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再逗之行
趙圖在跟他們坦白的時候并沒有說過自己到底為何而死,更沒有說過南傾死了!
只說了傅京白!
畢竟他只看出了傅京白。
難道竟然!
南傾居然也重生了?!
可她居然重生在了南緋身上?
那現(xiàn)在的女帝是誰?!
南緋?!
一想到這個可能,趙圖心就涼了!
南傾看著他慘白的臉色就知道他已經(jīng)信了自己了,也就不擔心了。
“現(xiàn)在的女帝身體里住著的不是南緋,你可以放心,她是個很好的小姑娘,沒什么壞心思,也不想奪權,膽子小得像個小老鼠。”
她直接用傳音入耳的功法對著趙圖。
這個功法很難練,需要的天資和刻苦一樣都不能少,絕不可能是南緋是個草包能學會的。
趙圖這下更確信了,于是也傳音回去。
“可是陛下,您為何不趁機奪權再除掉太后?”
南傾輕輕搖頭:“時機還沒到,證據(jù)也不足?!?p> 趙圖急切道:“那可找到換回去的辦法?不成,剛才臣的一番暗示太過明顯,若是陛下身體里的人起了歹心...!臣罪該萬死!”
南傾十分放心白森:“不,她不會,她是個很好的人。”
趙圖卻不敢放下疑心:“就算如此,人心難測,陛下不得不防!”
南傾解釋道:“過了四十九日之后,朕與她便會換回身體。”
趙圖:“那她可是要換回南緋身體里?那日后豈不是又要造反?”
南傾:“不,南緋會死,她不會到南緋的身體里?!?p> 趙圖無言,但也下了防備心,準備等四十九日之后定要嚴加打探誰家有姑娘突然暈過去醒來后性情大變的事情。
他能重生,傅京白也能重生,南傾也重生了,說不準還能有什么在他死之后的人重生。
趙圖眼皮一跳下意識道:“不知道戰(zhàn)王他...”
提到戰(zhàn)王,南傾心口一痛。
戰(zhàn)王,南展辰,南國的嫡長子,本該坐享太子之位的嫡長子。
她懷疑了一輩子,卻在最后關頭帶人回來拼死護著她,替她擋住了無數(shù)刀劍的兄長。
戰(zhàn)王上輩子的慘狀她至今閉上眼睛都還記得。
他是面對著自己,身前是無數(shù)的刀劍傷口,身后是無數(shù)的利箭。
他死前的最后一句話是:“妹妹--快走--”
而自己,自己做了什么呢?
她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感到了自己體內內力的流失,她拿起自己手中的長劍。
在驚懼交加中,在長年累月的懷疑中,甚至在他沖進來的一瞬間,還沒等他來得及說什么,反手就在他的肩膀上刺了一劍。
那一劍,是南傾醒不來的噩夢。
一滴淚忽然落下掉在了地上,濺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戰(zhàn)王--戰(zhàn)王他--”
趙圖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陛下,咱們三人重生已是萬幸?!?p> 又一滴淚迅速落下,被南傾抬手抹去了。
“不管他回沒回來,他都是朕的兄長,朕...絕不辜負他?!?p> 趙圖想給她跪下,替戰(zhàn)王這個好兄弟領旨謝恩,但現(xiàn)在場合不對,時機不對,他只能咬著牙回復:“臣替戰(zhàn)王謝過陛下!”
剩下的時間一路無話,眾人來到大殿,無辜的人都自動分在兩邊,男左女右,中間的位置,是留給南傾、黑衣人、宮女以及被南緋趕出宮去的奴才。
但不同的是,這些人跪著,南緋站著。
白森特允的。
也不為別的,主要是南傾跪著,剩下的人日后都別想活了。
白森也得死,換了身份也得被南傾扒出來打死。
南傾站在地上,抱著胳膊玩世不恭的看著白森,甚至還對她拋了個媚眼。
白森下意識回了個mua過去,這是她們兩個作為暗衛(wèi)阿蓮與慫蛋白森彼此交心時候的小暗號。
白森做完這個動作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mua回的不是時候。
正在所有人都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她咳嗽了一聲,“永樂你少這套!別以為撒嬌朕就能放過你!”
南傾神色慵懶:“臣又沒做,干嘛要皇姐放過啊~”
趙圖是萬萬沒想到南傾居然上面的那個身體里不知道是什么牛鬼蛇神的女帝玩得那么好,一個眼神就能換一個親親的那種。
而且,南傾分明不是這個性格好嗎!
她平時不冷得凍死人就不錯了,還跟人拋媚眼?!
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跟賀昭成拋過媚眼!
趙圖覺得不對,女帝這般跟一個人要好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要么是南傾轉了性子要么就是女帝身體里那個會什么邪術!
不行!
作為一個忠臣,他絕不能看著陛下被妖女蠱惑!
趙圖十分緊張的盯著二人。
傅京白趁著無人注意從外面悄悄進來,混進了男人們的隊伍。
索性剛剛眾人都注意著南緋與白森的互動,沒人注意剛剛傅京白不在。
方丈依舊沉浸在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廂房就這么被一把火燒了。
大師帶著之行站在白森身側,準備隨時支援白森。
畢竟在拐著彎罵人上,白森還比大師跟之行差了十萬八千里。
“陛下,這三人異口同聲的咬死了是南緋殿下想要破壞木魚,但實際上,老衲卻看到南緋殿下是被人引著到了珍寶齋又被鎖在門內的。但那小僧人老衲從未見過?!贝髱熡盅a充了一下證據(jù)。
白森看向方丈:“寺里最近兩年可有招過新人過來?將那些新人帶來,還有入寺文牒?!?p> 方丈立馬叫來自己的小徒弟去跑腿。
南緋卻在此時發(fā)難:“方丈對寺廟里的事物這般不熟悉嗎?居然連兩年內的新人名冊都不能脫口而出嗎?”
方丈完全沒想到居然會被這么為難,當即愣住。
白森也懷疑的看向方丈:“是啊,記得之前方丈對寺內的情況可是朕有問即刻便能回答得出的?!?p> 方丈訕笑了兩聲:“老衲年紀大了,這事情常有記不住的時候。”
南傾長長的哦了一聲:“哦~方丈年紀大了啊,那不如方丈的位子換個人坐吧?我覺得大師就不錯呢,小之行也可以~”
說著,對著之行眨了眨眼睛。
之行的臉‘騰’一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