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林希的確想將自己剛才看到的那些信息傳播給其他人,就像這些信息自己是活的,迫不及待想從林希的肚子里跳出來一樣!
香香忽然握住剩下的沙子說道:“我們都在等你,如果你狀態(tài)不好的話,我們只能繼續(xù)等下去才能開啟下一部恐怖片了?!?p> 林希不由說道:“你是在脅迫我嗎?你們幾個大可以自己去恐怖片,寄生蟲隊跟正常小隊不一樣的,可以單獨進恐怖片,也可以部分隊員組隊進恐怖片?!?p> 香香說道:“我們一起組隊去恐怖片難道不好嗎?”
組隊沒什么不好的,不過林?,F在有其他事情要做,想到這里,他的化妝品大眼睛豎起眉毛,嘴巴也齜起兩排參差的三角形尖牙,惡狠狠的正要說話,香香忽然雙手握攏放在臉旁邊,兩眼變成星星激動地道:“哇!好可愛呀!”
林希:“……”
林希忽然意識到,自己變成這種寵物的樣子就是個錯誤,哪怕變得兇兇的也會被別人認為是可愛!
他的化妝品大眼睛和兩排尖牙忽然散落下去,變成如同二維生物一般的一灘散沙:“現在還可愛嗎?”
香香摸摸林希的沙子說道:“我也有失落的時候,但每次我只要跟身邊的人傾訴一番,心情就會恢復平靜,你也試試怎么樣?”
林希說道:“能聽你傾訴的隊友已經莫名其妙團滅了,你難道一點也不傷心嗎?”
香香有些無奈的雙手托著下巴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原本我的夢想是當一個老板娘的,可現在我只能當一個負債的寄生蟲,我加入寄生蟲隊也無法復活他們,也許我現在的情況和你相同呢,有苦也沒有地方訴說,誒,你怎么了?”
誰知說著說著林希已經渾身瑟瑟發(fā)抖起來,他連忙爬向自己的房間,老板娘!他現在必須使用圖騰來確認狀態(tài)!
這時帥西走了過來,他也抓起一把林希說道:“不用多說,郭總肯定是遇到的事情太多魔怔了,所以做了個噩夢對吧?”
林希停止爬動說道:“是,也不是,準確的說,是慘烈。”
帥西攤開手說道:“也許我就不該把四體的概念告訴你,這東西常人無法理解的,它只會讓人發(fā)瘋或者覺得所有后來的作品都是抄的?!?p> “對呀,”林希沒好氣地道:“若是有人說哎喲我的作品是四體概念,所以就不算抄了,但卻以此為由復制粘貼別人的作品,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可是,我相信我之前看過的大部分作品,它們的作者只是有時候想法——不謀而合,或者說,冥冥中有兩個早已發(fā)射到地球的東西在那里作怪,它們在誘導我們的藝術家創(chuàng)造出相同的內容,好讓我們的藝術家尷尬,可是,這種不謀而合跟復制粘貼的相同又有不一樣的地方,它好像就是如此,怎么說呢,它甚至無法用語言來描述,是一種驚人的巧合!恰巧得讓人覺得——可怕!”
帥西抹著汗說道:“那你就是前者了,我只能告訴你,四體并不是全部,它不一定就是真的?!?p> 林希不由瞇起沙子眼睛說道:“你不是看過嗎?”
帥西搖搖頭說道:“我也沒有看過,但它的確存在,可如果你完全相信它,說不定它又是某種圈套,就像你現在無法完全透露噩夢的內容一樣,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林希不由重新看向帥西,這個家伙相當有些奇怪,他難道在機械飛升的時候從三體人那里獲取了一些信息嗎?可是,他在三體當中扮演的明明就是章北海,林希信了,而腦子被發(fā)射到三體人那里的人是云天明才對,他一個人分飾兩角對吧?那林希也可以說自己是執(zhí)劍人了!
然而想到這里林希卻是一愣,在剛才的噩夢當中,威震天的確迫切的想要一顆地球人的腦子來進行研究,不過他想要的卻是大元帥的腦子,而不是云天明的腦子,難道帥西同時還是大元帥嗎?或者云天明就是大元帥!他怎么做到的?這到底怎么回事?
這時香香說道:“什么是四體概念?好像很有意思!”
林希連忙轉頭抬起沙子手掌推著手背說道:“去去去,男人說話女孩子一邊玩去。”
“哦,”香香不由低下頭說道:“你是大男人,你總有抱負的……”
帥西嘿嘿笑道:“其實她聽到完全沒有問題的,喂,香香,其實四體就是飯后的談資罷了,上次我覺得無聊就隨便跟他和達叔說了兩句,結果這家伙他認真啦!”
香香兩眼冒著星星說道:“我也覺得好有趣!”
“胡說!”林希的沙子臉都皺了起來:“那場大戰(zhàn),如此慘烈和真實,雖然是模擬的,但如果敵人真的來,它就真的有可能發(fā)生!”
帥西不由看向他說道:“那你看到的是哪種結果?”
林希說道:“我們贏了,但又像沒有贏,我們像輸了,但好像又沒有輸。”
帥西抹著汗說道:“而你說了好像又沒有說,簡單點說,你看到的結果如果是我們贏了,那就有可能沒有贏,如果你看到的結果是我們輸了,那就有可能我們還沒輸?!?p> 林希和香香不由同時齜著尖牙對他說道:“那不是一樣?”
林??戳艘谎巯阆悖^而看向帥西說道:“你倒是先給我解釋解釋,你到底是章北海還是云天明?”
帥西一臉無所謂地道:“對呀,還是我呀,我莫名其妙的出了車禍,醒過來就機械飛升啦,如果我出車禍的時候沒死就……”
“喂!”林希辣著嗓子大喊著打斷他:“可三體人要的是……要的是常偉思的腦子,你難道還是常偉思,然后出車禍改了名叫云天明被發(fā)送腦子?那你同時又怎么乘坐自然選擇號逃命?。磕闶遣皇窃诙何野。堪??”說著說著林希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在剛才的噩夢當中好像就有類似的情況,但他一時間有點捋不清楚,但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先把帥西這十公分厚的臉皮打得哐哐響!
帥西好像也有一些怒了,他用大拇指指著自己說道:“被發(fā)送腦子的是我啊,不是別人,你以為我愿意???而且他們怎么可能發(fā)送大元帥的腦子上去!哎,你理解不了就當做飯后談資最好了,我也知道這很瘋狂,瘋狂到讓人發(fā)瘋,但其實對于你而言無所謂的,你吃著瓜看看戲就好了,難道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