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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

第九十七章 螣蛇衛(wèi)

妖族 衣冠似雪 3150 2014-10-18 00:47:08

    ps:我要是告訴你們,我睡過點忘記更新了你們信嗎?好吧,不管信不信我現(xiàn)在把更新放上來。。放心,我一直是萌萌噠。

  唐國公府院,此時劍拔弩張。

  一身玄甲的陸處荒氣勢如虹,身后數(shù)名親衛(wèi)一個個手按寒刀。

  在他的對面,一隊螣蛇衛(wèi)排成人墻不退半步。他們臉上沒有半點的驚恐,神色平靜難辯虛實。

  “將軍,您不能出府!”

  說話的是一位百戶赤蛇領(lǐng),態(tài)度談不上恭敬但卻絕對沒有半分的褻瀆。

  作為天策神朝的暴力機構(gòu),螣蛇衛(wèi)比起羽林衛(wèi)以及天狼衛(wèi)要更加的令人害怕。三者都是天子親軍,明面上是拱衛(wèi)京都。

  可實際上羽林軍主要負責(zé)皇城,天狼衛(wèi)主要負責(zé)刑罰緝事以及宗派事宜。

  如果說天狼衛(wèi)有點像錦衣衛(wèi),那么螣蛇衛(wèi)就是真正的東廠了。整個天策神朝的官員,都受其監(jiān)視。但凡是犯了官司,得到上層通知的。別說你是侍郎部將,便是伯爺侯爺都難逃厄運。

  可就是這等聲勢的朝廷鷹犬,在唐國公府也不敢擺半點的威風(fēng)。別看府院內(nèi)只有一隊人,但他們每一個都是總旗的身份。杜羽作為螣蛇衛(wèi)的百戶赤蛇領(lǐng),在這里也只能率領(lǐng)一個小隊。

  “小杜,你敢阻我?”

  這位卸職在家的定北大將軍只是一眼,杜羽整個人就像是被利矛釘上。不等他體內(nèi)的神胎反應(yīng),整個人已經(jīng)口中嘔血‘蹭蹭蹭’倒退了數(shù)步。

  緊隨在陸處荒身后的數(shù)名親衛(wèi)‘嗆啷’一聲,寒刀出鞘,沙場殺氣登時迸射而出??v然是對面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螣蛇衛(wèi),他們眼中也只有一個字——戰(zhàn)!

  唐國公府內(nèi)早就不允許圈養(yǎng)親兵,但是這位定北大將軍還有他哥哥威遠大將軍的數(shù)名親衛(wèi)都直接脫離軍籍轉(zhuǎn)成了家奴。

  陸處荒身后的這些親衛(wèi),哪一個不是從北疆的尸上血海中爬出來的。對于眼前這些年輕無比的螣蛇衛(wèi),自然是不放在眼中。但凡是阻將軍者,皆可殺!

  見寒刀出鞘,王羽忍著翻騰的元海上前道:“將軍,我自然是不敢擋了您的去路。但是上面有令,今日唐國公府任何人都不得出府。請您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底下的人!”

  “上面?”陸處荒頗為贊賞的看了眼杜羽,沉聲道:“是哪個千戶紫蛇領(lǐng)?或者是哪位鎮(zhèn)撫使?”

  “是指揮使大人!”

  陸處荒臉色登時陰沉,說道:“聞人君度想死不成!”

  聽到這話,所有的螣蛇衛(wèi)神情大變。面對陸處荒都不曾退讓的杜羽,聽到這個名字和這番話不禁微顫。

  螣蛇衛(wèi)首領(lǐng)稱為“螣蛇衛(wèi)指揮使”,一般由皇帝親信武將擔(dān)任。其主要職能為“掌直駕侍衛(wèi)、緝捕、刑獄之事”,跨越天策神朝武掌至高的大都督府,直接向皇帝負責(zé)。

  陸處荒嘴中的‘聞人君度’,便是如今的螣蛇衛(wèi)指揮使。

  ‘聞人君度’四個字,代表的是朝廷鷹犬的代名詞。別說是朝堂中人聞風(fēng)喪膽,便是不少宗門掌教聽到這個名字都眼皮直跳。

  看著陸處荒陰沉的神情,杜羽苦笑不已。大概只有唐國公府的人,才敢這般毫不避諱的提起這個名字,甚至叫罵。

  唐國公府人人都是火爆脾氣,哪怕是曾經(jīng)溫文儒雅的陸少卿,不也一怒為紅顏。更別說這個向來以暴脾氣著稱的定北大將軍了。

  而且聞人君度最開始是唐國公麾下的一名親兵,后來才平步青云,官至螣蛇衛(wèi)指揮使。哪怕是當(dāng)初最有名的‘滅天宗’一事,都不曾牽連到他。無數(shù)的文武官員彈劾,都被天子留中不發(fā)。

  “二弟你不用為難小杜了,父親叫你呢?!备簝?nèi),陸處洪站在長廊口說完這話就轉(zhuǎn)身離去。

  眼見這位威遠大將軍出現(xiàn),杜羽終于是長長的出了口氣。他駐守唐國公府也已經(jīng)多年,深知這位將軍說一不二的性格。他發(fā)話了,定北將軍自然就不會鬧了。

  “我侄兒要是傷了一絲一毫,休怪我?guī)笋R踏周國公府。”陸處荒扔下一句話,轉(zhuǎn)身離去。

  ……

  “怎么著,準(zhǔn)備造反???”

  國公府后院的一處園林中,唐國公一身老農(nóng)打扮正在細心給一株株枝葉繁茂的冬神花澆水?;ü嵌湟呀?jīng)含苞待放,估計第一場雪來臨就會綻放了。

  而威遠大將軍陸處洪,就像是個長隨,提著水桶慢慢跟在身后。

  “父親,周國公府欺人太甚。當(dāng)年葉叔還在時,我就看葉神律他們不對眼。特別是葉神紀(jì),混世小霸王一個。”

  怒氣難平的陸處荒看到父親和兄長兩人,語氣有些不忿道:“青雀兒在外也不知吃了多少苦頭,回到京都還要被如此羞辱,叫我們陸家人的臉面往哪放!”

  “混世小霸王?我看你才是混世小霸王。那會你和老三他們,把人家打的鼻青臉腫的還好意思說?去整個長安問問,當(dāng)年誰最混帳?肯定是你們幾個不孝子!”

  唐國公府挽著衣袖,絲毫不懼嚴(yán)寒。他將手中的葫蘆瓢扔進大兒子手中的水桶,抄起鏟子給花兒培土道:“也不知道是誰,幾個時辰前還手舞足蹈的說小家伙給咱們陸家掙臉了。傳世佳作,浩氣沖天……我呸!咱們陸家,可不興出什么酸溜溜的文人來。”

  “再說了,羞辱什么?。克鄥柡?,挾持人家葉家女娃兒出府……還跑去琉璃坊當(dāng)婚約,呵呵,好啊!好的很啊!”

  唐國公氣極反笑,令陸處洪兩兄弟神情無比尷尬。

  陸九淵的動向,可以說盡在他們的眼底。月前這混不吝的小子斬殺朱雀武院的刑堂執(zhí)事,最后還是陸家人出手撫平一切。為此,唐國公還特意去朱雀武院看了看這個小家伙。

  然后就在今天,鬧出了什么銅雀臺斗詩。唐國公向來喜武厭文,這一生也不知道跟多少大儒御史掰過手腕。最后幼子稀里糊涂的棄武從文,難道孫子還要重蹈覆轍?

  陸九淵登門拜訪周國公府,就更讓這位老匹夫心中不忿了。

  好好的家放著不回,先跑到媳婦家去,當(dāng)真是丟盡陸家臉面??!雖然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挾持葉家小姐還搶馬……果然是個混帳小子。

  現(xiàn)在倒好,直接跑到琉璃坊的風(fēng)月當(dāng)去當(dāng)婚約。整件事情鬧得滿城風(fēng)雨,可以說令整個上層圈子有些雞犬不寧。

  “父親,青雀兒不是還小么。年輕人,難免不懂事。神律不在家,估計他家的河?xùn)|獅做的過分了所以才把青雀兒逼得綁人而出……”陸處洪瞪了眼二弟,小心翼翼的為侄兒開口辯解。

  京都的貴族們眼線多底蘊深是不假,但想知道別家國公府后宅發(fā)生什么事那無疑是癡人說夢。

  雖然陸處洪他們不知道周國公府內(nèi)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把侄兒逼到這個份上肯定是宣慧夫人的問題了。葉家這位河?xùn)|獅,可是京都長安出了名的。

  這位宣慧夫人不曾生過子嗣,偏偏將自家門檻設(shè)的極高,特別維護子女,生怕別人說她虐待。

  這次侄兒和葉家大小姐的事情,早在年前就鬧得沸沸揚揚說不定就是她搞得鬼。

  一旁的陸處荒也是不屑的撇嘴道:“恬不知恥的周國公府,欺人太甚?!?p>  “媽.的,老子怎么生了你們這兩個蠢貨?!碧茋鋈灰荤P子插在地上,罵道:“老子生氣,是氣那小子受委屈了不知道回家。什么狗屁周國公府逼的……挾持怎么人,按我說就是砸了葉家又怎么啦?”

  “這混小子心里沒有陸家,老三自己不孝,教出來的兒子也不孝!”

  “寧可跑到琉璃坊以這種方式羞辱葉家,也不愿意回家來……”說到這,唐國公筆直的身軀微微有些佝僂。

  回想起老三,當(dāng)年這個小家伙也是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骨子里,一樣要強的人。但真要是碰到解決不了的大委屈,他總是有個家在這里,有兄長、父親。

  可是青雀兒呢?也許是不敢或者是不愿吧!

  縱然是深不可測的老匹夫,也揣摩不到旁人的內(nèi)心。他雖然和自己的孫子有過一面之緣,卻根本看不透那個冷漠的少年。只是那雙清冷的眸子,令他沒由來的一陣心疼。

  陸處洪兩兄弟看到父親失神,站在那連大氣都不敢出。自從父親賦閑在家后,就經(jīng)常這么失神。也不知道他是想老三了,還是懷念那些戰(zhàn)死沙場的弟兄呢。

  回過神來的唐國公忽然說道:“你們說,這一切是不是那小子算準(zhǔn)的?”

  “今天本來是風(fēng)月拍賣行的拍賣日,琉璃坊人來人往無數(shù),有不少公子哥。拍賣日,怕是徹底毀了。至于許家那小娃兒,怕是死的心都要有了……”

  說著說著,唐國公忽然笑了起來。

  “青雀兒小小年紀(jì),心思沒這么沉吧。應(yīng)該是陰差陽錯,畢竟他也不知道宣慧的脾氣。而且風(fēng)月當(dāng),是賀二拒不收當(dāng)。許家的小娃兒,更是自己找死!”

  陸處洪說到這,忽然神情一變:“要真是如此,青雀兒可真是好算計。”

  今天這個事情,的確特別的古怪。而且到現(xiàn)在為止,好像自家這個侄兒一直在將事情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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