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星的深海里并非全是漆黑一團(tuán),這就因為有了神奇的“分水石礦”,這些神奇的礦石蘊(yùn)涵著怪異的能量,不但會發(fā)出光芒,還可以將海水逼出幾百米遠(yuǎn),形成一個無水的海底空間,如果是在海水壓強(qiáng)不大的淺海區(qū)一塊人頭大小的上等分水石可以將海水逼出一個直徑達(dá)幾千米的空間,故有分水的美譽(yù)。而與之相克的則是另外一種叫“蓄水玉”的神奇玩意。
分水礦石色彩豐富,有些是乳白色的,有些是黑色的,有些天藍(lán)色的,其中又以乳白色的分水石最佳,不但分水性好,而且散發(fā)出來的光芒也堪與恒星的光芒媲美。著名的“雅玉閣”就是全由上品的乳白色分水石堆徹而成。
雅玉閣出名就出名在它的兩位主人身上,兩女都是望月宮主最得意的弟子,且都出落得貌美如花,六弟子芳名樓雅,人如其名溫柔婉雅,七弟子司馬玉,冷冰冰地,不好惹。
雅玉閣占地約七八十畝,閣內(nèi)風(fēng)景如畫,樓閣擁簇,花草遍地,與一般大院并沒有什么兩樣,閣內(nèi)甚至還有水池,建水池用的全是蓄水玉,因為分水石有避水的功效,而養(yǎng)這些花花草草也不容易,得天天用水澆灌,沒有蓄水玉蓄水,就有些麻煩了。
此時,花園內(nèi)正有一對白衣青年男女漫步花間。
兩人談笑風(fēng)生,郎情妾意的正在興頭上,驀聽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一聲尖叫:“樓雅阿姨,玉阿姨,出大事了,星爆島的殺手來了……”
“是小露!這小鬼不知道又闖什么禍了,呵呵,賓哥我們?nèi)タ纯窗伞!迸奈⑿Φ馈?p> “雅妹,你三師姐真是寵壞這丫頭……”黃賓話還沒有說完,花園內(nèi)一亮出現(xiàn)個扎著兩條辮子的小姑娘,正是被陳飛等人追得雞飛狗跳地的小丫頭許露。
“樓雅阿姨…大事不妙了……玉阿姨呢?要打架了,一定要找玉阿姨幫忙……”
“你這小鬼又闖什么禍了,你玉阿姨在書房?!睒茄判Φ?。
“我馬上去,黃賓叔叔等下也要幫忙啊……他們很厲害,還好幾個人,人家被他們追殺得好慘,差點(diǎn)就跑不到這里來叫救兵了……”許露說完射向書房。
“雅妹……唔,好快的速度,我們?nèi)タ纯窗??!秉S賓輕輕地挽起樓雅的左手。
樓雅含情脈脈地點(diǎn)點(diǎn)頭。
“褲叉的,果然是好地方!不但建了房子還能種花,望月星果然名不虛傳,有機(jī)會我得領(lǐng)奶奶與尼瓦那家伙過來住上兩天,兩位老弟,我猜這是個女人住的地方?!弊分」眍^許露,陳飛等人也到了雅玉閣內(nèi)。
普朗克羅話音方落,黃賓與樓雅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內(nèi),見到樓雅的美貌,就算是陳飛也生出驚艷的感覺,普朗克羅更是雙目大亮,主人還沒有招呼,他老兄就脫口呼道:“美女!美女怎么稱呼?可惜查德那色狼不在,呵呵?!?p> “三位兄弟好,小弟黃賓?!?p> 對普朗克羅的反客為主,黃賓并沒有動氣,而樓雅還是一副恬靜溫雅的模樣,她心里有些奇怪,只有那個小鬼表現(xiàn)出與其它男人一樣的反應(yīng),另兩個青年,一個眼睛一亮旋又恢復(fù)正常,并沒有露出色瞇瞇的模樣,另一個只冷冷地掃了一眼,便不在打量自己,酷冷的緊,感覺他與七妹倒是蠻像的。
“原來是黃老兄,不知道與黃南那家伙有什么關(guān)系?”普朗克羅笑嘻嘻道。黃南是四大星爆戰(zhàn)士之一。
“這個叫小弟怎么說呢,反正小弟是他老人家的子孫,呵呵。”黃賓苦笑道。
初見黃賓讓陳飛不自禁地想起了楊劍,兩人年齡相仿,相貌也不是特別出眾,最為神似的是那股子鄰家大哥的真誠暖意,一舉手一投足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只是少了楊劍的滄桑感。
想起楊劍,陳飛擔(dān)怕普朗克羅再說出什么不三不四的話,禮貌道:“黃兄好,這位小姐好,小弟陳……是你???”
這時,司馬玉與得意洋洋地許露出來了,陳飛想不到會在這個地方見到當(dāng)初邀請自己上望月宮的冰冷美女。她倒是一點(diǎn)都沒有變,那雙深黑的秀眸內(nèi)依舊冷得就像一塊冰
“陳飛!”司馬玉冷冷道,言語中帶著一股復(fù)雜的恨意。
黃賓與樓雅相對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訝色,最讓他們感到難以置信的不是來人與司馬玉相識,而是司馬玉言語中的恨意,在他們的印象中,自從七妹練成色瞳后,除了宮主包括她這六師姐在內(nèi)態(tài)度都是冷冰冰的,很難從她身上看到有什么情緒,這刻怎么就……
回過神來,樓雅心頭一亮,難怪七妹這段時間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原來如此,念至此不禁大有深意地瞟了自己七妹一眼,淺笑道:“既然是七妹的好朋友,也就是雅玉閣的貴客,大家進(jìn)屋再說,呵呵?!?p> 被樓雅一提醒,黃賓恍然大悟,笑呵呵道:“陳兄,自己人,自己人,呵呵,屋里坐!”
“那叨嘮了,呵呵。”陳飛被司馬玉看得心里有些發(fā)毛,正好找個臺階下。
“?。?!”這么三兩句話就成了自己人,還要屋里坐,許露這小丫頭一時間為之傻眼。
客廳布置得十分淡雅,樓雅親自為眾人倒上茶水,茶具全是由晶瑩剔透的蓄水玉雕刻而成,而且用得全是純天然的蓄水玉,并不是利用重組元素術(shù)凝煉而成。
“黃老兄,三位美女,有沒有酒喝,喝茶豈是待客之道?!?p> “哇哇……支持普狼…要喝酒……”對于普朗克羅的提議,小貓頭大力支持。
“嗨,小鬼,有水喝就不錯了,這貓貓好可愛啊,樓雅阿姨我要抱。”許露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被他們給騙了,害得自己沒命的飛逃,這時醒悟過來,打量起小貓頭興致又來了。
“吱吱…吱……”小貓頭翻翻眼皮,伸出一根手指恍了恍,只有陳飛才聽懂了它在說什么,抱一下要十瓶酒。
“小露你帶這位小弟弟去外面玩吧?!睒茄判Φ?。
“嗨,小鬼聽到?jīng)]有,大人們總是有說不完的事,我們走了。貓貓來,我?guī)闳ヒ粋€好地方?!?p> “露姐姐說得對,大人們總是很煩,小弟弟跟你走。”普朗克羅還真裝起傻來。
“不成交……先給酒再說……”
“跟著她有酒喝?!标愶w無奈,只得向小貓頭傳音。
“哇哇……等等我……”
兩個“小鬼”與小貓頭出門后,客廳中氣氛有些尷尬,黃賓與樓雅瞧瞧司馬玉又瞧瞧陳飛,心照不宣。
“咳……我來介紹下,這位是我的兄弟索利?!标愶w清咳一聲,這么被人看來看去,心里總感覺怪怪的。
“啊……原來是索兄,呵呵,雅妹,我記得書房里藏著幾張名畫,我們請索兄一同去鑒賞一下如何?”黃賓呵笑道。
“畫?哦……是這樣的,索大哥請?!睒茄乓粫r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索兄請!”黃賓對索利眨眨眼睛,顯然另有目的。
三人看都不看陳飛一眼,轉(zhuǎn)出門去,黃賓還夸張地掩上了門。一時間客廳中就剩下陳飛與冷冰冰地司馬玉,司馬玉玉臉沒來由的泛起紅暈。
“你好,呵呵,見到你真好!廢話就不多說了,我們轉(zhuǎn)入正題吧?!?p> 聽到陳飛說見到自己真好,司馬玉臉上紅暈更深。
“現(xiàn)在我來了,什么時候可以見宮主?”
“你……不知道!”司馬玉一怔,冷冷地橫了陳飛一眼,冷若冰霜道。
“???開什么玩笑?那你上次還大老遠(yuǎn)地跑來邀請我?”陳飛為之傻眼。
司馬玉輕哼一聲,一言不發(fā)地起身離座,推門而出,就那么把陳飛干晾在客廳中。
“嗨,你聽我說,我上次拒絕你是有原因的……”
兩人一前一后的出得客廳時,恰見黃賓領(lǐng)著兩個家伙進(jìn)入院子,一個是風(fēng)度翩翩地公子哥,另一個是中年武士,應(yīng)該是那公子哥的跟班,手里還替那公子哥抱著一捧鮮花,估計是送給司馬玉的,因為明眼人一看黃賓與樓雅眉目間的情意,就知道兩人是戀人,如果是送給樓雅的,黃賓會像現(xiàn)在這么談笑風(fēng)聲才怪。
見兩人這么快就從客廳中出來,黃賓一怔,旋又笑道:“陳兄、小玉你們出來得正好,陳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龍應(yīng)公子,這位是達(dá)克老伯。龍公子,這位是陳飛。今日真是熱鬧,貴客一個接一個的來,呵呵?!秉S賓話中有話,龍應(yīng)這家伙死追司馬玉已經(jīng)不是件什么新鮮事。
“小玉,呵呵?!眽糁星槿伺c一個陌生男人站在一起,龍應(yīng)目光一縮,一個聳身閃到司馬玉身邊,近得幾乎到了肩碰肩的地步,仿佛在暗示所有人自己與司馬玉的關(guān)系。
“你來了?!彼抉R玉輕聲道。
龍應(yīng)聽得心下一顫,旋即一陣狂喜,他老兄只要一有空就往雅玉閣跑,還從來沒有見過司馬玉如此親熱地招呼自己。
黃賓看著心下大嘆,龍應(yīng)這白癡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他都想不出來陳飛到底有哪里好,與英俊軒昂風(fēng)度翩翩的龍應(yīng)一比,除了身高差不了多少,相貌實(shí)是及不上龍應(yīng)的七分。不過這種事好像也難說,自己好像也不比陳飛強(qiáng)多少,偏偏雅妹就喜歡自己,呵呵。
陳飛倒不知道黃賓腦中在轉(zhuǎn)這么多歪念頭,他感興趣的是龍應(yīng),這家伙眉宇之間與龍照有幾份神似,金發(fā)碧眼,臉如溫玉,肩寬腰窄,就是少了龍照那份沉穩(wěn),多了一份浮躁與公子哥的傲氣,感覺起來有些盛氣凌人。同樣是貴族,黃賓就比他順眼許多。
“陳飛?怎么就沒有聽人說過望月星上有陳姓的貴族呢?”龍應(yīng)眼內(nèi)皆是輕蔑的光芒。
“呵呵,龍應(yīng)公子果然博聞,小弟的身家不提也罷?!标愶w本來還想說自己是星爆島來的,既然他老兄這么不上道,也懶得理他,反正自己對他老爸就沒有什么好感。
“原來如此,呵,小玉,我們?nèi)グ氧r花養(yǎng)起來好不好?”
司馬玉用眼角的余光照了一下陳飛,微微點(diǎn)頭。
“哈,達(dá)克快把鮮花拿過來,呵呵?!饼垜?yīng)喜上眉梢,暗底里還向黃賓打了個得意的手勢。
“是,公子!”
“陳兄,我們?nèi)堪?,呵呵,你?yīng)該有很多故事要說給我與雅妹聽?!饼垜?yīng)跟在司馬玉身后,屁顛屁顛地走后,黃賓跨步閃到陳飛身旁,親熱地?fù)详愶w的肩膀。
“也好。”自己并不是一定要求司馬玉,從黃賓口中得到望月宮的狀況也是一樣。
書房布置得古色古香,顯出主人不凡的品味。
“陳兄,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說故事了?”黃賓輕呷一口香茶,呵笑道。他對陳飛與司馬玉的事真得很好奇。書房內(nèi)除了他,還有索利與樓雅。
“陳兄,七妹脾氣不太好,就是三姐她們也拿她沒辦法,一定給您添了不少麻煩了吧?!睒茄盼⑧恋貦M了黃賓一眼,以她那把清雅的嗓音,輕柔道。樓雅那種美不同一般貴族小姐的矜持驕傲,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輕雅賢淑,善解人意。
陳飛一怔,微一沉吟,從司馬玉的邀請到望月星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當(dāng)然了,自己是被龍照“遣來”弄月魂的是事給隱瞞了下來,只說自己是得到望月宮宮主的邀請,這些事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自己等人到了望月星,望月宮的人不知道才怪。
“陳兄果非常人可比,難怪小玉……”能得到宮主的邀請,黃賓不禁重新打量起陳飛來,但話還沒有說完,樓雅擔(dān)怕黃賓口無遮攔,插話道:“原來七妹去星爆島是師尊的意思。陳兄應(yīng)該不是星爆島的人吧?”
“我與老索都來自銀河系?!睒茄艜@樣問在陳飛的意料之中,只看自己對龍應(yīng)的態(tài)度,就可以知道。
“陳兄來得不巧,師尊神游去了,如不嫌棄就在雅玉閣暫住一段時間如何,師尊神游歸來樓雅再為陳兄、索兄稟明?!?p> 陳飛與索利相對一眼,毫無辦法,其實(shí)見不見望月宮宮主根本不是自己的目的,弄到月魂才是初衷,初次見面也不好直說。
“那就麻煩樓雅小姐了,我們有落腳的地方就不打擾雅玉閣了……”
“嗨,陳兄,你這就說不過去了,遠(yuǎn)來是客,怎么說也得讓小弟略盡地主之宜,就由小弟做東吧,帶著兩位兄弟四處逛逛?!秉S賓笑道。
“那好,麻煩黃兄了?!标愶w等得就是這句話,自己初來乍到怎么說也得了解下望月星“海底世界”的運(yùn)轉(zhuǎn)模式,做到知彼知已,對以后大有裨益,黃賓肯幫忙,省去自己不少功夫,最好沒有。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黃賓果然沒有食言,領(lǐng)著陳索兩人到處閑逛。
陳飛終于清晰地把握到望月星的制度。
望月星上負(fù)責(zé)管理與治安的是“宗人府”,宗人府的人基本上是星爆戰(zhàn)士黃南的后人,現(xiàn)任府主是黃賓的堂兄黃繼城,他們不但要負(fù)責(zé)海底世界的各項事宜,還得照顧生活在群島上的普通民眾,最有力的保護(hù)措施就是嚴(yán)令禁止海底世界的人無目的上海島打擾普通民眾的生活,許露這丫頭偷偷摸摸地上武神島湊熱鬧已經(jīng)算是觸犯的禁令。所謂的“海神女兒的禮物”,大部分都是宗人府下轄的巡邏隊隊員送出去的,目的是和諧,島上的普通民眾要是老往海里倒生活垃圾可不成。
據(jù)黃賓說,生活在海底世界里的有幾十萬人,大部分都是以前跟隨龍風(fēng)等四大星爆戰(zhàn)士將士的后人。
在海底世界里,地位最特殊的是當(dāng)屬“望月宮”與“清明宮”,前者保存著最完整的武功心法,后者是歷代星爆島繼承人的修煉之所,也就是現(xiàn)在龍應(yīng)的修煉之所。
傳說望月宮宮主是歷代島主的師尊,這是謬傳,龍應(yīng)現(xiàn)在就連宮主的掛名弟子也算不上了,只是修煉遇到“瓶勁”時,他有請教宮主與各位望月宮老護(hù)法的權(quán)力,他們根本不會約束龍應(yīng),龍應(yīng)這家伙現(xiàn)在感覺比在星爆島還逍遙,在星爆島時,還得演戲給龍照看,做事小心翼翼,現(xiàn)如今無人管他,氣焰日益囂張,清明宮成了他老兄喝酒論妞的場所。怪只怪龍照平時忙得連見眾位子女一面的時間都沒有。
黃賓帶著陳索兩人閑逛的這段時間,樓雅、普朗克羅、許露、小貓頭偶爾也會來湊熱鬧。讓陳飛叫絕的是,望月星的海水中有一種奇異的礦物質(zhì),它們的分子結(jié)構(gòu)介于分水石與蓄水玉之間,這種奇異的礦物質(zhì)居然也能像天空中的那些彎月形“銀月獸”一樣,產(chǎn)生能量干擾,難怪自己飛過海面時,遠(yuǎn)距離根本感應(yīng)不到海底高手的能量氣息,對高手來說,能量感應(yīng)有時候比眼睛還重要。試想一下如果有一群星系盤戰(zhàn)士大舉入侵望水星的海底世界,他們的能量感應(yīng)肯定比較遲鈍,而在海底世界的戰(zhàn)士,早就將海底的地勢了然于胸,一旦動起手來,自然是望月星的戰(zhàn)士占足便宜。
在這段時間里,普朗克羅已經(jīng)與小許露成了最好的玩伴,以普朗克羅的“才智”要逗許露開心還不是易如反掌,許露還被普朗克羅常帶到尼瓦老夫婦家玩,這時武神節(jié)早已經(jīng)結(jié)束,兩位老人家對待小許露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孫女一樣,許露也對兩位老人奶奶前,爺爺后的猛叫喚,樂得兩老喜上眉梢,普朗克羅總算是達(dá)到了自己的目的,自己總歸是要離開望月星的,以后有許露陪著兩位老人家,他也就放心了,真可謂用心良苦。
陳飛現(xiàn)在早知道望月宮的所在,也曾與索利偷偷摸摸地去探過,自己想要的月魂必定在望月宮內(nèi),但礙于黃賓與樓雅的面子,陳飛暫時還不打算闖宮,準(zhǔn)備再等一段時間,闖宮必然引起黃賓與樓雅強(qiáng)烈的反感。
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望月宮果然名不虛傳,就是以陳飛通靈的道功也只能若有若無地感應(yīng)到宮內(nèi)高手的氣息,這樣的高手陳飛粗粗一估計起碼在十個以上,保守估計這十來個特級高手已經(jīng)到了星云戰(zhàn)士的等階,索利最多也就是幾階星系戰(zhàn)士,自己就算有雷神鐲與紫烈斗甲相助,能不能攀上星云戰(zhàn)士的級別還是個未知數(shù)。
基于以上兩個原因,非到萬般無奈還是不要輕易嘗試闖宮為好,能和平解決自然最好。
最郁悶的當(dāng)屬龍應(yīng),開始這幾天司馬玉一反常態(tài)要求出去逛逛,他老兄自然大喜,漸漸地他終于醒悟過來,只要有陳飛在場,司馬玉就對自己特別好,要是陳飛不在,司馬玉又對自己愛理不理,心里明白過來后自然妒火中燒,視陳飛為眼中釘,每次見到陳飛極盡諷刺之能事,好在陳飛根本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也懶得理他,這反讓龍應(yīng)更加惱火,終于到了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地步。
望月星的夜空依舊如往常一樣炫美,集聚在大氣層外的銀月型生物突聚突散,演譯著美妙的星空倒影。
時值深夜,習(xí)慣早起的島上人家都已經(jīng)吹燈就寢了,惟獨(dú)尼瓦夫婦家的油燈還亮著。
明天是尼瓦老伴六十七歲的壽辰,老兩口忙著準(zhǔn)備明天要用的壽宴,其中最多的要數(shù)普朗克羅與許露這兩個“小鬼”最愛吃的“水果香魚餅”。
陳飛、索利被普朗克羅與許露死拖硬拉著要在附近的海域建一嶂“分水石海底別墅”,說是做為壽誕禮物送給奶奶,要建一嶂海底別墅根本用不著這么麻煩,只要叫黃賓幫個忙,找一座閑置的空房就成,可普朗克羅非要說自己動手才能代表心意,弄到最后黃賓與樓雅想幫忙,他也硬把兩人趕走,只把陳飛與索利“拖下水”搬運(yùn)石料,而小貓頭也有事忙,它得邊喝酒邊訓(xùn)練一只體型龐大的“馱龜”,兩老不諳星系盤,海底別墅建好后,馱龜馱著兩老再加上分水石的妙用,兩老就可以輕輕松松地下來渡假了。
尼瓦老夫婦正在家做水果香魚餅做得起勁。驀地院子里一亮,而后一直乖乖地伏在地板上看著兩老忙來忙去的雌水龍小威倏地昂起頭,尼瓦想也不想便揚(yáng)聲喜叫道:“是不是普兒你們回來了,呵呵,快來看你們奶奶這糗樣,弄得滿身都是香魚味?!?p> “哥幾個聽到?jīng)]有,什么才叫老當(dāng)益壯,如此深夜還弄得燈火通明,這年頭平民也得意啊,不知道有沒有吃壯陽藥什么的,哈?!币粋€輕浮的聲音嘿笑道。
“嗚嚎…...”
雌水龍小威鋼針般的粗短頸毛根根豎起來,對著門嗚嗚咆哮,露出濃濃地敵意,尼瓦夫婦倆這才知道不對勁,雖然普兒與小陳他們也時常強(qiáng)光一亮就到了自己眼前,但如果是普兒他們,一定早就蹦蹦跳跳地進(jìn)門了,小威也早就興奮地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打開門一看,小威猛地躥出門去,齜牙咆哮,果不出自己所料,來得并不是普朗克羅他們,而是十七八個身著華麗,發(fā)型怪異,滿身香水味與酒氣的年輕人,面孔很生,絕對不是村里人,而且村里人也穿不上他們這么華貴的衣服。
“小威乖,呵,你們一定是阿飛他們的朋友吧,請屋里住,呵呵,普兒與阿飛他們很快就會回來了,老婆子來客人了。”被尼瓦老人一拍腦袋,小威這才不服氣地安靜下來,不過還是裂出獠牙對著一眾來人嗚嗚地咆哮,因為它在來人身上嗅不到一絲熟悉的氣味。
“阿飛?哈,本公子就是弄不明白銀河系土著有什么好的,雖然是望月星的賤民但怎么說也比土著人高貴百倍?!睘槭椎挠⒖∏嗄贻p蔑道,眼內(nèi)怨恨的神色一閃即逝。
這為首的英俊青年正是龍應(yīng),因為司馬玉的事,這家伙現(xiàn)在對陳飛已經(jīng)恨到了天天喝悶酒的地步,開始還以為陳飛大有來頭,不敢輕起干戈,后來才知道他不過是銀河系的土著,司馬玉居然會喜歡一個銀河系的土著,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因此與一眾狐朋狗友在清明宮喝完悶酒與美女調(diào)完情后,在他們的慫恿下,決定給陳飛一點(diǎn)顏色看看。老實(shí)說,作為星爆島的繼承人龍應(yīng)雖然身份特殊,但對望月宮與宗人府還是有所顧忌,他還沒有蠢到在望月星上無法無天,但為了幾個銀河系土著,量望月宮與宗人府也不會撕破龍風(fēng)先祖的臉皮。
“龍哥說的對,為了公平起見,對賤民與銀河系土著哥幾個以后得一視同仁,哈,既然老鬼要我們進(jìn)去坐坐,大家也不用客氣了,走吧,這小蟲子真他娘的討厭,叫什么叫?!”其中一名青年說完,尼瓦還沒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自己與老伴心愛的小威就慘叫一聲,有如炮彈般射上高空,轉(zhuǎn)瞬消失地?zé)o影無蹤。
“小威!你們……”尼瓦老人臉色煞白。
“老鬼,你緊張什么,不是請我們進(jìn)屋坐嗎,嘿嘿,只怕你的屋子太小容不下哥們弟兄喝酒聊天,嗯,這樣好了,本公子幫你改造一下?!痹捯舴铰?,尼瓦只見自己的屋舍猛地亮起藍(lán)光,就像是在熊熊燃燒,老伴在屋內(nèi)驚叫一聲便無動靜,回過神來時,自己的屋舍已經(jīng)消失地干干凈凈,只留下老伴暈在地板上。一時間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以為這只是自己的一場惡夢。他哪知道,那家伙利用重組元素術(shù)將整個屋殼化為游離分子。
尼瓦家出了事,自家的護(hù)院生物狂吠暴跳,村里的油燈一盞盞地被點(diǎn)亮,驚醒了整個沉睡的小村落。
“你們這些惡徒,海神女兒不會放過你們的……”尼瓦老人轉(zhuǎn)身撲到老伴身邊,老淚縱橫。
“海神女兒”四字入耳,又引來龍應(yīng)等人一陣哄笑,這老鬼還真以為有什么神,真是蠢得可愛。
“大家快去看看,好像是尼瓦大叔家出事了,快,拿上魚叉……”村間小路上人聲鼎沸,善良的鄰人忙著起床穿衣向這邊沖來。
“這下我們好像闖禍了,不知道哥幾個觸犯不能上島的禁令,明天會不會被綁上宗人府拘留,呵呵?!?p> “哈哈,宗人府的家伙現(xiàn)在都在抱老婆,再說有龍哥在,宗人府怎么也得給幾分面子是不是,怕什么?哥幾個想不想玩玩?zhèn)髡f中的殺人放火,天亮前再把它恢復(fù)原狀,量宗人府也拿我們沒辦法。”
于是乎,尼瓦老夫婦倆的惡夢,一下子成了整個村落的惡夢,這些家伙個個都是星系盤的高手,故意拿能量火去燒房子,故意把人們的四肢從身上卸下來再利用重組元素術(shù)裝回去,搞得村里哭爹喊娘,殘肢斷臂,血染黃土,一片狼籍,有如人間地獄。想必在宗人府不能上島的禁令下,燒人放火的事對他們來說還是件新鮮事,這次有龍應(yīng)罩著索性玩?zhèn)€過癮。
當(dāng)陳飛、索利、普朗克羅、許露喜滋滋地升出海面時,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村莊上空濃煙滾滾,烈焰升騰。四人大驚下,忙不迭地閃身狂飆。
來到村落上空時,四人不禁倒抽口涼氣,入耳的盡是人們無助的哀嚎,有些村民雙腿被生生撕下,只能在地上爬,爬得滿地是血,有些則四肢全無的倒在血泊中,昏迷過去,有些被能量火燒得渾身焦黑,可又不讓他們死去,只能痛苦的在地上翻滾,疼極慘嚎……
許露尖叫一聲與臉色鐵青的普朗克羅猛地從空中撲下。
“老普,你與小露趕緊用重組元素術(shù)替大家復(fù)原,龍應(yīng)交給我與老索?!标愶w怒火頓生,向普朗克羅傳音道。這段時間龍應(yīng)對自己極盡侮辱之能事,陳飛都懶得搭理他,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這一次真正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哈,稀有的銀河系土著人終于現(xiàn)身了?!饼垜?yīng)哈笑一聲,緩緩地拔空向滯在空中的陳索兩人迎來。
“他娘的,這幫家伙還玩出癮來了,你怎么看?”陳飛遙遙打量著不住地向上迎來的龍應(yīng)一眾人,向索利道。這十七八個家伙中,陳飛估計起碼已有五六個人已經(jīng)具備星系戰(zhàn)士的實(shí)力,特別是龍應(yīng),他就是與索利比較起來,也只在伯仲之間,如此年輕的高手在星爆島里并不多見,但在望月星好像隨隨便便就能被自己撞上幾個,黃賓、樓雅、司馬玉就是,在這些人中司馬玉尤其出色,就算自己有紫烈斗甲與雷神鐲相助,也不敢輕言取勝,見過的人中忙也只有龍照那死王八才能穩(wěn)贏她。陳飛見到的屠烈,是個被廢功的屠烈,不然屠烈肯定也能算一個。
“殺!”索利淡淡道。
陳飛聞聽聳聳肩,揚(yáng)聲呵笑道:“龍應(yīng)公子果然是辦大事的人,殺人燒火這么高難度的事都被你老兄想到,你老兄比你那老狐貍老爸有前途多了,什么時候也教教我與老索。”
“不好意思,本公子從來不與土著人為伍,呵呵?!饼垜?yīng)滯身到兩人身前,看著陳飛強(qiáng)壓怒火的“可愛表情”,心里有種變態(tài)的暢意。
“銀河系土著怎么跟水龍獸長得不怎么像,不會是冒牌的吧???不知道玩起來會不會很有趣?”其中一個家伙在陳飛與索利臉上掃來掃去,大樂道,隨即又引來一陣轟笑,雖然陳飛與索利感覺起來實(shí)力不弱,但自己這邊不管在人數(shù)或者總體實(shí)力上都占著絕對的優(yōu)勢。
“既然龍應(yīng)公子與各位老兄都想玩玩,那我們就找個風(fēng)水不錯的地方玩玩吧。”陳飛輕笑一聲與索利倏地拔空彈射。
龍應(yīng)眼內(nèi)閃過一絲獰笑,追在陳索兩人身后,個個有如厲電般直直上射。
先前在村落里不過是“鬧著玩”,真正要與陳索兩人這樣的高手玩?zhèn)€盡興,得飛出望月星的大氣層,就像陳飛所說的那樣,找個風(fēng)水不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