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遙遠(yuǎn),不急,敢問軍爺何事?”秦天微微鞠躬,無人駕馬車終歸時(shí)引起了軍卒的注意。
“你這駕馬車,從龍虎山下,這一路去去哪???”軍卒并未拔刀相向,此次前來不過收收軍餉,也是打劫,不過這等打劫倒也合理。馬車從京城出發(fā)就沒要文牒,這一路來馬車從未進(jìn)城,本因出城匆忙,未朝李乾坤要通關(guān)微跌,自然馬車沒有編制,被軍官要了軍餉也實(shí)屬正常。
“軍爺,多少開道?”
“挺聰明,不會是犯事了吧?”
“小弟初入江湖,并未犯事,拿人錢財(cái),替人消災(zāi),這也是軍爺?shù)呢?zé)任嘛?!?p> “一百兩,多了不要,少了走不了,此去向西七百里,有一座大城名川渝,那里可辦通關(guān)文牒,王朝內(nèi)可通行無阻?!?p> “謝了,一百兩,好生意?!鼻靥鞂τ谲娮溥€是有些好臉的,不然早一劍斬之了,至于為何不那么做,江湖嘛,總不能拿出七十年前那套打打殺殺了。畢竟江湖是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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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小子,那幫當(dāng)兵為什么把你扔給我了?”秦天看著這位瘦弱的年輕人,本想著軍隊(duì)能護(hù)送他到川渝城的,沒想到扔給她一個(gè)小卒就走了,不劃算啊,沒想到活了這么多年,還是被人算計(jì)了。
“我...我沒正式編制,湊巧讓他們碰見了你這個(gè)冤大頭,一百兩把我賣了,有了我,你的馬車就可進(jìn)出川渝城,我身上帶著川渝城的軍隊(duì)編制,進(jìn)了川渝,我就可以正式參軍了?!?p> “哦,是這樣,那這么說,你算是奴隸了?”秦天笑問道,眼前這位年輕人眉宇之間長者正氣,跟當(dāng)年的耀星很想,身后背著把巨劍,只是這把劍最多到二品下,遠(yuǎn)遠(yuǎn)不能與耀星臨走前送他那柄名為山海的劍相比,看來耀星送劍別有用意??!
“我不是,自楚國重建以來,奴隸制便被廢除了?!背?,秦天心里一怔,楚國,那是曾出現(xiàn)在史書上的國家,也曾是秦天的家,沒想到李乾坤這小子還真是有心。
“那你算奴仆咯?”秦天再次笑問道。
年輕人再次反駁道:“那跟奴隸不也沒區(qū)別嗎?百兩銀子,青樓花魁都買不來。”
“做我的奴仆還不愿意?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只要我想,說跑就跑,你還不知我名,我有何故問你名?”
“哈哈哈....我七十年前不僅斬了天子,還斬了十位天人,一記萬劍來朝,天下便流傳我的故事近百年,你現(xiàn)在還不知我是誰?”
“秦天嗎?就你?就算你是,你也太年輕了吧?”年輕人看著眼前著位年齡也就跟他相似卻身穿白衣金絲袍的年輕人,隱隱約約中,他能看出來秦天身上所散發(fā)的不像是仙氣,反而是一種獨(dú)立于人間,傲然于世的少年之氣,卻從其談吐中感染到一絲絲的世家子弟才有的自信。
“世人不信,天道確信,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世人天道的?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宋昊,你呢?”
“我真叫秦天,我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宋昊嗎?干嘛叫這么無趣的名字?”
“無趣嗎?來自于宋家村,我覺得不無趣,我娘起的。”宋昊提起娘字時(shí)眼里泛出了光,這一幕毫不意外的被秦天看在眼里,這大概就是秦天要找的人了,至于為何,大概是單純吧。
“天宮彎彎月,月兒照西溝,西溝啊大溪溝,有一個(gè)宋家村......”宋昊哼著家鄉(xiāng)小調(diào),這首小調(diào)在秦天眼里真是一文不值,難聽。
“別哼了,我教幾手劍法,等你回了宋家村,村里人問你在江湖學(xué)了什么,總不至于拿不出手?!?p> “我出來的時(shí)候是說去參軍當(dāng)將軍的,哪來得江湖一說?!?p> “江湖,朝堂,軍營都一樣,都是人情世故,若放到當(dāng)年,想求我教一劍的數(shù)不勝數(shù)。如今教你一劍,你可得珍惜。”
“那你舞上兩劍,我看看,若是能讓我佩服,我就拜你為師?!?p> “我就教你兩劍,想拜我為師,還得看我是否同意?!?p> 劍氣四方來,一劍沖云霄,秦天一劍揮去氣勢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劍氣四方來,劍氣四方走。
“這招叫縱龍蛇舞,學(xué)會了嗎?”
宋昊淡淡道:“看會了,沒學(xué)會?!?p> “真笨?!?p> “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