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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天焚道

第六十一章 開戰(zhàn)

凈天焚道 雙木定 4828 2022-04-09 20:53:12

  李懷恩對陳左左說道:“我給命劍起了個名字?!?p>  “什么名字?!?p>  “破劍?!?p>  正在喝水的陳左左一個不小心嘴里的水全部噴出來,“你確定不是開玩笑的?”

  上前幫她擦掉嘴角的水漬,“我是認真的,世人都在嘲笑我,說就憑我一條賤命,一把破劍,就想去以卵擊石,蚍蜉撼樹,可我想清楚了,我偏要逆水行舟,以螢火之光同日月爭輝,你還記得我們結成同盟是的口號嗎?”

  陳左左抬頭望向他,“凈天焚道?!?p>  兩人眼里全是炙熱的烈火。

  “咳咳”

  門外樊熾和陳寒,看著屋內兩人故意咳嗽道:“沒有打擾兩位吧,我們倒是來的不巧了?!?p>  李懷恩有些不好意思,跟在樊熾后面的樊碧打趣道:“李公子這是害羞了?!?p>  陳固聽著樊碧拿腔捏調的語氣,又看著李懷恩一臉尷尬,沒憋住笑出聲,饒是陳左左臉皮再厚也招架不住,索性讓他們敞開了笑。

  笑過以后,樊熾說道:“我派人去昆侖墟,調查了這個莫之應?!?p>  此話一出屋里所有人面露沉靜,樊熾道:“莫之應在六十年前,不知因為何事叛逃昆侖墟,被人追殺,聽說已經死了?!?p>  “已死之人,出現(xiàn)在這里,想必六十年前他根本就沒有死?!标惡p眉緊蹙,“阿姐,這個莫之應的叛逃與你應該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p>  陳左左想起那天晚上,莫之應看她的眼神似乎帶著點安慰,準確的說是安心,“想來我必須去一趟昆侖墟。”

  “你要去昆侖墟?”李懷恩不知為何有些緊張,“現(xiàn)在去昆侖墟,是否為時過早?”

  陳左左思索再三,“必須要去了,別忘了還有林游也在昆侖墟,我會想方設法的混進三司長老中,他們太過神秘,太過危險,我隱隱約約的覺得,五洲亂世與他們有關?!?p>  李懷恩見她心意已決,不在阻攔:“我現(xiàn)在是東洲大帳的一員,馬上就要立春了,一旦立春,萬物復蘇,新一輪的戰(zhàn)事就要拉開序幕?!?p>  陳左左明白,東洲才是他的戰(zhàn)場,兩人同心,又何懼分別,既然如此兩人決定分開行動。陳左左去昆侖墟,李懷恩去東洲。

  陳寒建議陳左左帶上樊碧或者陳固,陳左左表示昆侖墟戒備森嚴,帶上他們目標太大,不好行動她一人足夠。樊碧和陳固也不能在北辰國待的太久,他們兩人跟著李懷恩回到東洲。更何況東洲還有一千鐵甲軍。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樊熾和陳寒兩位早已經把李懷恩當成自家人,就這樣告別北辰國,他們回到北辰國。

  ·····················

  作為東洲新加入的成員,李懷恩憑借青川海戰(zhàn),一戰(zhàn)成名。成為東洲大帳的一員,鐵章書正式任命他為南部守將。

  東洲南部守將石奎海,在除夕前后的一段時間,遭受到來自柳松城內修道界的算計,死在了李南晴手中。

  自從入冬之后,修道界駐守在東洲的各門各派,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柳松城內指派了些無關緊要的的修士把守,就這樣都以為柳松城里守衛(wèi)松散。

  石奎海接到消息,虛極山莊和千圣山的人都已經撤走,想當初他棄城而走,險些釀成大禍,便想要趁此機會奪回柳松城,更何況他打聽到,軒溪劍閣有異動,幾乎修道界有名有姓之人都去看熱鬧,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李南晴坐上千圣山的掌門,時常被人私下嘲諷,“不過就是個撿漏的,還真當自己是碟子菜”她急需要證明自己,本來她已經想好要搭上昆侖墟的余本秋,誰知道余本秋是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之后青川海戰(zhàn)她建議柳松城也同時發(fā)動進攻,可惜自己人微言輕,沒有一個采納她的建議。

  海戰(zhàn)失利之后,她帶領千圣山的人撤走,沒想到在半道上遇見了古耀國太子黃柏,兩人隨意交談,心中盡是不甘,當場一拍即合,決定返回柳松城守株待兔。

  他們料想的沒錯,南部守將石奎海想要收復柳松城。她將計就計。

  石奎海過于急功近利,鐵禮又不在,他中計身死。他的尸體被懸掛在柳松城的城門上,江半安幾次想要搶回尸體都沒有成功,最后還是王盼翠用傀儡術,偷天換日換出來的,現(xiàn)在城門口掛著的是一具木頭。

  李南晴絞殺南部滅道者守將一事,傳得沸沸揚揚,昆侖墟的段幸專程來柳松城看望李南晴,之后幾天李南晴出現(xiàn)在昆侖墟,至此沒有一個人敢小瞧她,就連一向與她不對付的程耿都派人送禮,至于背后嚼舌根的弟子們,早就被打發(fā)了。

  驚聞噩耗,李懷恩馬不停蹄的趕往南部云城,逝者早已安葬,李懷恩盤腿坐在石奎海的墳前,手里拿著酒壺,“兄弟,我們一定會贏的?!?p>  幾日后春雪來臨,所有人都知道,這場雪化之后,真正的戰(zhàn)斗要開始了。

  對于修道界來說還是糧草問題,他們又不種糧地,這次糧草絕大部分從昆侖墟出發(fā),青川巨海的戰(zhàn)略位置便不再重要,不過根據(jù)路風載發(fā)明改造的戰(zhàn)船,修道界想在海上取得優(yōu)勢那是不可能的。倒是助東島的發(fā)現(xiàn)給了東洲人們思路。

  李懷恩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在助東島的商機,吃的喝的都比較新奇,還有人在上面種地,沒想到冬天也能吃青菜。隨著戰(zhàn)船護送,商船已近開始運行,從助東島的發(fā)現(xiàn),人們開始相信青川巨海上不止是海,人們開始冒險,他們跨過礁石群山,越過無數(shù)風浪,還真發(fā)現(xiàn)了許多島嶼,大小不一。

  島上的東西種類繁多,在整個冬季,人們破冰也要運送島上的東西到東洲,整個東洲人民樂此不疲。

  東洲糧草充沛富裕,比計劃的多出了許多。

  率先打起來的是北部,這次昆侖墟一早在北部集結完畢,他們放棄在各部的部署,想要集中力量一舉殲滅東洲,戰(zhàn)役從北部的天平城打響了,突如其來的戰(zhàn)事,東洲始料不及,好在鐵章書命令各部主將全力支援東部。

  李懷恩才任命為南部守將,還未走馬上任,就收到主帳命令,現(xiàn)在副將人選還沒有定下來,想到路風載一個冬季都在南部,自己沒有他熟悉南部事物,只能把南部托付給路風載,“各位,我還沒有來得急與各位敘舊,現(xiàn)在戰(zhàn)事焦急,我作為南部守將,必定一馬當先,但是如今南部受道重挫,不能沒有人坐鎮(zhèn)。”

  如今的云城內已經沒有人不服李懷恩,但還有一些不確定的因素。柳襯從助東島趕來就是為了給李懷恩助陣,“李守領,不知你可有人選。”

  李懷恩沒有回答,而是指著云城主帳的那把椅子道:“如今危機四伏,最大的敵人是來自修道界,我知道在座的對我頗有微詞,不過事急從權,今日我任命路風載為南部副將,暫代南部事物,各位可有異議?!?p>  柴公三兄弟表示沒有意義,江半安幾月不見也算是一個小部將,他沒意見,跟隨李懷恩上過青川海戰(zhàn)的人也沒有意見。

  不確定的因素,絕大部分是石奎海的部將,這時周福上前,“我等自是不服,不過李守領也說,事急從權,在李守領你去北上伐道期間,我等自是不會鬧事,等戰(zhàn)事結束我等自會向你討教。”

  李懷恩認出來了此人正是石奎海的副將周福,在他身后那些人也是一直跟隨在石奎海身邊的將士,李懷恩朝他們行禮,“有周將軍這句話我便放心了,還望周將軍守護好南部百姓?!?p>  周福等人也朝他回禮道:“放心,我等自會護助南部百姓,希望李守領也要在前線奮勇殺敵?!?p>  路風載打心底里支持李懷恩,他也佩服這些公私分明之人,他醉心造船,一直呆在虞陽沿岸,同船夫水手一起同吃同住,想起石奎海之前來看過他,還打趣他。“路世子當真是,一心不聞窗外事,兩手只顧造戰(zhàn)船啊?!?p>  他沒想到那一次見面,是兩人的最后一面,他不能只窩在船里,錢七七同李懷恩一起回到南部,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不應該呆在這里,大材小用?!?p>  李懷恩讓他暫代云城主帳,他心中忐忑,遲遲不肯下定決心。還是錢七七一語驚醒夢中人,“覺得自己的戰(zhàn)船有用武之地,便心安理得的享受虞陽安靜的日子,石將軍在決定奪回柳松城之時,來找過你,想讓你一道,可你畏懼千圣山,畏懼李南晴,哪怕石奎海將軍告訴你,千圣山已經撤走,當時你心中明明有疑慮,可是你沒有說?!?p>  路風載沒有反駁,他認識的李南晴不可能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但是石奎海說的信誓旦旦,“柳松城內虛極山莊和千圣山早就走了,只留下幾百修士”,他心有疑慮張張嘴卻什么也沒有說。

  錢七七就像是一面鏡子,能照出他最恐懼,最丑陋的嘴臉。李懷恩懂這種感覺,當殘酷的現(xiàn)實被掰開,人們的第一選擇是逃避。

  李懷恩記起從他父母過世以后,自己躲在屋里不愿面對事實,當逃避成為一種習慣,我們就會理所應當?shù)慕邮墁F(xiàn)實帶來的痛苦,甚至死亡。好在他獨自縫合完傷口后,面對這腐朽,骯臟的現(xiàn)實世界,既然自己接受不了這個世道,那么就去改變這個世道。

  過程漫長而痛苦。

  路風載決定直面自己的內心,他接受了李懷恩的建議,他不能龜縮不前,弱者才逃避。

  李懷恩,錢七七,江半安一個冬季不見,各個進步神速,就連江姨的廚藝都精進不少,自己卻碌碌無為,為了戰(zhàn)船的一點點成就開始沾沾自喜。

  南部柳松城還被占據(jù),李懷恩不敢派大部隊支援東部,只能從各地抽調士兵,樊碧和陳固帶領一千鐵甲軍偽裝成一支普通部隊,隨著李懷恩去往北部。

  錢七七不放心路風載,畢竟柳松城內還有千圣山在,江半安熟悉柳松城自然也留下來輔助路風載。

  柴公是負責情報的,這次修道界大舉進攻他提前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安排在修道門派的各個暗裝,被悄無聲息的拔掉許多,顯然他們是有備而來。不過好在御馬之術頗見成效。

  整個冬季,局面瞬息萬變,北部局勢刻不容緩,柴公三兄弟離開東洲,決定親自去各洲大陸探取情報,在他走之前把南部馬場交給李懷恩。有了戰(zhàn)馬的加持,李懷恩率領部隊北上節(jié)約了不少時間。

  北部天平城。

  鐵禮收到消息,李懷恩不出三日就會到達天平城,這幾日他在城墻上翹首以盼,他是東部守將,比李懷恩早到幾日,西部守將湯湛與他同日到達。

  湯湛每天都聽他夸獎禮懷恩,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北部遭受突然襲擊,只能退回天平城,洛絲雨憂心忡忡,又聽見這兩人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不過她也實在是想見見李懷恩,這個被稱之為傳奇人物的普通人。她只能忍耐這兩個憨貨。

  城墻上鐵禮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湯湛看著洛絲雨忍不住的翻白眼,心道這位鐵面娘子居然有吃癟的時候。

  遠處塵煙四起,轟隆隆的馬蹄聲傳來,鐵禮大叫道:“來了,來了?!?p>  洛絲雨暗道;南部離北部路途遙遠,沒想到李懷恩用了不到半月時間,聽說過的盧馬日行千里,想必這些人胯下的全是的盧馬,御馬之術果然名不虛傳。

  湯湛不敢小覷李懷恩,他不認為青川海戰(zhàn)的勝利是靠運氣,打仗靠的是什么,是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他李懷恩的本事可是五洲皆知,這其中的坎坷與辛酸,是單靠運氣就可以的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李懷恩抵達天平城下,準備入城,洛絲雨站在城墻上大聲說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p>  “南部守將李懷恩,帶領援軍特來會師。”

  聲音洪亮,中氣十足,洛絲雨滿意,示意開城門。

  戰(zhàn)事吃緊,沒有接風宴,四位守將相互寒暄以后,各自回防部署,入夜四人齊聚天平城議事廳。

  議事廳里,洛絲雨早就在進行沙盤推演,見他們三人并肩而來,她抬起頭皺起眉道:“西部援軍三萬,東部援軍四萬,南部援軍三萬共十萬,加上北部原有的二十萬駐軍,修道界的門派中人共計十五萬人,再加上各洲的皇室藩王提供的十五萬人,修道界一共三十萬人,東洲三十萬對上修道界的三十萬,勝負難測?!?p>  洛絲雨繼續(xù)分析道:“根據(jù)這幾日修道界的進攻情況來看,他們主要的戰(zhàn)力還躲在后方?!彼钢潮P上的昆侖墟,“我們還沒有見到敵人的主力,就被他們的先前部隊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宋祁連帶領北辰國兩萬人的先鋒部隊,很是棘手?!?p>  湯湛看著沙盤,北部如今失去大部分地盤,尤其是安沭峰嶺的結界被破開,天平城一旦失守,那么修道界就可以長驅直入,直達東部腹地。

  鐵禮道:“如今我們退回天平城,卻遲遲不見修道界大舉進攻,我實在是擔憂?!?p>  “事出反常必有妖,樹欲靜而風不止?!崩顟讯鞯溃骸跋挛鐣r候我已經見過各位副將,如今他們堅守在天平城四周,嚴防死守,可是這么多天過去了,修道界異常安靜,太過反常?!?p>  這時派出去的探子終于回來,洛絲雨急忙讓人進來回話。

  “報,屬下探知修道界的糧草出了問題,在運送糧草時,中洲鴻羽鏢局突然叛逃,斬殺了運送糧草的隊伍,聽說鴻羽鏢局的十幾人逃往東洲了?!?p>  四人愣在原地,一臉不可置信,還是湯湛大叫道:“好啊,真是天助我也?!睅兹瞬欧磻^來。

  鐵禮心中有數(shù)了,沒想到少主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驚人,李懷恩道:“趁此機會,我們不如先收拾了宋祁連的先鋒部隊。”

  反應夠迅速的,洛絲雨終于放松心情,“我正有此想法。宋祁連率領兩萬士兵對天平城虎視眈眈,必須先收拾這個出頭鳥?!?p>  一想到宋祁連如虎狼一般攻擊北部,讓她連失城池,心中當真是憋屈。

  話還沒說完湯湛插一句,“不知李守將有何高見?!?p>  一絲尷尬的氣氛在流動,鐵禮真想一巴掌拍死湯湛,你丫的會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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