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重陽節(jié)
禮拜三重陽節(jié),杜守義一早給聾奶奶送去了重陽糕,還有一雙龔小北買的新棉鞋。
聾奶奶腿腳還利索,有時白天會去胡同里的老姐妹那里串串門。她不愛聽張家長李家短的,卻愛聽別人說杜守義的好。
杜守義對南鑼的保護(hù)他自己從來不宣揚,但這件事先從社會上傳到了學(xué)校,然后被南鑼那些孩子們傳瘋了。
一個人護(hù)著一條胡同,混混佛爺都繞著走,這有多霸氣?時間一長胡同里都知道了,聾奶奶自然也知道了。
今天杜守義來送糕和鞋,聾老太太正好有事要單獨和他說道說道。
“孫子,你在外面干什么奶奶不管,可小北你得護(hù)住嘍,奶奶從舊社會過來,那些混混有多下作奶奶可都看見過。”
杜守義有些警惕,問道:“奶奶,您是聽到了什么?”
“那倒沒有,就是這兩天胡同里把你傳的太厲害了,可總會有那么一兩個不開眼的想踩乎你。你可別大意了?!?p> 杜守義想了想,道:“我明白了,小北上下班我都接送呢。小北、守桂和雨水我也都教了她們些拳腳,時不時督促她們練一練,都加著小心呢。您老放寬心吧?!?p> 聾奶奶說的有道理,可她不太明白現(xiàn)在那些地下生物‘茍延殘喘’的生存狀態(tài)。
她擔(dān)心的事,解放前有可能,但現(xiàn)在‘壞份子’被一掃而空,已經(jīng)沒這個可能。
‘頑主’也要以經(jīng)濟為基礎(chǔ)的,現(xiàn)在別說經(jīng)濟利益。一個‘糧油關(guān)系’就把這些混混們的命根子攥的緊緊的,讓他們炸不了刺兒。
杜守義劃走了南鑼,只是從馬大棒子原先的勢力范圍里挖出了一塊,絲毫不損害其余混混的利益。平衡找到了,兩方都不會隨意破壞。
至于想踩乎他求名的,根本不會去碰他以外的人?!湶患凹胰恕@是條死規(guī)矩。違反了不單要挨政=府鐵拳,‘江湖’也容不下你,根本劃不來。
總之,經(jīng)過幾輪‘毀滅性打擊’后,現(xiàn)在的‘地=下勢=力’不單斷了糧草也丟了本錢。他們又重新回到了石器時代,要啥沒啥,已經(jīng)興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了。
安慰了聾奶奶幾句后,杜守義去上班了。
到了上午十點。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Aladdin’煤油取暖爐X1?!?p> 空間中出現(xiàn)了一個差不多齊膝高的圓柱體暖爐,鮮紅的顏色十分醒目。
杜守義前世也有一個‘阿拉丁’,所以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空間里的東西。這款爐子前后一百多年,式樣就沒怎么變過。
杜守義不需要暖爐,這顯然是給龔小北的福利了。
龔小北的北房是里外兩間,火爐子安在外間。里間靠煙道和通風(fēng)借點暖,相對溫度會偏低一點?,F(xiàn)在多了這個煤油爐,龔小北晚上不會再冷了。
煤油雖然是計劃物資,但在煤鋪就有,不是很緊張。京都現(xiàn)在的煤油爐屬于‘輕奢品’,都要從上?!M(jìn)口’,所以煤油消耗量不是很大。龔小北有一個煤油爐正交給他在用呢,他很了解這里面的行市。
讓杜守義有些不明白的是,系統(tǒng)這個月又是宮毯,又是椅子,又是取暖爐的獎勵了一大堆,這是為什么?按系統(tǒng)的操性,這背后有沒有什么聯(lián)系???
系統(tǒng)的暗示有些明顯,杜守義下了班后,就把宮毯給北屋鋪上了。藍(lán)色宮毯,紅色小暖爐,再加上黑色大沙發(fā),紫檀的博古架....這屋現(xiàn)在如果不去看墻角的便桶,已經(jīng)能稱得上‘精致’了。
小暖爐的造型不愧是百年經(jīng)典,一下就讓龔小北喜歡上了??粗龕鄄会屖值臉幼?,杜守義笑道:“這暖爐是男的,你可不許抱著睡覺?!?p> “啊?男的?”
“是啊,它叫阿拉丁,這里面還住著燈神呢?!?p> 杜守義和龔小北簡單說了阿拉丁神燈的故事,然后指著銘牌道:“老規(guī)矩,外國字盡量少留,你給取個名字吧?”
龔小北笑了,“又要取名字?那我想想啊...嗯,就叫‘燈塔’吧?!?p> “有什么含義嗎?”
“笨,藍(lán)色的海,黑色的鯨魚,紅色的燈塔啊?”
“奧,是這樣!”
杜守義一看還真是,這房間現(xiàn)在有些‘海洋主題’的味道了,‘呵呵,莫非系統(tǒng)玩的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
他笑著道:“你去擺碗筷吧,我這里一會兒就得?!?p> 等龔小北走后,杜守義電冶金發(fā)動,不一會兒,暖爐銘牌上的字樣就替換成了‘燈塔’...
很多年以后,杜家的孩子們還會談起家里的‘鯨魚’和‘燈塔’,每每這時一家人都會感到非常溫暖...
晚飯過后,派出所的丁公安專程來了趟四合院,給杜守義和何雨柱帶了個消息:
馬大能和他兒子的判決下來了,一個無=期,一個死=緩,馬大能的兒子竟然判的比他老子還重,這也是讓人沒想到的。
據(jù)丁公安講,這小子比他老子還狠,被檢舉揭發(fā)有不止一起致人傷殘的情節(jié),這次一起都給挖了出來。南鑼的這顆毒瘤是徹底拔干凈了。
送走丁公安后,何雨柱的興奮勁還沒散去,“守義,你說咱們這回算不算給胡同辦了件大好事兒?”
“怎么著?還想讓大伙兒湊個份子給你送面錦旗?”
龔小北和冉秋葉在一旁聽了直笑。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道:“你這人真沒勁。你不想想,無期啊?那是罪大惡極了,離槍=斃就差一步。咱們這是積了多大功德了?”
“嗯,那你把我那份功德一塊領(lǐng)走吧,就算你結(jié)婚我出的份子錢了?!?p> “那不行,一碼歸一碼,份子錢一分不能少。還有那家具你得抓緊嘍,我和秋葉還等著把關(guān)呢。
事先說好啊,要是我們不滿意了你還得拿回去重做?!?p> 杜守義看了他一會兒,笑道:“你去寫兵法吧,孫子他還不夠?qū)O子,你才是真孫子?!?p> .....
何雨柱的舊家具要留多少還沒最后決定,冉家也會搬來一些,杜守義目前只要打個大衣柜就行。他畫了張簡單草圖給冉秋葉過目,參照的是印象里八十年代的流行式樣。
這在二十一世紀(jì)是土氣,放到現(xiàn)在就是時髦了。領(lǐng)先時代不能太多,半步足矣。
冉秋葉當(dāng)然很滿意,得到首肯后杜守義當(dāng)晚就開了工。這次的家具要打磨上漆,可不是一晚就能完工的,所以他也不著急,慢工出細(xì)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