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逗逗丞相父子
“賀公子前些日子被南緋殿下抽得還不夠嗎?你要是再敢擅闖鳳儀宮,那就別怪奴婢不客氣了!”
連翹一揮手,守在門口的女侍衛(wèi)們紛紛拔刀圍了上來。
賀昭成沒有文不成武不就,廢物點心一個,見狀自然害怕。
特別是那天,南緋不由分說的一鞭子抽到他臉上。
他愣是一個月沒敢出門見人。
“都住手,賀公子是宮中貴客,不許慢待!”南傾緩緩走來,帶著一股子皇帝的架子。
賀昭成看向南緋,越發(fā)覺得這個南緋不對勁。
她這個慢條斯理的語氣,維護自己的架勢,遠遠走過來的身形與步法,分明就如同自己記憶中的南傾!
可她是南傾,那如今鳳儀宮中暈過去的人是誰?
賀昭成心中警鈴大作。
連翹對著南傾躬身:“永樂殿下,這賀公子不顧宮規(guī),想要擅闖鳳儀宮,奴婢不過是攔著他罷了?!?p> 南傾一抬手,“陛下可還暈著?”
連翹:“公主殿下不是前腳剛離開嗎?”
賀昭成看著連翹對南緋毫無好感的樣子又開始迷惑了。
“那朕...本公主就不打擾了,賀公子,要一同走走嗎?”南傾故意露出口頭習慣的朕字,又連忙改口。
連翹與眾侍衛(wèi)都一臉沒聽見的樣子,仿佛這個詞專門就是為了給賀昭成聽得一般。
連翹更是迅速的關上了鳳儀宮的大門。
賀昭成警惕的看著南緋,南緋卻笑著看他:“換個地方說話吧,這里不方便?!?p> 賀昭成心有疑惑,猶豫了半天倒也是跟了上去。
御花園中,南傾坐在涼亭里,“我既媚君姿,君亦悅我顏。公子可還記得這句話?”
賀昭成如遭雷擊,“你,你怎么會知道這句話!”
南傾歪頭看他:“朕還知道很多呢,昭成哥哥,換了張臉,就當真不記得朕了嗎?”
賀昭成后退一步,臉色慘白:“你...你是南傾?可你怎么?你...?!”
南傾失落的摸著自己的臉,“朕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覺醒來便成了南緋的樣子。朕想去找自己,可卻被攔在了門口?!?p> 賀昭成心亂如麻,猜測的事情驟然成了真,而且他剛剛才同南緋說過話,怎么這么快就換了個人?
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但他下意識的反應還是先安撫上了南傾:“傾妹妹不怕,昭成哥哥在這里?!?p> 南傾強忍著心中的惡心,拼命的催眠自己。
沒關系,沒關系,現(xiàn)在是南緋的身體,現(xiàn)在用得是南緋的身體!
自己是干凈的,自己是干凈的!
她無助的環(huán)抱住賀昭成:“昭成哥哥,朕現(xiàn)在該怎么辦?朕要是回不去了怎么辦?如今朕身體里的人是誰?她會不會對朕不利?”
賀昭成反手抱住南傾,“這件事太大了,得容臣回去跟父親商量商量。陛下您先別急!”
南傾狠狠在自己腿根上掐了一把只把眼淚逼出來:“可若是那個人提前對朕動手該怎么辦?暗衛(wèi)不在朕的手中,這宮中無人可以保護朕了,昭成哥哥,傾兒只有你了!”
賀昭成的保護欲瞬間被激發(fā)出來,抱著南傾安慰:“不如陛下與臣一同出宮去找父親商量,父親一定會有辦法!”
“真的可以嗎?”南傾之前鮮少在賀昭成面前露過自己脆弱的一面。
但這次卻是全然的脆弱。
世間任何一個男子都抵不住一個從前美艷強大的美人,如今脆弱感十足的趴在自己懷里,雙眼含淚的向自己哭求委屈與害怕。
饒是賀昭成這般對南傾并沒有什么好感,只是為了自己的私欲的男人也抵抗不住。
他哄著南傾一路出了宮。
南傾一路上都嬌弱的伏在賀昭成懷里抽泣,暗地里卻把自己的大腿掐得不成樣子。
并非是她哭不出來,實在是這個抽泣也是一門學問。
大哭會毀了美感,小哭又不夠真誠,這中間分寸的拿捏,十分考驗演技。
美人在懷抽泣,賀昭成的腦子就是想轉也轉不動了。
到了丞相府,南傾紅著眼睛被賀昭成抱下了馬車,驚得門口管家一個臥槽就喊出了口。
“永......永樂殿下!少爺...這...這...這成何體統(tǒng)?。俊惫芗覐拈T口出來的時候驚得直接被門檻絆了個大跟頭。
都來不及喊疼,先磕磕巴巴的阻止了賀昭成。
賀昭成卻急匆匆的問道:“父親現(xiàn)在何處?”
管家被他問得一愣,心說難不成這是要直接拉著公主就去拜見公婆了?
可這圣旨沒下,婚事可不能這么定下???
“老爺在書房...”
管家話還沒說完,賀昭成就拉著南傾一陣風似的跑了。
“這也太急了點吧?”管家忍不住喃喃道。
沒看到剛才情況不明所以的下人湊過來:“管家說什么呢?誰太急了?”
管家抬腳一踹:“滾滾滾,干你的活去,主子的事情少打聽!”
下人挨了一腳,委屈的走了。
管家越想越覺得不對,再加上這兩天經(jīng)他手處理過的事情,腦袋里頓時閃過一絲火光。
他一砸手心,也朝著書房跑去。
書房內,賀丞相摔了杯子跪在地上,“老臣見過陛下!”
南傾連忙將他扶起來:“丞相不必多禮?!?p> 賀丞相同樣眼淚汪汪,仿佛這么多天的委屈終于找到了發(fā)泄的地方。
兩個人執(zhí)手相看淚眼:“陛下,老臣就知道陛下不會這么輕易的就廢棄我父子二人!原來陛下竟然換了身體,可陛下是什么時候?”
南傾擦著眼淚:“丞相受苦了,朕也是剛剛才換到南緋身體里,之前的事情全然沒有印象了。”
賀丞相看著南傾十分震驚:“陛下是剛剛才換到南緋殿下身體里的?可鳳儀宮那位可是一個月前就不大對勁了!”
南傾垂下眼:“朕也不知道事情到底如何,朕只記得那天朕突然一陣眩暈,中間迷迷糊糊的,仿佛在空中飄蕩,醒來后就是現(xiàn)在了,怎么丞相說鳳儀宮里的我一個月前就不大對勁了?如今是什么時候了?”
賀昭成看著南傾神色復雜:“如今已經(jīng)是四月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