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詩詞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李修文抬頭看了好友一眼,寬慰道:“沒事,寫不出來不要硬寫,咱們本來也,是吧?!?p> 他知道梁川不是這塊料,比自己差地不是一星半點。
也沒當(dāng)回事。
自己低頭寫了起來,既然是打探情況,那自然不能太假。
兩個人總得有一個人多付出一些。
畢竟。
自己是涼國飛云州青木城梧桐巷白山學(xué)院啟蒙班第三十二屆詩詞大會的前三甲。
童子功了解一下。
席間的眾人有的愁眉苦臉,有的自信滿滿。
那位身穿青色長衫的凌風(fēng),就是屬于后者。
他本身于詩詞之道便很是精通,這次游歷認(rèn)識了一個涼國詩詞大家。
從他手中獲得了不少好詩好詞。
“這一次絕對可以獲得夢嵐花魁的青睞,嘗一嘗這個美人的滋味?!绷栾L(fēng)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想起花魁夢嵐的那一身薄紗,還有那大家閨秀的文雅氣質(zhì),心中便是火熱不已。
今夜他的表現(xiàn)也是很出色。
只是讓他有些不滿的是,旁邊那一組幾榻上那名青年男子實在是長得有些扎眼。
太帥了。
引得花魁娘子頻頻側(cè)目。
“幸好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肚子里沒有半點墨水,那懂得什么詩詞?”凌風(fēng)不屑的想道。
不過時候。
大家便做出了各自的詩詞,寫在了紙上,交由婢女遞了進(jìn)去。
然后就開始等待。
梁川對于自己的詩詞很有信心。
既然是望月閣。
他便以月為題。
抄了,不,寫了一首詩。
暮云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zhuǎn)玉盤。
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
他只是記得是那位??拥艿埽尩艿懿煌I贀扑拇笪暮缹懙?。
但是名字卻記不起來了。
對此,梁川感到有些牙疼。
不過,靈機一動。
便提起大筆,刷刷刷寫下了幾個大字。
暖閣內(nèi),鋪著溫暖的地龍。
花魁娘子夢嵐身子靠在床邊,百無聊賴的看著婢女手中的詩詞。
涼國文風(fēng)鼎盛,但是在她看來,詩詞一道匠氣太重,缺了些靈氣大氣。
她是真正的愛詩之人。
因此才立下了這個規(guī)矩。
一張張紙條很快被她翻過,眉頭緊鎖。
“這是些什么狗屁不同的字句,堆砌文字,這也叫詩?”花魁娘子氣的飽滿的胸口一陣起伏。
她看的很快。
其中一張紙條終于讓她正視了起來,上面用詞華美,意境悠遠(yuǎn),雖然稍有堆砌之嫌。
但已然是大家風(fēng)范,難得的佳作。
“難道是他?”花魁娘子連忙看了一下署名。
凌風(fēng)。
眼神暗淡了下去,接著面上泛起了一陣紅潤,搖頭苦笑道:“我這是怎么了,怎么犯了花癡?!?p> 她方才異想天開的想到的人,便是梁川。
可是她看席間的表現(xiàn),也知道這位梁公子似乎興趣缺缺,不擅長詩詞之道。
但是那俊朗無雙的面容,讓她忍不住幻想了一下。
“靜心,靜心,可不能為了一個男子,懷了我多年的規(guī)矩?!被镒幽樕细‖F(xiàn)了一抹酡紅,眼神含春。
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心情。
接著看起了寫著詩詞的紙條。
大多是平平無奇的詩作。
李修文的大作被花魁娘子掃了一眼,也就隨手翻了過去。
就在夢嵐以為今日也是徒勞無功的時候,忽然看見了一首詩。
心中頓時一動。
《望月閣贈夢嵐》
“暮云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zhuǎn)玉盤?!眽魨箍谥朽钪?。
眼中漸漸發(fā)出了光,一股優(yōu)雅高遠(yuǎn)的景色,頓時浮現(xiàn)在她眼前。
“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夢嵐反復(fù)念著這兩句詩。
一股悲愴寂寥的情緒逐漸籠罩心頭。
聯(lián)想起自己的出身和如今的經(jīng)歷,花魁娘子夢嵐白皙的臉蛋上不自覺的流下了兩行清淚。
“世上竟有如此意境的詩詞,作詩之人心中有錦繡河山啊?!眽魨剐闹惺钟|動。
這便是她一直追求的詩詞。
意境高遠(yuǎn),觸動人心,可以引起人的共鳴,與之共情。
此時的夢嵐深深的華夏詩詞的魅力給折服。
這首詩在涼國詩壇也足以獨立鰲頭。
“到底是誰,竟有如此才情,可以寫出這么動人的詩詞?”花魁娘子夢嵐低頭看了下去。
赫然寫著三個大字。
梁修文!
“竟然是他???”端莊高雅的花魁娘子夢嵐瞪大了那雙明亮如星子的眼睛,呼吸急促。
手中忽然一顫,將那張紙條掉落在了地上。
接著她就反應(yīng)了過來。
心疼的連忙撿了起來,輕輕的擦拭,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懷中。
........
望月閣大廳之中,溫暖的地龍讓溫度保持在一個很舒服的程度。
每個人都在望著暖閣的門口,等待著夢嵐花魁的貼身婢女出來宣布結(jié)果。
一身青衣,貴氣無比的凌風(fēng)臉上掛著胸有成竹的笑容,今夜他便要做花魁夢嵐的入幕之賓。
在場的眾人,不論是涼國的官員還是文人士子,在他眼中都是不值一提。
今夜我必奪魁!
花魁娘子的規(guī)矩,今日便有我凌風(fēng)來破。
很快。
一名婢女走了出來,面有喜色。
“哪位是梁修文,梁公子?”
“恭喜公子今夜奪的頭魁,我家姑娘有請公子入暖閣一聚?!?p> 梁修文,這個名字很熟.....李修文忽然瞪大了眼睛,看著身邊的梁川。
“不會吧,我是不是喝多了,在做夢?。俊崩钚尬牟桓抑眯诺娜嗔巳嘧约旱难劬?。
自己的好友竟然憑借詩詞奪的了花魁娘子的芳心!?
這可是無數(shù)才俊才子,文壇大家都沒有過的待遇啊。
梁川微微一笑,聳了聳肩:“我不并不是很擅長作詩,略懂一些罷了?!?p> 那表情仿佛在說,就這玩意,太簡單了。
李修文臉皮微微有些抽搐,想起方才自己大言不慚的要指點梁川的詩詞,便覺著有些掛不住臉。
“等日后,你好好指點我一下,詩詞之道,博大精深,你想必是此道高手?!绷捍ㄒ荒樥\懇的對著李修文說道。
“..........”李修文面如死灰,生無可戀。
社會性死亡了。
這賤人又在藏拙,扮豬吃老虎。
不遠(yuǎn)處原本正在洋洋得意的凌風(fēng),聽到婢女的話后直接臉色陰沉了下來。
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