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驚!玄學(xué)大佬成為假千金后殺瘋了

  東城。

  夜。

  月色透過窗子鋪灑下來,落在床上熟睡的男人的臉上。

  男人閉著眼,雙眉緊蹙,似乎做了什么噩夢。

  夢里,他站在一望無際的荒漠。

  頭頂是絢爛璀璨的極光,腳下是細軟干澀的黃沙。

  他在飛沙走石的天地之間,瘋狂的,絕望的,朝著某個方向跑去。

  而前方。

  一道瘦弱身影在漫天極光中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向下落去。

  他拼命向前跑,拼命向前跑,可還是追不上她墜落的速度。

  漸漸的,風(fēng)沙停了。

  他疲憊地跪在地上。

  抬頭,前方空無一人。

  秦時堰猛地睜開眼。

  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房間,外面依舊是夜色,他忽然坐起身,焦灼地捏了捏眉心。

  已經(jīng)兩天了。

  他還是沒有姜姌的消息。

  反而夜夜噩夢。

  哪怕三年前離婚時,他也沒有做過這種噩夢。

  啪!

  秦時堰打開床頭燈,下床穿好拖鞋,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出房間,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還剩兩個多月。

  他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這樣快。

  也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和姜姌以這種方式再分開。

  他寧愿她下山后從來沒有找他。

  好歹,她能好好活著。

  這時,身后響起一陣腳步聲。

  是秦毅。

  他披著外套,投來關(guān)切的目光,“又做噩夢了?”

  他走過去,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抿了口,發(fā)出舒坦的呻吟,“好酒。”

  秦時堰不說話,悶頭一飲而盡。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小姜這三年都做了什么嗎?”

  秦毅緩緩開口,“三年前,我的老朋友病重,她為了找藥,就全國各地跑,可最后,還是沒能留住老觀主?!?p>  他看了秦時堰一眼,“你一定想問,我這個老頭子不是神醫(yī)么,為什么不去治呢?”

  “因為啊,老觀主根本不是病重,而是遭人陷害,再加上年邁已久,才無法挽回。”

  聽到這話,秦時堰神色頓了頓。

  他只知道老觀主病逝,鐘玄背叛師門,至于老觀主的病是如何,他猜測過,但沒有證據(jù),便沒法下定論。

  “所以,小姜背負的不是尋常恩怨,依她的性子,這個仇必報無疑。”

  秦毅唏噓不已,事關(guān)老朋友,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只是老觀主三申五令不許他插手,再者,玄門的事,普通人實在是無能為力。

  所以他很是心疼小姜。

  此次她又為了秦時堰擅自開棺,他實在是沒法就這樣眼睜睜看著。

  秦時堰聞言覺得胸口堵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半晌,他從喉嚨憋出一句話,“所以她這次下山,就沒想著活著回去?”

  他滿是希冀地看向秦毅,得到卻是沉默,而此時此刻,沉默也是一種答案。

  “難怪她接近我,卻又時時刻刻保持距離,和姜家斷絕關(guān)系,卻又無時無地不關(guān)切著姜家的情況。”

  秦時堰說著,這兩個月的事情就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閃過。

  她下了山,幫他解蠱,幫姜老爺子治病,解決了姜熙月和韓涇橋這兩個很有可能危及姜家的人,對姜可欣再三手下留情,處處告誡。

  直到除了五乞鬼,她就像功成身退一樣,像三年前一樣,再次退出人們的視線。

  “其實她下山,有部分原因是為了你?!?p>  秦毅再次開口,“她下山前,找我喝過一次茶,我問她為什么,她說要給兩個很重要的人治病,至于是誰,她沒有說?!?p>  當(dāng)時,他也沒有明白。

  可現(xiàn)在看來,這兩個很重要的人,一個是姜老爺子,另一個,就是坐在自己面前的大孫子了。

  聽到這話,秦時堰薄唇緊抿。

  原來他一直都是她很重要的人。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要推開他?

  就是因為所謂的仇恨?

  可不論是什么,他都可以跟她一起面對。

  以至于他一直覺得那天晚上,他們是冰釋前嫌,重歸于好。

  沒想到,卻是道別。

  “時堰。”

  秦毅語重心長道,“爺爺知道你最近茶飯不思,是擔(dān)心小姜的安危,也知道你放不下公司,所以遲遲沒有下決定。”

  “于私,爺爺當(dāng)然不希望你去跳火坑,但于義,小姜那丫頭畢竟不僅救了你一命,這些年也幫過爺爺不少忙,如今她身陷囹圄,我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聽到這番話,秦時堰神色頓了頓,“爺爺……”

  “嗐!”

  秦毅立刻擺了擺手,“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爺爺可是神醫(yī),就算半截身子入土,我也有辦法拔出來一截,我是年紀大了,可我腦子清醒得很,秦家這些產(chǎn)業(yè),我還是能打理得了的。”

  頓了頓,他欣慰道,“你呀,就放心的去吧,我們秦家的二郎,絕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他自然舍不得秦時堰。

  這可是他大兒子唯一的血脈。

  這一去,也不知會被卷入哪個泥潭。

  但他很清楚,此時此刻的秦時堰想要干什么。

  聽了這一番話,秦時堰重重點頭,“謝謝您跟我說這些,我知道該怎么做了?!?p>  人生在世,總有一些事情更重要。

  于他,莫過于秦家偌大的產(chǎn)業(yè),也莫過于一個不想再錯過的愛人。

  管理前者,他日以夜繼,勤勤懇懇,后者,卻是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可讓他在愛人用性命換來的安逸生活中度日,無異于茍活。

  他已經(jīng)錯過一次了,絕對不能錯過第二次。

  所以這幾天,他一直不知道怎么跟爺爺開口,而如今爺爺主動寬慰,他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男人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她帶回來的,到時候,您要為我們主持婚禮!”

  ……

  清晨第一縷陽光打在臉上,姜姌皺了皺眉,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嗯?

  她怎么睡在地板上?

  從堅定冰涼的地板上爬起來,姜姌冷不丁打了個寒戰(zhàn),下意識看向桌上的罐子。

  還在。

  再看看周圍一片狼藉,姜姌這才想起來,昨晚本來在凈化五乞鬼,結(jié)果,結(jié)果……

  結(jié)果自己暈過去了。

  身上沾了不少灰燼和糯米,姜姌拖著酸痛的身體去了浴室。

  很快,她發(fā)現(xiàn)了手臂上的黑色紋路。

  昨晚還沒有。

  難道是五乞鬼的反噬?

  思來想去,只能有這種可能性。

  紋路蔓延到了手臂,也清洗不掉。

  姜姌只能挑了件長袖衛(wèi)衣,正好是秋冬,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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