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埔城總警司大罵格老子時,“綁匪四人組”正在一家臨街的餐館內(nèi)老神在在的吃宵夜。
在過去的幾個小時內(nèi),四人將費晉山帶回他的家中,在索利血淋淋的刑問下,他老兄不得不打開私人天訊,很快就被四人搞到天煞人員的詳細名單,在費晉山的“通力”合作下,幾個天訊電話過去就能確定他們目前身在何處,四人分頭行動,幾個小時就使總警司大人焦頭爛額。
對于暗殺一道,血刀可是經(jīng)驗豐富,以前他們就常干這活,有時收集不到高級嫌疑犯的充足證據(jù),在法院定不了他們的罪,血刀就奉命出手。幾百年來,血刀在這方面積累了不可告人的技巧,這技巧現(xiàn)在全都存儲在楊劍等人腦中的生物電腦內(nèi),他們至少有成千上百種辦法不著痕跡的搞定目標。血刀戰(zhàn)神的名頭,并不是說著好聽的。聯(lián)邦法律中早就沒有了殘酷的死刑,最重的也不過是放逐荒星,而血刀就是握在死神手中的那把滴血鐮刀。
“這一杯為我們死去的兄弟,也為血刀號而干!”楊劍舉杯緬懷道。
三人忙舉杯附翼,就連索利也不例外。
一杯飲盡,陳飛沉默半晌,感覺怪異道:“娘的,我心里總覺得怪怪的,老實說,一開始我恨不得殺盡天煞的人為我們死去的兄弟報仇,但現(xiàn)在殺了這么多人,反覺得不是滋味,這可是在犯法,嘿,你們不要笑我啊。”看來陳飛受了青玄子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影響,非窮兇極惡之輩,青玄子是絕不會取他性命。
楊劍失笑道:“這不能怪你,一直以來,我們都接受著正規(guī)的教育,心內(nèi)有些異樣也是正常的,最完善的法制也有漏洞,法不外乎人情,因此許多學者都提出我們需要人性化的法官,而不是照本宣科的木頭,天煞犯下的罪行還少嗎?但法律能制裁得了嗎?道德與法律,到底哪個為重,想必只有拋硬幣才能決定。怎么,你現(xiàn)在后悔了?”
“切,你小子好像說得殺人很有理的樣子。不過,再來一次我也會殺他個寸草不生,問心無愧。可惜他們還不是罪魁禍首?!?p> “這不就結(jié)了!”
“呵呵,方才長官出手這么狠,屬下還以為長官心中毫無法制觀念呢,要我來說,把新匯大世界都給炸為平地!費晉山全家都得死!”看科隆平時挺憨厚的,還真想不到發(fā)起飆來比索利還狠。
“放心,有你殺得,呵呵,到時不要手軟就好。”楊劍輕笑道。
“怎么?首都星還有天煞的暗舵?。俊笨坡÷劼爜韯帕?。
楊劍搖頭失笑道:“一夜之間新埔暗舵土崩瓦解,要是天煞還不知道是我們血刀干的,他們就不是天煞,接下來,找我們麻煩的就不是費晉山這些癟貨了?!边@不難猜到,有能力在兩三個小時內(nèi),不著痕跡地解決上百名天煞中人的,除了三大軍系,就血刀有這個能力。三大軍系決不會蠢得如此“光明正大”的去惹天煞,因此非血刀莫屬。
“最好是奧瑪那家伙請自送上門來,嘿嘿?!标愶w怪笑道。從葛雄口中,眾人已知在地球鬧事,而后擊毀血刀號的長官正是奧瑪,他老兄在天煞中地位還相當崇高。
就在這時,四人的餐桌上一亮,下一刻不知滾哪玩去的小貓頭已蹲到了陳飛的肩膀上。
對于它的神出鬼沒,瞬息光年,眾人已是習以為常。
“小貓頭……”
“哇哇,蠢師兄,不好玩了,老酒鬼人類,還有兩個人類,被人類抓走了……”
“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陳飛臉色微變,看得楊劍三人莫明其妙。
“你不同喝酒,就去找老酒鬼人類喝酒了,遠遠地,就看見他跑了……”看來陳飛叫小貓頭脖戴太極封印滾蛋,小貓頭無聊下,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酒友”葛雄。它才不管葛雄是要蹬艦回地球。以它的超光速,從新博城到蓋埔一號艦場也不過一眨眼的工夫。
“阿飛,小貓頭說什么了?你臉色為什么這么難看?”楊劍驚異道。
“娘的,不妙,老鬼他們好像被擒了!”
“噗……”
科隆聞聽差點沒被酒嗆死,大驚道:“這還得了!我們快走?!?p> “先別急,科隆你先去叫車,不,將車買下來!”楊劍冷靜道。
“好!”科隆急忙出餐廳。
“葛老不是弱者,況且有鳳姐與如飛保護,誰有能力生擒他們?!”楊劍皺眉反問道。
“不好,我們都太相信老雨的情報了,娘的,馬上就是大選,奧瑪怎可能不來湊熱鬧?”陳飛色變道。
要是奧瑪秘密到了首都星,皇甫雨的霧雨號還在外太空,以天煞的保密功夫,皇甫雨怎可能事先知道。這可能性非常大,念至此,就是索利也坐不住了,離座出廳。
門外,科隆老兄已攔下一輛空中的士以高價買下,三人立馬鉆車內(nèi),升空而起。
“先生,你們還沒有埋單呢,先生……他娘的,吃霸王餐!”尾隨三人沖出門外的服務生暗惱不已,四人似乎根本沒有想到吃宵夜還要給錢。
***
蓋姆城。苗北風下塌的豪華別墅。
苗北風身著睡衣,只影傲然挺立在庭院內(nèi),抬首打量著滿天星光,清澈的星光灑滿庭院,斑舞弄影,四周叢草中夜蟲低吟,愈顯夜的寧靜,他就悠閑地像個賞星的風liu富商。誰又能猜到他就是苗氏軍系最杰出的人物,除了老家伙苗東山,就數(shù)他最是囂張。
苗北風怕是有一米九的驚人身量,正值壯年,臉容略顯狹長,但棱角分明,配上他偉岸的身影,就算脫下嚴謹?shù)能娧b,一股不怒自威的氣息也是撲面而來,整個人就如寒冬凜冽的北風般不可侵犯。不愧是名列近神榜的超卓人物。
“將軍!”苗洋踏入院內(nèi),他也沒有睡。
“唔……”苗北風輕唔一聲,以作表示。
“剛接到情報,一個小時前,新埔城的天煞暗舵被人連根拔起?!泵缪蟪翚獾?。
“哦?會有此事?”苗北風神情一動。
“屬下看,這事有九層可能是血刀干的。只有他們膽敢如此公然與天煞對抗……”
“接著說!”苗洋似乎意猶未盡,苗北風示意他說下去。
“他極有可能是血刀的人,據(jù)報他與三名同伴,進入新匯大世界綁走了費晉山,三個小時后,費晉山就暴尸蓋姆江邊?!?p> “血刀!?天煞?索直里……傳令下去,嚴密監(jiān)視此子的一舉一動,挑個時間,本將要親自會會他。”苗北風兩目大亮道。
“將軍?這……”如若那孩子真是晴姐與索直里的孩子,苗洋倒是有點擔心了,因為苗晴就是苗北風一母所出的親妹,但是苗北風此人行事常出人意表,搞不好會殺了那孩子,以蓋家丑。
“本將自有分寸!”
“是,將軍!”苗洋也不敢多嘴。
***
科隆握著操縱桿,將“的車”上拔到接近云層的位置,這個高度,車輛稀少,正適合放車狂飆。
小貓頭就像一只高科技的追蹤器,它對能量的感應就是時下最尖端的追蹤產(chǎn)品也是望塵莫及。
小貓頭在前引路,磁浮車緊隨其后,它有時還會停下來,像訓練有素的獵狗一下,擺動它那支觸角感應葛雄三人遺留在空間中的游離能量,而后才破空追蹤。
三個多小時后,一貓一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追蹤到了蓋姆城中心一座高級賓館上空。
“哇哇,找不到了,就在這里斷了……”小貓頭閃進車內(nèi),蹲在陳飛肩膀上怪叫道。
“你怎么這么沒用,以后都沒酒喝了,還不趕緊再搜搜!”陳飛郁悶道。
“哇……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小貓頭大感不服。
“娘的,線索斷了!”陳飛向三人氣苦道。
“小貓頭憑得是葛上將他們散發(fā)在空氣中的游離能量,以它的本事,怎么可能追丟了?!笨坡〈粞鄣?。
“有一個可能,要是葛老他們被敵人關(guān)進一個絕緣的黑匣子內(nèi),能量與氣息都被斷絕,小貓頭就搜索不到了,如果說他們連這層關(guān)系也算計在內(nèi),從而設計陷阱,就表明敵人對我們非常熟悉,不可貿(mào)然行動?!睏顒ι钏嫉?。
“老楊你說什么呢,皇甫雨那小子雖然狡猾得像只老狐貍,但他老兄決不會干這種事,我相信他!”陳飛肯定道。深悉小貓頭的能耐,又知道葛雄等人即將蹬艦返回地球的,只有皇甫雨,但陳飛絕不會懷疑他。
楊劍苦笑道:“此事真是太離奇了,葛老他們下得霧雨號就蹬艦,期間就是連蓋姆城都未進,暴露身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還是暗指皇甫雨有重大的嫌疑,小心翼翼,思緒慎密,這也許就是楊劍與陳飛最大的分別,陳飛辦事以直覺為主。
“先別說這么多,我們下去打探下了!”陳飛翻白眼道。要懷疑皇甫雨,陳飛心內(nèi)有些不舒服。剛還稱兄道弟,現(xiàn)在就背后插一刀,要真是皇甫雨,自己的眼光末免也太遜了吧。
底下的高級賓館約有七百多層,占地頗豪,泳池、餐廳、健身房等設施一應俱全,規(guī)模還比不上新匯大世界,但蓋姆城寸士寸金,這樣一座高級賓館,定是非常有名氣。
小貓頭高高地隱入云層監(jiān)視,四人將磁浮車泊進地下車庫,立馬就感覺到不同尋常。
偌大的車庫內(nèi),泊滿名車,四人的的車顯得是那么的寒酸。
“少爺,怎么會有這么多名車呢,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币幌萝嚄顒室饴冻鲶@艷的神色,向管車的服務生問道。
“嘿,先生,看樣子你是第一次來我們的摩天賓館了,告訴你,這里根本算不上什么,貴賓車庫內(nèi)還有好幾輛蓋姆牌地面艦呢,那可是年產(chǎn)只有百輛的帝王級名車?!狈丈衩氐馈?p> “嗨,好車啊,這么說,你們這來了超級富豪。”楊劍道。
“這個嘛…無可奉告……”
“伙計,我們也是好奇嘛!”科隆親熱地攬上服務生的肩膀,暗中已向他手中塞了幾張宇幣。
服務生立馬笑逐顏開:“好說,好說,告訴你們,我們摩天賓館可是星云黨下塌的地方?!毙窃泣h的主席就是吳世京,他老兄來競選聯(lián)邦主席,排場果然不小。
“原來如此!”科隆這錢算是白塞了,這消息一個宇幣都不值,只要隨便查下天訊網(wǎng),想必就能查到。不過,敵人居然與民眾中口牌良好的星云黨有關(guān)聯(lián),倒是四人從未想過的。同時也為皇甫雨洗脫了嫌疑。
“先生,有什么可以為你效勞的嗎?”
四人進入賓館底堂,接受過門口電子儀的安全掃描,一名服務生禮貌的問道。雖然外表上看不出來,這一進大堂,立馬就感覺到了,大堂內(nèi)的警衛(wèi)個個暗藏槍械,人人警覺非常,以保證眾多貴賓的安全。
“我們不是來住宿,約了朋友在舞場?!睏顒ξ⑿Φ?。要混水摸魚沒有上熱鬧的舞場更好的了。
“好的,四位請這邊來!”
舞場設在第一百六十一層,這時都快天光了,但燈紅酒綠的舞場內(nèi)還是有不少人。輕柔的音樂旋轉(zhuǎn)在空間內(nèi),舞池內(nèi)癡男怨女正肉麻地抱成一團,很是有幾分大都市的糜爛氣息。
四人挑了個角落里的一個雅座,陳飛突然像是木雕般定在當場,雙目內(nèi)盡是不能置信的光芒。
“阿飛,你怎么了?”楊劍順著他的目光一看,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不禁狐疑道。
“你看,那家伙,就是舞池內(nèi)的那個家伙!”陳飛語無倫次道。
三人莫明其妙下,再次順著他的目光一看,發(fā)現(xiàn)他指得就是一個西裝革履的英俊青年,正抱著一名金發(fā)美女在舞池內(nèi)熱吻,那美女身穿雪白的吊帶裙,背上露出一大片雪肌,又惹火又養(yǎng)眼。
楊劍看得心下直犯嘀咕,搞得跟沒見過美女似的。
“我是說那男的,娘的,還真是這小子,這小子怎么會在這?我這是不是在發(fā)夢???”陳飛失神的喃喃道。
“怎么?你認識那家伙?”楊劍一怔道。
“當然,呵呵,你們等一下,我去叫他過來!”陳飛言罷吞了口唾沫,興奮地快步走向舞池。
“嗨,小子,還記得你兄弟不?”陳飛也顧不得人家正忙著濕吻,大手就拍上了英俊青年的肩膀。
“伙計,你……”英俊青年方想大罵,轉(zhuǎn)身一見是陳飛,立馬也呆眼了,星目內(nèi)盡是狂喜的光芒。
“你是阿飛???王八蛋,真是你小子!你怎么會在這?你不是在上學嗎?”英俊青年回過神來,也有些語無倫次。
“嘿嘿,這正是我要問你的,你小子又在勾引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