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進的途中我用水箭在你腹部的一個點上大概刺了近千下,這對我來說也非易事,需要極為精細的精神操控,所以才一直站在原地沒動。”
“而且為了不讓你起疑心我特地沒有選在致命的咽喉和心臟等位置。”
“說到底你這能力一般攻擊雖然很難破開,可這也只是量的問題。”鄭西辭一邊說著,一邊手上加重力道。
白玫瑰臉上因劇痛而扭曲了起來,不過他也是果決之人,當即忍住疼痛,以手掌作刀,截斷水矛。
他深深看了鄭西辭一眼,雙腿下蹲蓄力,猛的躍向房子周圍的建筑,幾個騰躍間便沖破水幕,身影眨眼間消失不見。
一直站在原地并未追擊的鄭西辭見對方消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左臂也軟軟的垂在身側。
“嘶~應該骨裂了吧,精神力也消耗太大了?!彼徛淖叩綁Ρ谶呑拢c上一只煙叼在嘴里,又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啊對,是我,麻煩來接我一下?!?p> 時間一直在走,不曾停歇。
轉眼已是六月底,臨近暑假了。
北方超自然學院,訓練室內。
“其實世界各國最頂尖的研究人員都一致認為,我們只是以一種較為基礎的方式去運用超能力。而且我們對超能力劃分也較為籠統(tǒng),像元素系還好說,大部分可以直觀的判斷出是什么類型,但異能就不一樣了,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千奇百怪?!毕脑驴粗贿h處正對戰(zhàn)的柳青和張無二人說道。
嗡~
兵器相接的聲音傳來,只見柳青揮動長槍,槍尖精準的挑中張無手中長刀。
長刀被挑飛,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
“你用刀的手法不對,不過…我對這種兵器也不是很了解?!绷嘁贿厯现^一邊說道。
“像柳青的能力是操控風,直觀上來看是幾近于無的青色,可以提升移動速度,但在異能系中就可能是一種跑得比風還快的速度。”夏月接著說道。
“嘿嘿,我這能力可不止這點用處?!绷嘈Φ?。
張無還是如往常一樣,沒有多說,只是點頭,示意他聽到了。
“過來吃飯吧!”夏月招呼了一聲。
三人如往常一樣席地而坐,柳青夾了個雞塊放進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明兒暑假就開始了,你們都回老家嗎?”
“開學就是選拔賽了。”夏月點了點頭,然后又笑著說道。
“嗯…”張無大口扒拉著飯含糊的說道。
第二天上午,北方超自然學院門口,許多學生拿大包小包的行李出了校門,相互打了招呼便各奔東西。
張無像一年前來的時候一樣,背著一個黑色雙肩包,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校名,已經一年了。這一年中他的生活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至今回想起來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最大的收獲,就是他們了吧,看著不遠處打招呼擺手的柳青和夏月,他這樣想著。
路上無話,當天臨近傍晚,張無便到了老家。
到了鎮(zhèn)上,張無并沒有直接回到書店,而是先去了附近買了些牛奶水果之類的吃食,然后去了家對面的鄭西辭家,這是他回來的原因。
鄭老爺子正在吃飯,見張無來了連忙招呼。
“哎,是小張啊,放假啦?快過來坐下吃點!”
老爺子一個人在家,吃的很簡單,只是做了一鍋面條,放了些蔬菜。他去廚房給張無盛了滿滿一碗。
“來就來,還帶什么東西,家里什么都不缺。”鄭老爺子說。
“鄭老師在執(zhí)行任務?!睆垷o說。
一邊說一邊稀里嘩啦的吃著面。
“我知道?!编嵗蠣斪幼焐线@么說。
可張無好像覺得老人眼中還是有流露出一些思念和擔憂。
臨走之際張無在客廳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照片。是一對夫婦和一個十二三歲少年的合照,照片上少年時期的鄭西辭做著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可能是父親正在摸著他的頭發(fā)。
“這小子小時候可叛逆了,不過自從他爸媽因為車禍出事之后就轉了性子。”老爺子在旁邊說道。
張無靜靜地看了幾秒,然后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后便回了家。
深夜,躺在床上的張無一直睡不著,腦海中那張照片一直揮之不去。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可有著相同經歷的人便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張無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以后大概也不會出現(xiàn),他也沒有非要找到對方的那種想法。他和鄭西辭有相同之處,但也有不同。
從來沒有擁有和擁有之后再失去,哪一個更痛苦呢?他覺得應該是后者。
他沒有體會過那種痛苦,但是這一年的經歷告訴他,人是不能獨自一個人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張無想盡可能的快點成長,去幫老師。
想到這里,他猛得一個起身,從床上起來,接了一杯水放在面前仔細思考了起來。
上次被花店綁走的時候,初窺門徑,領悟了一絲竅門之后,到今天為止他都沒有過太大的進展。這著實令他有些著急。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詞,海納百川。
江河入海流,或許自己應該去海邊看看!
張無想到此處,立馬來了精神,起身先收拾了行李,又在手機上定了明天上午的車票,這才草草睡去。
這時的他還不知道,這個突發(fā)奇想做出的決定,竟差點讓他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