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菲爾!”就在愛麗絲菲爾還在思索著阿爾托莉雅話中的意思的時候,阿爾托莉雅卻是突然閃身來到了對方的身邊,將其護在了身后。
“怎么了?敵襲?”看著阿爾托莉雅清冷的臉龐,愛麗絲菲爾有些不解的問道?!敖裢磉@里三王匯聚,不管是誰也不會來送死的吧?!?p> “誰知道呢。”掃視一眼漆黑的深處,阿爾托莉雅隨意的說道。
片刻后,愛麗絲菲爾和韋伯也察覺到了周圍空氣的異樣。雖然看不見,但肌膚能感覺到非常濃重的殺意。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現(xiàn)出了白色的怪異物體。一個接著又是一個,蒼白的容貌如同花兒綻放般出現(xiàn)在中庭。那蒼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顏色。
骷髏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無人的中庭漸漸被這怪異的團體包圍。
Assassin
并不是只有Rider和韋伯才知道他們還活著。阿爾托莉雅和愛麗絲菲爾也在倉庫街與切嗣的交談中得知了這一點。
Assassin并不僅僅是當(dāng)初在遠坂邸被殺死的那一人。事實是,參與了這次的圣杯戰(zhàn)爭的有多名Assassin,但這數(shù)量實在多得不正常。他們都戴面具穿黑袍,體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漢,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個子,還有女人的身形。
“這是你干的吧?Archer。”
Archer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
“誰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雜種的想法?!?p> 既然動員了這么多Assass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綺禮一人的命令。想必這是他的老師遠坂時臣的意圖吧。
因為時臣對英雄王盡了臣子之禮,Archer也就承認了他這個Master。而時臣的行為卻使得Archer對他愈發(fā)不滿。
這宴雖然是由Rider發(fā)起,但提供酒的是Archer。在這樣的酒宴中派出殺手,時臣究竟意欲何為。這等于是在英雄王臉上抹黑,他知道嗎?
不過也剛剛好了,雖然遠坂時臣沒有經(jīng)過他的允許就擅自行動,無疑是在吉爾加美什的臉上抹黑。但吉爾加美什卻是不在乎了,因為這正和他的意愿啊。
只有這樣,言峰綺禮哪個男人的Servant位才會空出來啊。
嗯亂成一團了。
眼見敵人漸漸逼近,韋伯發(fā)出近乎慘叫的嘆息聲。無法理解,這完全超過了圣杯戰(zhàn)爭的規(guī)則限制。
“怎么回事啊?Assassin怎么一個接著一個,Servant不是每個職階只有一人嗎?”
眼見獵物的狼狽相,Assassin們不禁邪笑道。
“你說的沒錯,我們是以整體為個體的Servant,而其中的個體只是整體的影子而已?!?p> 韋伯和愛麗絲菲爾都無法理解。言峰綺禮所召喚的Assassin,居然是這種特異的存在。
山中老人在歷代繼承著哈桑.薩巴哈這個可怕名號的人們中,只有一人具有變換**的能力。
與其他哈桑不同,他沒有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任何改造?;蛟S可以說是因為沒有這個必要,因為他雖然平庸,但他的精神卻能使身體進行自由變換。
他能夠擁有優(yōu)秀的謀略,能通曉異國語言,能識別毒物,或能設(shè)置陷阱??傊且幻軌蚋鶕?jù)任務(wù)需要自動切換能力的萬能暗殺者。據(jù)說,有時他還能發(fā)揮原來身體不可能擁有的怪力和敏捷,使出早已被忘卻的幻之武術(shù)。
他能夠變裝成男女老幼任何一個樣子.非常自然地站在你身邊。有時甚至能夠根據(jù)場合改變個性,使得沒有人能夠揭穿他的真實身份。
但沒有人知道真相。哈桑雖然擁有單一的身體,卻擁有不同的靈魂。
以當(dāng)時的知識來看,還沒有多重人格癥這一說法。而現(xiàn)代醫(yī)學(xué)中這被定義為精神病的現(xiàn)象。對暗殺者哈桑.薩巴哈而言卻是一種神秘的能力。他能夠通過居住在自己身體內(nèi)的同居者來使用各種不同的知識和技術(shù),通過不同手段迷惑敵人,織出防御的網(wǎng),用誰也預(yù)料不到的方法將目標(biāo)殺死。
而這次被言峰綺禮召喚出來的Assassin,就是被稱為百變的暗殺者。
他是擁有一個身體卻同時擁有無數(shù)靈魂的Servant。從根本上來說,他們原本就是不同的靈魂,因為失去了身體束縛,他們現(xiàn)界后完全可以各自實體化為不同的樣子。
當(dāng)然.他們的靈力總量也不過是一個人,分裂后行動其能力值肯定無法與其余英靈相比。但因為擁有Assassin的專有技能,所以在打探活動中,這個團體可以說是無敵的。
“難道說我們一直被這群家伙監(jiān)視到今天?”
愛麗絲菲爾痛苦地呢喃著,阿爾托莉雅的臉色也微微有些變化。雖然對方不夠強大。但他們能夠偷偷接近,而且又人數(shù)眾多,就算她擁有著幾近無敵的力量,但對于愛麗絲菲爾和衛(wèi)宮切嗣來說卻是個相當(dāng)大的威脅。
而且平時一直如同影子般跟蹤目標(biāo)的他們此刻舍棄了氣息切斷能力,看著他們毫無恐懼地靠上前,這意味著他們是要動真格的了。
‘要開始了嗎?’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若無其事吉爾加美什,阿爾托莉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看來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呢,吉爾加美什對于那個名為言峰綺禮的男人有著相當(dāng)大的興趣啊。’
一群靠數(shù)量占優(yōu)的烏合之眾。如果從正面攻擊,在場的所有Servant都絕不會輸,但這只限于與敵人對峙的只有Servant一人的情況下。
因為不管是哪個Servant,在面對如此之多的Assassin的時候都必須要去分身保護自己的Master。
不管Assassin多么弱小,但對人類來說來卻具有相當(dāng)大的威脅。即使是能夠使用一流魔術(shù)的艾因茲貝倫的人造人愛麗絲菲爾,但光靠魔術(shù)是阻擋不了Assassin的。要靠她自己保護自己根本不可能。
所以,想要邊保護Master邊戰(zhàn)斗,數(shù)量眾多的敵人就成了一個非常嚴(yán)重的問題。
所以,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能否戰(zhàn)勝,而是能否通過一擊解決所有。而包圍著她們的Assassin的數(shù)量,多到令人絕望。
從Assassin的角度看來,他們也有最終的手段。
即使是團體作戰(zhàn),那也是以有限人數(shù)組成的團體。以大多數(shù)犧牲換取少量幸存者取得勝利的手法,無異于自殺行為,所以這是只有最終決戰(zhàn)才會使出的殺手锏。
Assassin是以圣杯為目的被召喚來的Servant,他們應(yīng)該無法忍受被作為時臣和Archer的棋子但,他們也無法違抗令咒。
為了今夜的行動,言峰綺禮使用了一道令咒,命令他們不惜犧牲也要勝利。令咒對Servant而言是絕對命令,這樣的話,他們只能選擇遵循命令。
雖然看著被譽為最強的Saber也在防范著他們對其Master的攻擊,讓他們心里很愉快,但事實她卻并不是他們的目標(biāo)。被指定的攻擊對象是Rider的Master。雖然Rider擁有威力強大的寶具,但它的破壞力是定向的,如果Assassin從四面八方進行攻擊,那肯定能夠攻擊到那個怯懦的矮個子的Master。
是的,這對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而言,是千鈞一發(fā)的危險時刻。
但為什么這名巨漢Servant依然在悠哉游哉地喝著酒呢?
“RiRider,喂,喂?!?p> 就算韋伯不安地喊了起來,Rider依舊沒有任何行動。他看了看周圍的Assassin,眼神依舊泰然自若。
“喂喂小鬼,別那么狼狽嘛。不就是宴會上來了客人,酒還是照喝啊?!?p> “他們哪兒看上去像客人了?”
Rider苦笑著嘆了口氣,隨后面對著包圍著自己的Assassin,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
“我說諸位,你們能不能收斂一下你們的鬼氣啊?我朋友被你們嚇壞了?!?p> 阿爾托莉雅不禁為Rider的心大側(cè)目,這下就連Archer也皺起了眉頭。
“難道你還想邀請他們?nèi)胂?征服王?!?p> “當(dāng)然,王的發(fā)言應(yīng)該讓萬民都聽見,既然有人特意來聽,那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都不要緊?!?p> Rider平靜地說著,將樽中的紅酒用柄勺舀出后,向Assassin們伸去。
“來,不要客氣,想要共飲的話就自己來取杯子。這酒與你們的血同在?!?p> 咻一記穿透空氣的響聲回答了Rider。
Rider手中只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這是Assassin中的一人干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面上。
Rider無語地低頭看著散落在地面的酒。骷髏面具們似乎在嘲諷他一般發(fā)出了笑聲。
“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們啊。”
Rider的語調(diào)依然平靜,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覺變了。察覺到這一變化的,只有之前與他喝酒的那兩人。
“我說過,這酒就是你們的血是吧。既然你們隨便讓它灑到了地上,那我可就?!?p> 話音未落,一陣旋風(fēng)呼嘯而起。
風(fēng)熾熱干燥,仿佛要燃燒一切。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應(yīng)有的風(fēng)這風(fēng)簡直來自于沙漠,在耳邊轟鳴著。
感覺到有砂子進了嘴里,韋伯連忙吐著唾沫。這確實是砂子。被怪風(fēng)帶來的,真的是原本不可能出現(xiàn)的熱沙。
“Saber,還有Archer,酒宴的最后疑問王是否孤高?”
站在熱風(fēng)中心的Rider開口問道。看他肩上飛舞的斗篷,不知何時他已經(jīng)穿回了征服王應(yīng)有的裝束。
Archer失聲笑了。這根本沒有問的必要,所以他用沉默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