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到地上的李長安。
驅(qū)動元神之力,擒拿方圓千里的靈氣,施展自己的本命神通“春秋”。
滋養(yǎng)這幾百里長寬的天坑。
一時,靈氣裹挾著草種、樹種、花種,奔涌而來。
以李長安和司藤為中心,草木叢生。
幾息之間,一塊遍覆綠茵的巨大盆地,造就而出。
從此世間再無神禁之地,只有神賜之地!
……
“名稱:奇楠
種族:藤修
境界:陽神
備注:
西南大廟祝,人間女戰(zhàn)神。
冷艷鵝蛋臉,眉染異域情。”
……
方才李長安和司藤元神膠融的時候,共享的記憶中就有這“奇楠”的訊息。
虛空鏡觀照下,更是確定無疑。
司藤自然早也察覺到了奇楠的靠近,趁著李長安造化此地的空隙。
操縱藤種將奇楠擒了過來。
被人拿住的奇楠,只覺渾身像是受到禁錮了一般,動彈不得。
體內(nèi)法力,也無法調(diào)動,像是成了旁人之物。
成為藤修之后,縱橫戰(zhàn)場,威震西南多年,如今像是又變成了多年前那個跪在啟靈大殿中,等待命運抉擇的自己。
隨著奇楠向司藤靠近,奇楠的身心都感受到一種如回歸母體的溫暖。
陽神中更是有一種既興奮又畏懼的情感交織。
奇楠有心試探下對方身份,是否如自己所料?
卻連聲音和意念,都無法動得。
直至飄到在司藤身近的半空中,隨著司藤控制一消。
堂堂陽神大修,西南大廟祝,人間女戰(zhàn)神。
就這么摔在了地上。
自身感知和控制力迅速回復(fù)的奇楠。
摔到地上時,震落的紅色兜帽下,露出的那張紅唇冷艷的白凈鵝蛋臉緩緩抬起,望向司藤。
……
抬起嬌俏臉蛋的奇楠,正好看見一身白色旗袍,柳葉細眉櫻桃口的女子向自己走來。
靠近自己的時候伸出一根芊芊玉指,點向自己額頭:
“你日日拜我、夜夜念我。
怎得真見著了,又如此驚疑不定呢?”
看著司藤,說完話轉(zhuǎn)身離去,走向不遠處男子。
奇楠身體里早已和精氣神交融的藤種之中,同時響起和耳邊一樣的聲音。
一時心神恍惚不定。
轉(zhuǎn)又萬般心思作一念,翻起身來半跪在地,低下那張冷艷白凈鵝蛋臉,紅唇輕啟:
“藤修奇楠
拜見‘太妙玉闕上圣九元無極清靈司生通天藤母’
拜見‘太微玄穹高上自然妙有造化至真擎天帝君’。
謝‘擎天帝君’、和‘藤母娘娘’垂憐木氏之恩,謝‘擎天帝君’、和‘藤母娘娘’澤被蒼生之義。
藤修奇楠,跪迎‘擎天帝君’、‘藤母娘娘’法駕?!?p> 奇楠一邊說著,一邊把頭低向走到李長安近前的司藤二人。
聽得奇楠開口,司藤回首輕笑道:
“你這丫頭,休拿凡夫俗子那套奉承我。”
“快叫兩聲‘司藤姐姐’,教我聽聽。”
奇楠被耳中笑語,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這個戰(zhàn)場上斬敵無數(shù)的冷艷女戰(zhàn)神,剛吃了一個下馬威,還不知道該如何和自己侍奉的真神相處。
“藤母娘娘容稟:
藤修奇楠,侍奉神前兩百六十七年零七十二天,虔信之心日月可鑒?!?p> “方才突見神顏,是以有所遲疑?!?p> “還望娘娘恕罪,奇楠斷不敢神前冒犯?!?p> 造化生機結(jié)束的李長安,看向司藤和她調(diào)笑道:
“她剛見你,你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她那還有膽叫你一聲姐姐?!?p> 聽得李長安打趣,司藤嗔道:
“就你好心,這還不都是你教的我,若不給她個教訓(xùn),那里能如此乖順?!?p> “再者你脫得藩籬?!?p> “八百年前我們就說好的,你要帶我去真正的人間瞧瞧,咱們剛好拿她做個向?qū)?。?p> “你莫不是不想陪我去了?”
李長安當(dāng)下安慰:
“我不是養(yǎng)了白金、黑金嗎?”
“它們剛好經(jīng)營一番產(chǎn)業(yè),詔二禽回來做個腳力就行,那里用的這么麻煩?”
司藤聽李長安說到白金、黑金。
心中怒氣驟生:
“這兩個憊懶貨,被我養(yǎng)的熟了,辦事忒不爽利!”
“教她們?nèi)€東西,磨蹭了能有百余年?!?p> “否則你怎么會現(xiàn)在才醒,遲早讓她們吃吃苦頭!”
李長安那能聽不出,司藤的刀子嘴豆腐心,打了個哈哈道:
“我養(yǎng)白金、黑金,本是當(dāng)個逗悶的寵物?!?p> “你倒好,半是拿它們當(dāng)?shù)艿苊妹?,半是?dāng)個徒弟?!?p> “如今教白金、黑金摸清了你的脾性,還怎么好容易拿捏?!?p> 司藤聽李長安講起了道理,頓時癟起了嘴:
“我不管,反正我是管不了白金、黑金了?!?p> “你回頭見了,要替我教訓(xùn)教訓(xùn)她們?!?p> 李長安見得司藤生悶氣,只好滿口答應(yīng):
“好好好,回頭我見了那兩只孽畜,再重新給他們立立規(guī)矩。”
“只是你莫要求情才好。”
……
金銘城
游戲紅塵的白金、黑金,冥冥之中心血來潮,一股寒意打心底升起。
突就想起了什么一般,留下了小青蟲看家。
給小青蟲準備好說辭之后,安排了最快的一艘遠洋客輪,美其名曰去南洋考察市場。
……
司藤還不知白金、黑金急著跑路,反倒真怕李長安會拿她們出氣,就說:
“見了白金、黑金,給她們點小小苦頭,知道規(guī)矩就行,免得最后她們還要怨我心狠。”
李長安聽見這話。
就知道司藤還沒見自己動手,就已經(jīng)心軟了。
司藤卻不知,自己正好掉進了李長安的套路,心中不滿泄了烏有。
成功轉(zhuǎn)移了話題的李長安,重又把目光打量向,半跪在地的奇楠。
奇楠法衣紅袍下,輕衫素衣緊裹嬌軀。
沒了兜帽遮掩面容,冷艷白凈鵝蛋臉上,眉眼間流轉(zhuǎn)幾絲異域風(fēng)情。
跪伏的身子在陽光下,倒有那么幾分我見猶憐。
李長安想,既是司藤要她做個向?qū)?,那就收下好了?p> 白金、黑金不在,讓她陪司藤解個悶也好!
李長安略作思量,旋即開口:
“你也聽見了,我們要去這人世間耍耍?!?p> “我們夫婦也不是刻薄寡恩的?!?p> “你若愿做個向?qū)В匀簧俨涣四愕暮锰?!?p> “你可愿意?”
奇楠跪在這里半晌,聽了不少墻根。
自然知道面前的兩位,早就把自己當(dāng)成了囊中之物。
否則怎會讓自己瞧見、聽見這些?
當(dāng)下抬起那張冷艷白凈鵝蛋臉,恭聲冷語:
“藤修奇楠,謹遵‘擎天帝君’、‘藤母娘娘’法諭?!?p> 李長安聽見奇楠一板一眼的回答,略做不愉道:
“貧道可不敢妄稱帝君?!?p> “這要叫祖師知道了,還不得定我個大逆不道的罪?!?p> “你也是陽神大修,莫要學(xué)那些個凡俗模樣?!?p> “此去人間動不動就謹遵法諭,聽得甚怪”
“你若真心侍奉,言必稱請即可?!?p> “若是不愿叫她一聲司藤姐姐親近,也無妨?”
“就稱她一聲‘司藤小姐’,做個通房丫頭侍奉就行。”
“完了喚我一聲‘長安少爺’,我還正值青春,不愿別人把我叫得老了?!?p> “你可省得?”
奇楠聽了這話,心中稍安,開口回應(yīng):
“省得了,長安少爺?!?p> 說著轉(zhuǎn)動那張俏臉,對著一臉恬淡的司藤開口稱道:
“司藤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