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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陶夭夭

第七十六章 :陶三

九天玄女陶夭夭 丑無怨 5424 2021-05-30 22:37:01

  每天早晚,是陶夭夭那一家子人練武的時候。

  張清、武忠義和侯府新派來的3位家將就成了免費的師父。

  完顏達(dá)吉和庫勒如今早晚也跟著一起練功,加上陶夭夭和她那兩個男女團(tuán),后院里烏泱泱都是人。

  此時,算是這家人最愉快熱鬧的時候,你在笑,她在鬧,師父在諄諄教導(dǎo)示范,徒弟在孜孜不倦苦練,幾個月下來,每人都有長足的進(jìn)步。

  這晚。

  陶夭夭照例練完就離開那群人,去繼續(xù)寫她那構(gòu)思動筆小有時日的神鬼小說。

  完顏達(dá)吉習(xí)慣性地跟進(jìn)去謄寫,陶夭夭卻阻止了他,道:“完大哥,我寫不了那么快,一邊構(gòu)思一邊寫,比你的謄寫速度會慢很多,你可以隔一天抄寫一次?!?p>  完顏達(dá)吉微笑點頭留步。

  莫邪和風(fēng)鈴為陶夭夭準(zhǔn)備好茶水和糕點,也悄然退下。

  小院里的那群人除了陶三還在那刻苦練功,其余都作鳥獸散了。

  完顏達(dá)吉就在那陪著陶三用功,時不時提點一、二。

  最后他忍不住問:“三兒,你為什么那么拼命?你主要功課不是歌舞演出嗎?”

  陶三是相府管家的兒子,排行老三,他爹就這么省事的命名陶三,當(dāng)然前面那兩個自然是陶大和陶二。

  陶夭夭在相府人稱陶三小姐,出去闖禍的時候常常也自稱陶三。

  這兩個同姓同齡都排行老三的人,在相府自然也是比誰都親厚。

  風(fēng)燈下,陶三面如傅粉的俊臉繃起了堅毅的線條,道:“只有練好了功夫,才能保護(hù)好我家小姐?!?p>  完顏達(dá)吉思及張清曾說過陶夭夭遇刺等一鱗半爪的話,狐疑問道:“夭夭小姐有生命危險?她有定北侯這樣的哥哥還有宸王這樣的師父,誰會不知死活要她的命?”

  “哼,就是因為有宸王,才有人要她的命!”陶三臉上閃過一絲痛楚。

  完顏達(dá)吉拉陶三在院里的椅子上坐下,為他倒上一杯茶水,輕聲問道:“你知兇手為何人?”

  “自然是知道?!?p>  “既知兇手為何人,還讓他逍遙法外?”完顏達(dá)吉越發(fā)好奇,“你告訴小姐了嗎?”

  “我當(dāng)然告訴小姐了,可報仇談何容易,人證全都死了…….我僅有一封死無對證的信。”

  陶三臉現(xiàn)悲苦之色,道:“我們家小姐命苦,夫人在她三歲時就過世了,兩年前她又曾遭人推進(jìn)池塘里里差點淹死,導(dǎo)致腦子受傷失掉了過去的記憶,幾個月前又遭暗殺中箭奄奄一息在床上躺了好些時候。我本事低微無法給小姐報仇,但總有一天,我會強(qiáng)大起來,我會……..”

  陶三神色激動,雙拳緊握,眼里已有晶瑩的淚花閃動。

  這個曾經(jīng)不知道憂懼的少年隨著小月那一封信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現(xiàn)在這個心事重重,仇恨滿胸的年輕人。

  若說他此生還有什么目標(biāo)和愿望,也就僅此一樁,那就是替小姐和小月報仇,明道上告不了官,暗地里刺殺也是個選擇。因此,自來到妙香樓,他都是豁出命去練功。

  小月是相府二小姐的貼身婢女,是個機(jī)靈可人的姑娘。

  陶三是陶清揚的隨侍小廝,陶清揚和二小姐乃一母同胞,故小月和陶三常能在一起。

  陶三是相府所有小廝中最體面的下人,不但是家生子,跟主子姓,而且生得天然一段風(fēng)韻,好看得統(tǒng)一男女的審美,眼若烏漆,唇紅齒白,皮膚光潔如綢,讓很多女兒家自愧不如。

  偏生他人又極伶俐,性情也極好,連一向苛待下人的王夫人和二小姐陶清婉對他也是和顏悅色,加之后來跟了相府大公子,身價更不一樣,主子厚待,下人就自不必說。

  陶夭夭本尊和陶三肯定是自小親厚,但等現(xiàn)今的陶三小姐溺水醒來,帶著現(xiàn)代意識的她無疑是把和陶三的親厚直接升級成了友誼。

  她本就沒什么尊卑理念,更不茍同男女授受不親,在相府橫行那一年多,又只有陶清揚大哥肯時時處處維護(hù)于她,自然她見陶三的時間也是極多。

  同樣的,小月見陶三的時間也甚多,兩人同為下人,身份對等,年年月月陪伴間,小月對這個俊俏的男人就生了別樣情愫,她見了他,總是三哥、三哥地叫,時不時給他做點鞋襪,遞給他時滿眼的光。

  陶三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她的心意。

  在相府他和陶夭夭及小月最要好,囿于身份差別,他從頭到尾都不敢對陶夭夭有非分之想。

  但小月是同類,他是可以想一想的。

  當(dāng)小月明確跟他放電后,他自然是渾身過電,眼波送過去也就帶了電。

  這二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好上了,互許了白頭盟約,只待找個合適的時機(jī)跟主子坦誠。

  合適的時機(jī),大約就是主子婚配后,畢竟主子倘待字閨中,婢女先求嫁有些不妥。

  可是這一天,陶三等不到了,他等來的是小月的死訊。

  小月是投湖自盡的,留有遺書。

  遺書字字句句譴責(zé)父母把她賣身為奴,充滿了永世不得自由的絕望,說她自盡是結(jié)束這可悲的一生,追尋下一世的光明而去。

  字跡陶三認(rèn)得,是她的。

  可是他決不相信,一個憧憬和心愛男人在一起的姑娘會突然了無生趣。

  一個下人,命如草芥,不會有人太過尋根究底,何況還有字跡無偽的遺書,此事并未報官就草草揭過。

  只有陶三心存疑竇。

  他不相信小月會尋死。

  更不相信那封字跡逼真的遺書。

  小月雖能讀會寫,但并不是個文縐縐的女人,她的筆下不會有那些新詞和雅句。

  再則小月還是個樂天派,滿心滿眼憧憬和陶三的新生活,斷不會連和他告別都沒有就突然而去。

  陶三的眼前總會浮現(xiàn)小月的倩影。

  那歡脫的小姑娘,大大水靈的眼睛,看見他總會甜甜地笑,走路時腳步一蹦一蹦的,她叫“三哥”,那聲音像蘸了蜜。

  陶三仔細(xì)回憶小月近來情緒有何異常,帶著搜尋的目光回看。

  陶三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小月最近幾個月不如曾經(jīng)那么無憂無慮,甚至試探問過幾次他們能否早日成婚,離開相府去田莊生活。

  當(dāng)時他問“相府不比田莊更清閑?”

  他記得小月回的是“想換個地方生活”。

  小月去了,陶三才警覺這話有問題:小月作為二小姐貼身婢女,待遇和地位自然是下人中頂好的,她為什么想換個地方生活?

  陶三循著記憶一點點回溯,思緒定在了今年第一場雪夜。

  那夜實在記憶深刻,因為初雪,也因為小月深夜悄悄來看他。

  她為陶三帶來了親手做的香囊和棉鞋。

  她小臉蒼白,全身冰冷,甚至瑟瑟發(fā)抖。當(dāng)時他只當(dāng)是凍著了。

  那天她第一次問陶三,能否早日成婚離開相府去田莊生活。

  記憶回溯,小月當(dāng)時說過的一句玩笑話突然在耳:“三哥,要是哪天我突然不見了,你若想我,就打開香囊看看,一定要在夜里沒人的時候”。

  小月送的香囊是密密實實縫著的,透著陣陣幽香。

  那天,陶三想當(dāng)然認(rèn)為里面一定有少女羞怯的情思,放有表達(dá)愛戀的幾種花語。

  給小月料理完后事,陶三便對那香囊存了疑。

  她說拆開香囊看看,還要夜里。那里面怕是藏著她自殺的秘密。

  夜里。

  陶三懷著就要一揭謎底的緊張,抖抖索索拆開了香囊,發(fā)現(xiàn)里面不但有香薰干花,竟還有折疊得極小巧的一封信。

  小月果然有話對他說。陶三一顆心吊在了嗓子眼上。

  就是這封信讓陶三驚嚇中燃起仇恨火焰,燒得雙目赤紅。

  然后促成了他的離家出走。

  那封信告訴了他,小月果然不是自盡!

  那封信里小月開門見山,言簡意亥的表示:如果有一天她突然死去,殺死她的一定是陶清婉。

  因為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

  而這兩個秘密都與陶夭夭有關(guān)。

  一個是陶夭夭池塘溺水事件,是人為,主謀陶清婉和王璧君,從犯就是小月本人。

  另一個就是全聚德陶夭夭被射殺一事,策劃者陶清婉,執(zhí)行者已被滅口,而滅口那天正是初雪夜,小月親見了那個血腥過程。

  而陶夭夭之所以被陶清婉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全是因為宸王對她的青睞。

  這陶家二小姐自小傾慕趙玉瑾,畢生心愿就是做宸王妃,誰敢攔路,必除之而后快。

  本來陶夭夭一走了之,陶清婉正暗自高興,卻不料因為皎月贖莫邪和風(fēng)鈴之事,讓她娘倆敏銳察覺陶夭夭還在京都,于是暗地里跟著莫邪和風(fēng)鈴,順藤摸瓜就查到了妙香樓,當(dāng)然也知道了宸王與陶夭夭依然過從甚密。

  貴妃已經(jīng)對陶清婉頗有好感,相爺也樂見兩家聯(lián)姻,眼見著八字還差一撇,卻不料離家出走的陶夭夭又纏上了趙玉瑾,陶清婉咬碎銀牙:夭夭必須死!

  王璧君本無意再對陶夭夭下手,但眼見著愛女心愿無法達(dá)成,也就首肯了她的決定。

  必定夭夭于她只是情敵的女兒,死了不比身邊貓狗更心疼。

  知道真相的陶三日日活在煎熬里。

  他想報仇,無論是為冤死的心上人,還是為險遭毒手的夭夭小姐。

  可二小姐虧心事做多了,身邊常有保鏢和暗衛(wèi),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根本沒有勝算。

  于是他找到了皎月小姐,說服她見到了陶夭夭,從此就留在了妙香樓。

  “宸王知道這事嗎?”

  完顏達(dá)吉聽完陶三的心路歷程,問了個核心問題。

  陶清婉三番兩次害陶夭夭都是為了辰王,完顏認(rèn)為趙玉瑾有必要知道這件事。

  陶三沉吟道:也許不知道。三小姐不一定會對宸王說起這件事。她甚至也不會對侯爺說。我們小姐打算終身不嫁,并不愿意什么事都去麻煩他們?!?p>  完顏達(dá)吉那天在陶夭夭房外倒是聽見了她終身不嫁的理由,無論趙玉瑾是否真信她是個“墨鏡女同”,他是不會信的。

  他和玉夭相處也有幾個月了,差不多是朝夕不離,她是怎樣的人完顏覺得自己很清楚。

  陶夭夭雖時時男裝,但在熟悉的家人面前流露的依然是女兒情態(tài),在女孩子中間也自然坦蕩,并不覺得此人性取向有什么問題。

  完顏達(dá)吉淡淡一笑,對陶三道:“小姐不說,你不知道去找宸王和侯爺說嗎?這事不可能就這么算了,不然小姐還有危險?!?p>  陶三遲疑道:“那,要是小姐怪罪下來怎辦?”

  完顏爽朗一笑,站起來看向陶夭夭的房門,溫暖的燈光從門縫透了出來,他看著那柔光保證:“我頂著?!?p>  沒人告訴過陶三完大哥是什么來頭,他也問過小院所有人,也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

  但他想侯爺和小姐命這么多人保護(hù)此人,此人來頭必定不小。

  若是完大哥能幫自己說話,也許不必顧慮后果。

  第二天,有了完大哥當(dāng)靠山的陶三果真去了趟宸王府。

  門房通報的是玉夭來訪,喜得趙玉瑾直奔大門迎接,頃刻間忘了糾結(jié)的“磨鏡”煩惱。

  他奔至門邊卻見是個熟悉的美少年,先是失望,后是緊張:夭夭一定出事了!

  玉夭從未遣人來訪,趙玉瑾直覺不太好,慌忙把人帶至自己的書房,斥退了下人。

  還不待趙玉瑾發(fā)問,陶三卻撲通一聲跪下,跪得趙玉瑾心一抖。

  陶三道:“王爺,我是自作主張過來的,求你給我家小姐報仇。”

  趙玉瑾一頭霧水頃刻間變成驚恐:“夭夭怎么啦?!”

  他一手提起了陶三,臉都青了。

  “沒有沒有,現(xiàn)在沒出事?!?p>  陶三看趙玉瑾變了臉色,趕緊解釋:“我知道射殺小姐的是誰,也知道推小姐進(jìn)池塘的人是誰?!?p>  趙玉瑾聞言大喜,面色卻有猙獰之意:“誰?快說!”

  “陶清婉和王璧君!”陶三咬牙切齒道。

  趙玉瑾聞言一怔,怎么會是她們,一家子人啊,沒道理。

  他追問:“可有證據(jù)。這可不能憑空臆斷?!?p>  “有。”

  陶三從香囊里抽出那個折疊得小巧的信紙遞給了趙玉瑾,道:“王爺請看這個。這是陶清婉貼身婢女小月手書,而她前不久剛被滅口?!?p>  陶三簡短解釋了下他和小月的關(guān)系,以釋疑小月何以把如此重要的證物交到他手里。

  趙玉瑾仔細(xì)把那信看了幾遍,憤怒使他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他把信鎖進(jìn)了暗室,回頭一拳砸在墻壁上,咬緊的后槽牙使他臉上的攻擊美更凜冽,片刻那凜冽中竟摻雜了絲絲森冷的笑意。

  窩在王府頹廢許久的趙玉瑾此刻身上又注入了活力。

  娶不娶得了陶夭夭兩說,但是欺負(fù)他徒弟者必不得好死。

  不然當(dāng)他宸王是擺設(shè)。

  趙玉瑾想,明面上報官料理那陶清婉和王璧君似乎不妥,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陶相一直以來與貴妃沆瀣一黨,這點他早就清楚,得罪陶相不打緊,讓母妃不痛快就不行。

  他回頭拍了拍陶三的肩膀,道:“多謝你了。你且在夭夭身邊呆著,侯府那些家將可以護(hù)得住你。此事你定要守口如瓶,狀告鳴冤那些事你也不必去做,勝算不大,且會牽累你家小姐暴露身份,相爺知道了夭夭在妙香樓可不得了。報仇的事我自會安排。”

  陶三躬身告辭,道:“一切就拜托王爺了?!?p>  他很久沒有此刻的輕松感覺了,就如壓在心里那一塊沉甸甸的石頭突然落了地。

  陶三呼出一口長氣,背負(fù)秘密生活,原來如此讓人心力交瘁。

  而今他有了同盟,不再是孤單前行的一個人。

  陶三進(jìn)府的時候無暇看王府是什么樣子,出府的時候倒是有閑情細(xì)細(xì)打量景致。

  邊打量邊贊嘆心,神仙住的地方也莫過如此吧,夭夭小姐真有福氣,能得宸王如此看重。

  趙玉瑾在書房坐了會,起身又從暗室拿出了那封信揣在了身上,出門招呼下人套車,帶上無怨和無悔直奔定北侯府。

  宸王與侯府素?zé)o往來,玉郎聽見通報時頓起不好預(yù)感,直覺是為夭夭而來。

  這人打算娶夭夭,難道還要過問一下他這個冒牌的哥哥?

  玉郎猜對了,趙玉瑾是為夭夭而來。

  兩人遣散了下人隨從,在客廳里密談了很久。

  誰都不知道這二人談了些什么,趙玉瑾出門時神情輕快,興致勃勃要求拜會一下侯府老夫人。

  宸王到訪,又奉上重禮,老夫人自是客氣接待。

  禮下與人,必有所求,老夫人禮貌親切的寒暄著,等著年輕的王爺開口。

  趙玉瑾終于開口了:“老夫人,冒昧到訪,想求娶您府里一位姑娘?!?p>  這話不啻于晴天驚雷,夫人并未生養(yǎng)女兒,這是人盡皆知的事。

  這小王爺求娶的難道只是個婢女?

  老夫人掩飾不住一臉驚詫,正色道:“王爺請明示?”

  趙玉瑾微笑道:“您府上的玉夭姑娘很可愛,人又挺善美,多才多藝實在招人喜歡?!?p>  老夫人一時愣住了,玉夭便是陶夭夭,前不久玉郎才向她坦誠了。

  老夫人暗忖,陶夭夭還真是個小妖精,玉郎才為了求娶她跪求通宵,不曾想她竟然媚力通天,連這個金枝玉葉的人也成為她裙下之臣。

  摸著良心說,老夫人其實心里是疼陶夭夭的,當(dāng)那夜聽玉郎解釋說玉夭就是易容的陶夭夭時,她真想立即叫張清把人給她帶回府里養(yǎng)著。

  只是如今的陶夭夭再不是曾經(jīng)知書達(dá)理溫婉居家的大家閨秀,徹底淪為了歡場討生活的女人,為了侯府臉面和孫輩幸福,她狠心拒絕了玉郎所求。

  但這不代表她不希望陶夭夭獲得幸福。

  若是宸王能娶夭夭,這不失為那可憐孩子一個出路。

  “只是,貴妃和皇上會恩準(zhǔn)你娶如今的夭夭?她…….畢竟…….”

  老夫人端美的臉上浮現(xiàn)憂色,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你知道玉夭的真實身份吧?”

  “自然是知道。不瞞夫人,小王對夭夭是傾慕多年?!?p>  趙玉瑾滿臉真誠,盡力擺出一個晚輩謙卑和善的嘴臉。

  侯府下人俱在,他也不好說得太明白,以免暴露了陶夭夭相府千金的身份。

  “那你為何對我這沒干系的老婆子說這些?你應(yīng)該找她爹才是?!崩戏蛉舜鬄椴唤獾馈?p>  趙玉瑾頓時笑了,道:“老夫人,您怎么叫沒干系呢。玉夭姓玉,是您侯府的人,相信您兒子也為她申領(lǐng)了新的戶籍?!?p>  說到這里,他壓低聲音道,“您老就認(rèn)夭夭為義女吧,小王若有幸成為您的女婿,一定會感恩戴德孝敬您的?!?p>  老夫人立即秒懂。

  這人大約也是想糊弄他的父皇母妃,必得給夭夭重新安排一個出身。

  趙玉瑾臨走囑咐老夫人盡快辦個風(fēng)光的認(rèn)親儀式,并說隨后王府會送來聘禮,至于婚期容后再議。總之是寫好婚書,他宸王早遲會來迎娶。

  趙玉瑾滿面春風(fēng)的出了侯府。

  他一點都不擔(dān)心老夫人會拂了他的美意。

  為了讓玉郎對陶夭夭斷念,老夫人想必會認(rèn)真操辦此事。

  至于陶夭夭。

  無論她彎得多厲害,他趙玉瑾也要把她掰直。

  更何況那小騙子未嘗不是拿性取向做借口誆騙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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