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番谷隊長,你的傷勢……”
虎徹勇音看了一眼繃著臉一眼步伐的日番谷冬獅郎,他的前胸上被一層層的白色繃帶纏繞,隱約間可以看見干涸的紅色血跡,顯然這一次虛圈先遣部隊之中,受傷最嚴(yán)重的的就是他和還未清醒過來的碎蜂。
“沒關(guān)系的,會隊舍休息一下就好了,我還要將這次行動的總結(jié)報告整理好,明天遞交給總隊長?!?p> 雖然藍(lán)染的事情已經(jīng)暫時告一段落,但是日番谷冬獅郎的臉上卻沒有看出有任何的輕松懈怠,向來也是如此,在沒有成為十番隊隊長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是十番隊不可缺少的頂梁柱,少了他難不成指望松本亂菊去處理那些摞到比人還要高的隊務(wù)和卷宗嗎?這簡直是在拿十番隊的前途開玩笑。
“隊長,你的傷勢真的不要緊嗎?”
松本亂菊眨了眨眼睛,好奇地詢問道。
“沒事的?!?p> 日番谷冬獅郎擺了擺手,不可避免地牽扯到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臉上露出一絲痛苦表情。
“讓我來查看一下吧?!?p> 虎徹勇音正欲邁步上前,卻被日番谷冬獅郎抬手?jǐn)r下。
“多謝,就這樣,不要靠近了!”
日番谷冬獅郎十分嚴(yán)肅地拒絕虎徹勇音的關(guān)心,旋即忍痛朝十番隊的方向走去。
“松本,我先走一步,你不要逗留太長時間,更不要去酒肆偷偷喝酒!”
松本亂菊:“……”
虎徹勇音也愣住了,不明白自己的好意為什么會被拒絕。
只有千葉同塵這是小聲嘀咕道:“還不是因為你太高了,站在某人面前實在是壓迫感十足?!?p> 虎徹勇音聞言露出恍然大悟般的神情,把手放在嘴邊不知所措。
剛走出不遠(yuǎn)的日番谷冬獅郎不知道是不是也將千葉同塵的話聽在耳中,只不過一個踉蹌之后,逃一般得消失蹤影。
“哈哈哈,隊長真可愛?!?p> 松本亂菊雙手叉著腰,忍不住哈哈大笑,脖頸上垂下來的銀白吊墜在寬敞胸懷間起起伏伏,毫無顧忌。
“終于結(jié)束了?!?p> “是啊……”
松本亂菊笑了笑,突然間笑容收斂,抬頭看向千葉同塵,眼神之中帶著一絲詢問和期翼。
千葉同塵也是一陣沉默,片刻后明悟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平淡地開口道:“藍(lán)染已經(jīng)被暫時封印,準(zhǔn)備迎接他的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審判?!?p> 松本亂菊眉頭一皺,低聲說道:“千葉副隊長,你應(yīng)該知道……”
“嗯?!?p> 還未等她將話說完,千葉同塵便頷首點頭,道:“我知道,放心好了,你關(guān)心的那個家伙沒有死,只不過這之后……就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了?!?p> “多謝?!彼杀緛y菊微微一愣,旋即喜悅之情從臉上一閃即逝,繼續(xù)又喃喃道:“活著就好……那次的事,請原諒我的沖動?!?p> “???”
千葉同塵腦袋一歪,渾不在意地回道:“算了吧,我早就忘記了?!?p> 松本亂菊怔怔地看向千葉同塵的臉,突然間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要不我請你去喝酒吧,聽說貴族區(qū)那邊新開了一家居酒屋,生意很火爆呢?!?p> “嗯……這樣好嗎?”
千葉同塵撓了撓腦袋,正打算應(yīng)下來,畢竟不用掏自己口袋里的錢,這種好事可不會每天都有啊……
剛張開嘴巴,卻聽見一記咳嗽聲在耳邊響起。
“抱歉,松本副隊長,四番隊那邊需要人手,他要留下來協(xié)助我?!?p> 卯之花臉上掛著十分和善的笑容,雙眼瞇成一對月牙,笑著強調(diào)道。
聞聽此言,千葉同塵立刻打了一個激靈,緊接著對著松本亂菊雙手一攤,很是無奈。
“好吧,好吧,那就不強求了?!?p> 松本亂菊無所謂地擺擺手。
那邊,說完話的卯之花已經(jīng)率領(lǐng)虎徹勇音朝四番隊隊舍走去。
千葉同塵略顯無奈地嘆了口氣,雙手合十同其打了一聲招呼后,快步追趕上前方兩人的身影。
“真是啊,一場大戰(zhàn)過后,竟然都沒有人想要去喝酒嗎?”
白道門前,孤零零的松本亂菊把手伸進衣襟里摸了摸,然后扭頭看向門邊站立的大塊頭兕丹坊。
兩人大眼瞪小眼。
“走啊,一起去喝酒?”
兕丹坊腦袋一個勁地?fù)u晃,甕聲甕氣地答道:“不了不了,我還要守衛(wèi)白道門呢……”
“嘁……真是無趣?!?p> 松本亂菊小聲抱怨了一句,便邁著大步離開,看那方向,應(yīng)該是貴族街。
……
翌日,清晨。
一番隊隊舍,總隊長執(zhí)務(wù)室。
從外面的回廊,隔著好遠(yuǎn)的距離就能夠聽見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的呵斥聲。
“呀,真是不容易啊,一場大戰(zhàn)之后,老人家還生龍活虎的……”
右手上打著繃帶的京樂春水放緩腳步,對著身邊的副隊長伊勢七緒小聲嘀咕道。
“在背后議論總隊長,毫無敬畏之心。小心被其他番隊聽去……”
伊勢七緒推了推眼鏡,十分淑女地反駁道。
“沒關(guān)系噠,反正旁邊又沒有其他番隊的人,不要這么嚴(yán)肅啦,小七緒。來,笑一個!”
京樂春水滿不在乎地挑了挑眉。
“再加上一條調(diào)戲女隊員,這些事情我都會如實記錄在隊長你的起居行為記錄之中的!”
伊勢七緒一板一眼地說道。
“……”
京樂春水聞言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忽然間,背后響起一陣輕緩富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他下意識地扭頭看去,正是卯之花以及身后的千葉同塵一齊走來。
“早上好,卯之花隊長!還有千葉!”
“嗯,早上好,京樂隊長!”
卯之花打過招呼后,正欲越過京樂春水,朝執(zhí)務(wù)室走去,卻被他悄聲抬手?jǐn)r下。
“怎么了?”
“老爺子在訓(xùn)斥人呢,我覺得還是等一下進去比較好?!?p> “……”
卯之花先是一愣,旋即淡然一笑,道:“反正也沒有做錯什么事,京樂隊長你有什么需要害怕的嗎?”
“呃……”
京樂春水摸了摸臉,沉吟片刻后尷尬地笑了笑,道:“說的也對啊,哈哈哈。那就走吧?!?p> 卯之花說完徑直朝執(zhí)務(wù)室走去,落后半步的千葉同塵走到京樂春水旁邊,擠眉弄眼地問道:“你該不會是把老人家的茶葉都偷喝了吧?不然為什么這么心虛?”
“噫!”
京樂春水莫名其妙地避開他的目光,小聲囁嚅道:“哪能啊,就借了一丁點,學(xué)生和老師之間哪能用‘偷’來形容呢……”
千葉同塵聞言撇撇嘴,連連搖頭。
那意思,大抵是自求多福吧……
直到幾人走進一番隊執(zhí)務(wù)室之中,山本元柳斎重國的呵斥聲仍舊沒有停止。
“混賬!作為護廷十三隊的隊長,竟然在虛圈將刀刃指向?qū)Ψ?!?p> “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忘記去虛圈的任務(w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