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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實詭域傳

第十章 申豐的故事(1)

虛實詭域傳 亂舞王朝 5613 2022-03-28 17:51:03

  虛實界1990年2月22日,烈紅國首都先驅(qū)市。

  人行道上走著一個45歲左右的男人,他外面身穿一身深綠色的短袖薄外衣,里面是一件去掉衣帽的衛(wèi)衣。

  他的臉上滿是快活,因為剛剛收到撥亂局發(fā)的獎金,決定去找好兄弟彌靖,之后再叫上楊深明和自己下館子去。

  晚上他還要看看這幾年烈紅國國足比賽的視頻,多喝一些啤酒慶祝國足的勝利。

  大街上許多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看著他面孔上那個顯眼的申字。

  老人那滿是滄桑的眼神;中年男人那厭惡的眼神;甚至是充滿童真的小孩子的疑惑眼神都集中過來。但申豐沒有在乎這些,楊深明勸他戴個紗布或者貼些創(chuàng)可貼什么的,但他不想,嫌這些太麻煩了。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需要很多的皮囊,包裝著那個眾人眼中卑劣齷齪的自己,把自己裹得氣喘吁吁,難以呼吸。

  無形的皮囊已經(jīng)夠多了,又為何要再加上真正的皮囊徒增煩惱呢?

  申豐這么想著。

  他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一個六歲左右的小男孩從一個小巷子里跑了出來,噠噠噠地亂跑,腦袋圓圓的,兩個小藍鞋子可愛極了。

  申豐饒有興致地注視了他一下,發(fā)現(xiàn)他前方的路上井蓋已經(jīng)沒了,被偷了嗎?

  申豐看著那個孩子依然在跑著,前面那個沒有井蓋的下水道口像一個怪物張開的大嘴,即將把這個稚嫩的孩子吞下去,他幾乎想象到了孩子墜下去的慘狀。這下申豐可坐不住了。

  “呀!呀呀!”那個孩子被申豐拽住的同時發(fā)出恐懼的驚叫聲,仿佛看到了怪物。

  “孩子、孩子,冷靜,冷靜,”申豐一直安撫著他,“前面的井蓋沒了,再走你就掉下去了,你看看!”

  申豐指著那缺失井蓋的地方說道。里面是一大堆骯臟的泔水,漂浮著各種惡心的東西,吃剩下不要的、各種垃圾,發(fā)出淡淡的惡臭。泔水離地面大概四五米高。

  但那個孩子反而叫得更兇了:“不要不要,你是壞人!你是壞人!申家大壞蛋!”

  最稚嫩的聲音卻說出最傷人的話語,引起周圍路人的側(cè)目。

  申豐尷尬極了,不得不放開手,背過臉去。

  這時,男孩的父母趕過來了,他的父親趕緊沖上來抱住男孩,不滿地對申豐說:“你想干什么?請你離我的孩子遠點!”

  他一臉厭惡地瞪著申豐臉上的“申”字。

  “不是,我…”申豐想解釋什么。

  男孩的母親隨后趕到,制止男孩父親:“親愛的,你別這樣。”

  隨后這個和善的女人看了看那個缺失井蓋的下水道口,非常抱歉地對申豐說道:“抱歉,這位先生,請原諒我不懂事的孩子和丈夫,剛才謝謝你。”

  “親愛的,你干嘛要和他道歉?。啃⌒乃麑δ阆聬褐?!”男孩父親輕吼道。

  “別這樣,親愛的,他救了我們的孩子啊,”女人勸告丈夫,“國家已經(jīng)倡導不要歧視申家人了,你干嘛還是這么倔強呢?

  撥亂局和警局里也有申家人???他們對烈紅國公民的貢獻什么時候小于其他同僚了?”

  “哦,你可拉倒吧你,別忘了我們的父母是怎么死得…”

  “我對此一直很遺憾,親愛的。但是你要面對現(xiàn)實,害死公公婆婆的是一個恐怖組織,不止申家人,

  警方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公公婆婆的死根本不是申家人動得手,他只是參與的其中一個而已。真正動手殺人的反而是一個和你同姓的人。

  任何團體都有害群之馬,你不能因為私怨遷怒別人一個整體!你還把這種錯誤的觀念、負面的情緒教給我們的孩子,這對我們?nèi)叶紱]有好處!”

  女人說著輕撫在丈夫懷里的孩子的背安撫孩子。

  男人背過臉來,顯然不想和妻子繼續(xù)討論這個。

  隨后女人微笑著對申豐道:“抱歉,這位先生,我們家在時光路139號,那家叫做‘永恒’的家具店。我們工作和居住都在那里,你有空可以來看看,我們可以給你打折?!?p>  申豐突然想到自己家的床已經(jīng)有些破舊,一直沒換,于是就答應(yīng)下來。

  “謝謝你,女士,有空我一定去?!?p>  申豐其實還是挺寬慰的,雖然剛剛受到一個孩子的歧視,但至少不歧視申家人的也不在少數(shù)。

  之后他就去找彌靖他們玩了,玩了很久很久,讓他感到無比充實。

  第二天,又是去了自己的部門打了報告,對新加入的一些成員做了一些訓練,幫上司解決文件,工作完畢之后就回家了。

  “嘿,老楊,睡獅?!鄙曦S給楊深明打電話。

  “哦,羅剎鬼,啥事???”楊深明打趣著說道。

  “我今天要去買家具了,哈哈,我家那個床你之前不是說太舊了嗎?我今天就去換新的?!?p>  “你去換有啥用???現(xiàn)在我們仨也沒什么機會住一塊了,你又不愿意結(jié)婚生子,搞這些干嘛?”

  “是啊,不過換個床還是賞心悅目的,哈哈?!?p>  此時正好是下午七點鐘,他興致勃勃地騎自行車去那個時光家具店,其實更多不是為了看家具,而是為了交朋友,他覺得那位女士是個可以結(jié)交的朋友。

  他在路上看到一個開著運貨三輪車的大爺,他的車上放著不少箱子,但是箱子一邊多一邊少,完全是一邊倒的樣子,不疾不徐地行走在柏油馬路上。此時天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淺黑。

  這時,大爺?shù)能囕喭蝗焕拥酪粔K道路上的石頭,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下也不會有太大波折的,可是大爺車上的貨物放得太不均勻了,一邊倒難以保持平衡,瞬間傾斜到一側(cè),稀里嘩啦一下子就倒了許多貨物,其中幾個箱子還傾泄出大量的肥皂和沐浴露。

  大爺急了,忙停下車,周圍一些路人也上來幫忙,申豐也上前幫忙。

  此時沒有人在意申豐臉上的印記,仿佛他就是個普通人一樣,和其他普通人做著最普通的事情,他們甚至也會幫申豐拿東西。

  過了十多分鐘等把這些東西全都整理完,大爺連連道謝,眾人全都笑著離開了。

  “嘿,小伙子,你是申家人吧?”大爺用一口地道的方言和藹地說。

  “哦,是的,看我的臉就知道了,很可笑是吧?哈哈…”申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不是啦,”大爺笑道,“我一直都覺得你們申家人有不少好人,我身邊很多朋友也都這么認為,我老家那里還有個叫申例行的,他是個申家人,還是個消防員,他為了救人在火海里燒死了,就在我家不遠處一條街那里。哎,可惜啊…很多人都夸贊他的英勇呢…”

  大爺邊說邊發(fā)動車:“祝你好運,小伙子。”

  之后就小心翼翼地開走了。

  申豐開心極了,他覺得這兩天簡直是自己的幸運日啊。他甚至覺得很快針對申家人的歧視就能消除了。

  騎車走了一段時間,他到了那家時光家具店門口。這里還沒有關(guān)門,燈還亮著,卻沒有一個人,整個屋子里靜悄悄的。

  他抬頭看看天空,天空中最后一絲光芒已經(jīng)消失,剩下一片夜色。

  申豐進去看了看,周圍陳列著各種各樣的桌椅、床、柜子之類的東西。

  其中不乏普通款式也有很多特制的特殊款式,周圍雕欄玉砌,以金色和紅色為主,裝飾特別典雅。

  溫柔的黃色燈光讓這里的氛圍無比溫馨。

  此時,他感受到了一絲不舒服的氣息,是魔氣…

  這里有惡魔?申豐頓時緊張起來,他擔心起這里的一家人的安全,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突然,二樓傳來一陣陣低沉而可怖的咆哮聲,是貓叫聲?

  申豐趕緊一邊把手機放回兜里一邊穿過一個拐角跑上樓去了。

  到了二樓,他循著聲音找過來,發(fā)現(xiàn)了一個放慢桌椅的房間里躺在地上的正是那名女士,不遠處還有他的兒子,二人都倒在一片血泊中,渾身咬痕。

  而他們旁邊是一只通體漆黑,散發(fā)著黑色氣體,貓咪模樣的生物,只有兩只眼睛發(fā)著紅色的光芒,看到申豐來了,露出炸毛的模樣。

  是被地獄黑氣所侵蝕的動物嗎?

  申豐馬上運動異能,上前去和其纏斗。

  那只貓行動極其敏捷,飛撲上來揪住申豐的面龐就是一頓撓,申豐兩只手對著它反復抓,卻都抓了個空。

  “不行…再這樣下去這位女士和這孩子都有危險…”申豐下手更加猛烈了。

  最終那只貓魔被重創(chuàng)了,急于脫身,向前使了個虛招,趁他防御時逃走了。申豐沒有心思管它,上前查看女士情況。

  “女士,女士,你怎么樣了?”邊說邊打電話。

  女士微微睜眼,此時已經(jīng)面無血色,雙眼無光。

  “洋洋…洋洋…他怎么樣了?”

  洋洋?

  申豐馬上反應(yīng)過來,知道這一定是她兒子的名字。馬上走了過去,查看小男孩的情況。已經(jīng)氣息奄奄了。

  申豐走過來,非常不忍,于是撒謊對女士說:“好,他很好,他一直在叫媽媽呢,你一定要頂住啊…”

  “啊,謝謝…謝謝你…先生…”她露出欣慰的笑容,兩只眼睛最終徹底合上了。

  作為一個母親最后的遺愿完成了,現(xiàn)在可以放心融入黑暗了。

  不要?。?p>  申豐忙看看手機,怎么就是接不通???

  沒電了?自己忘記充電了?申豐氣急敗壞,一把將手機摔在地上,摔個粉碎,然后決定出門求助。

  正要出門時,發(fā)現(xiàn)這家的男人正站在門口,眼中先是帶著震驚,之后是悲痛,隨后是冒出火的憤怒。

  “先生,那個,我需要你…”

  沒等申豐說完,那男人操起旁邊的椅子就砸過來。

  “離我的家人遠一點!你這個殺人犯!”他的吼聲撕心裂肺。

  申豐不想傷害他,只是不停躲閃和防御:“你誤會了,我需要你打電話報警??!”

  可此人根本不愿意聽到他的一句話,只是一味發(fā)瘋的攻擊。

  他浸染在憤怒里,沐浴在仇恨里,懷著新仇舊恨不顧一切地向眼前的男人攻擊。

  “你們這群白癡申家人…我們家到底造了什么孽?。??非要被你們折騰!”他一邊沙啞地嘶吼著一邊拼命揮動手中的椅子。

  這時一發(fā)椅子打在申豐額頭上。雖然沒有傷到他,卻讓他感受到了劇痛,他下意識出拳打在其胸口,一下就把他打翻在地。

  “你…別跑…”他涎水流了出來,一只手死死捂住胸口,一只手對著申豐,仿佛想要把他撕碎一樣。

  申豐此時害怕極了,口里說著:“抱歉、抱歉!”

  一邊跑到窗邊,從二樓窗戶一把跳了下去,一溜煙跑遠了。

  他的腦袋里此時似乎全是熱氣,熱騰騰的好似一個蒸籠,讓他無法思考,無法停下,連自行車都不要就跑掉了。

  許久他才冷靜下來,他想打電話,這時才想起來自己那沒電的電話已經(jīng)被自己摔了。

  “哎!”他長嘆一聲,跑到旁邊找公共電話亭報警,卻沒找到。

  “怎么辦???”他頹喪地坐在人行道邊緣,滿臉黑線。

  此時遠處全是警車和救護車,他趕緊躲了起來??吹綐O速前進的警察和救護車,他還是寬慰的,至少他們來了那對可憐的母子還有救,自己也可以被證實是冤枉的。

  于是他往回趕去,到了那家店附近后看著周圍的警察,猶豫著要不要上去解釋一下。

  這時,那對母子被擔架抬出來了,放上救護車,那個男人也出來了,依然沉著臉,不幸的是,他發(fā)現(xiàn)了老遠處的申豐。

  “兇手在那里!快點抓住他!”他聲嘶力竭地大喊。

  “不,不是我…”看著圍攏上來的警察,申豐害怕極了,他失去了一切勇氣,不顧一切地往回跑。

  警察在身后窮追不舍,圍追堵截,過了好幾個小時。

  借著夜色,他好不容易擺脫了警察,從一個垃圾桶里跑出來,他滿臉茫然,無處可去。

  他前往自己的家,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有警察在周圍埋伏著,不得不往回走。

  于是決定去找自己的老大哥彌靖了,此時他冷靜下來,不想暴露行蹤,就四處躲避監(jiān)控,一路小心翼翼。

  最終來到彌靖家別墅后方,為了避人耳目從后面翻墻而入。

  45歲的彌靖從窗戶看見,還以為進賊了,匆匆忙忙出來,他的白色大狼狗,目的地的父親——沖鋒也跟著跑了過來,口中發(fā)出汪汪的吼叫,把申豐嚇了一跳。

  彌靖盡管年紀有些大了,但他的頭發(fā)梳的整整齊齊,相貌帥氣,丹鳳眼,眉宇間一股英氣。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摯友,趕緊趕走沖鋒,把申豐帶回自己的房子,避開自己的妻子和兩個兒子悄悄進入自己的房間,鎖上房門。

  “到底怎么搞得?”彌靖火急火燎地問他。

  申豐和他訴說了一切,彌靖頓時失語。

  “那人本來就厭惡申家人,其父母就是被一支恐怖分子所殺,其中就有申家人,因此他一直對申家人恨之入骨啊,你又在警察面前這么慌張,還逃跑,這下麻煩了…難以解釋了?!睆浘笩o奈地搖搖頭。

  “老虎,我該怎么辦,怎么辦???”申豐手足無措。

  “看情況吧,你先在我家躲著吧。我會幫你打探一下情報,到時候根據(jù)情況幫你出主意?!睆浘笩o奈地搖搖頭。

  “對了,你有注意監(jiān)控嗎?”彌靖趕緊問他關(guān)鍵問題。

  “放心,我留了心眼,刻意避開監(jiān)控,他們不會這么輕易發(fā)現(xiàn)的?!?p>  “好吧…”

  這時,只有五歲的彌離走來敲門,發(fā)出稚嫩的聲音:“爸爸,你在干嘛?媽媽有事情找你?!?p>  “你先去玩吧,順便告訴媽媽我一會兒過去…”彌靖對著門外的孩子說道。

  彌離聽后左右搖擺著離開了。

  之后彌靖去查了自家監(jiān)控,把關(guān)于申豐的記錄全部刪除,然后就去警局查看了。

  “情況怎么樣?”彌靖問警官。

  “哦,彌靖先生,我們還在對嫌疑人進行追捕?!?p>  “查過監(jiān)控了嗎?”

  “那一帶沒有什么監(jiān)控,但那申豐確實存在重大嫌疑?!?p>  “那位可憐的女士和孩子救活了嗎?”彌靖小心翼翼地問他。

  “沒有?!?p>  彌靖要來現(xiàn)場拍得照片,頓時皺起眉頭,問道:“人有可能弄出這樣的爪形傷口嗎?”

  “一般不可能,可是那家先生卻一口咬定申家人一定是有什么邪術(shù)傷害了他的妻兒。”

  之后彌靖默然地走出去了,那個時候可沒有這么先進的手機。于是他回到家里客廳打開電視收看新聞,故意把視頻聲音調(diào)小,防止申豐聽見。電視上播放的正是這起案件,里面大肆渲染了此次案件的慘狀,受害者的悲慘,兇手的可惡。

  受害人徐先生在電視里,此時他已經(jīng)恢復了冷靜,但聲音中始終帶著哭腔,眼睛也紅紅的,透著強烈的殺意。

  彌靖嘆了口氣,回到自己的房間。

  “怎么樣?老虎,警方調(diào)查的怎么樣?”申豐的眼中滿是期待。

  “抱歉,他們都懷疑你。”彌靖搖搖頭。

  “哦,不,不…”申豐絕望地呻吟著。

  早在十多個小時前,他還興致勃勃,甚至更早時候他還和兄弟們談天說地,喝酒玩樂,現(xiàn)在全都完了。

  他的人生,他的事業(yè),他的名譽都將因為這次誤會而墜入深淵,萬劫不復。

  他覺得自己就像處于沙漠和嚴寒中間一樣,往一邊走,要么凍死要么渴死。

  他不由垂下淚來,頭埋在胳膊里痛哭。彌靖在一旁拍著他的背安慰著他。

  那個時候沒有那么先進的社交軟件,但彌靖知道看到這新聞的人一定罵聲一片,恨不得把自己的老伙計殺死一萬次。

  之后他悄悄把申豐帶上車,開車出門,把他帶到自己在別處工作時租的一間房子,讓他暫時住在里面,免得被他的家人發(fā)現(xiàn)。

  之后回去的路上楊深明打來了電話:“嘿,彌靖,怎么搞得?申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俊?p>  “這個事情太復雜了,我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睆浘笩o奈道。

  “現(xiàn)在新聞都播報出來了,他媽的,申豐不可能是這種人??!更何況你知道的,他根本不可能弄出這種傷口!他可沒有關(guān)于爪子的武器和招數(shù)?!睏钌蠲髟秸f越急。

  “我知道他不可能是這種人,但現(xiàn)在說這些沒有意義。我先回家去了,一會兒再聯(lián)系?!睆浘笒鞌嗔穗娫挕?p>  到了家里,他的妻子正在拖地。

  “哦,靖,你回來了?!逼拮诱f著溫柔的話語。

  “哦,阿莉,你不用拖地了,你還要帶孩子,一會兒我拖就行…你先去休息吧?!?p>  “不必,我的身體沒那么差,拖點地沒關(guān)系…嗯,那個…”

  妻子突然話鋒一轉(zhuǎn)。

  “那個申豐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彌靖的瞳孔頓時放大了,緊張著說:“什,什么?他能怎么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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