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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雅圖不眠夜

第十四章 親密法則1

西雅圖不眠夜 風是一道光 6066 2021-09-15 08:14:59

  “親密”在英語中是個四音節(jié)的單詞(intimacy),意思是給你我的心和靈魂,磨碎做成漢堡包,請你細細品味。

  這是既讓人渴望,又令人恐懼。很難與之相處,但又不可或缺。

  親密還和三個詞密不可分——親情、友情和愛情。

  有些事無法逃避的,另一些則或許是你不感興趣的。

  伊茲走進衛(wèi)生間,喬治正在淋浴室洗澡。雖然干濕分離玻璃的磨砂遮擋住重點部位,但還是模模糊糊有能看到的地方。

  “很抱歉,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該離開?”喬治跌跌撞撞驚慌的在里面大喊。

  伊茲拿起牙刷,擠上牙膏,刷著牙離開了衛(wèi)生間。

  喬治急忙打開淋浴室的玻璃門一條縫,抹了一把還充滿泡沫的臉崩潰地大喊道:“你用的是我的牙刷嗎?”

  支票——收款方:羅斯·里奇護理院

  格蕾寫完支票將它放到籃子里等待寄出。再拿起相冊,掀開第一頁,看著泛黃的照片——那里有一張一家三口合照的照片,是她小時候坐在紅色小車里的照片。她看到了微笑著的父親——和面無表情的母親。

  “要咖啡嗎?”

  伊茲刷著牙走到格蕾面前,格蕾低頭看著伊茲穿著紅色印著kitty貓的內褲在房子里逛,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你好,Kitty!”格蕾苦笑著跟小貓打了個招呼。

  凌晨4點30分,救護車的聲音呼嘯作響,實習生們來到醫(yī)院值早班。

  “你不明白,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喬治對還車里的伊茲喊道。

  “這倒提醒我了,衛(wèi)生巾用光了。”伊茲走下車關上門。

  “你穿著內褲在衛(wèi)生間來來去去的時候,我可是赤LL地在洗澡哎?!眴讨芜€在氣憤的說。

  “麻煩你在購物清單上記下。”伊茲像是沒有聽見喬治的話,自顧自的說自己的要求。

  “什么?”

  “衛(wèi)生巾。”伊茲說:“加入購物單,這次該你去超市了。”

  喬治憤怒的加大了聲音:“我是個男人,我不買女生用品!還有我不希望你再在我洗澡的時候進來,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你就穿著個內褲在房子里面晃蕩······”

  “我無所謂啊?!币疗澓戎茌p松的說,“喬治,不就是看著我穿著個內褲嗎,別這么慌張,沒什么大不了的。”

  喬治氣的已經(jīng)不想跟她爭辯什么了。

  更衣室里貝利抓緊時間給他們訓話。

  “病人們早晨首先看到的是你們?!必惱麌總€正在換衣服的實習醫(yī)生說:“要說‘請’、‘謝謝’、‘很抱歉把你們叫醒’!要給他們留下好印象!”

  “為什么這很重要?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會告訴你們病情。”

  “為什么這很重要?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把有用的信息匯報給你的主治醫(yī)生!”

  “為什么那么重要呢?因為如果你讓你的住院醫(yī)生難堪了,她就會把你折磨地跪在地上叫媽媽。現(xiàn)在去吧!我要求你們在五點半之前完成巡診?!?p>  “早上好,模特醫(yī)生?!卑@锟怂褂衷谫v嘴了,伊茲剛剛從他身邊經(jīng)過。

  “早上好,惡魔醫(yī)生。”伊茲還擊。

  埃里克斯拿著手電筒照射著伊茲腹部的紋身:“喔,挺漂亮的紋身,雜志上把它修掉了嗎?”

  “我不知道,你腦門上的‘惡魔’兩個字怎么沒有了?”伊茲沒有讓他。

  “希望今天能遇到好病例?!备窭僖贿叴魇直硪贿吀巳鹚咕熌日f話:“昨天我的兩個病人是做結腸手術的,每15分鐘就得幫他們換一次衣服?!?p>  “我要做手術,今天是我的好日子?!笨巳鹚咕熌日f。

  “什么手術?”

  “才不告訴你呢?!?p>  “你有什么情報?”

  “你知道我四點就來了,而你四點半才來?!笨巳鹚咕熌炔痪o不慢的說。

  “告訴我吧?!?p>  “才不。”克瑞斯緹娜說:“我可沒和主治醫(yī)生有染?!?p>  格蕾關上柜門:“我和他沒有······”她追出去,結果謝帕德來到更衣室門口攔住了格蕾,克瑞斯緹娜趁機跑掉了。

  “你今天來的挺早啊?!备窭僬f。

  “我五點有個脊髓切斷術,六點才結束?!敝x帕德說?!拔艺J為可以在你巡診前能請你吃個早飯?!?p>  “我吃過了?!?p>  “你吃的什么?”

  “這不關你的事?!备窭僬f著話向護士站走去。

  “是吃麥片嗎?”謝帕德看著格蕾倒著走路:“開袋即食,都是水果和粗纖維的那種嗎?”他大笑起來?!凹屣災??你喜歡煎餅嗎?”

  “好吧,我吃了剩下的烤芝士,滿足你的好奇心了吧?”

  “太可悲,太可憐了!”謝帕德憐愛的看著格蕾:“美好的一天開始于豐盛的早餐?!?p>  “聽著,在醫(yī)院我不想被人看到和你在一起?!备窭僬f:“公私不分,這不夠專業(yè)!”

  “就當是主治醫(yī)生想了解實習醫(yī)生?!敝x帕德幫她找借口。

  “我一直就是實習生?!?p>  “當時我?guī)缀蹙筒徽J識你?!?p>  “那就保持現(xiàn)狀吧?!备窭僬f。

  “你要我職業(yè)些嗎?我會很專業(yè)的?!敝x帕德說。

  “求之不得。”

  “那你會如愿以償?shù)??!?p>  “你的手術快要遲到了?!?p>  “很高興和你聊天,格蕾醫(yī)生?!敝x帕德突然放大了聲音。

  “誰看見新入院病人的病歷了?”貝利醫(yī)生在護士站到處找某一份病歷。

  克瑞斯緹娜把病房的門打開,再打開燈。

  “你進門總是這么粗魯,啪的開燈嗎?”一個帶著眼罩的病人側躺在病床上。

  “你是伊麗莎白·法林嗎?”克瑞斯緹娜問。

  “我的病歷上怎么寫的?”

  “上面寫你曾經(jīng)是這兒的護士。”

  “一個手術護士?!狈职蜒壅终聛?,坐起身來。

  “你患有胰腺癌,并伴有腹腔擴散?!?p>  “你希望他們給我做惠普爾手術療法,就是胰腺切除術?!狈终f:“這家醫(yī)院也許每六個月才能看到一例。我猜這就是你四點半來這兒的原因吧?”

  “是四點?!笨巳鹚咕熌劝咽稚爝M病人的被單觸診。

  “好捷足先登搶到我的病歷,通過巡診前的檢查打動伯克醫(yī)生,這樣你就順理成章地可以參加手術了。”法林很明白這些套路:“哈哈,我知道你們所有的把戲,醫(yī)生?!?p>  “楊??巳鹚咕熌取??!?p>  “那我就叫你克瑞斯緹娜,你可以叫我法林護士?!?p>  伊茲摸黑走進一間病房。

  “漢弗瑞先生,”她打開燈:“漢弗瑞先生,很抱歉把你叫醒?!?p>  “不是吧?”病人捂著眼睛說:“這才幾點?”

  “五點十分?!币疗澞贸雎犜\器:“抱歉,我需要做個基本檢查。麻煩你坐起來一會兒?!?p>  病人沒辦法,只能坐起來。

  “謝謝。”伊茲開始聽診:“可能會有點冷,做個深呼吸,深呼吸······”

  病人突然回頭看著伊茲:“你不是醫(yī)生?!?p>  “我是斯蒂文斯醫(yī)生,你可以叫我伊茲。我將協(xié)助貝利醫(yī)生給你做活組織檢查······”

  “不,我可不這么想。不!”病人拒絕。

  “漢弗瑞先生,一會兒就好?!?p>  “不,去叫貝利醫(yī)生或者維克托醫(yī)生來?!辈∪说膽B(tài)度非常堅決。

  伊茲循循善誘:“我只是要做一些基本的·····”

  “你什么都不用做?!睗h弗瑞先生拿出一本雜志,翻到一個只穿著比基尼的照片上指著它問:“這是你嗎?這上面是你嗎?”伊茲張了張嘴,沒發(fā)出聲音。

  “請立刻離開我的房間!”

  “漢弗瑞先生·····”

  “馬上滾出去!”

  伊茲沒有辦法,只能離開。

  “我們必須定一些規(guī)矩?!眴讨握f。他跟在查看每間病房的病歷的格蕾身后就像跟屁蟲一樣。

  “什么規(guī)矩?我們可以輪流在周二穿著內褲走來走去?”格蕾開玩笑的說:“或者露胸罩不能露內褲?或者你要用門諾教的戒律嗎?如果你認為這樣可以讓伊茲裹嚴實點······”

  “暴露面積不是重點,”喬治憤怒的說:“你必須采取行動,那是你的房子!”

  “那是我媽媽的房子?!?p>  “梅瑞徳斯!”

  “你喜歡伊茲嗎?所以才會這樣,你是不是迷戀上伊茲了?”格蕾笑著問喬治。

  “伊茲?沒有,我不喜歡伊茲!”喬治說:“伊茲?不,我喜歡上的不是她?!?p>  “不是她,那就是有一個咯。”格蕾繼續(xù)說笑著打開走廊的門。

  “不是這樣的·····”喬治試圖把話題轉回來:“我們真的要指定一些規(guī)則······”

  他們走回了護士站。

  “歐麥利、格蕾,叫上克萊夫去外科,謝帕德叫你們。”貝利掛上電話說。

  “謝帕德在做手術?!备窭侔巡v放回護士站。

  “他手術還沒開始就被叫出來了?!必惱f。

  格蕾他們坐電梯趕到了急診室,發(fā)現(xiàn)里面有個上半身滿是鮮血的患者躺在病床上,謝帕德醫(yī)生正坐在他頭部的椅子上幫他固定。

  “釘子?!笨吹剿麄冞M來,謝帕德說。

  電腦上的X光圖像顯示著頭骨和上面釘著的6 、7根釘子。

  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突然抬起雙手說:“我看不見我的手了?!?p>  “天哪,他還有意識?!眴讨误@呼。

  “喬治深呼吸,你不會暈倒的。”埃里克斯嘲諷。

  “注射4毫克morphine,”謝帕德醫(yī)生急忙說:“必要時點滴加至10單位,讓他不要亂動。”

  “我看不見了?!辈∪嗽谥貜?。

  “會沒事的,千萬別動,先生”格蕾勸慰他。

  “克魯茲,豪爾赫·克魯茲?!弊o士說,“他拿著射釘槍從樓梯上摔了下來?!?p>  “怎么會?釘子居然沒有傷到血管?!敝x帕德邊檢查邊說:“這是一個奇跡,不過視神經(jīng)受到了影響?!彼寐犜\器在傷者右胸部滑動:“你能感覺到嗎?右邊身體沒有了知覺。”

  “我們首先要主意什么?”謝帕德提問。

  “感染?!备窭倩卮稹?p>  “正確,但愿能在半小時內取出這些釘子?!敝x帕德說:“我需要做個CT?!?p>  護士搖頭說:“CT機壞了?!?p>  “什么?”

  “他們昨晚運走出去修了,電腦故障,要到一點才能送回來?!?p>  “真是見鬼了,還有什么方案?”

  “核磁共振?!?p>  “不行!”謝帕德拒絕。

  “天才,”埃里克斯嘲諷道:“這個人腦子里全是釘子,我們把他放進一個巨大的磁場里,你說會發(fā)生什么?可以用彎臂X光機,從3個不同軸位來獲取圖像?!?p>  “很好,你們去查查研究報告,看看以前有沒有類似的病例,快點?!敝x帕德同意這個辦法。

  “我的妻子,我的妻子······”病人在無意識的嘟囔著。

  “她正在趕來的路上?!备窭僬f:“克魯茲先生,你妻子正在路上?!?p>  “陪著他,讓他保持冷靜,注意病情?!敝x帕德安排給格蕾這個任務。

  “我看不見了?!辈∪撕?。

  “55歲女性,患有胰腺癌,已經(jīng)進行了化療,控制了癌細胞擴散。腹痛指數(shù)為3級,最大10級,感覺惡心但沒有嘔吐,腹瀉、便血、黑便,最高體溫37.2度,無發(fā)熱?!笨巳鹚咕熌纫豢跉飧藚R報著,理查德慢慢從門口走進來,走到病床邊?!吧w征平穩(wěn),化驗顯示膽紅素值為7,肝臟酶升高。”

  “謝謝,楊醫(yī)生?!辈苏f著把病歷遞給她。

  “很有干勁的小醫(yī)生,不是嗎?”病人法林護士半坐著交叉抱著肩膀,簡直是理查德的招牌姿勢說?!八秊榱藚⒓邮中g在巡診前就偷了我的病歷。”又壓低聲音對理查德說:“她想?yún)⑴c胰腺切除術?!?p>  “事實上,我本想把梅瑞徳斯·格蕾派給你。”理查德拍著她的肩膀說。

  “愛麗絲的女兒嗎?”

  “是的,她是今年的實習醫(yī)生。我以為你們會有共同話題?!崩聿榈抡f。

  “那倒未必,”法林護士說:“我給愛麗絲當了18年的手術護士,幾乎是和她生活在一起,但我一次都沒見過她的女兒?!?p>  理查德看了伯克一眼,伯克說:“她正和謝帕德治療頭上進釘子的病人。”

  “有病人的頭上進釘子了嗎?”克瑞斯緹娜感興趣的插嘴問。

  “七個釘子?!辈苏f?!白约河蒙溽敇尨蜻M去的?!彼坪跤X得克瑞斯緹娜得隴望蜀的樣子很有趣。

  克瑞斯緹娜驚訝的說:“真的釘子嗎?”

  “16美分一個,3.5英寸長······”伯克故意說。

  “我是說他還活著嗎?”

  “完全清醒著?!辈苏f:“這應該是個很精彩的手術。”他狠狠的向有求知欲的克瑞斯緹娜插刀。

  “但是我想這個胰腺切除術是你的了?!崩聿榈麓蛩榭巳鹚咕熌鹊幕孟???巳鹚咕熌瓤嘈χ至讼伦旖?。

  “我需要一份全套血液檢查和腹部CT?!辈藢巳鹚咕熌日f。

  “CT機壞了?!崩聿榈抡f。

  “那就做核磁共振?!辈搜a充:“她需要做灌腸,然后做胰膽管造影,下午做活組織切片?!?p>  “好好照顧她,”理查德跟克瑞斯緹娜強調:“利茲可是這里的元老了?!?p>  “好決定,醫(yī)生?!狈肿o士說:“格蕾的病人是個無名小卒,而你分到了這位需要灌腸的元老?!彼龘u著頭雙手交叉抱著肩膀說。

  “你最近的身體怎么樣?”格蕾問躺在床上的病人。

  “有時有些頭疼?!辈∪舜魷哪抗馔旎ò?,他看不見了,眼睛無法聚焦?!爱斎桓F(xiàn)在可沒法比。我的妻子桑娜她會說‘白癡,不然為什么把這叫做槍’。她恨那玩意兒。”

  “有道理?!备窭僬f。

  一個穿綠衣服的長發(fā)女子走進了診療室。

  “親愛的?”

  “桑娜?!辈∪寺牭搅耸煜さ穆曇袅⒖檀蛘泻?。

  “這回你的麻煩大了,”她的妻子扶著病床的扶手咬牙切齒的說??唆斊澙^妻子的手放在唇上親吻了一下,安慰著她。

  謝帕德和格蕾在門外看著他們的互動······謝帕德跟格蕾說:“手術前從她那里了解一下他的病史?!?p>  “好的?!?p>  “謝謝?!?p>  喬治和埃里克斯在醫(yī)院資料室用電腦搜查資料。

  “23起,釘子意外射入頭部的病例一共有23起?!眴讨伟汛蛴〕鰜淼馁Y料放到桌子上。

  埃里克斯沒有抬頭:“其中一個是自殺,不能算?!?p>  “他是故意用射釘槍對著自己的腦袋?那我感覺好多了。”喬治說。

  “那······格蕾和斯蒂文斯真的穿著內褲到處走嗎?”埃里克斯感興趣地問。喬治驀然回頭看他一眼,支支吾吾的說:“也不是一直那樣,我是說,有些時候。但不總是那樣······”

  “性感內衣嗎?”埃里克斯好奇的說。

  “是的,我是說······”喬治更加吞吞吐吐了。

  “她們就那樣給你看嗎?”

  “呃···是啊?!眴讨芜t疑的回答。

  “像姐妹那樣嗎?”埃里克斯第一刀已經(jīng)亮出來了。

  “不,不像姐妹那樣?!眴讨涡ζ饋?,表情有點扭曲:“我不把她們當姐妹看?!?p>  “不過她們可對你沒意思?!卑@锟怂估^續(xù)插刀。

  “不完全是啊?!眴讨巫煊驳?。

  “她們不期待你會有任何行動,”第三刀。

  “是的,但是······”喬治詞窮了。

  “就像姐妹?!钡谒牡?,埃里克斯嘲笑著說。“就是像姐妹一樣。”

  喬治無法反駁,只好眨著大眼無言以對。

  伊茲在檢查室外面等待著,臉色很難看。

  “他準備好了沒?”貝利走過來說。

  “我想她們正在準備中。”伊茲說。

  “你想?”貝利疑惑的看著她。“他在做前列腺活檢,相信我你如果得了這個病,你才會知道?!必惱_門走進病房。

  “漢弗瑞先生,我們要開始了?!?p>  伊茲想了想,也走進檢查室。

  躺在床上的漢弗瑞先生從頭頂看到伊茲走進來,立刻激動的大喊起來:“把她趕出去!我要她出去,快趕她出去!”他指著伊茲:“就是你,現(xiàn)在,馬上走!”

  伊茲憤恨的離開檢查室。

  “放松,別激動,漢弗瑞先生?!必惱s緊勸慰著病人。

  “他還能復明嗎?”桑娜在病房外面問醫(yī)生。

  “我們在釘子取出來之前無法確定?!备窭倩卮稹?p>  “他跟你說過他愛拍照嗎?”桑娜像疑問,也像是在自言自語:“很美的照片,這是他的愛好。我剛給他買了新的數(shù)碼相機,而現(xiàn)在他卻不能用了?!彼炜蘖恕!八恢彪S身帶著,總是給我拍照片。”

  “豪爾赫說他之前有過頭疼,你能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嗎?”格蕾問。“是最近才發(fā)生的嗎?”

  “呃······我不確定,好像有幾個月了?!鄙D茸屑毣叵胫?。

  “你有見過他出現(xiàn)任何有眩暈或失去方向感的癥狀嗎?”格蕾繼續(xù)問。

  “是的,出現(xiàn)過?!鄙D日f。

  “好的。”格蕾在病里上記錄下來。

  貝利拿著活檢組織走出檢查室,伊茲失落的坐在外面的空病床上。

  “你能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嗎?”貝利對剛剛病人的行為滿腹不解,只能找伊茲解惑。

  “沒什么?!币疗澱酒饋碚f:“他可能只是瘋了吧?!币疗澫蚯白吡藥撞?,走進貝利低聲說了一個詞。

  “貝薩尼密語?!?p>  “什么?”

  “貝薩尼密語?!币疗澆缓靡馑嫉恼f:“我拍過貝薩尼密語內衣廣告,他在雜志上見到了。”

  “你還有時間拍雜志廣告?”貝利皺著眉頭說。覺得是不是交給她的任務太少了,實習生的時間有這么閑嗎?

  “不是,是去年拍的,最近才刊登出來?!币疗澱f。

  “所以,因為他見到你穿丁字褲······”

  “不是丁字褲······”

  “······你就要躲在走廊上了”

  “我覺得換個實習生可能會更容易些?!币疗澮埠茈y過,因為拍內衣廣告而被病人歧視。

  “這里沒有容易的工作。你是醫(yī)生,他是病人?!必惱岩欢鸦顧z材料推到伊茲面前:“他是你的病人,拿去化驗。如果呈陽性,我希望在手術室見到你。”

  “這是由你負責的,明白我的意思嗎?”貝利走出房間了又倒回頭跟伊茲強調,伊茲正好沉默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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