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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天焚道

第五十七章 我回來了

凈天焚道 雙木定 4636 2022-03-12 21:30:02

  青川海戰(zhàn)之后,修道界暫時無法在繼續(xù)攻打東洲,除柳松城外,其余修道門派各自撤回,只能等來年開春在戰(zhàn)。

  戰(zhàn)事被拉入持久,北州,中洲,南洲三洲各地都在抓緊收糧,為來年之戰(zhàn)做準備,入冬之后各地百姓苦不堪言,流民四起,各地暴亂不止,昆侖墟見狀只能暫停讓各地繳糧,古耀國糧草毀于青川之戰(zhàn),各地修道門派無顏也不敢再讓古耀國供應(yīng)糧草,昆侖墟再次下場要求古耀國提供來年糧草,幾番拉鋸戰(zhàn)之后,昆侖墟大出血,由他們出七成物資,古耀國兩成,其余一成。至此各地流民暴亂才陸陸續(xù)續(xù)停歇。

  宋祁連回到北洲,一路上凍死的,餓死的人不計其數(shù),心中不免悲鳴,回國以后拿他出自己所有的積蓄想要幫助北洲百姓,只可惜杯水車薪。

  唐鐘與他順路一道回北洲,本來兩人各自御劍飛行,誰也不理誰,誰知唐鐘嘴賤一路上全是挖苦之聲,說他假仁假義,故作清高。還拿樊碧拒婚私奔之事來嘲笑他。不過宋祁連也毫不客氣,諷刺他除魔殿的寶物,追蹤盤落入李懷恩之手。兩人互不想讓。

  路過軒溪山劍閣時,劍閣結(jié)界太強,他們只能落地步行,宋祁連心中疑惑,劍閣的結(jié)界為何突然大增。既然來到軒溪山不如去劍閣看一看。

  唐鐘見他直接去劍閣,心道這小子是要去找劍閣算賬膽子可真大。也不怪他胡思亂想,同樊碧私奔的那個姘頭陳固就是劍閣的弟子,聽說還是劍閣現(xiàn)在唯一的弟子。

  這些年來劍閣威名雖在,但是近些年劍閣劉氏夫妻有意遣散門人,不在招收弟子,劍閣日漸衰敗,也不知是怎么了。

  不過看著宋祁連的樣子,知道有好戲看了,唐鐘緊隨其后。

  宋祁連自是不敢輕易冒犯劍閣,不過陳固和樊碧私奔以后不知所蹤,最重要的是他們拿走了鐵甲軍最重要的東西;御馬之術(shù)。

  這段日子以來,宋祁連想過他們私奔之后會去哪里,又或許劍閣是個不錯的藏身之處。

  此時劍閣的門口熱鬧非凡,一個乞丐站在劍閣門口破口大罵,在大門口的正中央插著一把來自鑄劍山的靈劍,那名乞丐毫無顧忌,對劍閣極盡侮辱,過了許久都不見劍閣之人出來應(yīng)對。

  正在疑惑之際,突然看見乞丐旁邊的靈劍,仔細看去這不是劉毅的佩劍冤鳴嗎?冤鳴劍為何會在乞丐的身邊,冤鳴劍的劍氣繚繞,透著絲絲血氣,圍觀之人沒有人敢走進,只遠遠能觀望。

  人群中有人道:“劍閣這是造了什么孽,有這麼個不孝子,現(xiàn)在還公然挑釁······”

  “是啊是啊,好在劉氏夫婦有先見之明,把這個不孝子逐出家門?!?p>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p>  聽了半晌,宋祁連終于搞懂了,原來劉毅是想單挑劍閣,贏了,劍閣歸他,他便踏平劍閣,輸了任憑劍閣處置,不死不罷休。

  劍閣與劉毅之間的糾葛,北洲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五年前昆侖墟從王公貴族,世家弟子中挑選有資質(zhì)之人上昆侖墟修行,宋祁連就是那年去的昆侖墟,本來昆侖墟看重的是劍閣二公子劉毅,劉氏夫婦高興的連夜給劉毅打點裝扮,可不知為什么臨了突然變成劉家大公子,也就是劉毅的哥哥劉隱。

  恨意從此開始發(fā)芽,直到半年后,劉隱從昆侖墟回到劍閣,劉毅也從鑄劍山回來。認為哥哥還是不如自己,又認為哥哥在炫耀,劉毅不服大鬧劍閣,刺傷其母親與哥哥,隨后便被逐出劍閣。

  不過宋祁連倒是沒有在昆侖墟見過劉隱,聽說他一直在昆侖山巔之上,由三司長老親自調(diào)教,引得眾人羨慕不已,這個劉隱當(dāng)真是好福氣啊。

  宋祁連思考半天,看今天的情形陳固的事情還是推后幾日吧,他想如果劍閣有難,以陳固的為人必定不會袖手旁觀,一定會出現(xiàn),他只需派人守在劍閣外守株待兔即可。

  唐鐘見宋祁連一身不吭地走了,心中郁悶直罵他是孬種。無奈他還是只能先回除魔殿,因為大祭司派人傳話讓他速回除魔殿,該來的始終要來。

  劍閣內(nèi)劉氏夫婦滿面愁容,劉隱于兩日前被三司侍令送回來,看著兒子滿身青紫傷痕,胡醉藍哭的泣不成聲,邊哭邊罵道:“這群道貌岸然的畜生,我一定要殺了他們?!?p>  看著妻子痛苦流淚,又聽著門外乞丐的叫罵聲,劉向松眼神落寞,心如死灰,想著這些年劍閣凋零,他是生不如死,要不是為了軒溪劍閣,為了軒溪山的百姓,為了劉氏家族,他早就撐不下去了。

  這世間就沒有能制裁三司長老的人嗎?為什么在擁有絕對權(quán)力之后,帶給人們的全是災(zāi)難。

  這些年他們軒溪劍閣早就不在收徒,也打發(fā)了許多門徒,劉氏家族早就秘密前往西洲,剩下的全是些老弱病殘,自劍閣凋零,軒溪山下的人們也在陸陸續(xù)續(xù)搬走,軒溪山不復(fù)往日興盛,可是還是有許多百姓,指望著劍閣庇護。他們到底該如何做?

  門外的叫罵聲停了,乞丐一看太陽馬上要落山了,趕緊爬起來一股腦沖下山,跑進一家客棧,只見他從客棧來出來。雙手護著胸前,大約是懷里揣著許多銀兩,紅光滿面,屁顛屁顛的去吃花酒。

  入夜之后,雪從天空滴落,劉毅拿著壇酒從客棧出去,劍閣大門外連個守門的人都沒有,他的冤鳴劍還矗立在大門前,眼前的一切是無比熟悉,劉毅心中委屈,難過,他憤怒地砸掉酒壇,拔出插在地上的劍,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

  劉隱站在門后,扶著門框,透過門縫看著他唯一的弟弟,硬生生忍住咳嗽,劉毅遠去后,他打開門一步一走向前,站在劉毅站過的地方,看著冤鳴劍留在地上的痕跡,他慢慢的收拾起破碎的酒壇。

  胡醉藍從后面看著搖搖欲墜的劉隱,心痛如刀絞。夜越來越黑,雪越下越大,心越來越?jīng)觥?p>  遠在東洲的陳固收到劍閣的消息,左右為難,一邊是祖父之命不可違,一面是恩師情義不能忘,忠義難兩全。

  樊碧不忍心只能悄悄寫信告訴爺爺樊熾,誰知道信沒有送出去,被柴公半路攔截,以為他們是昆侖墟的派來的奸細。

  北辰國皇室親近昆侖墟,柴公早就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

  牢里,樊碧著急的走來走去,雙手叉腰氣不打一出來,她不敢直視陳固。

  陳固一臉無奈,那表情好像在說樊碧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樊碧也知道自己太過大意,誰知道這個柴公還在懷疑他們,不是已經(jīng)獻上御馬之術(shù)了嗎?這都不能打消對他們的疑慮?

  柴公思索再三,又想到他們兩人與陳左左之間微妙的關(guān)系,慎重起見還是決定告訴陳左左。更何況御馬之術(shù),還有隱藏在東洲大陸的鐵甲軍。

  李府,李懷恩在思索要給他的命劍起一個好聽的名字,君子劍?搖搖頭這個好名字早就排除在外,陳左左笑道:“一把低級靈劍,還動不動就卷邊了,依我看就叫破劍算了?!?p>  李懷恩死活不同意,這可是他的命劍,不行不行。這個時候柴公進來,看著李懷恩在護理他的命劍,脫口而出道:“李兄弟,你的這把破劍,別說還挺有用的。”

  陳左左忍住笑意,柴公自覺失言,連忙岔開道:“樊碧和陳固二人與北辰國暗中私通,這是被我攔截的信件,目前兩人已被控制?!?p>  柴公說的信誓旦旦,手里的信件是明晃晃的證據(jù),李懷恩心道這兩人怎么這么不小心,陳左左自是不信,柴公也不愿意相信,所以信件一直不敢打開。

  陳左左知道柴公的好意,拿起信件毫不猶豫地拆開,一看不知道,柴公心中驚悚不已,這個陳左左到底是何方神圣,信里面說已尋到鐵甲軍首領(lǐng)陳烈將軍,現(xiàn)在化名陳左左,還有陳固居然是軒溪劍閣的弟子,這一切不是幻覺。陳烈他隱約在哪里聽過,不過現(xiàn)在都是自己人。

  鐵甲軍首領(lǐng)是陳左左,陳左左是李懷恩心儀之人,李懷恩妥妥地人生贏家哦!

  直到離開李府,柴公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樊碧和陳固不遠萬里來到東洲就是為了陳左左,是他冤枉了他們兩人,現(xiàn)在趕緊去放人,至于大帳那邊自有陳左左親自去解釋。想到這里他徹底放心了。

  送走柴公,陳左左決定去見一見鐵章書,李懷恩明白她的事情遲早會暴露,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早點說清楚為好。

  錢七七最近很瘋狂,她和柴婆一直呆在演武場,兩人癡迷禁術(shù),對于千影分身術(shù)兩人各自說著心得,錢七七曾是修道之人,柴婆是普通人,對于禁術(shù)她兩人有不同的見解,錢七七道:“我之前修煉禁術(shù)是一簇而成,不費什么力氣,根基不如你,所以無法隨心所欲的出招。”

  柴婆擺出一招式說道:“我們筋骨與修道之人不同,皮糙肉厚,要修煉禁術(shù)必須還是從根本而起,由內(nèi)而外?!?p>  一個是由外而內(nèi),一個是由內(nèi)而外,同樣的招式,一樣速度,可是威力卻不同,這千影分身當(dāng)真是奇妙。

  冷氣從嘴里不斷涌出,兩人都不覺得冷,反而更加興奮,錢七七聽聲辯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攻,速度之快。柴婆也不甘示弱迎難而上。

  演武場的兩人一來一回,錢七七快,柴婆穩(wěn),兩人互補,相得益彰。

  柴公路過演武場,看見自家婆娘心道;哎!今晚老婆注定是不會回家了!這個錢七七不錯,不錯。

  李懷恩坐在前廳,桌上擺放著四菜一湯,還冒著熱氣,一看就是剛熱好的。李懷恩拖著腮幫子,雙眼望著門口,不知道陳左左什么時候回來。樊碧和陳固也在大門口翹首以盼。

  背后感覺有點冷,李懷恩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還是盯著門口望眼欲穿,陳左左站在他的身后,看著冒著傻氣的李懷恩假裝“咳“了兩聲。

  李懷恩驚喜轉(zhuǎn)頭,露出大白牙道:“嘻嘻,你回來了,趕緊吃飯。”

  兩人悠哉游哉地吃飯,完全忘記了還守在大門口的兩人。

  陳左左告訴李懷恩,她是時候回家了,李懷恩安靜地吃著飯,時不時用溫柔的眼神看向她,李懷恩說道:“還有半個月就到除夕了,今年我們先回你家,等明年再去我家。”

  陳左左停下筷子,眼里似有霧氣,不過她卻笑道:“就這樣說定了,今年去北辰國,明年去丹夏國,后年的話,我想七七和路風(fēng)載應(yīng)該和好如初了,我們幾人再去南湘國,可好?”

  “好?!?p>  李懷恩沒有問她與鐵章書談的如何,大致不過就是陳左左的生平來歷,現(xiàn)在既然決定去北辰國,那他得好好打扮一番,去見一見陳左左的同袍戰(zhàn)友,自是要隆重一些。

  樊碧是在是太冷了,忽然聽見大堂里笑聲不斷,跑進屋一看,陳將軍早就回來了,她氣鼓囊囊的,陳固隨后跟來,幾人大眼瞪小眼,懵了。

  東洲的冬天格外冷,李懷恩自覺不好意思,上前賠罪道:“不好意思,把你們忘了?!?p>  好在樊碧和陳固不去計較,表示不會再有下次就行了。

  陳固一聽要回北辰國,心里松了一口氣,樊碧歡喜不已,終于陳烈將軍愿意回家了,爺爺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第二天,他們給夜不歸宿的錢七七留下一封信后,四人御劍飛行前往北洲。本來陳左左想要用瞬移之術(shù),直接就到北辰國,可是李懷恩不愿意,他最近在修煉御劍飛行之術(shù),可惜自身不是修道之人,單憑命劍的哪一點靈氣也勉勉強強的能飛起來,不過需要有人助飛才可以,陳左左就是那個助飛之人。

  終于上天了,不過飛他飛的東倒西歪,陳固搖搖頭道:“這把破劍的命好苦。”

  飛了大半日李懷恩就后悔了,天氣實在是太冷了,越高越冷,牙齒打顫,雙腿發(fā)軟。還是陳左左時不時渡氣護著他,才沒有讓他冷死,摔死。

  進入北洲陳固便和他們分開,他先去了軒溪劍閣,剩下三人喬裝一番進入北辰國,北辰國的雪剛停,白茫茫一片,城里積雪太深,路上只有寥寥幾人,樊碧找到城里的暗莊,里面有一個通道直通陳府。

  陳府后院臘梅盛開,陳寒獨自一人站在雪地里,想要好好欣賞臘梅紅花,可惜老眼昏花,辜負了美景。想起昔日陳將軍似乎獨愛梅花,梅花孤勇。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那位的身影,想來自己是大限將至,出現(xiàn)幻覺了吧。

  “哎!陳小娃,我回來了?!?p>  不,不是幻覺是真的,只有陳將軍才會叫他陳小娃,他的阿姐回來了,眼前站著的就是他的阿姐。

  陳寒不知不覺間早就淚流滿面,他嘴唇顫抖,輕聲問道:“是阿姐嗎?阿姐回來了?!?p>  陳左左脫下冪籬,又替他擦干眼淚道:“是我,我回來了?!?p>  站在遠處的兩人,看著這樣的場面,眼角泛酸,嘴角微揚。

  樊熾接到消息,直接往陳府趕,激動的路都找錯了,一番折騰終于進了陳府。

  “末將樊熾,見過將軍?!?p>  陳左左連忙扶起樊熾道:“你們不必如此。”

  陳撤走所有奴仆下人,只留心腹在跟前伺候。

  李懷恩本來也想暫時離開,好讓他們幾人談心,不過陳左左說道:“這位是李懷恩,想必我和他的關(guān)系你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樊熾心中安慰,沒想到陳將軍沉睡了六十年后,感情終于開竅了,倒是陳寒“哼”的一聲,他可不想叫李懷恩姐夫。

  樊碧不敢想象一個老翁叫年輕人姐夫,咦!她索索脖子,有夠滲人的。

  陳左左道:“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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