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山道長
阿蕪待在房間里,他知道大小姐出去了,但不知道她去做什么。
很快,這間屋子里,又只剩他一個人了。
明明他早就習(xí)慣了,不是嗎?明明那個人才來一個多月,為什么一想到她要離開,自己就不習(xí)慣了?
一個人也沒什么,就是會有點無聊而已。
還有一點孤單罷了。
被他念叨的許苑并不知情,她現(xiàn)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妖獸實在是太多了,狼是群居動物,本就不好對付,何況,這些都還是妖獸。
草,一種綠色的植物。這些狼獸的個頭一個比一個大,都快趕上成年野豬了,還健碩無比,一狼爪下來,許苑可能會直接被拍死。
她剛殺一只,后面又有三四只撲了上來,連忙提劍擋住狼爪,凝聚靈力,揮出一劍后,才打出了空隙。
不能再這么打了,再打下去,她只會被耗死。
想清楚后,許苑飛速結(jié)印,布下了幻陣。
狼群頓時在幻境里互相廝殺了起來,它們會將除自己以外的狼都當(dāng)成許苑。
幻陣的效果很好,但卻太費靈力了,她要一直用靈力來維持它。
必須,速戰(zhàn)速決。
許苑沖進幻陣?yán)铮c狼群廝殺,每刺一劍下去,鮮紅的血液就會濺出來,她的眼里好像全是紅色。
但她不能停下,只能像儈子手一樣,不停的殺戮。
在這期間,許苑也不是沒有受傷,她被一頭狼拍了一掌,只覺得后背有點痛,但也沒什么大礙。
將傷她的狼殺掉后,許苑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她的指尖止不住的顫抖,寓鳥都快掉了下去。
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狼已經(jīng)被她殺光了。
她站在滿地狼獸的尸體中間,狼群全軍覆沒,四下都是狼血,還有狼的斷肢殘骸,鼻尖一直有揮之不去的腥味。
喉嚨有些發(fā)癢,她咳嗽一聲,卻吐出一大口的血。
她的手還在顫抖,控制不住,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狠了,竟然殺了這么多狼。
許苑也知道,這種情況,要么她死,要么狼死。但她還是驚訝于自己的變化,明明在之前她連魚都不敢殺。
她從滿地狼籍中走了出來,在旁邊找了塊稍微干凈的地方,坐在了地上。
還好,守住了,村子沒事。
許苑本想用衣袖擦擦臉,但一抬手才發(fā)現(xiàn),衣服上全是血,衣袖也沒逃過。
罷了,不擦了。
她真的要累死了,靈力耗盡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她靠在旁邊的籬笆上,閉上眼睛,想要從那種拼命廝殺的狀態(tài)中恢復(fù)過來。
冷靜一點,深呼吸,危機已經(jīng)解除了。連續(xù)深呼吸好幾次之后,她才感覺自己好了一些。
她想回去,阿蕪肯定還在等她。別以為她不知道,每次她一出門,他都會等她回家。
剛想站起來,后背卻傳來一陣劇痛,頓時,她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草,一種神奇的植物。
這是許苑昏過去之前,唯一想說的。
……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苑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熟悉的房間。
她回到小茅屋了,是誰將她拖回來的?
許苑正要爬起來,旁邊就伸出了一只手,將她按了回去。
不至于吧,她只是想起來看看,“阿蕪,讓我起床,我沒事了?!?p> 阿蕪一臉冷酷地道:“你傷太重,不宜下床?!?p> “是誰把我拖回來的?”
這時,從旁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是我,不過我可不是把你拖拉硬拽回來的?!?p> 這屋里竟然還有別人,她卻一點也沒察覺到。
阿蕪道:“是這位道長發(fā)現(xiàn)了你,說你傷勢太重,不好輕易移動,讓村長他們摘了塊門板,把你抬回來的?!?p> 全村人都知道了,那她豈不是社死了一回?
不過這里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了一位道長?
許苑躺在床上,盯著他看,很好,沒讓她發(fā)現(xiàn)雙下巴。
這位道長是個中年男子,容貌周正,一身道袍,頗有一些仙風(fēng)道骨的感覺。
“小姑娘,雖然我長的還行,但也不至于把你看呆了吧?!?p> 這一開口,就把氣氛給破壞掉了。
“我有散光,請理解一下?!?p> 道長有些疑惑,“散光是什么?”
“專業(yè)名詞,沒考過研,解釋不清。”
“對了,還未感謝道長的救命之恩,若不是道長正好路過,我可能就要在外面待一夜了?!?p> 道長隨意地擺了擺手,“也不算路過,我本來就是來這邊除妖的。”
“不過我好像來晚了,小丫頭,你小小年紀(jì),本事卻不小啊。”
“道長過譽了,不過是拼死一搏罷了。”
道長道:“你靈力損耗太多,需要靜養(yǎng)一些時日。我看你弟弟挺細(xì)心的,一直在照顧你?!?p> “看到你昏迷了,他可急得不行,那臉色陰沉的呀,我看著都害怕。”
道長,夸張了吧,他的臉不是一直黑著嗎?
像是看出許苑心中所想,阿蕪道:“天太黑,他看錯了。”
道長不服氣了,“雖然我年紀(jì)大了,但也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許苑道:“道長,您怎么稱呼?”
“叫我湖山就好?!?p> “多謝湖山道長了?!?p> “丫頭,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感受一下這里的風(fēng)土人情?!?p> “道長慢走?!?p> 屋內(nèi)此時又只剩了她和阿蕪,許苑清了清嗓子,“咳咳,阿蕪,看你臉色不太好呀?!?p> 阿蕪低著頭,許苑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也知道他現(xiàn)在的心情不太好。
“是嗎?你還會在乎我的臉色好不好,你有一點在意我嗎?”
阿蕪抬起頭,直視著許苑,他的眼睛都有些泛紅。
冤枉啊,他怎么能這么想呢?
“阿蕪,冤枉啊,我要是不在意你的話,我早就一走了之了?!?p> “又怎么留在這里打怪呢?”
聽到這話,阿蕪有些驚訝,“你是為了我才去殺狼妖的?”
“雖然不全是,但有百分之六十都是因為你?!?p> “你哭了嗎?怎么眼睛紅紅的?”
“我真的沒事,一直沒告訴你,我的身體素質(zhì)很好的,我可是修仙之人誒。”
“就昨天那些妖怪,對我來說,小事一樁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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