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呸…她心中鄙視自己,這個時候竟胡思亂想,還想到了那家伙。
“無礙,孟首領請坐,今日本是隨性而聚,倒是擾了眾位的行程,本女君在此自罰一杯”笑了笑,伸手很優(yōu)雅拿起酒盞,手一晃將酒換作茶水一飲而盡。
“女君大人客氣,能來此拜見,是我等榮幸”
眾人齊聲賠笑,北倌舞點頭示意客氣,同時揮手間身后的眾位侍女向前一步,跪地給各位仙官將酒水滿上,隨后絲竹聲響起一隊舞姬進來助興,眾人歡顏笑語。
北倌舞也是很認真的欣賞,大半場過去也未在言語,似乎真的只是請大家來聚聚吃飯,無意間視線與孟首領對上,雙方也是點頭輕笑。
精明狡猾的眼神,此人果然不是乏乏之輩,她心道了一句評價,過了大半場,她便起身離去,剩下的交給江追招待。
暫住的宮殿中,回來的她,正在院子的花廳下飲茶,天雅眨著眼睛好奇道“大人見到那蟒人首領了嗎?長得怎么樣,是不是跟其它野蠻蟒人一樣,粗粗大大的!”
“自己去看”本來是帶她去的,但這丫頭說什么有猛男恐懼癥,本來的蟒人都夠粗壯的了,怕見到更粗壯的首領害怕。
“才不要…”天雅撅著嘴不悅。
原本低頭的北倌舞,似有預感般,挑眼看向院外,一個侍衛(wèi)走來“女君大人,蟒人孟首領求見!”
“請他進來”
輕笑一聲,轉(zhuǎn)頭對天雅說“你害怕的話,可以回避”
“我…我要看看”天雅臉色一紅,起身站去女君大人身后,充當侍女。
北倌舞斜看她一眼隨她便,其實沒有其他人在時,她隨性的性子,很少把別人當下人,都是隨意的和她們相處,這才導致天雅愛跟她扯皮,沒有主子的架勢。
“女君,孟巍叨擾了”走來的孟首領,行禮道
“請坐”伸手示意旁邊位置,孟巍點頭沒在客套。
“不知孟首領前來何事?”
“久聞女君大名,孟某一直仰慕不已,今日有機會一見,想來與女君話些家?!泵衔⌒α艘宦?,不經(jīng)意間,看了眼北倌舞身后的天雅一眼,抬手為自己倒了杯茶水。
“孟首領夸贊巧妙,可惜本女君言語笨拙,實在想不出言詞,回贊猛首領的英姿”她眼中帶笑,直視著孟巍。
“噗~”
身后的天雅聽到自家女君大人諷刺的巧妙,忍不住笑出聲。
只見北倌舞當即冷下臉,面帶殺意的看她一眼,天雅隨即停止發(fā)笑站直身子,低頭不敢在有表情,只感覺剛才女君大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呵呵…女君想不到言詞夸贊,這種樸實的話語,是對孟某最好的認同”好在孟巍不介意一個侍女的無禮,反而很贊賞北倌舞的話,兩人說著一些似乎無厘頭,又似乎有關聯(lián)的話,身后的天雅聽的云里霧里。
“聽聞貴族有位猿少爺,精明能干人又熱情,常會接些砸人場子的活計補貼家用,如此積極向上的人才,有機會就要提拔嘛”說著話她拿了個果子,翻手拿出一把小刀,慢慢去皮。
“…”
孟巍不用閉眼細想,收到邀請,今日剛趕來源山城,有幾位手下去城鎮(zhèn)閑逛,被打的半死不活回來,想來是做了什么手欠的事,孟巍眼眸一瞇,賠笑道“女君說的是,如此給我族爭光的人才,孟巍保證我族不會在出現(xiàn)第二個”
北倌舞頭也未抬,笑笑不語。
他摸摸身上拿出一個煙桿,看了看北倌舞,詢問她意見。
“隨便”她不介意。
孟巍取出隨身的煙草,一個火焰術點燃叼嘴里,瞇眼吐出圈煙霧,朦朧了他精明的目光,開口道“女君認為,今晚月色如何?”
北倌舞將果子削皮卻也沒吃,撐著下巴看他輕吐煙霧,孟巍說起月色,她也不曾抬頭看“皓月千里”
“千里之光皎潔如夢,常用于風花雪月,但孟某認為,月光的陪伴,乃是始于初見止于終老”孟巍將煙灰在石臺上敲了敲
“孟首領領悟高深,見解獨到”她似點頭贊同。
孟巍吐了口煙霧,認真的看了眼北倌舞,起身行禮告辭。
…
看著走遠的人,北倌舞敲了敲石桌深思。
天雅還記得適才女君大人冷意的眼神,現(xiàn)在心里還觸觸的,小心翼翼向前,輕聲道“…女君大人”
“若是無禮都分不清場合,就自行離去吧!”這次也沒看她一眼,冷聲訓斥一句。
“奴婢…下次不會了”身后天雅,眼中閃著淚光,似很委屈。
北倌舞抬頭看看明亮的月光,直到穆默走來行禮,她才收回目光看他,示意他坐下后,穆默剛要說話,被她抬手制止,開口道“天雅,你去為穆少將泡杯茶來!”
天雅低頭適才是委屈,現(xiàn)在是紅著臉,輕聲應了句離去。
穆默看著離去的女子皺眉,轉(zhuǎn)頭看女君“她…不可信?”
“有進展?”北倌舞也沒有回答他,揮手展開一個隔音罩。
“嗯,屬下可以確定在源山城附近,有一處秘密之地,奈何卻尋不到根源,屬下一直派人監(jiān)視著蟒人的行蹤,這兩日他們很安分”穆默如實匯報。
“換個思路”
她難得很認真,卻疑惑了穆默,他不解女君是何意思,前者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穆默聽話的前傾過去,北倌舞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惹得穆默不自在,不過聽清女君的話語后,眼中閃過一抹震驚,隨之淡然,女君的命令他不會去質(zhì)疑和猜測,起身認真點頭“屬下知道了”
“將這個帶著”翻手拿出,前幾日把玩的那個白色玉盤,抬手扔給他。
“是”穆默接過離去。
第二日
下人來報,說是有貴客到,北倌舞帶著天雅來到會客廳,就見除了起身行禮的江追外,廳中還坐著一位墨色衣衫,氣質(zhì)溫雅的男子,男子見倌舞進來,放下茶杯并未起身,碧藍色的眼眸淡淡一笑“倌舞女君”
北倌舞挑眉意外,走去上首坐下“魂靈地主,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咳…是這樣的,地府近日常會飄進一些冤念之氣,我想來此巡查一下根源為何”玄墨眼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