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玥又找我?guī)状?,不過沒幾天就回老家了。
又有一天林玨突然來找我,我那時家門還沒關(guān),他一推,門就打開了,這時我還躺在沙發(fā)上晃著腿翻閱著小說,桌上還放了兩本。
林玨穿著正裝,頭發(fā)還亂亂地,好像剛從哪里過來。
“真羨慕你這么安逸?!绷肢k走過來坐在我旁邊,順便拿起了桌上的一本書,大致看了幾眼就放下了。
“怎么突然喜歡看這些書了?是想戀愛了嗎?”
“沒有,單純好看。”
我看著林玨笑著,又拿起一本翻閱著。
感覺他這個樣子好像一本書里的哪個男主人公的形象……不對,書里的男主基本上外貌很像,大部分是我的想象而已。
“他捧起我的臉,趁我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吻了下去,我想反抗時他卻吻的更深……”林玨念著這些劇情,毫不羞澀,倒是來了興趣。
我一把搶了他手上的書。
“啊行了,這么些內(nèi)容居然還念出來?!蔽曳词謱鴣G在了桌子上,然后又起身準備給他倒杯茶。
“不用,你就坐著旁邊就行?!绷肢k攔住了我,讓我乖乖坐在旁邊,隨后他坐著沙發(fā)上向后仰了過去,閉了眼,似乎很累了。
等他睡著了會兒,我便給他拿了我的小被子,披在了他身上。
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居然寒假放了十多天了才回來。
林玨醒來后,我基本上將飯菜做好端到了餐桌上。
“醒來了嗎?來吃飯吧?!?p> 林玨似乎還沒有太清醒,我走過去看他時還沒完全睜開眼睛。
不得不說,他這時候的樣子特別誘人,尤其是衣領(lǐng)扣子沒扣露出了他的鎖骨,還有他那雙手,我一直都特別喜歡……
“要是我的手有這么好看就好了?!蔽铱粗约旱碾p手感嘆道,雖然不是特別難看,但也不是特別好看。
我又是倒水又是盛飯,像個保姆一樣伺候著林玨。
“謝謝?!?p> 林玨疲憊地回應(yīng)著我。
“好好休息吧?!彼艘挥X起來還是很沒精神啊。
“快了,今年來我那邊過年吧?!?p> “你今年在這邊過年?”我記得之前過年林玨都會回到a市來著吧。
“是的?!?p> “那也可以,不過得買點吃的招呼我。”
“很多,放心?!?p> 過生日必要的是蛋糕,即使是一個人,也必須給自己買一個回來。
鎮(zhèn)上買一個六寸的小蛋糕綽綽有余,想著基本上這兩天就光吃蛋糕了。
晚上的時候,我將蛋糕以及一堆零食放在桌上,電視里正放著年初新劇。
點了蠟燭,假裝許了個愿后便開吃。
“林蝶?!遍T外傳來了林玨的聲音。
我開了門,他又是穿著正裝剛剛到家似的。
“生日快樂。”林玨遞給了我一個小禮盒后便離開了。
我正想著給他弄塊蛋糕來著,也太忙了吧。
關(guān)好門后,我便先打開了林玨給我的禮物。
是一條銀色的蝴蝶手鏈,和之前夏姨送給我的項鏈特別相似,像是本來就是一套。
手鏈上的蝴蝶在燈光下像是加了閃光粉一樣,我這種非專業(yè)人士看做工看不出來怎么樣,但是我能明白這條手鏈特別好看。
我戴在了右手上,突然想起自己好像都不知道林玨的生日是什么時候,好像是在下半年來著。
接著我放棄了思考,選擇直接問吳楚源算了。
手機一開,就能看見宋樂阿姨和于玥以及吳楚源給我發(fā)生日快樂,宋樂阿姨還給我發(fā)了一個紅包。
我一一感謝,順便問了吳楚源林玨生日是什么時候。
吳楚源:你怎么不自己問他?
我:他太忙了。
吳楚源:農(nóng)歷九月十二的,不用謝我。
我:謝謝。
農(nóng)歷九月十二啊,我打開了日歷,大致翻了下,那差不多是十月份的時候。
去年十月份的時候,我在干嘛呢,我好像什么都不太記得了。
今年得準備一下。
我看著手鏈,美滋滋地開切蛋糕,等待著沒幾天就要來臨的春節(jié)。
春節(jié)的一大早,我便下了一碗熱騰騰的餃子,白菜豬肉餡的,我最喜歡的。
吃完后,我便出去,準備在鎮(zhèn)上買點吃的。
經(jīng)過小竹林時便突然想起來今天去林玨家過年,零食他會準備。
于是我便打算著在自己家看電視看到下午,然后跑到林玨家吃晚飯過年。
突然就覺得寒假的安排滿當當了起來。
可還沒到中午,林玨就打電話給我要我過去。
我這才躺沙發(fā)上躺了一個小時。
不過林玨怎么知道我的電話?而且這個電話號碼還挺眼熟的。
我翻開信息,之前有一條要我加油的短信還沒回復(fù),這么一看,這個電話號碼就是林玨的。
想也不用想,我的電話號碼他有很多方法知道。
我套上棉衣便過去了。
林玨家大門貼上了對聯(lián),還掛著紅燈籠,看來是特意布置過。
門輕輕一推就打開了,我看著林玨正和吳楚源貼著里面的對聯(lián)。
“林蝶!快來幫忙寫春聯(lián)!”吳楚源趕過來招呼我,順便塞給了我一支筆要我去客廳寫春聯(lián)。
我進了客廳便發(fā)現(xiàn)還有林澈和高錦茹,他們一個在寫春聯(lián),一個坐在沙發(fā)上正玩著手機。
“小蝶!”高錦茹看著我放下手機,立馬拉我過去坐著,“哎呀我今天果然沒來錯,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的?!?p> “姐姐你怎么來了?!蔽倚χ鴨柕?,順便開啟了和她的話題。
“那不是今天正好沒事,一出門就看見林澈準備出門,問他去哪里他告訴我來林玨這邊,于是我就跟著來玩了。”高錦茹說著給我剝了個橘子,“不過姐姐我啊吃個中飯就得回去。”
“哦哦……”我接過橘子,好甜。
“那我先幫林澈哥寫春聯(lián)?!蔽移鹕碜叩搅殖号赃?,發(fā)現(xiàn)他的字特別好看,應(yīng)該是特別學過了的,這讓我有點不太敢獻丑。
“沒事,你去和高錦茹玩著就行,就一對要寫了?!?p> 林澈說完繼續(xù)寫著。
我也正好如意地繼續(xù)和高錦茹一起看著電視。
沒過一會兒,吳楚源便搬來了一個桌子,包括麻將。
“朋友們,來打麻將了!”吳楚源準備著,將麻將倒在桌上后又弄來了一個電火爐。
高錦茹看見麻將后特別興奮,拉著我就去搶了個地方。
“哎呀小蝶你坐我上家吧。”高錦茹說道。
“可是我不太會打麻將?!?p> “沒事,林玨教你?!?p> “還是你們打吧,我在旁邊先學著吧。”我推脫。
“那也可以,你坐我旁邊看著,我教你?!?p> 高錦茹說完將椅子給了我讓我坐在她旁邊,隨后又自己搬了一把過來。
吳楚源將東西都安排好后便坐到了高錦茹的對家,林澈也同一時間坐在了高錦茹下家,我這個地方是靠近她上家的,所以林玨戴好眼鏡后自然而然地坐了過來。
麻將是他們手動碼的,第一局的莊先讓給了高錦茹。
我坐在她旁邊看著,聽著她敲著麻將,又用麻將輕輕地敲著桌子,不知道為什么,就特別像催眠一樣,弄的我特別困,看也看不進去。
“小蝶你看我啊,反正先跟你說個最簡單的就是只要你的牌是一二三,三四五什么什么加上一個對就能胡牌,再就是全是對的對對胡……”高錦茹一邊給我解說著一邊和其他牌友交流著。
我聽了個一半進去,一局沒多久下來林玨便胡了。
“哎呀你這牌真的是老天給飯吃。”高錦茹吐槽著摸著剩下的牌。
有時候一局牌剛開始我聽著麻將碰撞的聲音就很困,中途他們又是碰又是杠的我便清醒了不少,看了幾局發(fā)現(xiàn)玩麻將似乎有什么規(guī)律,不過沒有完全琢磨透。
后來,林澈不太想打了,因為已經(jīng)輸了好幾局了,他說著自己先去弄飯了,讓我來體驗體驗。
我連忙說想幫他的忙,可還是被高錦茹拉著去了林澈的地方。
“我跟你說林澈玩麻將就是提款機,偏偏次次會和我們打麻將?!备咤\茹繼續(xù)吐槽著,“小蝶你試試幾局吧沒事的。”
我已經(jīng)坐下了,只能試試了。
我跟著他們一起碼著麻將,莊是林玨。
第一次打,我的第一手牌是亂七八糟的,總覺得剛剛林澈哥輸那么多是這個地方風水不好的原因。
剛開始我還在不斷地摸索著一張能逆轉(zhuǎn)牌局的牌,如果將手上的九條換成六條,然后碰個對,后面就可以慢慢等著聽牌了。
可是手氣真的不太好啊,基本上想要的牌都會被別人先摸走。
吳楚源打牌的時候特別耿直,基本上來什么好牌就會將高興表露在臉上,高錦茹和他正好相反,有什么好牌過來便會嘆聲氣或者吐槽一下來迷惑別人,而林玨全程就沒有什么表情變化,無論是什么牌。
我看著自己的牌,離聽牌還差一手,可看著吳楚源和高錦茹的樣子,似乎都等著自摸了。
林玨這手基本上沒打什么條出來,我這手牌就是比較想要條。
正惆悵著,林玨便打了個兩條出來,還正好是我想碰的。
此時吳楚源和高錦茹還詫異了一下。
我接著打了個九條出去,準備簡單地胡個三六條。
感覺林玨像是知道我的意思,接著便丟了個六條給我。
于是第一次打牌我便贏了。
高錦茹朝林玨的牌看去,直接白了一眼他,隨后又看了接下來的牌。
“哎呀林玨你這個人真的是,下一手我摸的話就自摸了呀!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高錦茹推開了牌,“受不了,下一局下一局?!?p> 第一局贏了后我便沒什么想贏的欲望了,總覺得挺圓滿了,便隨隨便便打了。
沒事眼神到處飄就看著高錦茹和吳楚源兩人打牌時的情形,像是在演小品一樣特別有趣,還有林玨的手啊,那摸麻將的手是真的好看極了……
林玨打的牌次次都是我需要的,自然贏得就很輕松,我也明白了他正哄著我開心來著。
林澈正好端了一大瓶果汁過來,順便看了我們打了一局,一局下來又是我贏,林澈想著下一局也看不下去了,于是專心做飯。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林玨太卑鄙了,我再也不要和林玨打牌了。”高錦茹說著又看著我,“不對,應(yīng)該是不要和有你們兩個打牌了?!?p> 吳楚源傻笑地坐在一旁,“哈哈,我都沒啥,我還想著看看能讓多少局呢,小看了我玨哥的計算了。”
他們都知道,我也知道,可是我得假裝不知道,似乎這樣才不會把仇恨值轉(zhuǎn)移到我身上,“什么?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憋著笑意。
至于始作俑者林玨,依舊沒啥表情,反而喝著果汁摘下了眼鏡。
不得不說,林澈哥現(xiàn)在在我眼里就是那種特別居家的好兒媳,感覺什么都會做,而且做得特別體貼完美。
尤其是這飯菜,弄的精致又好吃,我拿著手機隨便拍了幾張照片,想著以后做飯時也學著他的擺盤,食欲都蹭蹭上漲。
吃完中飯后,高錦茹和林玨便離開了,吳楚源也在幫著收拾之后回了家,畢竟都是有大人管著的人。
于是現(xiàn)在就我和林玨兩個人,不知道該干嘛,或許可以先回去睡午覺。
正想和林玨說著自己的想法,就看見他拿出了許多零食飲料,外加幾本小說,還都是我喜歡的那類風格……
所以,林玨這玩會兒,倒是不錯。
我和他坐在沙發(fā)上,一人蓋了床小被子,他看他的書,我看我的。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我從坐著看變成躺著,從躺著看變成了躺著睡。
醒來的時候是外頭的鞭炮聲吵醒的。
此時,我正睡著沙發(fā)上,身上蓋了兩層薄被單,房里的空調(diào)也正開著,外面的天也黑了,不過林玨不知道去了哪里,應(yīng)該是在外面。
我穿上了鞋走了出去,一陣冷風吹了過來,還挺冷。
林玨沒在外面,家里也沒有他的身影。
“林玨?!蔽覇局拿郑瑳]有回應(yīng)。
“林玨!”我繼續(xù)叫著,依舊沒有人回應(yīng)我。
我從外頭看,他的房間根本沒有開燈,但也不確定他就沒在里面。
于是我連忙跑上了樓,敲了他的房門,一點回應(yīng)也沒有,這個點,應(yīng)該不會去哪里,而且現(xiàn)在鞭炮聲這么響,也不一定能睡著了吧。
我又跑到了其他的房間去找他,可還是沒有他的人,樓下也沒有,院子里也沒有。
于是我便出了大門,想著出去找他,外面有鞭炮聲,還有大人們呼喚著小孩快回家放鞭炮玩不要亂跑的聲音。
我站在原地,一個小朋友正好跑著撞到了我,他跟我說了聲對不起后便高興地跑回了家。
他們都有歸宿,可是我這些年來,似乎根本不存在容身之地,房子是最討厭的人施舍給我的,即使有了要好的同學伙伴和照顧我的大人們,但至始至終我還是在一個人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