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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

第八十五章 較量2

高手 貪狼.行僧 5652 2022-09-03 19:49:32

  剎那間,一絲狠戾閃過我的心頭,我一步跨過茶幾,沖到祝老師跟前,狠狠薅住他的衣領(lǐng),“你到底是誰?你還知道什么?”

  對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屋里所有人都驚呆了,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一般,直到聽到聲音急奔出廚房的祝老師愛人驚呼一聲,手中的盤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文寧,你他媽想干什么,快松手!”反應(yīng)過來的吳胖子三兩步?jīng)_到我和祝老師中間,用盡全身力氣試圖掰開我緊攥的手。

  老鵬和高蓉卻站在原地沒有動,我相信他們此刻的心境和我是一樣的,尤其是老鵬,林家在我們身邊安插的“間諜”已經(jīng)夠多了,足以讓我們不寒而栗,難道無心插柳碰到的祝老師也會是林家的人?我不敢往下想,緊攥衣領(lǐng)的手心滲出了汗,眼里噴出了火。

  “老褚。。”祝老師愛人弱弱得試探著柔聲問一句,似乎生怕聲音大了我就會掐斷他老公脖子一樣。

  “等等,不對,老褚?不是祝老師嗎,怎么會是褚?難道我聽錯了,就算東北人口音再重,‘?!汀摇陌l(fā)音我還是能聽出來吧!”我怔怔得看著眼前這位憨厚的如農(nóng)民般的中年人,他正笑著看著我,四目相對,眼里那份鎮(zhèn)定自若讓我莫名產(chǎn)生一種敬畏,絲毫看不出對方有任何的緊張,或者不安。

  聽到祝老師愛人的稱呼,高蓉和老鵬嘴巴張的更大,就連吳胖子也呆立在原地。

  “來,都坐下,這是干嘛??!”祝老師操著一口流利的天津口音說道,輕輕掰開我抓住衣領(lǐng)的手,是那樣的輕松。

  “我本姓褚,天津人,大名褚玉玦!”抿一口茶,祝老師接著說道。

  “哦!”我、老鵬和高蓉同時發(fā)出一聲驚呼,這他娘的也太扯了吧,最初仿畫的是天津褚玉璞大師,再次仿畫又遇到褚玉玦,我絕不相信毫無關(guān)系的兩人名字會如此相似,而且還都是天津人,就算是拍電影,也不能這么巧合吧!

  “祝老師,這可是您的不對,怎么連我都瞞。?!甭犅劺蠋煴拘振?,吳胖子一臉的埋怨。

  “別打岔!”他還想再多說什么,我和老鵬異口同聲打斷他,故事情節(jié)太過離奇,我們絕不能容忍中間有人橫插一杠子,打斷老師的思路。

  祝老師,不,應(yīng)該是褚老師笑笑,接著說道,“我們褚家打大清乾隆年間就以書畫作仿為生,歷代先祖立下一個規(guī)矩,無論是誰做了仿,都要向本族所有人說明仿的什么作品、是誰買了仿,以便日后遇到能擦亮眼睛,不至于上當,而且絕不給作奸犯科、借機投機之小人做仿?!?p>  “哦!”

  “我們這一輩兒兄妹三人,我大哥玉璞,是他給你們仿的《昭君出塞圖》吧?”

  “嗯!”我下意識點點頭,現(xiàn)在大腦短路,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完全被褚老師的故事所吸引。

  “我還有一個妹妹,褚玉瑛”褚老師說到這里,緊咬嘴唇眼望天花板,眼圈兒竟現(xiàn)了紅暈,我們屏氣凝聲,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目光更不敢從褚老師身上移開,生怕錯過一秒,就會錯過最精彩、最吸引人的故事情節(jié)。

  約么一兩分鐘,褚老師低頭苦笑一下接著說道,“雖然我們兄妹有二十年不聯(lián)系了,但祖宗留下的規(guī)矩一直在堅守,大哥仿完畫后,第一時間給我們發(fā)了短信,沒想到,唉,沒想到啊,竟然讓咱們在沈陽相遇,這就是命吧!命!”

  褚老師說著眼里泛出淚花,早已守候身旁的妻子悄悄扶住他的肩膀,滿含深情看著他,褚老師苦笑一下,拍拍她的手,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

  “祝。。不,褚哥,你們?yōu)槭裁葱置貌灰娒姘??”吳胖子突然問道,我們仨同時向他投去極其不滿的目光,雖然我們也很想知道答案,但更希望褚老師能不受任何打擾按自己的思路講下去,這吳胖子今天是怎么了,不是挺會察言觀色的嘛,怎么總干這沒眼力介兒的事!

  見我們仨嗔怒得看著自己,吳胖子也自覺失言,悻悻得縮縮脖子,不再說話。

  “不提家事了!”褚老師一拍大腿說道,“你們讓我仿畫,能告訴我是為了誰嗎?”

  我和老鵬、高蓉對了一下眼色,為難得看向褚老師。

  剛想推辭,褚老師湊近我,炯炯有神的雙眼緊盯著我說道,“是為了林家,對嗎?”

  “???”我驚呼一聲,身子不由向后縮縮,不過隨即鎮(zhèn)定下來,“是褚玉璞大師告訴您的,對嗎?”

  “看來我猜對了?”褚老師靠向沙發(fā)靠背,眼神變得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嗯,您猜對了!”我重重點下頭,答道。

  “難怪啊,難怪!”褚老師說著搖了搖頭,表情很是無奈,似乎又有種恍然大悟。

  “難怪什么?是褚大師跟您說什么了嗎?”我不禁再一次問道。

  “他什么也沒說,信息上只說了仿了什么畫,什么人要的,我可以給你看。”褚老師平靜得說道,目光堅定,讓我絲毫不懷疑其中有任何水分。

  “那您。?!?p>  “他走了,臨走前給我發(fā)了消息,說是累了,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這是他打年輕時就有的夢想?!瘪依蠋熣f到這兒,眼皮垂下,微微在顫抖,幾滴熱淚掙脫眼皮的束縛,滾落臉頰。

  “什么?褚伯伯走了?”聽到褚老師的話,我們仨驚得幾乎同時從座椅上蹦起來,我看到高蓉的眼里布滿淚水,老鵬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從褚老師的語氣、表情,傻子也知道他大哥絕不是去旅游、散心這么簡單。

  “至于為什么我能一下猜到是林家,如果你們能夠再見到他,還是讓他告訴你們答案吧?!瘪依蠋熃又f道,“畫我給你們仿,去取原作吧!”

  。。。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今天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我記不清是怎么離開的褚老師家,也記不得有沒有把原作送到褚老師家,當我回過神時,我們已經(jīng)坐在李家熏肉大餅店里,身旁橫七豎八倒著十來個空啤酒瓶,桌上的菜卻沒怎么動,只有吳胖子一個人在大快朵頤得吃著。

  看高蓉的臉色,明顯是剛剛哭過,臉頰上的淚還沒擦干凈,再看老鵬,低著頭,不說話,一杯接著一杯喝著悶酒。

  “我說,你們仨怎么跟死了爹娘似的,吃啊,來,嘗嘗,這可是沈陽特色!”吳胖子說著卷起一塊肉餅,放在我的盤子里,又給老鵬、高蓉分別遞上一塊。

  “吃不下!”我苦笑一下,一口干盡杯中的酒,低下頭雙手支住額頭,這樣別人不會看見我的眼淚。

  “人是鐵,飯是鋼,吃不下也得吃!多大的事兒,也得扛著!”吳胖子說著硬把餅塞進我的手里,看著卷滿熏肉、呼呼冒著香氣的大餅,我一點兒食欲也沒有,苦笑一聲,把餅放在桌子上。

  “我想回趟天津!”我轉(zhuǎn)向老鵬和高蓉,鼓足勇氣說道。

  “寧兒。?!备呷匾幌伦涌蕹雎?,“我給爸爸打過電話了,他也說褚伯伯走了,從爸爸的語氣,我知道,褚伯伯再也不回來了。?!闭f著說著竟泣不成聲。

  我拍拍高蓉的肩膀,千言萬語涌在心頭,卻一句話也說出出來。

  “寧兒,你說咱剛讓褚伯伯仿畫,褚伯伯就走了,是因為咱們嗎,是林家威脅他了嗎?褚伯伯跟弟弟妹妹都不聯(lián)系,他上哪去啊,他還能喝上那口得意的潮河白嗎?”高蓉抽泣著伏在桌子上,哭聲引得周圍食客紛紛看向我們。

  “回天津,找這幫兔崽子去,有本事沖小爺來啊,欺負一個老人也算他娘的本事!”老鵬“啪”的一聲把酒杯摔在地上,玻璃四濺,嚇得與吳胖子一起的女孩兒捂住耳朵嬌呼一聲。

  “你他娘的想干什么,還嫌不夠亂嗎?!”我站起身一拳錘在老鵬肩膀上,歇斯底里般吼道,仿佛只有這樣,壓在心底那塊巨石才能稍微挪動一點兒,讓我可以痛快得喘口氣。

  老鵬驚恐得瞪大眼睛看著我,眼里的淚水奔涌而出,兩手僵在半空哆嗦著說道,“寧兒,你他娘的打我!”

  “我。?!倍畮啄甑慕磺?,我和老鵬極少紅臉,看著老鵬此刻的樣子,我十分后悔剛才的沖動,一臉歉意看著老鵬,不知為何,卻一句道歉的話都說不出,就像一塊石頭把喉嚨堵死了似的。

  “沒事兒!沒事兒!我們鬧著玩呢!”發(fā)生剛才那一幕,我們瞬間成為整個飯店的焦點,所有人都默默注視著我們,甚至有幾個還掏出手機準備報警,為避免節(jié)外生枝,吳胖子顧不得我們,趕緊向周圍邊作揖,邊解釋。

  “寧兒,你他娘的打我??!”老鵬一下子從座椅上躥起來,帶著哭聲向我吼道。

  “兄弟!”我一把把他攬在懷里,使勁兒抱住他的肩膀,淚水再也止不住。

  平靜下來,我對老鵬、高蓉說道,“不管褚大師是不是因為我們走的,他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離開天津,肯定與林家脫不了關(guān)系?!?p>  “嗯,這點從褚老師的話里也能聽出來!”高蓉點點頭,說道。

  “所以于情于理,我們必須回一趟天津?!蔽夷抗鈭远ǖ每粗麄儌z,斬釘截鐵得說道。

  “回去頂個屁用!人家褚大師已經(jīng)走了,咱上哪找去!”老鵬氣呼呼得揉著肩膀,沒好氣說道。

  “兄弟”我知道他還在怪我打了他一拳,于是端起酒杯一口喝干,把杯底沖向他,“剛才是我不對,不該沖動,怎么,跟我你還真生氣??!”說著摟住他,晃晃肩膀。

  “切!”老鵬扭扭身子甩開我的手,不過臉上卻閃現(xiàn)一絲笑容,輕輕晃著酒杯說道,“跟了你,算他媽倒八輩子血霉!”

  看我和老鵬重歸于好,滿桌人懸著的心才算徹底落了地。

  “不過,老鵬說的有道理,褚伯伯走了,肯定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蹤跡,咱去哪找呢?”高蓉托著下巴,一臉憂心看向我。

  “死馬當活馬醫(yī)吧,去褚大師家里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什么線索呢,總比在這等著干著急要強!”我想了一下說道,其實這個想法打離開褚老師家就在我腦海里打轉(zhuǎn)。

  “嗯!看來也只能這么辦了?!备呷攸c點頭,“一會兒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咱就出發(fā)?!?p>  “干嗎明天??!現(xiàn)在就走,麻溜兒的??!”聽我們商量明天動身,急性子的老鵬一摔酒杯,幾乎要從座位上蹦到桌子上,瞪著倆牛眼,一臉不可思議沖我們倆喊道。

  “喝了酒,你能開車?”我沒好氣得斜這小子一眼。

  “哦。?!崩嚣i馬上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如霜打茄子般縮縮脖子,看看桌上的酒杯,嘟囔道,“早知道如此,剛才就走了,喝哪門子酒。?!?p>  聽到老鵬的話,吳胖子立馬不樂意了,也把酒杯墩在桌子上,豎起眉毛瞪著老鵬說道,“怎么著,老子請你喝酒還請出毛病來了?”

  “吳哥,吳哥,我不是那個意思。?!崩嚣i急忙解釋。

  吳胖子擺擺手,“兄弟,也別解釋,解釋就外道了,我知道你是這個性格,跟哥哥這沒那么多說道,雖然你們不說,我也能猜到那位褚老哥對你們多么重要,我佩服你們這份俠義,來,干了這杯酒,哥哥敬你們!”吳胖子說著端起酒杯,我和老鵬跟著,三人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吳胖子看看我,又看看老鵬和高蓉,接著說道,“不過以你們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到了天津別說找人了,不把自己丟了就是好事!”

  “嗯?”我不解得抬眼看向吳胖子。

  吳胖子悠閑得卷一塊餅,嚼一口接著說道,“太浮躁!我第一次見你們倆時不這樣啊,和那個叫陳偉的斗法,那份機靈和膽識哪去了?”

  我和老鵬對視一眼,一時語塞,低下頭。

  “找回那份勁兒,你們贏,找不回來,你們輸!沈陽的事不必惦記,褚哥那我給你們盯著,畫仿好我給你打電話?!?p>  “謝謝吳哥!”我不知該說什么好,心里對吳胖子那份好感瞬間又增加幾分,暖暖的。

  “哎,老爺們兒,謝字不提!”吳胖子說著摟住身邊的美女,一副大咧咧的派頭,“不過丑話說在前頭,別讓希望你贏的人傷了心,當然了,這筆買賣賺了錢,也別忘了咱老吳出了一份力?!?p>  “哈哈,商人,商人,十足的奸商!”我笑一聲,還沒開口,老鵬搶先手指點著吳胖子說道,一臉壞笑,絲毫沒有責備的意思。

  “買賣不成仁義在?。 眳桥肿右荒槻恍伎纯蠢嚣i,手在女孩兒光潔的肩膀上游走著,“不答應(yīng),你們自己盯著褚哥那邊吧,我不管啦,天津你們也別去了!”

  “哎,我說你。?!?p>  “得,得,我投降!”真是看不得他倆再你一言、我一語爭下去,吳胖子使出“殺手锏”,我趕緊舉白旗,結(jié)束這場無休止的斗嘴。

  。。。

  第二天,我們趕到天津楊柳青的富春園小區(qū)已是晚上九點,一進樓道門兒,一陣清脆的鸚鵡鳴叫聲傳來,我們按捺住內(nèi)心的激動,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三樓,“啪啪”砸著褚老爺子的家門。

  半晌,屋內(nèi)依舊死一般沉寂,就在我們?yōu)l臨絕望,不得不接受這個現(xiàn)實的時候,對門兒的門緩緩打開,一位老太太探出頭,警惕得問道,“你們找誰?”

  “找褚玉璞大師,他在嗎?”我?guī)缀跏菦_到老太太跟前,興奮得盯著她的眼睛,努力在略顯渾濁的眼神里尋找著線索。

  老太太被我的唐突嚇得后退兩步,差點兒就要下意識關(guān)上門,被我一把把住門框,定定神,嗔怒著說道,“小伙子,怎么毛毛躁躁的!”

  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臉紅著松開手后退兩步,見此情景,高蓉上前微笑著說道,“阿姨,我們不是壞人,是褚老師的學生,今天有急事找他,他在嗎?”

  “搬走了,家具都賣空了!”見高蓉上前,老太太這才踏下心來,重新敞開門,說道,“得有一個星期了吧,你們是他的學生,會不知道?”說著警惕得上下打量著我們。

  “這不是最近忙嘛,沒顧得來看老師?!备呷刂嶂忉?,“褚老師說是搬到什么地方了嗎?”

  “沒。。沒有?!崩咸妓髦鴵u搖頭。

  “您再好好想想,有沒有留下什么話?”老鵬陪著笑問道,眼里滿是殷切。

  “沒有啊,有嗎?”老太太眨眨眼睛,望望樓道天花板,轉(zhuǎn)過頭沖里屋喊道,“老頭子,對門兒老褚走前兒留下什么話了嗎?”

  “沒有!”屋里傳來一個蒼老而干脆的男聲,還伴著兩聲咳嗦。

  得到答復的老太太沖我們攤攤手,“沒留下什么話,要不你們再到別處打聽打聽吧?!?p>  失望同時閃現(xiàn)在我們仨的眼睛里,剛剛?cè)计鸬南M僖淮纹茰?,就在我們即將下樓,老太太就要轉(zhuǎn)身關(guān)門時,屋里再一次傳來一陣清脆的鸚鵡叫聲,那叫聲我再熟悉不過了,當時我可是幫褚大師調(diào)教過鳥的!

  我急忙奔回老太太跟前,一把握住她的手,激動得說道,“鳥!鳥!阿姨,屋里的鸚鵡是褚大師留下的嗎?”

  老太太害怕得一下抽回手,下意識后退兩步,驚慌失措般說道,“是。。是老褚給的,咋啦,你想干什么?”說著眼神不住往身后瞟,邊瞟邊喊道,“老頭子,老頭子,你快來!快來!”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又讓老太太把我們歸到壞人一列了,不由搖著頭苦笑一下,求救般看向高蓉。

  高蓉會意得朝我擠下眼睛,上前安撫著說道,“阿姨,您別怕,文寧是聽到褚老師養(yǎng)的鳥叫聲太激動了,讓您受驚了?!?p>  “啥?你叫文寧?”剛剛拄著拐棍走出屋子的老爺子聽到我的名字,猛得抬起頭,兩眼瞬間冒出了光。

  “對,對,我叫文寧!”猜到褚大師可能留下什么東西,而且是點名留給我的,我們仨的興奮溢于言表。

  “你真叫文寧?”老爺子一邊慢慢一步步挪向門口,一邊問道。

  “真的,您要是不信,讓這小子給你拿身份證?!崩嚣i擠進屋,扶住老爺子說道。

  “身份證就不必了,老褚臨走時留下一封信,是給你的,說你一定會來取,讓我們等著就行了?!崩蠣斪诱f著轉(zhuǎn)身向客廳的儲物櫥,從中間一層取出一個信封,遞給我。

  我雙手捧過信,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心里五味雜陳,說不清是什么滋味,褚大師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會來取信呢,這是一份信任,一份對“義”字的信任,足以讓我尊敬他一輩子!而信里又究竟寫了什么呢?

  我迫不及待拆開信封,卻看到一個讓我們怎么都不敢相信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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