
說來奇怪,這只耗子穿得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走路的步態(tài)卻是鬼鬼祟祟。
不過,這份鬼鬼祟祟不同于偷手的靈活與小心翼翼,反而帶了點有氣無力的感覺,像是被迫從棺材里拖起來的死尸。
耗子從這條過道出來,又轉(zhuǎn)身進了另一個過道,接著又調(diào)頭進了另一個過道。
如此反復(fù)循環(huán)。
他看起來……好像是迷了路。
凡是生物,都有精疲力竭的時候,這只耗子也不例外。
迷了約摸六千五百秒的時間,耗子終于忍不住了。他右手扶著墻,前額抵在墻壁上,看起來姿勢頗為虛弱。
“我都說了,只要你老老實實地按照我說的話去做,你那個喜歡的小情人會沒事的,你也會沒事的。
可是你為什么就是不聽呢?林畑先生?!?p> 一道雌雄莫辨的中性嗓音兀地在這個昏黑的、毫無光亮的監(jiān)控死角里響起。
而那只貌似規(guī)規(guī)矩矩卻又鬼鬼祟祟的耗子正是先前發(fā)出大喊聲,消失不見的——林畑。
“不……她不是……不是小情人……”
林畑說出口的話有些無力。
他兩唇發(fā)白,身體仿佛受了凍似地打著抖擻。
看見來人的離他越來越近時,林畑下意識地往內(nèi)攏了攏衣服。
來人穿著寬大的黑色衣服,頭上戴了一頂似爵士帽又不像爵士帽的黑帽子。
黑帽子過分下壓,以至于遮住了來人的五官面貌,只露出來人梳到耳邊的金黃卷發(fā)。
衣服闊闊帶風(fēng),模糊了來人的性別特征,唯有那人胸前戴著的銀十字項鏈還閃著異于黑色的光澤。
“呵呵呵呵呵——”
那中性嗓音的主人一聽到林畑的反應(yīng),旋即又譏誚地笑了起來。
那人一邊笑著,一邊打趣道:“她不是小情人啊,那她算是你的什么啊??。苛之x先生?”
來人的打趣與嚴肅的外表毫不相襯。
“不,不是情人……她是——花煙。她叫花煙!”
林畑突然拔出來了袖臂上的一短刀向來人砍去。
“欸欸,干什么呢?”
電光石火間,一柄手槍抵到了林畑的額頭,僅僅一眨眼的功夫,林畑的短刀就掉到了地上。
“怎么會……”這么快?。?!
這種速度以及反應(yīng)能力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林畑的認知。
那個人……他的接頭人……他看起來……
簡直不像是一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