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
整整一下午沒出去走一下。
我發(fā)著呆,看著話本子發(fā)呆。
你別說,還蠻好看!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一個女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姐姐!姐姐!齊王來啦?!?p> ……齊王?
哦,張卿游。
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轉(zhuǎn)頭望向窗外,少年一襲黑衣坐在窗前,倚靠在框邊,神態(tài)無常的望著我。
這應(yīng)洲有毛???沒事做到這種程度?
我向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跟柳妙巧說我抱恙,身體不適,就先休息了。
至于他就先跟著柳妙巧去大廳會面齊王。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從窗外飛出去了,不一會兒就聽見一陣腳步聲,隨后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我看完最后一點(diǎn)話本,沉重的關(guān)了上來。
既然讓我穿進(jìn)來,就是要我逃命。
正面硬剛我又不行,女主光環(huán)太強(qiáng)大了。
討好只會讓她對姐變本加厲,還不如失蹤幾月再說。
說干就干!
偏傍晚時分,侍女敲響了一處房門,敲了半天無人應(yīng)答,叫喊也無聲,等推開門才發(fā)現(xiàn),人早就不見了。
府中的侍衛(wèi)侍女都在尋找著大小姐柳江柒的蹤跡,卻不見蹤影。
就連她的貼身侍衛(wèi)也不見了。
“真是胡來!”柳老爺氣沖沖的坐在廳堂,剛到手里的熱茶又被他氣憤的扔下地上,滾燙的茶水浸濕地毯,熱氣白煙彌漫開來。
“老爺別生氣,說不定江柒馬上就回來了……”柳夫人為我的離開做著辯解,而柳老爺見她這般維護(hù)我,也不打算說什么了,只是剛準(zhǔn)備與柳夫人膩歪時,二房夫人段思芯便開始拱火。
“哎喲,我說老爺。”她順勢傾向柳老爺這邊,將她精心打扮好的一面展示給他看,順帶開始提起齊王的婚約。
“江柒這孩子調(diào)皮,好動,上次掉水里不就是一例?”
“說不定這次出門就是去見哪位如意郎君了,這孩子也不把婚約放在眼里!太目中無人了!”
“柳夫人,你說,是吧?”
柳夫人攥緊了茶杯,力道上來了,眼里的怒氣是藏不住的,那感覺可以殺死一個人。
比如這位二房夫人。
“段妾室,這里也輪不到你來插嘴吧?!?p> “就算我們對外宣稱你為二房夫人,可該守的規(guī)矩還是要守,我可保不準(zhǔn)等哪天心情不悅,我們柳家家訓(xùn)就甩你臉上了?!绷蛉诵χ盟迫诵鬅o害那般。
要不是聽了那番話。
柳老爺也不說話,默默的為柳夫人剝葡萄,一顆又一顆投喂著。
“老爺~你看柳夫人!”她沖著老爺撒嬌,但說實(shí)話,好般難受,有點(diǎn)。想嘔。
喝五桶油都比這難受的。
此時:
“我真服了……呼……累死!墻建這么高干什么?!”我翻出了最外圍,叉著腰在外面喘著粗氣。
“小姐玩夠了嗎?!币粋€熟悉的聲音傳入我耳,我察覺不對,連忙回頭,霎時微微吹起的風(fēng)引得樹葉沙沙作響,一襲黑衣的英氣少年配著劍倚靠在樹枝上,他的發(fā)絲也隨風(fēng)飄動的,勾人心弦,欲罷不能。
“應(yīng)洲???”我害怕的呆愣在原地,包袱此刻也變得好沉重,感覺跟有萬斤磚一樣。
“你怎么在這!回去!回去!??!告訴爹爹和娘親,說他們的寶貝女兒今天去漂泊遠(yuǎn)方?。 蔽以跇湎买?qū)趕著他,可他卻無動于衷。
把我急的直拍樹干。
“你快去啊!去啊??!
你是龍的傳人嗎你?!鱷魚的眼淚??!我含辛茹苦的對待…等等詞不對……
算了!我對你這么好你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你好大的膽子!越來越不像話了!”他眼睛一瞇,輕輕松松地就下了樹,直勾勾的盯著我看,好似要把我看穿。壓迫感有些強(qiáng),感覺下一秒他就要嘎了我。
“你…你別不說話!我…我…”我越來越緊張,甚至都打算把我?guī)У脑挶咀咏o保護(hù)好。
他只是淡淡的嘆了口氣,平靜的看著我。
“小姐,那在下該怎么辦呢。
是讓在下跟小姐您一起被老爺處置還是…
…帶著卑職一起走呢?!彼Z氣有些清淡,似乎這兩個答案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
也是,畢竟會愛上女主,我打死他都會因?yàn)槭侵鹘菆F(tuán)的人而丟掉一條性命。
我真的是越來越討厭主角光環(huán)了!
煩死了!?。?!
“呵哈哈哈哈?!蔽屹r笑著,攥緊了包袱?!跋嘈拍阕鳛槲业馁N身侍衛(wèi),當(dāng)然不會告發(fā)我的對吧哈哈哈哈…”
滾?。。。。。?!
“你說對吧?”我又湊近他,笑瞇瞇的望著他,拳頭不自覺攥緊。
想一拳打洗他嘻嘻。
他似乎是看出來我的怨氣,回應(yīng)著。“只要小姐現(xiàn)在就走,卑職定會跟到海角天涯?!?p> 哈哈哈…
我可謝謝你。
出了城,便到了苘同城,不愧是最富的地方之一,風(fēng)景好看的要死要活的,只感覺路都是金子鑲的。
我?guī)еチ烁恻c(diǎn)鋪,人家小老板見到我都樂開花了。“姑娘穿著貴麗,想必是哪家大戶的小姐吧!”
我也不好說明我的身份,便開始了胡扯。
“我逃難來的,早就不是什么大貴人家了?!闭f完這話,虛假的眼淚便涌出眼眶,小老板瞥見身后的應(yīng)洲,便問我是不是一同伙而來的。
應(yīng)洲還沒開口,就被我打斷。
“這…是我的弟弟,長相隨家母,但幼年調(diào)皮腦袋…嗚嗚嗚…”
“家弟腦袋被驢踢了嗚嗚嗚嗚……”
霎時,我哭的梨花帶雨,應(yīng)洲還愣住了,絲毫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小老板見我和應(yīng)洲是這反應(yīng),也可憐住我們了,送了三包糕點(diǎn)就送我們走了,我哭著感謝,又一邊壓著應(yīng)洲。
應(yīng)洲很小聲的跟我說話:
“我?家弟?腦袋被驢踢?”
我輕笑了一下。
經(jīng)驗(yàn)罷了,不收徒。
想當(dāng)年,大家還是心智尚未成熟時,我就開始坑害小朋友了,巧克力和糖果,每天都有人給我送,雖然后面被鄰居哥哥抓到又把糖果給他了。
不過只留了一顆,其他的放學(xué)前全吃掉了,就因如此,我還有了蟲牙。給我難受的,痛的難受…
“你現(xiàn)在跟本小姐早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我說幾句不過分吧?!?p> “小姐…”
“作為我的貼身侍衛(wèi),無需擔(dān)心!”
“…?”
說完話,我便抬起了頭。
一抬頭,我又是那副梨花帶雨的嘴臉,拉著有些沉默的應(yīng)洲與三包糕點(diǎn)就走了。
一直逛到晚上,回到租住的客棧才放下心休息,可應(yīng)洲仍舊在為白天的事情耿耿于懷。
“不是,都到這種時候了,你真就打算跟我走了?”
“嗯?!?p> 我靠在桌邊,有些無力的扶額。
突然好想v你50坐馬車回家陪女主,跟那個齊王張卿游爭風(fēng)吃醋,然后應(yīng)洲你大開殺戒,說不定真就可以抱得美人歸。
可我瘋狂的暗示,成了他看深井冰的感覺。
…活該那個小白蓮沒選你。
不會玩這種小手段,抱不得美人歸也正常。
“你今晚就睡地上或者椅子上吧,我先睡了?!蔽覜]再搭理他,轉(zhuǎn)眼就開始睡覺。他望著床上的那個少女,沉默著不說話,又望著京城的高樓頂塔陷入了沉思。
此時茼同城里的茶樓,一只手把玩著錢幣,另一只手握著茶盞。
“無妄卦…不對,是天風(fēng)姤卦?!?p> “紅鸞星…有意思?!?p> 那男子身著一襲月白長袍,質(zhì)地輕柔的素錦似煙般籠著他修長的身姿,領(lǐng)口與袖口處繡著精致的云紋,在月光的映照下,仿若波光粼粼的湖面,更顯其身姿挺拔。
“期待我們的相見,異處的人?!?

香葉青色霧
等晚上玩不了手機(jī)就拿平板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