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生活不易南傾嘆氣
趙圖帶著傅京白聯(lián)合淮王準(zhǔn)備把這盆臟水潑到太后頭上,太后這邊又準(zhǔn)備把水還給賀家,賀家聽到消息也準(zhǔn)備把臟水潑到太后頭上,一時間朝堂里形成了十分詭異的局面。
腳踏兩只船的遠(yuǎn)遠(yuǎn)躲著,概不插手。
南傾那頭的又聯(lián)合著被趙圖等人收編的官員瘋狂往太后身上潑臟水。
太后黨羽的人又瘋狂的把臟水往賀家潑。
賀家那頭默默凝噎,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森坐在龍椅上看著烏泱泱或跪或站的朝臣們直在心底發(fā)笑。
這些人一個個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出賣兄弟,同僚,甚至是手足。
面對生死之時,威嚴(yán)肅穆的朝堂可以隨時化身民間的菜市場,這些人吵嚷推搡唾沫星子都能噴死對方。
南傾在屏風(fēng)后面,聽著前朝的動靜,算計(jì)著每個人的心思。
趙圖聯(lián)合淮王往太后身上潑臟水這件事是太后沒想到的。
趙圖曾是她一手提上來的孩子,且當(dāng)年他與淮王割袍斷義的事情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誰都想不到他們?nèi)缃窬尤粫匦夼f好,還聯(lián)合起來算計(jì)她。
退了朝,太后收到消息后氣得把屋子里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嬤嬤跟在她身后勸她:“太后莫?dú)鈮牧松碜?,女帝能來這一招也是必然的,只是趙圖怎么會突然反水,之前沒收到一點(diǎn)他臨陣倒戈的消息?!?p> 太后將手里的佛珠都扔了出去:“趙圖可是哀家一手提拔上來的,是哀家最放心的棋子,他是什么時候,什么時候......”
嬤嬤眼里也是一片茫然,太后大喘著粗氣,“不成,現(xiàn)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哀家,哀家絕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你去,去將那丫頭給哀家找來?!?p> 嬤嬤眼神肅穆:“太后這就要動手了?現(xiàn)如今可不是動手的好時機(jī)?!?p> 太后甩開嬤嬤冷冷的看著她:“怎么,哀家現(xiàn)在說話都不好用了嗎!連你也要背叛哀家?!”
嬤嬤連忙下跪:“老奴不敢!”
“那還不快去!只要扣下那丫頭,哀家就不信南傾敢輕舉妄動!”
嬤嬤心下駭然,立刻跑了出去。
鳳儀宮,白森聽著連翹的回稟,笑了出來。
她頗有些自豪的沖著南傾道:“看吧,我就說把她逼急了一定會要我去?!?p> 南傾無奈的看著她:“要不還是讓連翹易容成你的模樣過去吧,我總覺得你這張嘴到了太后那里沒個把門的再把自己作死了?!?p> 白森一揚(yáng)脖子:“我才不信她敢真的把我弄死,畢竟她還是怕你的?!?p> 南傾挑眉:“你不怕她狗急跳墻?”
白森撇嘴:“那我大不了少損她幾句就是了,不過阿傾,你可要早點(diǎn)來救我啊!”
說完她撲倒在南傾腿邊,抱著南傾的小腿開始假哭。
南傾輕輕晃了晃腿,白森果然抱得死緊,“快起來,這時候要是有人過來看見像什么樣子!”
白森哼哼唧唧:“不會有人看見的,我馬上就要被帶走了,將會有好些日子不能同你一起吃住了,你要記得想我,不可以忘了我,更不可以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又同別的小妮子關(guān)系好!鏡花水月她們倆也不行!人家可是一對,你硬插一腳進(jìn)去人家會嫌棄你的!”
連翹嘴角一抽,默默把臉轉(zhuǎn)過去了。
茯苓干脆直接走了出去,對著嬤嬤:“陛下剛剛起身正在更衣,還請嬤嬤稍等片刻。”
嬤嬤知道南傾也在,更是不敢催促,只能連連點(diǎn)頭。
茯苓干脆也不進(jìn)去了,站在門口等著里面的人出來,畢竟眼不見心不煩。
屋內(nèi)白森還抱著南傾的大腿耍寶賣乖,南傾也是越發(fā)看不下去了。
“要不還是讓連翹過去吧,就你這樣的過去見太后,不出半個時辰不是你死就是你亡?!?p> 跟太后斗了這么多年,加上她算是被太后養(yǎng)大的,按照她對太后的了解,就白森這樣又慫又欠的到了太后面前肯定是出不了多久就要被殺了的。
她實(shí)在是有點(diǎn)擔(dān)心。
白森卻道:“不成,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身上有個不起眼的胎記,若是連翹過去了,被太后查出來什么,那連翹就性命不保了。”
南傾一臉嚴(yán)肅,“你說我身上有個不起眼的胎記?在哪?”
白森直接扒了衣服,露出了胸口偏下一點(diǎn)點(diǎn)的地方:“這里,有個不起眼的痣?!?p> 南傾與連翹湊近看,果然見上面有個細(xì)微的小黑點(diǎn),是壓根不會注意也不會被看到的地方。
“但是,太后會知道這個地方有個小痣嗎?”連翹看著那幾乎看不見的小痣遲疑道。
南傾腦子里卻嗡的一聲。
“會?!?p> “什么?”連翹不解,這地方連她這個貼身侍女都不會注意到,為什么太后會注意到?
南傾卻回憶起多年前那一幕。
那次她病重,太醫(yī)們竭盡全力也救不好她,太后一時心急便找了南洋大師給她看,大師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但南傾記得,有一階段是需要她全身赤裸,由大師的女弟子們圍著她吟唱,然后還要在她身上扎滿銀針。
事后更是太后的侍女們服侍她。
“太后的確有機(jī)會知道,只要有這萬分之一的可能,都必須是白森親自去。”南傾捏著白森的手隱隱發(fā)力。
白森對著南傾安撫的笑了笑:“放心,我會好好保護(hù)自己的,南傾,別怕?!?p> 南傾嗤笑一聲:“到底是誰怕啊,快走吧你,可別讓太后久等了?!?p> 白森大著膽子抱了抱南傾,在她耳邊低語:“阿傾,必要的時候不用顧忌我的性命,哪怕我死了,身體還在,你就能換回來,大師偷著告訴我了,什么兩個身體必須毫發(fā)無損都是大師哄你的?!?p> 南傾僵硬的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背,“我會讓你活著回來?!?p> 白森對著她笑了笑,松開她的懷抱,飛快的朝著門口跑了。
到了門口,又理了理衣服,端莊的走了出去。
她一走,屋子里剎那間空了好多。
南傾看著偌大的房間,覺得從前還小的屋子怎么忽然就有點(diǎn)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