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旭再也無力抓住小七,身體從空中墜落,身體正在極速的衰弱。
連續(xù)吞了三顆毒丹,他的嘴唇發(fā)紫,體內(nèi)的毒素正在損壞他的身體。
他苦笑一聲,玩兒大了,恐怕老爸真的要重新去撿個孩子當兒子了。
天空中的那枚嬰瞳閉上了眼睛,雖然人之劍破壞了靈陣。
可是卻任然沒有斬碎這枚嬰瞳,他吸收了臨安城三分之一百姓的生命力。
此刻正散發(fā)著血色光芒懸浮在空中。
突然,一道人影出現(xiàn),抱住了姜旭。
感受著身邊人淡淡的香味,他知道是王小巧到了。
王小巧將一枚丹藥塞進他的嘴中,一道暖流進入身體,幫助他消化丹藥的藥力。
丹藥化開,解除了他身體內(nèi)的毒素,然后幫他恢復枯竭的身體。
此刻又有幾道身影飛出,懸浮在空中,看著空中的血丹。
一人扛著一把巨大的門板,健碩的肌肉體現(xiàn)出他的力量感。
他的對面,一人被黑袍裹住,看不清面貌,但她的身上穿出一道極為陰冷的氣息。
還有一人,是個婦人,身穿白色錦服,錦服上繡著一枚銀色的盾牌。她的腳下巨犬托付著她的身體。
婦人身旁跟著一個騎豬的少女,正是風希瀅。她委屈的看了姜旭一眼,在婦人面前玩著自己的手指,不敢抬頭。
司徒府中沖出來的黑影見到這些人,轉頭就跑。
可是那為婦人冷哼一聲,她的手掌一握,那道黑影便在慘叫聲中消散不見。
自始至終這位洛川的閻王都不曾露出過真面目,便灰飛煙滅。
王小巧手一招,那枚血丹便落在他的手中。
黑袍人冷哼一聲,空中的水汽凝結成冰,化作尖刺,向著王小巧飛來。
王小巧冷哼一聲,飛來的冰化作冰渣掉落。
黑袍人臉色大變,冷聲開口:“如此寶物,難道閣下想一人獨吞?!?p> 王小巧嘲諷一聲:“你們這群老鼠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出來,看來最近的封印是松動了?!?p> 聽到王小巧的話,黑袍人身體震動,他心中掀起了巨浪。
“閣下到底是誰?”
王小巧再次譏笑道:“老鼠不配知道我的身份?!?p> 黑袍人沉默不語。
那婦人站在一邊,玩味的看著這邊,仿佛看戲一般。
肌肉男卻是開口說道:“寶物,能者得知?!闭f著他舉起手中的巨劍斬下。
巨劍猶如流星一般墜落,空間在撕裂,露出一片片漆黑的縫隙。
王小巧不以為然,對著姜旭說道:“臭小子,看著,劍是這么用的。”
只見她手中小七閃過,落入手中,她向著巨劍的方向輕輕一斬。
一道劍光橫貫長空,長在巨劍之上,巨劍被輕輕挑飛,落在肌肉男的手中。
肌肉男一臉懵逼的看著手中的巨劍,深受打擊。
王小巧不再管其他人,將手中的血丹交給姜旭,說道:
“你拼了命得來的東西,你看著辦!”
姜旭看著手中的血丹,貪婪的情緒瞬間升起,血丹中有著某種魔力,仿佛吞了他,就可以踏上修行。
左夢言已經(jīng)死了,左家的那條路已經(jīng)斷了。這枚血丹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的臉上出現(xiàn)掙扎的表情。
沒過多久,姜旭吸了一口氣,憋嘴笑道:
“在云篆山我便說過,需要靠吞噬生靈來修行,這樣的修行又有何意義。這是臨安城百萬百姓的生命,他們不該作為誰的踏腳石?!?p> 說完他將血丹交給王小巧,“幫我毀了它吧,讓那些死去的人靈魂有處安放?!?p> 王小巧寵溺的摸了摸姜旭的白發(fā),有些心疼,有些欣慰,有些愛意。
她手掌一握,血丹消散。
黑袍人轉身離去,王小巧臉色一冷,“果斷時間我會去極北之地,看看你們這群老鼠到底是怎么出來的?!?p> 說完他再次斬出一劍,黑袍人在慘叫聲中消失在天邊。
肌肉男摸了摸腦袋,尷尬的說道:“那個,沒事兒了,我就先走了?!?p> 說完擰著巨劍,極速離去,生怕走晚一步,也會遭此命運。
王小巧沒有搭理他,抱著姜旭落在蒙河邊。
太陽升起,一縷陽光照在少年少女的臉上。
“后悔嗎?”
姜旭搖了搖頭,看著云篆山升起的太陽,他開心的笑著。
“不后悔?!?p> 王小巧陪著姜旭,站在河邊,迎著日出,開心的笑著。
慢慢的姜旭沉沉的睡在王小巧的懷中。
這一覺,姜旭睡了一個月,王小巧每日都要以星辰之力滋補他的身體,保證不會因為沉睡,讓身體失去活性。
歸一樓派人來過多次,聽說姜旭還在沉睡,便走了。
白玉飛也來過數(shù)次,但是都被王小巧打發(fā)走了。
楊元宇也來過一次,留下一句話便走了。
繡春也派人來了數(shù)次,但是來人都是被王小巧扔出去的。
此刻的姜旭感覺身體無比的舒暢。因為連續(xù)數(shù)次消耗身體的潛力,又經(jīng)過丹藥的滋補,身體中哪些受損的器官,肌肉和經(jīng)脈在修復之后,居然比之前更加強悍。
此刻他感覺身體中的力量已經(jīng)積累到可以錘爆一顆星辰。
但是他依然沒有醒來,他意識很清楚,但是卻無法醒來。
他感受著身體中的力量流轉,在丹田中散開,然后回流向全身。
他感受著肌肉的呼吸,心臟的跳動。
時間慢慢流失,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奇怪的現(xiàn)象。
身體中產(chǎn)生的能量,在經(jīng)脈中流轉,在丹田中散開,然后回流到身體的各個部位。
哪些能量從丹田中散開以后,留回身體的能量是有損耗的。
他觀察了身體很久,才發(fā)現(xiàn)這種能量損耗。
那么損耗的能量去了哪里呢?
他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身體,沒有發(fā)現(xiàn)。
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將全部的精神都放在能量的流轉上。
終于有一天,他在身體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地方,那里充斥著灰色的迷霧,那些消失的能量被灰色迷霧吸收。
他試圖想要看的更加清楚,可是當他的意識靠近時,迷霧突然翻滾起來,形成一個灰色漩渦。
灰色漩渦吸扯著他的意識,他驚恐的縮回意識,他不確定意識被吸進去之后會有什么后果。
他猛地睜開眼,意識的驚恐放大在身體上。
寒毛炸起,身體不斷抖動,張大嘴使勁的呼吸。
王小巧疑惑的看著姜旭。溫柔的撫摸著他的后背。輕聲說道: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很多人在遭遇重大事故之后,從沉睡中醒來都會條件性的以為自己還在事件之中。
許久,他平復了身體的狀態(tài),看著坐在桌邊的王小巧。
心里一暖,心里想著,看來巧兒已經(jīng)被我?guī)洑獗迫说耐獗碚鞣恕?p> 嘴里卻說著:“謝謝你,巧兒?!?p> 聽到姜旭叫自己巧兒,王小巧老臉一紅,卻也沒有反駁他。
姜旭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他是故意叫巧兒的,為的就是試探王小巧的反應。
看來這波穩(wěn)了……
姜旭收了收心神,他心神還有很多疑惑,想要問王小巧。
“你們是怎么破開夭黑困龍陣的?”
王小巧撇嘴,“就那種陣法能困住我?”沒有搭理姜旭質疑的眼光,自顧自的說道:
“大殿之下確實有一個地宮,只要找到陣眼,破陣只在須臾之間。”
說完手中出現(xiàn)一本破舊的羊皮書,扔給了姜旭。
“這是在寂寞老人的地宮中找到的,還算不錯,你有時間可以看看?!?p> 姜旭低下頭翻開手中的羊皮書,上面寫著,陣法詳解。
王小巧阻止了姜旭翻開看的沖動,說道:“以后有時間慢慢看吧!”
這本書這么厚,凡人初次見到這種驚奇的東西,肯定會孜孜不倦的閱讀。
她可不想坐在這里看他看書。
姜旭收起羊皮書,繼續(xù)問道:“閻王到底是誰?”
王小巧皺眉,冷冷的說道:“那就是一只蟲子?!?p> 似乎她每次開口之前都要發(fā)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司徒家這一代的公義候司徒重,本來是個就只剩下一口氣了,應該是意外發(fā)現(xiàn)了寂寞老人的地宮,讓他動了修行增壽的想法?!?p> 姜旭輕嘆一聲,這司徒家除了司徒南,還真是蛇鼠一窩。
司徒重是閻王,司徒北是差一無常,不知道司徒南知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或者說他知道多少。
剿匪是假,聯(lián)合山匪堵門是真。辦喪事是假,引來人布置嬰瞳噬靈陣是真。
司徒北假裝自己是閻王,而真正的閻王確實他父親司徒重。
這一家子將真真假假玩兒的挺溜啊!
他突然想到什么,問道:“最后來的哪些人是誰?”
王小巧搖頭,“這些你現(xiàn)在沒有必要知道?!?p> 姜旭苦笑,那個世界充滿了新奇,可是他走進去的路好像已經(jīng)斷了。
王小巧看出了他的心情,臉上帶著寵溺,“其實人間挺好?!?p> 姜旭看著王小巧那一臉老母親看兒子的表情,頭皮發(fā)麻。趕緊說道:
“哪些人其實早就在臨安城了吧,可是為何他們沒有出手?!?p> “那不過是一群自私的人。他們根本不在乎這一城百姓的死活,反正因果也不會落在他們身上?!?p> “他們的目標只有那枚血丹?!闭f到這里,她眼中浮現(xiàn)笑意。
“可是他們怎么都想不到,會有人破壞這次獻祭,而且還是一個凡人?!?p> “真是大快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