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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耀四方

第8節(jié) 混合雙打

明耀四方 右邊幸福 2069 2021-12-23 00:03:00

  平靜的獅子村沸騰。

  陳晴兒更是哭成淚人,她心里寧愿嫁給她的新哥當小妾,也不愿嫁給嚴韋超當小妾。

  張新心里也不是滋味,畢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的妹子,妹子想啥,他還是很清楚的。

  雖然他沒有打算吃,可也不想讓別人吃。

  恰在這時李魁奇回來了。

  “少爺好?!崩羁鎿渫ㄒ宦暪蛟趶埿旅媲埃翱嬉呀?jīng)安排好家人,以后全憑少爺差遣?!?p>  看著跪著的李魁奇,一個大膽想法在張新心里像壓不住的井蓋,滋滋不斷生長。

  正常情況,李魁奇很快會成為海盜,之后投奔鄭芝龍手下效力。

  也就是說,李魁奇是個狠人,也是個有大機遇的人,念及于此張新道,“我要你幫我殺掉香山縣縣令?!?p>  嚴韋超只不過是個沒有官身的秀才,沒了他老爹,屁都不是!

  李魁奇心里一愣,震驚、詫異、不可思異,幾種類似情緒在他心里輪翻轉(zhuǎn)。

  呆滯兩秒,李魁奇血脈里的狠勁慢慢蘇醒,一股殺氣蹭蹭往上漲,他意識到這是機會,干的好,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干不好,早死早投胎。

  “嘭!”一聲,李魁奇向張新磕了一個響頭,“魁奇定會竭盡全力!”

  李魁奇的態(tài)度讓張新很滿意,“這個給你,讓你殺人,沒讓你自殺,活著回來。”

  看著張新遞過來的手統(tǒng),李魁奇心里感動,這一支火槍,比他的命更值錢,如此分析,張新確實不希望他死。

  但張新越是如此,李魁奇心里越是發(fā)誓要完成任務(wù)。

  李魁奇走了,但媒婆還停在村口,一副不接走陳晴兒,便誓不罷休模樣,吹的索吶聲讓人不得安寧。

  張新回到家里,李海棠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張四九坐在旁邊沉默不語,看樣子兩人應該剛剛鬧過矛盾。

  “怎么了?”張新大咧咧問。

  “你也到了成親的年紀,我想著今天就把晴兒娶進張家,讓縣令的狗兒子死心,”話鋒一轉(zhuǎn),張四九又道,“但你母親不同意?!?p>  張新被唬一跳,解釋道:“爹,娘是對的?!?p>  張四九、李海棠齊刷刷看向兒子,齊聲問:“為何?”

  張新正正衣襟,恬不知恥道:“我打算三十歲結(jié)婚。”

  “....”

  失神兩秒,張四九撿起身邊的木條,李海棠拿起敲衣棍,齊齊舉向兒子。

  眼看就要被混合雙打,張新爭忙道,“爹,你去陳左家,穩(wěn)住他們一家人,讓媒婆三天后再來?!?p>  “為何是三天?”張四九放下木條問。

  “晴兒那么善良的姑娘,我相信老天爺一定想辦法幫他?!?p>  張四九自然不信,張新又費許多口水,終于說服他。

  “三天后媒婆再來怎么辦?”李海棠問兒子。

  張新表情無奈,“總不能看著晴兒羊入虎口,到時我辛苦一點,納了晴兒也無妨?!?p>  李海棠無語,咂巴咂巴嘴,喃喃道,“美的你!”

  ....

  另一邊李魁奇已經(jīng)到達香山縣城,李魁奇穿的破破爛爛,比乞丐更像叫乞丐,一副人見人嫌棄模樣,輕松混進城。

  有火銃的情況下,其實殺死縣令很容易,難得是如何殺人后逃生。

  張新讓他活著回去,李魁奇心里的信念就一定要活著回去。

  經(jīng)過連續(xù)兩天蹲點觀察,李魁奇發(fā)現(xiàn)縣令一般上午睡覺,下午處理公務(wù),晚上八九點去鳳鳴院狂歡,第二天凌晨約五六點回衙門。

  生活頗有規(guī)律。

  同時李魁奇也找到殺死縣令的辦法,畢竟宿醉娼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縣令凌晨從鳳鳴院回來時,身邊只有一個車夫。

  第三天凌晨。

  李魁奇守在縣令的必經(jīng)之路上,待馬車走近時,在心里模似無數(shù)遍的李魁奇拿出遂發(fā)火槍近距離對準車夫。

  車夫是個練家子,類似司機兼保鏢,警惕心并不差。

  奈何天天走,天天平安,路邊的乞丐也是天天就存在,誰能想到突然有一天,一個乞丐手里會多出一支火槍出來?

  嘭!

  寂靜黎明,槍聲格外清脆。

  隨從太陽穴中槍,就這人還沒斷氣,槍響過后李魁奇一躍而起,手里已經(jīng)換上短刃,亡命一般撲到車夫身上,一刀扎進車夫心口。

  這時車廂里的縣令已經(jīng)嚇傻,高聲尖叫著“救命!救命!”

  但僅僅只叫兩聲,便被沖進來車廂的李魁奇連續(xù)兩刀通死,一刀心臟,一刀脖子。

  任務(wù)完成,李魁奇轉(zhuǎn)身就逃,在一條暗巷里與一名小乞丐撞在一起。

  好消息不出門,壞消息傳千里,天明后香山縣令被人刺殺的消息僅僅只用半天時間便傳遍周邊。

  原本約定今天再來獅子村的媒婆沒有再出現(xiàn),同時縣令的死迅也傳到獅子村。

  這讓壓力巨大的陳晴兒心里一輕,陳左和馮氏更是長松一口氣。

  雖說是小門小戶,但如果不缺吃的,誰愿意讓自己的女兒給別人當小妾呢?

  “當家的,”馮氏開心之余疑惑問,“之前張百戶讓我們把媒婆勸走,讓她三天后再來,這三天剛到,縣令就死了,這里面有沒有聯(lián)系?”

  陳左心肝跳跳,氣罵道:“蠢女人,不得胡思亂想?!?p>  “我沒有胡思亂想啊,”馮氏辯解道,“再聯(lián)想失蹤的湯氏父子倆,不會都是張百戶干的吧?”

  “啪!”

  陳左不輕不重抽了女人一巴掌,“禍從口出的道理懂不懂?”

  相比成年人的心思復雜,未成年的陳晴兒不管許多,她只知道不會再嫁給嚴韋超為妾,像蝴蝶一樣一路小跑,在山坳里到找到她的張新哥哥。

  另一邊,張四九正在家里和李海棠面面相敘。

  “這事不會是新兒策劃的吧?”

  問出這句話李海棠自己都不信,在她認為,兒子還小。

  張四九想說不是,可是三天前是張新勸他去說服陳左,對媒婆拖延三天時間,沒想到三天剛到,縣令就死。

  縣令兒子嚴韋超納陳晴兒為妾的事情自然也就成為水中花,鏡中月。

  想了想張四九道,“不要亂猜,咱兒子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嗎?”

  就是因為兒子聽話懂事,從不給家里惹麻煩,李海棠才不確定。

  可是如何解釋的通,拖延三天時間的事?

  難不成真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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